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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作者:糖醋小咪
  • 发布时间:2023-02-04 22:50
  • 字数:4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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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祈与钱贞大婚之日,特邀请了顾起銮和林澧舟、林欲眠两姐妹,之前和姬祈一同在背后议论林澧舟和林欲眠的几位娘子,见到她们被邀请,皆是满脸震惊,好在被面纱挡住了脸,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态。

几位娘子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没想到她和钱贞真的成婚了,当初和我说我还不信,凭她怎么能当上钱贞的正妻,结果还真让她攀上枝头了。”

“谁知道呢,这么突然。”

“诶,你们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和林家那两个?”

“真是,他们怎么来了?”

“这怎么回事,姬祈怎么让他们来了?”

几人讨论着姬祈是如何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有林澧舟她们怎么被邀请。

她们不知真相胡乱猜测,对昔日常聚在一起的姐妹也能贬低,嚼舌根。

烛火摇曳,府上到处贴着大红喜字,姬祈穿着红色嫁衣,举着团扇,未露全脸便已惊艳众人,一旁的钱贞得意洋洋的笑着,四处招手。

“恭喜恭喜。”

“钱兄好福气啊,新娘子这么美。”

“百年好合啊,早生贵子。”

“……”

两人走到堂内,姬祈却了扇,众人皆只看见她的美貌,却没人看见她面上毫无喜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姬祈被送入洞房,钱贞在外面挨桌敬酒。

“钱贞,真有你的啊,那天看上了,今天还真让你搞到手了。”

“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想要也要不起。”钱贞挑衅着,语气满是高人一等的感觉。

那人尴尬的笑笑:“来,钱兄,小弟敬你一个。”

钱贞虽然不算俊朗,但也算是比平常人长相优越一些,又出自大家族,自小功课也没缺,也算和姬祈郎才女貌了。

婚房内。

姬祈盖着盖头,坐在床榻上,双手合在一起,放于膝上,安稳的坐着,身后的榻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坐的久了,姬祈挪动一下,身边的那些东西有一些滚到了姬祈坐到的凹陷处。

她坐到了几个,硌的她心里烦燥,起身将盖头掀了,将被子一把扯掉在地上,那些东西“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一旁的侍女连忙拉住她:“少夫人,这可使不得啊,不吉利!”

姬祈实在烦得很:“管它吉不吉利,要不你替我嫁啊!”

侍女连忙回答:“奴婢不敢!”

“不敢还说什么说!”说完这句话,姬祈便大步走到桌案前,将摆着的那些“早生贵子”一把推倒在地上。

憋的心里实在难受,她实在忍不下去,全都发泄了出来,将屋里能砸的全都砸了,一旁的侍女不敢拦,只能在心里咒骂。

不想嫁你倒是别嫁啊,现在发什么脾气,一会少爷来了有你好受的。

姬祈闹的动静太大,被别人听见了,告诉钱贞,新娘子在婚房大闹着呢。

钱贞听了,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婚房。

他一把推开门,姬祈怔住了,满地狼藉,钱贞看着姬祈举起手中的砚台正要摔,立刻清醒了一些,指着姬祈破口大骂。

“你这娘们儿,是想把老子的家拆了吗!”

一旁积怨已久的侍女连忙上前添油加醋:“少爷,我拦了少夫人,可少夫人就是不听,奴婢也实在没办法了,怕少夫人生气,只能认她发泄。”

一旁看热闹的客人打起精神,看着新婚的好戏。

“看来这姬祈也不是个好东西啊,如此刁蛮,有他们钱家好受的。”

“谁说不是呢,我看这姬祈平时也没这样啊,如今一看是个泼妇,怕是连女则和女训也没看过多少。”

“一下就不嫉妒钱贞娶了这个漂亮娘子了,还好我没什么人都往家里娶,不然家宅不宁,可是我的罪过了。”

“……”

钱贞的父母听到了客人讨论的这些话,也待不住了,上前埋怨着姬祈。

“你这刁娘子,当初可是你说要嫁给我儿当夫人的,如今才刚嫁来就把婚房弄成这样,什么意思?”钱贞的母亲说。

钱尽忠自然也看不得:“钱家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要发疯回你娘家去!”

