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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 作者:骑猪上高速
  • 发布时间:2023-02-19 09:38
  • 字数:2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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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阳把况鹭摁在浴缸里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直到后来况鹭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蜷着身体不住的发抖,他才肯把人捞出来。

况鹭裹着浴巾缩在沙发上,靳司阳用吹风机慢慢吹着他的头发,等差不多干了,他又把人抱到床上去。

靳司阳把他用被子整个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然后圈在怀里躺着睡觉。

因为抱得太紧,况鹭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喘不上气,确认靳司阳睡熟了以后,他轻轻挣了下,想像之前那样离靳司阳远远的。

可他刚动弹一下,靳司阳就猛地把他往怀里一摁。

“想去哪?”

哪怕是隔了个被子况鹭都觉得他手劲实在太大,像要生生把自己肋骨给拗断。

况鹭没说话,装睡。

靳司阳也没再出声。

过了会儿困意上涌,他就那么在靳司阳几乎令人窒息的怀抱里睡去了。

第二天眼皮很重,况鹭迷蒙的睁开眼时,屋里十分安静,晨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映出一片暖光。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费劲的坐起来,手背在自己脸上贴了贴,原本温度适中的手背因为脸太烫而显得十分冰冷,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上面还有条未读短信,是靳司阳发来的。

——我去参加宋臻的婚礼。

哪怕昨天揍人揍那么狠,但今天为着靳家和宋家的脸面,他还是不得不去。

况鹭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到,然后起床洗漱,他刚一站起来就差点没因为眩晕再倒回去。

洗完后他头重脚轻的从床头翻了两片退烧药,用凉水吞了后就匆匆赶去上班了。

一进公司,助理就抱了不少文件过来,只是一看况鹭这模样,原本想汇报工作的助理呆呆的指着况鹭的脸。

“况工,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没事。”况鹭脚步不停的往办公室去,“过来吧。”

况鹭中午也没怎么休息,趴桌上五分钟就起来继续工作,这两天比较忙,整个二部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

助理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忍不住说,“况工,要不你请个假吧?”

“不用。”况鹭说,“你把这个项目定好的那个设计图再拿来我看一下。”

一直熬到晚上八点,况鹭把材料都放好,拿了手机和钥匙准备下班。他全身发软,锁门的时候还差点摔一跤。

这个状态没法开车,况鹭准备打车去医院挂个水,前门要绕远路,他就定了后门的位置,只是那里有些偏僻,几乎没有什么人去。

身后突兀的出现了脚步声。

两秒后那脚步忽然急了起来,况鹭心中一突,身体下意识就想跑,只是还不等动作,那人便近在咫尺,他捂住况鹭的嘴,然后用力把人带了出去。

因为发着高烧,况鹭那点挣扎基本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角落里停着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很快停在了门口,在把况鹭强硬的塞进车里后,车门被轰然拉上,面包车缓缓地驶入夜色。

车里有三四个人,况鹭被压在后座上绑住手脚,车里光线昏暗,只有偶尔路过的路灯能把他们的脸照的亮一些,有好几秒他的脑子是完全空白的。

闭着眼缓过那股想吐的劲儿以后,况鹭试图交涉,“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对不起了哥们儿,你忍忍就到了。”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况鹭烧的几乎不省人事,睁开眼皮都费劲,更别说去记外面的路。

“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发烧了吧这是?”

“高烧可是会死人的。”有人把况鹭翻了个个,确认他还在呼吸后继续说,“车子开快点,莫给死我车上哈。”

没过一会儿,车停了,况鹭被人粗暴的扛起来,柔软的腹部顶着坚硬硌人的肩胛骨,他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勉力睁开眼,况鹭抬着头去看现在的处境。

这里已经不是市中心了,并不算宽敞的道路像一条蜿蜒的蛇横亘在地面,两边是一望无际的麦地,孤高路灯隔好几米才有一个,惨白的灯光照着水泥马路和麦地边,再远就看不见了,全陷进一片漆黑里,只有更远的地方亮着零星两三点黄光白光。

最常见的杀人抛尸地。

趟过麦地,这群人推开一小扇铁门,然后把况鹭丢在地上。

屋里没光,四面是不透风的墙,他们手里拿着手电筒,混乱间况鹭看到墙上挂着个老旧的配电箱,他撑着坐起来时,手边摸到十分坚硬喇手的东西,好像是个粗水管,在他滚烫的手心下显出惊人的冰冷温度。

他听见那些人在打电话。

“人已经绑过来了,接到起咋搞你说,咋整。”

“打断手?这……”

“小少爷,你这话说的,只要人不死,啥子都可以的嘛!”

那边挂了电话后转过身来蹲在况鹭面前,他嘴里叼了根烟,烟头的火星忽亮忽暗的。

“怪不好意思的兄弟,你手遭人家买的,不好拒绝,委屈哈你哈。”

况鹭艰难开口,“我可以给你们钱,比他更多。”

“不得行哦,干我们这行讲道理噻,今天我收了你钱,以后没人找我,你想是不是嘛。”

一根烟抽完,他踩在脚底下碾了碾,又说,“这样子,右手给我,左手你自己留到,规矩噻。”

说完他偏过头去,“开干。”

高烧几乎让况鹭神志不清,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极其骇人的红色,他战栗的伸出手,虚弱的抓住那人的衣袖,“废了以后……帮我叫个救护车,否则,我死了,你们也少不了……麻烦。”

他说话声音很小,吐字困难,有种马上就要断气的濒死感。

“要得。”

对方答应了。

可能是砖头吧,也可能别的什么东西,砸在手上除了第一下很痛,再之后就麻木的没了任何感觉。

高烧已经烧断了他的痛觉神经,连带着理智一起,况鹭甚至没有叫出来的力气。

对方拍了几张照片后就离开了,铁门被关上,屋里最后一丝亮光也跟着灭掉了。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会叫救护车。

他就这么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偏僻小屋里竭尽全力地喘息着,每分每秒都像是死亡的倒数。

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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