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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装晕

  •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
  • 发布时间:2022-10-03 19:32
  • 字数: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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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兴致更甚,一只手抓着沈知书,另一只手转动着轮椅靠近床榻,最终将沈知书扔在榻上,自己倾身向前,控制住她的双手,声音掺杂不怀好意的笑,“你挣扎,你越是挣扎,我便越是兴奋。”

对上昱王那张熟悉的脸,沈知书心里却只想作呕,同样都是一张脸,可与萧续却全然是两个性子。

就在沈知书都已经将毒针从指尖缝探出,对着昱王抓着自己的手便要扎过去时,她眼神敏锐的捕捉到有人进到了房中,熟悉的脚步声,是萧续!

她顿时将毒针隐去,而察觉到有人到来,昱王反手便一掌,想将沈知书拍晕过去,因怜惜着美人,下手并没有太重。

若是不会武功的寻常女子,这会儿只怕是真要被昱王的这一掌拍晕过去在床榻上。

可沈知书不同,她头硬,加之对昱王本就有防备,但却还是适时的装晕了过去,却竖起了耳朵,听屋中的动静。

以为沈知书晕了过去的昱王坐回轮椅,转过身,看向来人,见是萧续,嗤笑一声,“几年不见消息,本王还当,你是死在了哪个乱葬岗上,竟还未死,当真是命大。”

正面迎上昱王,萧续身上的那股子气势,要比昱王高上一截。

沈知书薄唇紧抿着,听着昱王这话,这两人是相识的。

可见,萧续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面对昱王的出言嘲讽,萧续却置若罔闻,目光掠过昱王,落到他身后的沈知书身上,面纱还未被揭开。

而注意到萧续看向自己身后时,原本对沈知书只是身子上的兴致,渐渐转变为心里浓厚的兴致,“你的女人?”

“与你何干。”嗓音冷沉,听着便让人寒彻骨。

萧续抬步,略过昱王,便想将沈知书带走,却被昱王伸手挡了下来。

昱王脸上丝毫不掩兴趣,眼中甚至有疯狂,对自己身后的女人以及萧续之间的关系,“急什么,说清楚了,自然让你带走自己的女人。”

此时,这话,这语气,就连沈知书这个好脾气的人听了,都忍不住想醒过来,把昱王从这楼上扔下去。

萧续的女人?

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这种瞎话也能从嘴里头蹦出来。

萧续眸光冷沉,看向昱王时,一片淡漠,“说什么,说你利用太子,还是和晋王勾结意图谋反?”

此时装晕的沈知书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从这楼上自己跳下去。

活过一辈子,她不是不知道晋王会造反。

可要死不死的在这里讲这些,萧续是嫌她活太长,想寻个理由给昱王灭自己口吗?

沈知书丝毫不怀疑,自己这会儿要是被发现是装晕,昱王手起刀落就能把自己解决。

现在谋反,都不藏着掖着,都要这么大大咧咧的到处说?

昱王轻笑一声,“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早日把老皇帝拉下来,帮你上去?”

萧续冷声,面色凝重如寒霜,“我的事,你少插手。”

沈知书:“……”造孽,她窝藏了个反贼。

现在还在这里,听着这两个人在密谋造反。

让沈知书意外,萧续的态度,对昱王态度冷淡,没有好感,可也能感受到,萧续的隐忍,他没有要对昱王出手的打算。

而昱王,言辞之中虽有讽意,对萧续,却显然是不同,像有种特殊的“善”意。

昱王被骂,也半点不恼,反而撩起袍子在一边坐下,“你是在说沈家的事?”

提及沈家,沈知书身子一僵,心里的弦也绷得紧紧的,又关沈家什么事?

昱王提及沈家,让萧续眉头蹙了一下。

见萧续反应昱王嗤笑一声,“若非容湛那个没用的,虎符又岂会回到老皇帝手里,沈重也早就如我开始所想的一般,没了老皇帝的庇佑还有什么可忌惮,太子和晋王,不过便是掌中物。”

“都是想从沈重嘴里撬东西,直接将人绑来问便是。”

把所有阻碍在面前的人都除掉,想要什么没有?

沈知书从昱王嘴里,就听出来这么一个意思,这根本就是她上辈子遇到的萧续的模样,恨不得把天下所有人都除个精光。

而此时的萧续,和昱王对比起来,还勉强像是个正常人。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容湛的背后,是太子,可太子的背后,却还有昱王出谋划策,而此时,昱王所言,意思是,当日偷盗虎符,嫁祸给父亲的主意,是昱王出的。

而昱王做这么些事,听起来像是为萧续做的。

沈知书牙关紧咬,昱王和萧续,到底有什么勾当?

上辈子沈家出事,和萧续到底有没有关系?