姬祈听这些话,越听越生气,将手中的砚台重重的砸在地上,摔成两半,里头的墨汁溅了一地,有几滴还溅到了姬祈嫁衣的裙角。

姬祈的父母也在场,见不得女儿被婆家人一起骂,上前理论。

“谁让你家儿子不当人的!”

“就是个畜生!”

姬祈的父母反驳着,钱尽忠气的没过脑子就开了口。

“那你们把你女儿接回去吧,这种刁妇,我钱家可不敢要!”

一旁的钱贞母亲附和着:“对,看谁有脸敢要你们!”

姬祈怒气爆发,大喊着:“别说了!”

钱贞的母亲听不出好赖,也是气昏了头,什么话都要往外说:“看你这个浪荡想攀高枝的小娘子离了我儿,能嫁到什么高门大户,要不是……”

她还没说完,林澧舟就看不下去了,跟顾起銮说让他出面,停止这场闹剧。

顾起銮还没等钱贞的母亲说完话便急忙开口打断,若是再向下说,在外人面前,对钱、姬两家谁都不好,也让外人看了笑话,白白筹划了那么长时日。

“吵够了没有,本宫是来看你们家丑的吗?”顾起銮说。

他说话没有特意大声,也没有不耐烦的语气,只是平淡的语气说出口,却底气十足,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顾起銮说了这句话,在场的人才想起来太子殿下还在场,通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担忧着。

尤其是钱贞和姬祈两家。

“见笑了,太子殿下,咱们去前厅继续喝着?”钱尽忠虚伪的笑着,讨好的态度询问着。

顾起銮为了让这场闹剧结束,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的,他们有什么恩怨等晚一点再解决,可惜他们都太蠢。

“嗯。”顾起銮回答道。

围在婚房前的人也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通通跟着太子的脚步去往前厅。

“晚上再收拾你!”钱贞恶狠狠的对着姬祈说道。

林澧舟和林欲眠没跟着去,而是留在了婚房里,走到姬祈身边,将她搀扶到榻上。

林欲眠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放在榻边,两姐妹一左一右坐在了姬祈身旁。

“当初是你不顾劝阻将自己嫁过来的,如今你这又是为何?”林欲眠不留情面的说道。

姬祈理亏,她之前确实想着嫁过来一切就结束了,但当她真正嫁到钱贞家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她不甘心自己屈于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男子,但已经晚了,只能发泄似的摔着东西。

姬祈没答话,林澧舟看出难处,开口道:“既然你已经不顾阻拦的嫁到了钱家,你就要守好当一个少夫人的本分,让她们挑不出错处,如此,钱家的人就算看轻你,也无话可说,还能赚得美名,何乐而不为,你今日所举以后都是要慢慢付出代价的。”

姬祈听了,很明白林澧舟话中的道理,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她领悟的透彻,只是当时冲动,现下已经做了这样的事,也没有退路了,以后是什么下场也要毫无怨言的受着。

姬祈回了一句“我知道”后,便闭口,一言不发。

见状,林澧舟和林欲眠也不好再停留于此,让她好自为之后,便离开了婚房。

**

枭元皇宫。

濯贵妃卫琼的身边近日多了几个洒扫宫女,其中一个有些姿色,干活也勤快机灵,名叫荷庭,几次被濯贵妃看见她入夜还在擦拭打扫着,还用了个新奇的东西,方便快速地将琼华宫的地板都擦了一遍。

卫琼见那东西方便新奇,一条木板、一根长木棒,安装在一起,木板上还安着擦地布,紧紧绑在木板上,动一动木棒便能将地板擦干净,放在水桶里按压几下脏水就被换出去,擦地布又变成干干净净的,接着还能继续擦。

她问荷庭此为何物,荷庭回她:“此物是擦地布,不过被奴婢改了,这样擦地方便还快捷。”

