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道两旁的灯光陆陆续续亮起,道路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忙的景象。
温婉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就闻到饭菜香味,不禁让她口水直流。
“表姐。”温婉拉开门,喊了句。
温皖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半个头,“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餐桌上,整齐摆放着四菜一汤。
温婉拿来筷子和碗,不禁有些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是犒劳你的日子。”说完,温皖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椰汁出来。
温婉闻言欢呼了一声,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犒劳我?”
“是啊,庆祝我们店和荣天顺利达成合作。”温皖走到餐桌前坐下,打开一瓶椰汁递给她。
“表姐,你都知道了?”说话间,温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是啊,我去店里雯雯告诉我的。”温皖又打开另一瓶椰汁,径自喝了一小口。
“只是以后我不能帮你管理店里琐碎的事情了,我打算出去找份工作。”
温婉觉得表姐是在说反话,但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还在怪我吗?”
看着自己面前正襟危坐,略有些无措的温婉,她赶忙安抚,“不是,我只是想开了,一个人就这么须臾几十年的光阴,应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温婉点点头,“那你之后打算做什么呢?”
窗外时不时传来汽车鸣笛的喧嚣声,此刻略带昏黄的灯光显现出表姐脸上的期待和向往。
“我打算考教师资格证,然后去教书。”
温婉能感知到表姐说这句话时的喜悦。
“好了,饭菜要冷了,快吃吧。”过后,温皖举起椰汁,眼神示意她干杯。
“那就祝我们都能够活成自己梦想中的样子!”
“干杯!”
渐渐地,夜深了。
整座城市渐渐进入休眠状态。
翌日清晨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深秋时节的太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温婉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眼睛,摸索着拿到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是傅宴清!
又瞟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她赶忙接起电话,“喂?傅总。”
“你在哪?”傅宴清问的话直截了当。
此刻,温婉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傅总,是有什么事吗?”清醒片刻后,温婉问了句。
“关于你的职位问题,这边有些争议,你来公司一趟。”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温婉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头发,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微风和煦,阳光明媚。
荣天集团会议室内,傅宴清坐在主位上,看着周遭董事们质疑打量的目光,心中觉得好笑。
僵持之下,终于,坐在一旁的季董开口打破了这一室寂静,“我认为傅总随意收购一家小服装店并且还对我们其他董事先斩后奏这一做法有失妥当。”
“不是收购。”傅宴清说完,冷冷回了句。
季董年近五十,本来就对他的这一行径感到十分不满,又听到傅宴清满不在乎的语气,顿时火冒三丈,“傅总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公司,不比我们这些董事,是看着公司一步步成长为现在宴川市最大的控股集团,不懂其中的艰辛。”
现场年纪稍大的董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傅宴清不为所动,只淡淡开口一句,“全部以我个人名义,不动公司分毫资产。”
“这…”季董表示不理解,不过既然不涉及到公司,是傅宴清个人的行为,他也就放下心来。
“好吧。”
见事情真相大白,董事们纷纷起身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顿时只剩下傅宴清一个人,过了没一会儿,薛洋进来,见四下无人,于是开口:“傅总,查到了,是傅言琛那边得知的消息,之后散播到董事那边。”
“好,我知道了。”傅宴清冷笑一声。
又是他这个大哥,都已经为此断了一条腿,还不忘这个位置。
“还有…”薛洋开口。
傅宴清有些许不耐,每天的事情多到处理不完,“说。”
“温婉已经到了,就在候客厅等着。”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傅宴清心里筹划着什么,“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候客厅
温婉站在窗边,俯瞰着楼下的行人和车辆。
咚咚咚~
听到声音,温婉转过头,看到傅宴清一身西装,正站在门口。
“温小姐。”
温婉听到傅宴清叫她,朝他微笑点头示意,“傅总。”
“听傅总刚刚电话里说起我的职位问题。”
傅宴清点点头,“对,之后你不用天天来公司,基本和以前一样。”
还没等温婉开口,紧接着又说:“只是之后我会时常去你店里巡查,但同时也会给予你一定资金帮助。”
“好。”温婉应下。
这时,候客厅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急切的脚步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外看去,只见薛洋神色慌张,大口喘着气,正站在门外。
“怎么了?”傅宴清鲜少见到薛洋这副无措的模样,心里顿时察觉到不安。
薛洋站定,看了一眼旁边的温婉。
温婉很快明白,合时宜地说:“傅总有事的话先去忙吧,我等会儿再过来。”
“好,路上小心。”说着,傅宴清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怎么回事?”
薛洋跟在傅宴清的身后,“渝北市那边出事了。”
“那边的人传来消息,祁旭现在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
傅宴清闻言大惊,“怎么会这样?”
*
温婉刚坐上地铁,就接到了祁母的电话,“小婉,你赶紧来渝北市中心人民医院一趟吧。”
阿姨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悲绝与痛苦,温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阿姨,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是…是小祁,医生说,说希望不大…”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嘈杂,“病人家属昏倒了,快来人!”
紧接着,电话就被切断了。
温婉的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
难道是小祁出了什么事,刚刚阿姨说希望不大,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温婉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
拿出手机,温婉赶忙订了一张最快前往渝北市的高铁票。
温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塞了一些洗漱用品和衣物到行李箱里,就出发前往渝北市。
坐在高铁上,温婉又试着给祁旭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
以往,小祁都是五秒内就接的。
下了高铁,温婉直奔渝北市中心人民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温婉又打了个电话给祁母。
好在电话响了两声后就接通了。
“是小婉吧。”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声。
“嗯。”温婉回道。
“我是祁旭的叔叔,在东边三楼,你先过来吧。”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高铁,温婉滴水未进,此刻已是下午,加上没吃午饭,温婉闻着这股味道忍不住干呕起来。
路过的护士看到过来,轻声细语问:“你没事吧?”
温婉摇摇头,拍了拍胸口,感觉好些后,就迈步往三楼去。
与此同时,傅宴清听薛洋说完前因后果后,一阵恼怒,“我不是只让他拍几张祁旭和女性的暧昧照片吗?”
薛洋摇摇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备车去渝北市。”傅宴清大口喘着粗气。
薛洋听完,“可是您下午还有几场重要的会议…”
“我说备车!”傅宴清怒吼。
门从外面被关上后,傅宴清心里一阵焦灼。
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