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的警惕心飞速下降，坐起来之后就去推人鱼的尾巴：“不要压着我的腿，好沉。”、

人鱼歪了歪脑袋，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在鹿眠坚决持续地推动下才把原本紧紧缠在鹿眠腿上的尾巴松开，但是刚松开就又用尾巴把鹿眠的腿压得严严实实，还没忘记挪动一下尾鳍，把鹿眠的腿彻底盖住，还邀功似地转头去看鹿眠，眼睛亮晶晶的。

鹿眠被他这一压差点没喘上气，在人鱼尾巴下努力蹬了两下也没爬出来，便下意识抱怨道：“你压着我干嘛呀。”

“腿，外面，冷。”人鱼一边说，一边求表扬一样换了换尾巴的位置，差点把鹿眠整个人重新压倒。

【这个人鱼，好像小狗！年下攻yyds！】

【刚刚从其他主播那边过来，别人绝地求生这边训狗现场，不合适吧】

【什么叫训狗现场，这叫舔狗现场】

【可恶，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不肯给我们看老婆的腿嘛，爱就要大胆说出来】

【不是我说，现在的人的思想也太龌龊了，说不定人鱼就是单纯的比较傻呢】

【科科，说人鱼傻的建议去看看隔壁，那场面，啧啧啧，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黑幕，绝对是黑幕！凭什么只有一张脸的花瓶不用直接大逃杀！】

弹幕吵得一塌糊涂，不过鹿眠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还没习惯一边游戏一边看弹幕，完全错过了水友对人鱼的评价，他只觉得人鱼有点点傻。

感觉好像可以骗一下的样子。

“但是你压得我腿很痛。”鹿眠试图据理力争，他很努力地缩了缩腿，指着腿上的红痕对人鱼说道，“你看，都红了。”

他的皮肤很白，白袍被翻上去一点，大腿肉被黑色的鱼尾压得鼓起来一点，浅淡的红色遍布在白嫩腿肉上，就像是被谁握着脚踝一口口吮出来的痕迹，有一种隐晦的暧昧。

人鱼的尾巴猛地一僵，尾鳍浸在水里，焦躁地拍了一下水下的池壁，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点，眼神就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看到一只肥肥嫩嫩的把自己架上烤架的小羊。

鹿眠看人鱼一动不动，不太高兴地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喂，看到了嘛。把尾巴拿下去。”

【看到了看到了，老婆的腿给我舔舔prprpr】

【这谁顶得住啊，这还不上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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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定定地看了鹿眠一会儿，尾巴尖啪啪拍了两下水面，看见鹿眠依旧不为所动，才不情不愿地把尾巴全都放进了水里，整条鱼坐在游泳池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主人夺走了玩具球的大狗，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不高兴快来哄我”的气息。

明明是鹿眠占理，但是看到人鱼这副样子又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在背后戳了戳人鱼的脊背：“喂。”

人鱼薄而透明的耳鳍扇动了一下，但是硬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甚至还往水池的方向转了一点，不过鹿眠清楚地看到他淡蓝色的耳鳍尖端慢慢地浮现出来一点红色。

鹿眠从来没哄过人，蹲在人鱼背后想了一会儿，又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呀？”

“溯。”人鱼泡在水里的尾巴尖翘了翘，虽然还是不肯转头看鹿眠，但是还是回答了鹿眠的问题。

“我叫鹿眠，小鹿的鹿，睡眠的眠。你知道小鹿吗？”鹿眠在人鱼旁边坐下，脱掉鞋，把小腿也伸进水池里。

他腿上的红色来的快去得也快，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已经不太能看到红色了，只有娇嫩的大腿内测还残留着一点点痕迹，像是雪地上的几朵红梅。

“不知道。”人鱼歪头看鹿眠的腿，他的目光从堪堪到膝盖的白袍一路看到线条柔和的小腿肚，心不在焉地说着话，抬手去摸鹿眠的膝盖，“这里，粉的。”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尾巴，好像在说什么很严重的大事：“我，黑的。”

鹿眠正要说话，系统却先发言了：[请玩家努力完成任务，消极任务可能导致结算评级下降]

“结算评级下降？”鹿眠眨了眨眼睛，就算他没玩过游戏，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评级，下降？”就在鹿眠思考的时候，人鱼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鹿眠被吓了一跳，慌乱地一转头，还没开口，却看到人鱼比他还慌张地猛地往后滑了一截，好好一条鱼差点自由落体掉进水池里。

【刚刚是蹭到了吧！果然是蹭到了吧！四舍五入就是亲到了！四舍五入就是doi！再四舍五入我cp直接结婚！】

【上面的姐妹这多少是有点离谱……】

【纯爱！纯爱就是最diao的！就要看纯情人鱼x天然撩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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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眠眼睁睁看着人鱼一下子蹿出去好远，伸出去的手茫然地在空中挥了挥：“……欸？”

人鱼又飞快地滑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让鹿眠感觉他很像那种看到飞盘的大狗，只不过狗咬住的是玩具，而溯抓住的是自己。

鹿眠的手指不太习惯地动了动，但是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他捏来捏去地把玩，有点心不在焉地想到，既然人鱼又回来了，那之前的问题就可以继续问了。

“溯，你平时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