昱王分明对太子和晋王不善,可为什么对萧续又这般不同,这两人,除了流着一样的血,还有什么关系?

沈知书听得多,想的也多,心里清楚,今日这一遭,算是来对了,萧续不能不防。

面对昱王所说的一切,萧续却似乎根本没有兴致,肩膀直接撞开他,从他身旁,直接走到了床榻边,将床榻上晕过去的沈知书拦腰抱起。

抱起沈知书的那一刻,萧续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轻。

太轻了,以至于萧续甚至下意识的不敢用力。

陡然被抱起,熟悉的气息将沈知书紧紧的裹着,她的脸贴在萧续的胸膛处,如同上辈子的任何一次,他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或是狼狈的时候出现,尽管他的出现,从来都不曾带着纯粹善意。

可他却总能将她安稳的救出。

沈知书没来由的心暖,心神也平静了些,他是来救自己的,这一点,沈知书此刻确定。

他本可以不用来,自己是生是死,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可他来了,证明,他此刻与昱王,还不是一路人。

昱王看着原本勾起自己兴致的女人,此刻却被萧续抱走了,不仅不恼,神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兴奋。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续,直到萧续带着人,从屋子里离开了。

笑意瞬间散去,脸色也转为凝重,他撩起衣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那双本应该废了的腿,这会儿踩在地上,随即在榻上躺了下来,冷笑一声,“我当去了何处,竟是与沈府的搅合上了。”

难怪明明回了京城,却一直寻不到他的踪迹。

这沈重的女儿倒是有些意思,这整个玉满楼都是他的,敢在他的地盘上玩这一套,有意思。

而此时,萧续将沈知书抱走,却没回绿萝所在的雅间,而是推开了另外一扇门,将沈知书扔在榻上。

榻上并没有多余的床被,一下子摔得沈知书腰背一阵疼,差点就疼出来声。

这个杀千刀的萧狗,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难怪明明是个皇子,却只能进宫当个太监!

萧续自己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床榻上,还穿着一袭水红色裙子的沈知书,一言不发。

他这么盯着,目光实在是过于炽热,让沈知书难以忽视,便是此刻闭眼装晕,也能察觉得到。

然而片刻后,就在沈知书思考着是不是该醒了的时候,却听见身旁传来萧续的声音。

他嗓音沉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寒意,“还不醒?”

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听得沈知书浑身鸡皮疙瘩,一颗心陡然跳得极快,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萧续知道自己醒着?

萧续视线始终落在沈知书身上,看着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榻上,半始终没有反应。

沈知书始终僵着身子,根本不敢醒,不知道萧续是不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发现自己在装晕,今个儿她就算是死了,也是真晕。

否则让萧续知道,自己方才是装晕的,指不定现在就把自己给杀了。

沈知书打定了主意,紧闭着眼帘,又放松了身子,均匀呼吸,好不让萧续发现破绽。

僵持了好一会,她听见身旁又传来一声笑,“啧,真晕。”

沈知书顿时松了一口气,心神也松懈了下来,便准备再装一会,等到萧续要叫醒自己的时候,再醒过来。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明明心里是警惕着萧续,可偏偏就在他身边,便是很容易沉沉的睡过去,他身上好像有一种能令她心安的气息。

很是莫名,解释不通。

等到沈知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沈府了。

身上的衣裳早已经换成了寻常的衣裳,玉满楼遇上昱王的事情仿佛一个梦,让她脑子有些乱。

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瞥见,绿萝坐在地上,脑袋正趴在榻上,看样子是在守着自己。

可她明明记得,装晕后,最后是被萧续带走了,之后萧续试探自己,然后……她就睡着了。

沈知书用手摁了摁自己额头,心中懊恼,明明就清楚要防备着萧续,此人太过危险,和什么都有牵扯。

可每每在他身边,便是控制不住的松懈心安。

她翻身下榻,动静惊醒绿萝,绿萝揉着眼睛看向沈知书,“姑娘,您醒了?”

沈知书下床走到桌边,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这才转身看向睡得还有些迷糊的绿萝,“我怎么回来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心问:还有这身衣裳,又是谁给她换的?

绿萝像是能看穿沈知书的疑问,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回道,“姑娘忘了么,您说去茅房,结果一直没回来,萧护院就去寻您了,才知道您是到别的姑娘那边听小曲去了。”

“这还听困了,直接在那姑娘屋子里便歇下了,奴婢怕回来得晚了老爷夫人知晓,还是萧护院带着一块从后门进来的。”

“我的衣裳呢?”

绿萝不明白沈知书在说什么,摇摇头,“什么衣裳?”

沈知书顿时皱了皱眉头,她的手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正是她出门时穿的那套……可她分明在玉满楼的时候,换了一套水红色的衣裳,自己也没换回来,难道……?

