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瓦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
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斐森从另一侧冲了过来,一只手捞住兰塔的手臂,在意识到兰塔体温滚烫后,立刻大声喊他的名字。
“……老师。”
兰塔艰难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倚在斐森身上。
伊尔瓦匆匆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想要触碰兰塔。
兰塔躲开了。
他脸涨得通红,抗拒的姿势非常明显。
对方双手的温度,还在自己的腰//间并未散去。
伊尔瓦的唇角,还有自己吮//吸//啃//咬过的痕/迹。
兰塔根本不敢看他,破罐子破摔的将脸埋在斐森胸前。
斐森目光一暗。
男孩身上的温度太烫了。
斐森用肩膀撞开伊尔瓦,很自然的在兰塔身前半/跪下去,把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
“扶稳了,我们先去住所休息。”
随着低沉的声音响起,兰塔视线中的世界剧烈震动了一下,他被斐森背了起来。
年轻的教师身材修长,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单薄,肩膀硬/邦/邦的,兰塔的脸贴在上面,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稳。
兰塔渐渐合上了眼睛。
他几乎已经昏迷过去,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泥/一样没/有/力/气。
斐森想要托住他,修长的十指发力,渐渐探入少年的吊带短/裤中,深//陷于绵//软。
斐森身体一僵。
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像一个正人君子、尽职尽责的好老师那般,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伊尔瓦紧紧跟在后面。
与永无森接壤的村庄叫做祝福村,是个人口凋零的小镇,主要的经济来源是旅游业,古朴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永无森的相关周边,什么紫色调的衬衫、魔物图案的丝巾、各类徽章宝剑之类的东西。
其中甚至包括装在漂亮瓶子中的幼年魔虫,尾部被一根羽毛贯//穿,彩色的羽露出一角在瓶子外,这样你只需要拨动一下羽毛,在瓶子内部的魔虫就会在痛苦中被刺激得亮起腹部的光芒,口//器中也会发出一阵明亮婉转的声音。
一个八音盒小夜灯就这样启动了。
不过保质期只有两星期,它们在这样的折磨下只能活那么久。
学院为参加狩猎的学生们准备了祝福村最好的酒店——实际上,你也不能指望在这样一个淳朴又原始的小村子找到比许多贵族学生家里更豪华的住所,所谓“最好的”,也只是安慰那些家长的说辞罢了。
时间已到傍晚,风吹过树叶,也传来了永无森里魔物们骚动的声音,道路两边的路灯一阵一阵的闪着,一股森林原始的青草味萦绕在这条街上。
他们是最晚到的,其他学生已经安顿好了。
旅店老板是个丰//腴的胖女人,她叫安杰丽娜,有一对皮//球般的/胸//脯/,红色低//胸裙的领口被崩得开线,一颗扣子摇摇欲坠的挂在衣领边上,它的主人似乎也没有时间处理它,鱼尾裙挽起一层层波浪,随着她急促忙碌的动作而摇曳着。
“您终于来了。”
安杰丽娜的双手、腋//下满满当当的托着四大扎啤酒,匆匆扫了斐森一眼。
“一百八十个金币,”她说:“你有个叫沃兹的学生,打碎了我们前厅的雕像。”
斐森掀起眼皮,面无表情的说:“您应该让他自己赔偿,再说了,安杰丽娜,我比谁都清楚你们这间卖酒都要加足三加仑白开水的黑店,根本不可能有超过五十金币的贵重物品——算了,这根本不重要,开三间房,给我钥匙。”
安杰丽娜很大声的啧了一下,然后把啤酒一股脑塞给旁边瘦弱的服务生,到吧台后面取了钥匙丢过去。
“只有两间房了。”
斐森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我们预定了足够数量的房间!”
“但你们来晚了。”
斐森现在非常想把她变成一只青蛙,只是良好的教养阻止了他。
伊尔瓦站在他们身后,插不进话,也吗欸什么兴趣插话。
但是他还是很惊讶,原来这个目中无人的老师也有吃瘪的时候。
他看起来和旅店老板早就认识了,并且关系很熟。
他只听说斐森是非常优秀的魔法术士,被学院以高薪聘用,此前的经历一直像一个谜。
而永无森离首都距离不算近,他们使用了魔力加持,仍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抵达。
如果斐森之前一直生活在魔域附近……他会是什么?赏金猎人?
他想得出神,斐森已经不耐烦的塞了一把钥匙到他手里。
斐森说:“自己收拾一下就休息吧,明早集合。”
说罢,他背着兰塔向狭窄的木头走廊走去。
伊尔瓦立刻追上去。
“好的,”他说:“我和兰塔都会准时到的。”
说着,他要伸手接过兰塔。
斐森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他说:“兰塔和我一个房间。”
伊尔瓦渐渐拧起眉,倔强的拦在门口。
“为什么?”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和兰塔作为同学,理应……”
“因为我是老师。”
斐森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所以,你只能听我的,明白吗?”
伊尔瓦的目光暗了暗。
他缓慢的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像一头龇牙咧嘴的狼崽子。
斐森冷笑两声。
“听着,我对你们之间禁/忌的桃//色故事没有任何兴趣。”
他压低了声音,像一只吐出毒液的蛇,轻蔑又恶劣的说着。
“即便你们同样是男/性,又是我的学生,并且身份天差地别——”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兰塔能够得到一个病人应得的照顾,好好休息。”
“而不是和某个脑子被下/半/身/控/制的青少年一间屋子,被可笑又不成熟的冲/动控制,擦/枪/走/火,然后第二天在我的课上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导致我要去和随班医生说:‘哦是的,他们是//纵//欲/过/度。’”
“听懂了吗?伊尔瓦,别他妈像个畜//生一样,用你恶//心的目光盯着兰塔!给我滚蛋!”
说罢,他看也不看伊尔瓦一眼,用肩膀狠狠撞开他,带着兰塔进房间了。
伊尔瓦甚至来不及震惊反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的。
房门只差一点就要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