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鹿眠好不容易从人鱼手里跑掉,结果又在电梯里撞上另一个烦人的家伙,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小小的一个,穿着并不合身的宽大白袍,垂着长长的睫毛,脖子上满是细小的吻痕,连耳朵尖上都像是熟透了一样微微肿起来。
季芝棠比鹿眠高很多,恰好能看到他低着头的时候纤长脖颈,圆润的颈骨上面印着鲜明的齿痕,是人鱼刻意留下的印记,显然,那只畜生就是想要向他示威。
除此之外还有小腿,漂亮纤细的腿上近乎布满了吻痕,连粉白的膝盖上都留下了淡淡的齿痕,甚至连脚腕凸出的踝骨上都落了几枚暗红色的痕迹,那只人鱼就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一样,恨不得把鹿眠身上每一块软肉都纳入嘴巴里含弄舔舐,不像是鱼,倒像是某种痴恋主人的狗。
季芝棠神色没什么波动,看着鹿眠的目光却冷得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当然是来看看我水性杨花的眠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啊。”
“什么叫你的眠眠!”鹿眠简直局像是愤怒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他雪白的脸颊上瞬间升起一抹红色,眼睛睁得圆圆的,“不对,你说谁水性杨花!”
季芝棠低头摸了摸鹿眠的脸颊,几乎是叹息般的说道:“当然是你啊,仗着好看的脸四处勾搭别人,是因为我满足不了你吗?”
鹿眠毫不犹豫地想要打人,却被季芝棠一把攥住手腕,紧接着另一只手腕也被抓住,被季芝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领带系在了一起,牢牢地绑在了身后。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鹿眠努力想要往外走时,电梯门在他背后无声地合上了,将他与季芝棠困在了同一个空间里。
“这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老婆想说在这里要保命只能乖乖给怪物亲对不对?”季芝棠抚摸着鹿眠的脸颊,他的手指光滑而冰冷,只在个别地方有一点茧子,让鹿眠有一种被蛇爬过的错觉,鹿眠浑身紧绷,直觉让他不敢吭声,只能咬着嘴唇装哑巴。
季芝棠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沉默。
“被外面的野男人玩得乱七八糟,但是就是不肯给老公碰,眠眠,你应该给我一点奖励才对。”季芝棠冰凉的手掌在鹿眠温暖柔软的脖颈上游弋,将雪白的皮肉揉出花瓣一样的红痕。
“变态。”鹿眠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恶狠狠地骂道。
季芝棠不怒反笑:“眠眠难道不是早知道了吗?我一直都是个变态。”
鹿眠一时语塞,正要张嘴骂人,却猛地被男人吻住!
季芝棠的体温很冷,简直不像是人类的体温,舌头也是凉的,探进鹿眠嘴巴里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蛇类游进了温暖的巢穴,鹿眠努力试图躲开,然而却被不容置疑地卷起来,甚至要被拽到别人的嘴巴里享用。
鹿眠被迫伸长舌头,亮晶晶的唾液润湿了他的嘴唇,他想要骂人,却只能呜呜地哀哀叫着,想要躲开却只能被季芝棠揽着腰抵在电梯上强迫,嫣红的唇珠抵着男人干燥的嘴唇被磨成艳丽的红色,本来就没有消肿的唇瓣就像是软嫩的水豆腐,面对这样的粗暴动作时只能可怜地颤抖着,被男人肆意品尝。
季芝棠和人鱼不一样,他的亲吻本身就很色,会很有技巧地舔弄鹿眠的嘴巴和牙齿,然后把鹿眠抱起来,逼着他分开双腿夹住自己的腰,手也一点都不老实,是很情色地揉动,让鹿眠时不时就要哆哆嗦嗦地想要逃走。
然而鹿眠背后就是冰凉的电梯壁,他根本挪不开,甚至会因为这样而显得像是故意把自己的下半/身送到了季芝棠的手里任由他把玩,季芝棠一手握着他柔软的大腿,另一只手垫在鹿眠的脑袋后面,吃的人家嘴巴啧啧作响,简直就像是急色的恶鬼。
“老婆真甜。”当季芝棠终于肯放开鹿眠的时候,鹿眠几乎有点意识不清,他艳红的小舌头被吮得又肿又胀,可怜地从同样艳丽的唇瓣中吐出来一点,上面亮晶晶地反射着电梯里头的灯光,雪白两腮上挂满了湿漉漉的眼泪,连目光都没办法聚焦了,只能涣散地看着电梯壁,简直就像是被玩傻了一样。
季芝棠似乎很满意地低头又在鹿眠的舌尖上咬了一口,亲昵道:“眠眠下午就不要工作了好不好?”
鹿眠茫然地仰头看了看季芝棠,有点迟钝地摇头:“不,不要,我要上班……”
【笑死,气氛都到这儿了主播脑子里居然还有上班一席之地】
【你懂什么,这叫为了直播间不被封而努力】
【可恶,你不是很会强制爱吗!直接上,眠眠的意愿不重要,作为丈母娘已经替他同意了!】
鹿眠不知道直播间里的人都在说什么虎狼之词,迎着季芝棠满是欲念的目光,他自作聪明地补充:“只有今天下午,之后我就乖乖的。”
“眠眠是又想要勾引别的猎物了吗?”季芝棠似乎完全没有听鹿眠说话的意思,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鹿眠,既像是发现老婆喜欢别人的时候嫉妒到发疯的老公,又像是终于找到破绽的银蛇,嘴角便勾起一个弧度来,“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眠眠得给老公点甜头才对。”
鹿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上班但是要给老板甜头,但是季芝棠刚刚亲得太凶了,就像是想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一样,于是只好抿着嘴巴软绵绵地问:“那你要什么甜头呀?”
季芝棠不自觉地舔了舔牙齿,眼睛里的兴味越来越浓烈:“眠眠还记得昨天吗?”
软绵绵的小鹿突然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