是萧续给她换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知书脸上神色便一阵怪异,红一阵白一阵的。

“萧续呢?”她问。

绿萝眨了眨眼,“萧护院说自己没照看好主子,自个儿领了罚,这会正在自己屋里头抄经书呢。”

沈知书冷“呵”一声,“他倒是认错得快。”

她抬步,便往行至屋门口,推开屋门走了出去,绿萝见状连忙跟在后来,“姑娘,您上哪去啊?”

沈知书红唇紧抿,“打狗。”

“啊?”

绿萝顿时更加糊涂了,院子里什么时候还养狗了?

一直到沈知书寻到了萧续的屋子,实在有些偏,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对上听见动静,从桌上抬起眼望来的萧续的目光。

沈知书咬着牙,反手便将手边的门“嘭”的一下,给甩上来,直接将绿萝给关在了外头。

绿萝幸好闪躲几时,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纳闷,嘀嘀咕咕,“萧护院是狗?”

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对……

此时,屋子里,沈知书直直逼近萧续,说话也不拿着弯弯绕绕的那一套,“我的衣裳是你换的?”

萧续沉声应,“回姑娘话,是小的换的。”

他又将目光转投向桌上自己正在一笔一划抄写的经书上。

沈知书心中本就生愤,这会儿看见萧续一副漫不经心,半点没觉得给姑娘家换衣裳有什么不对的模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句“萧狗”差点就从嘴里头蹦了出来。

“那楼里那么多个姑娘,你随便寻一个过来给我换身衣裳又如何,绿萝就在,你去将绿萝寻来给我换又如何!?”

萧续情绪却很是平静,漫不经心的语气,“小的以为,姑娘避开绿萝走的,应当不会想让绿萝知道,姑娘的衣裳是楼里的,应当也不想给楼里的人发觉,小的故而才大胆为大姑娘宽衣。”

他顿了顿,“并未窥见什么。”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

他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沈知书两眼都快冒火了,一想到萧续把自己的身子都看光了,她就恨不得戳下萧续的眼。

可就在沈知书火冒三丈之时,萧续却问出了一句让沈知书哑口无言的话。

“只是,大姑娘为何要扮作楼里的女子与太子昱王等人私会?”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的往沈知书脑袋上砸,给她砸的晕头转向的,一句话也吭不出来了。

萧续薄唇勾了勾,嘲讽之意尽在眼底。

沈知书却是半点亏都不乐意吃,反击了一句,“我听闻昱王凶残,你去寻我,怎么没同昱王打起来,还好好的在这?”

萧续却道,“小的为将大姑娘从昱王殿下手中夺回,被昱王殿下命人打骂了一番,险些丢了半条命。”

这副编故事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嘴脸,让沈知书心中冷笑。

冷笑之余,她目光从萧续的头顶发梢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脚底,“既是被打了,为何不见身上伤口?”

说着,她看向萧续的眼神也微微有些变化,编,继续编,我看你还能怎么继续骗。

萧续握笔动作一顿,抬眸看了沈知书一眼,他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看见了得意。

那是一种,将对方严实掌控之后的得意,觉得对方的言行举止都在预料之中。

半晌对视,两人谁也不退让。

萧续嗓音沉沉,“棍子打在小的股臀上,姑娘可要脱衣查验一番?”

沈知书:“……”

沈知书哪里不清楚,萧续怕是根本就知道她在装晕,故而现在才如此胡说八道,可她已经装晕了,现在就算什么都清楚,她也不能说。

只能任由着萧续在这里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扯。

总不能真将他裤子给扒了去查验是不是真有伤?

且不论自己真这么做了,会不会激怒他做出些什么伤害沈家的事。

她可没有萧续那么厚重的脸皮去脱旁人的衣物!

沈知书只能自己暗暗的吃下了这个委屈,等来日有机会再一举报复回去。

她冷声,“不必了,今夜抄写二十份,明日来当值时一并带上。”

萧续:“是。”

沈知书瞪了又再继续装木作样的萧续一眼,心里自我安慰道:不过就是被看光了身子,那宫里头的主子也有内侍服侍宽衣,权当萧续在净身之前,提前伺候自己宽衣了!

能让未来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为自己宽衣,那是自己的福气!

沈知书一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一边往外头走,门也不给带上,任由夜里的凉风打着门,尽数灌进屋子里头,打在萧续身上。

他却全然没有感知到冷,只是反复的抄写着手边的佛经。

就连萧续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今日对沈知书,显然过于在意了,明明从一开始,只是借着在她身旁方便自己行事。

这夜色如水,似乎终于与他有关。

回到自己屋中,沈知书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白天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话。

她原以为,偷盗虎符,嫁祸给父亲的幕后主使,是太子。

可眼下才知道,太子不过便是个施行之人,真正给他出这个阴招的人,是昱王。

而同时,昱王又与晋王勾结,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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