虽然是躲懒的工具,但卫琼只觉得荷庭心灵手巧,深入她心,将此方法传遍皇宫,让许多侍女夸赞了卫琼的恩典,卫琼一高兴,便将她留作了贴身侍女。

让卫琼彻底喜欢上荷庭的是有一次,卫琼在皇帝面前隐晦的羞辱了皇后,顾庆瑜虽然宠爱卫琼,但也不能允许皇后被羞辱,于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将卫琼数落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在龙颜大怒这样的情况下,荷庭勇敢出面,为卫琼转圜,巧妙的将这事拐了过去,翻了篇,让顾庆瑜没再继续数落卫琼,还心疼的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自那之后,荷庭彻底成为卫琼的心腹,让荷庭做了许多小动作,将皇后的身子害的越来越差,顾起銮心疼母后,几次三番的进宫探望,叫了太医和民间郎中也只是查出皇后身子越来越虚弱,别的一概查不出。

林澧舟略懂医术,得知皇后病重之后,想尽办法,换了不少的方子,给太医看,太医说可行,才给皇后服用下去,只是没什么成效,单单是让皇后看上去有些精神了而已。

虽然没有什么成效,却把林澧舟的身子拖垮了,顾起銮两边忧心,患了轻微的头疾,但顾庆瑜身子好的差不多,已经重新处理朝政,顾起銮也不算忙,被顾庆瑜准许近期安心养身子。

五皇子顾起铮借此机会想翻身出头,在朝廷上进言积极,也得了顾庆瑜的肯定,正当顾起铮以为自己翻身仗要成功时,被顾起銮一帜的几个大臣联合驳回,最终还是没能施行他想出的政策,倒是顾起銮在家传给那几个大臣的政策,被告知给了顾庆瑜,成功施行。

几次三番,气的顾起铮回府跟皇子妃抱怨,皇子妃不懂,他又几次跑到宫里找卫琼抱怨。

卫琼见此,花了大价钱,为顾起铮拉拢大臣,本来商量好的,钱也送了出去,几日后却被退了回来,一个个都说着惶恐。

所有人心里明镜似的,就是顾起銮搞的鬼,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自己在心里嘀咕着。

还没当上皇帝便有了皇帝的架子和手腕。

卫琼也为此烦忧,之前还真是看轻顾起銮这个兔崽子了。

搞不了顾起銮,还搞不了那两个他心尖尖上的病秧子了?

于是,卫琼又开始了小动作。

她派人传话,将林澧舟召进宫。

林澧舟曾经从顾起銮口中得知,濯贵妃一直与皇后暗里不对付,所以在得知濯贵妃要将自己召进宫之时,就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

见到了濯贵妃,林澧舟谨慎行礼:“贵妃安。”

濯贵妃却与林澧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亲手扶起了林澧舟,还牵着她的手,让林澧舟坐在自己旁边。

林澧舟不敢冒犯,一直不敢坐,几次三番被濯贵妃劝说着,才敢坐下。

卫琼像见到多年未见的家人一般,叫荷庭给林澧舟上点心。

荷庭早先问过,要不要在点心里下药,被卫琼制止。

若是她在琼华宫出了什么事,只怕不仅仅是太子,就连陛下也不会放过她。

只不过上了点心,林澧舟也没敢吃,借口来之前刚吃过,吃撑了,来搪塞过去。

卫琼露出真诚的眼神,看着林澧舟,唉声叹气地说道:“你这孩子,吃饭也实诚,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铮儿没福气,没有与你这般美貌有才的女子成婚,太子确是福气好的……”

她说了一半,感觉有些不妥,便转移了话题:“皇后与我同为陛下的女人,我面子大些,也可说是你母妃了,我见你那日做给皇后的幔帐不错,可否也给我做一副,不用南珠,你随意找些晶莹的玉石便可,花样就随便绣几个路边的野花即可,可好?”

林澧舟不好推脱,答应道:“是,只是不知贵妃娘娘何时要?”

卫琼见此,继续说:“我要你做的这个不敢如皇后的精致,一个月应该足够了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逃不过去。

卫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好歹是个贵妃,贵妃的东西若是太过寒碜,叫别人说了闲话,看低了,不好。

而且林澧舟也不能按她说的做,那样的话就是不敬。

心意到没到全靠林澧舟自己领略。

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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