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享受着仰光的沐浴,柔滑的表面透出亮丽的光泽,像温婉一样,柔情四溅,却又只能远观。
“身如荷莲洁,淤泥不染。”
“什么?”季满茶问。
韩羽朔收回目光,对季满茶漫不经心答道:“小人喜欢荷花。”
白莲花?
季满茶本能地扫了一眼宁墨玉,只知白莲纯洁,不会欣赏牡丹的倾城国色的,都是臭男人。
宁桑榆眼睁睁看着韩羽朔转身离开,只留了一个冷漠背影,急得跳脚。
凉亭里的温婉完全不看他们,她只静静观赏白莲。
荷塘映着冰雪般的脸庞,更加娇美无双。眉如远山般青黛,眸若流水般清澈。那是天然去雕饰的一种自然美,清纯,高贵,素雅,动人。
这是真正的绝色。
似白莲,如流云……
韩羽朔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浅笑。
他缓步走到温婉身边,看她嘴角微扬,红唇轻启:“不知韩公子今天又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
“公主人如其名,圣洁似白莲,高贵如青云之端,在下有的都是俗物,实在不配公主。”韩羽朔笑如夜空皎月,语气带有说不出的欣赏推崇。
“哦?那小白鼠呢?”
韩羽朔两道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嘴角浅淡笑意渐渐邪魅:“它不是帮了公主一大忙吗?怎能是俗物。”
温婉真是笑了,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就算没有他那只小白鼠,她也能想出大堆方式脱困。
至于那点延迟尸僵的药,切,她还有更好的东西,在蔷薇园那藏着呢。
“礼尚往来,听闻公子喜欢荷花,我把这片荷花留给你。”
韩羽朔深眸漾出一抹迷晕众生的浅笑,温和优雅。
手中折扇遗憾地轻敲手心,某人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却是什么也没送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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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桑榆被季满茶一路扭扭捏捏地带回了宫,她还想和韩羽朔多聊聊呢。
“母后,干嘛把我拉走。”
“婚姻恋爱有相处技巧的,一味硬碰硬,只会让他讨厌你。”季满茶语重心长教道,“你先学会如何去爱,再去找他。”
“那这期间,他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季满茶满不在乎:“不是说了吗,爱不爱都是次要的。你父皇之前爱的还是其他女人,最后还不是母后我赢了吗。
男人要的是适合自己的人,只要你能忍,能让,能变成最适合他的人,包容他一切,你一定能把他抢过来。”
宁桑榆似懂非懂,问:“那现在怎么办?”
“首先,别吃醋。男人花心是很正常的,你要学会包容,包容他,还要包容他身边的女人。千万不能发脾气,男人是好哄的。”
啊??
宁桑榆惊呆了。
原来,恋爱要求这么高啊。
听了母后的话,宁桑榆脾气收敛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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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不知季满茶是怎么查毒杀案的,宣结果的那天,她被齐昭仪抱去了非晚阁。
季满茶对宁墨玉说:“有宫女作证,王嬷嬷总是勉强公主吃很多,显得很可疑。”
这番说辞,听得温婉都笑了。
不会查就别丢人现眼了。
但季满茶对王嬷嬷没有半点袒护,也就是说王嬷嬷不是季满茶这边的人。
王嬷嬷自然喊冤:“奴婢是为公主好啊,公主体弱少食,奴婢心疼她。”
温婉看了看旁边的齐昭仪,她正无所谓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也不可能是齐昭仪的人,出这事,齐昭仪作为养母是要负责的。
一件无头案,宁墨玉不想花费时间,他一锤定音,让人把王嬷嬷赶出宫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