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季满茶翻了个白眼，为啥要等她吃完了，再回来说呢。

真晦气，季满茶挥挥手，让温婉回去了。

至于慕婕妤，看那态度，似乎开始不听她这个皇后的话了，又或者这是宁墨玉的吩咐？

怎么回事，难道宁墨玉真的开始不信任自己了？

季满茶细细琢磨，还以为宁墨玉夺走她管理后宫权利是做给别人看的，毕竟她确实没管理好，还出现了下毒的事，可现在看来，不像给宫里人一个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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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非晚阁，温婉去了御书房，小小的身影，被她最恶心的人给捕捉到了。

宁墨玉背着手在散步，抬头看见一个小人影停在御书房，左手扶着门框，小脑袋伸着，左右摇晃，向房内张望。

宁墨玉一下呆了，那个可爱的进门方式，他再熟悉不过。

好多好多年前，他还笑过温婉的这个习惯，每次都像一个腼腆的小孩，特别讨他喜爱。

只是之后，就再也没看过，不管怎么找，都没有人能像她。

不知不觉，宁墨玉跟着身影走了过去，

温婉听到动静，猛地一回头，心里一阵作呕，还是微微屈膝请安：“父皇。”

宁墨玉迷惘的眼神，慢慢回焦。

他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问：“什么事？”

温婉抬起头，语气特别无辜：“父皇，不高兴见到青云吗？”

宁墨玉抿了抿嘴，他该怎么解释，刚刚看见女儿，竟然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太尴尬了。

“没什么。”宁墨玉摸了摸温婉的头，慈父一般和她闲聊起来，“你怎么会来找父皇，齐昭仪叫你来的吗？”

温婉缩了缩脖子，躲开宁墨玉的触碰。

脏黄瓜太恶心，她怕自己一会儿吐出来，没法继续说话了。

“父皇，我从非晚阁来的，今天给皇后娘娘跑腿了，她让我去找眼线慕婕妤。父皇，眼线是什么呀，父皇能解释一下什么是眼线吗？”

温婉一双求知欲极强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等着宁墨玉答案。

可宁墨玉像被点了穴一样，定在那，眼里全是复杂的波光。

为什么连五公主这种小娃儿都知道这件事！

还有多少人已经知道了？

他确实告诉过季满茶，慕婕妤是后宫眼线，但也只告诉过她一个。

季满茶知道之前，慕婕妤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现在泄密了，季满茶嫌疑最大。

季满茶最近是怎么了，发的什么神经？

但瞧着宁青云那懵懂又好奇的样子，天啊！

宁墨玉从未这般后悔过，当初让季满茶做皇后的决定。

季满茶不配啊！

温婉还嫌不够，拉了拉宁墨玉的衣袖，问：“父皇眼线是什么啊，您要是忙，我去问别人吧。”

还问别人？

宁墨玉眼明手快拦下温婉，哄道：“不不，父皇告诉你。眼线，是专门给眼睛画线条的人。皇后是想让慕婕妤过去给她化妆呢。”

呃……

好个老逼登，撒谎成自然，你张口就来啊。

温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宁墨玉又说，“青云，皇后让慕婕妤化妆是不对的，因为慕婕妤不是伺候她的宫女。你答应父皇，以后别和其他人说起这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