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薛洋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张牌,有些得意。
温婉坐在一旁,十分不可置信,“你怎么牌风这么好?”
温皖坐在薛洋对面,暗自窃喜自己和他一头,“这哪是牌风的问题啊?这就是技术。”
傅宴清手里的牌还剩下一大把,摆得歪歪扭扭,一脸懵逼,“你又要赢了?”
薛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都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就先走一步了。”
“这谁要得动啊。”温婉有些泄气,白净的脸上已经几乎贴满了纸条,“唉,这把又要输了。”
傅宴清有些不甘,此时的他脸上也贴满了纸条,“等会儿,我手里还有这么多牌呢。”
温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傅总,你不是应该智商很高吗?怎么这会儿派不上用场了。”
“哈哈,我们傅总是不擅长这些娱乐休闲的游戏。”说着,薛洋拿了边上盘子里的一个冬枣,用手擦拭掉上面的水分,接着一口塞进嘴里。
温皖抽出一旁桌子上的纸条,分别递给了温婉和傅宴清,“愿者服输啊!”
“好吧。”温婉十分不情愿地接过纸条,沾上点水,贴在脸上。
就在这时,病房门从外面被拉开。
吓得温婉一行人赶紧掀起被子一把盖住上面的牌,手忙脚乱。
护士走进来就看见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见护士还没有发现,温皖赶忙转移话题:“护士姐姐是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例行检查,不过你们脸上为什么都要贴着纸条啊?”护士说到最后,心里也开始有些怀疑。
薛洋急中生智,“我们刚刚在玩猜拳的游戏。”
温皖闻言对着护士点头,“是的,我们四个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就玩起了游戏。”
“是啊是啊。”温婉附和道。
还好护士听完没有多问什么,检查完无误后便离开了。
“吓死我了…”温皖轻拍自己的胸口。
薛洋也点点头,“是啊是啊,正好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
“赞同。”傅宴清冷不丁来了句。
温婉笑笑,“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家吗?让傅总送你呗。”薛洋站起身,搓了搓手。
傅宴清闻言朝她看去,两条视线在空中交汇,“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那谢谢傅总了。”温婉客气回道。
出了病房门,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有些微妙。
外面的温度比室内低了好几个度,温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医院前面的两棵大梧桐树的叶子已经全部脱落,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枝条。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傅宴清语气温和。
温婉点点头,“好的。”
即将入冬的宴川市夜晚格外寒冷,站在医院大门口,时不时刮过一阵冷风,温婉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好在过了不到五分钟,傅宴清就出现在了视线里,他缓缓降下车窗,示意她上车。
车里还开了暖气,一上车,温婉就觉得暖和不少。
报了住址,温婉拿出手机,开始查看消息。
车子开得很稳,加之路面上没有什么车,开了约莫20分钟,就到了温婉所住的小区。
临下车之际,傅宴清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她,一身蓝白交织的毛衣外套,干净的小脸此刻洋溢着喜悦。
“谢谢傅总!”温婉说了句。
傅宴清笑笑,“没事。”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傅宴清心里的雀跃之情油然而生。
这边,温婉刚到家准备洗澡上床休息时,电话铃声就响了。
这个点,谁会打电话给自己,快速瞟了眼来电提示,是祁母!
温婉不敢耽误,赶忙划通了接听键,“喂,阿姨这么晚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琴的声音听起来沧桑了许多,“警察那边调查结果出来了。”
温婉打起了精神,“到底是谁?”
“是他们那边的老总,叫张辉,我去看过他,但他极力否认,而且嘴里还一直说是什么一个叫傅宴清陷害他的。”李琴越说越激动。
温婉则傻了眼,“真的吗?”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所以阿姨想拜托你件事。”祁母说话的语气带着乞求。
“阿姨你说,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竭尽所能。”此刻,温婉心乱如麻。
李琴深叹了口气,“我听说你现在有和荣天集团合作,那个傅宴清正是荣天集团的董事长,阿姨想请你帮我调查清楚我儿究竟是被谁所害,可以吗?”
温婉听完犹豫了片刻,“好,我答应你。”
“阿姨谢谢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落得个植物人,且不知道能不能醒的得过来的下场,我真的…”说着,祁母泣不成声。
挂断了电话,温婉心里五味杂陈。
真的和傅宴清有关吗?
可是问起他这件事的时候,他表现得那么平常自然。
简单冲了个澡后,温婉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
突然,划过傅宴清的头像,她停顿了。
想了想,温婉发了个消息过去。
【傅总,造成祁旭受伤的罪魁祸首找到了。】
几乎是秒回,很快手机传来消息的提示音。
【很好,这样你也可以放心了。】
温婉看着他回的消息,没有丝毫的异常。
【不早了,早点睡吧。】
很快,傅宴清又发了个消息过来。
看他的表现,似乎十分问心无愧,温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晚月亮依旧皎洁,透过窗纱照进房间,所到之处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银霜。
带着不解和疑惑,温婉缓缓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墨园别墅。
傅宴清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上刚刚温婉发来的消息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难道知道了些什么?
可这件事自己做的极其隐秘,又或者是自己多想了?
傅宴清摇摇头,自嘲一笑,做了亏心事,就是容易神经敏感。
这个夜晚,傅宴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么多年来,自己做得坏事不在少数,可唯独这件事,他感到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