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身影没有说话。
正待季冬奇继续追问的时候,一道亮光晃瞎了众人的眼,再看镜子,已恢复如初。
乌拉李西下决心道:“易构要成仙,就让他成仙去吧!巫师,无需纠结,现在已确认九千岁的真心了,备战!”
季冬奇点头道:“不用担心钱千亿说假话,魔门世家看门狗,永远不会硬起来的。”
乌拉李西心中大定,哈哈笑道:“九千岁,孤只顾喝你熬的粥了,大为无礼!希德里斯,去吩咐阿娜尼亚,准备一桶马奶酒,孤要跟九千岁痛快喝一局!”
希德里斯以手抚膺,躬身道:“是。”
乌拉李西又跟季冬奇吩咐道:“发个信息给阿哈道夫,明日出征的勇士,一人奖赏一斤马奶酒!然后让他回来作陪,哈哈!喝酒没有阿哈道夫,那还是喝酒吗?”
季冬奇只是结一个手印,嘴里念叨一下,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魏忠贤不好拒绝,他只爱喝茶,但现在客随主便,又是关键时候,便站起来,豪气应道:“久闻党项瓦剌马奶酒醉倒天下英雄汉!今日咱家倒要喝一喝这英雄酒,看看它是不是还能让咱家英雄勃发!”
说罢又豪气地看了众人一圈,并有深意地看了看陆六安和明思思。
陆六安心领神会,这是要他挡酒。
乌拉李西哈哈大笑道:“恐怕不能如九千岁意,孤只能答应九千岁,一统天下之后,再不许世上有阉人存在!”
这话说的,魏忠贤假装没听到。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怎么脱身?
他游说党项瓦剌共主乌拉李西毕其功于一役只是第一步,这一步成了,他还要赶回阴冥之河。
老佛爷给他加成的法力,只能维持两天了,如果明天乌拉李西决定带着他出征,那就白忙活了。
魏忠贤尴尬告罪道:“共主,咱家内急。”
乌拉李西笑道:“巫师,你带九千岁如厕。”
到了小便的地方,魏忠贤没有忙着脱裤子,他看着远处的共主毡房,幽幽一笑。
他小声道:“巫师大人,您难道对阴冥之河不好奇吗?”
季冬奇也幽幽一笑道:“九千岁有何妙计?”
魏忠贤说谎道:“咱家此行,一是说服共主毕其功于一役,二是有求于巫师大人。”
季冬奇冷笑道:“恐怕是有求于魔门吧?”
魏忠贤也不遮掩,笑道:“算是此行的额外收获吧,巫师大人,您不渴望吗?”
季冬奇皱眉道:“你们需要的是我的铜镜又不是我,到时候上演卸磨杀驴的把戏,我可没有能力逃掉啊!”
魏忠贤恳切道:“巫师大人说的什么话?没有巫师大人的手段,铜镜就是铜镜,没卵用。”
季冬奇诚实道:“说不心痒是假的,但我还没贪心到不要命,九千岁如何保证……?”
魏忠贤也诚实道:“各取所需罢了,圣人要修仙,咱家只要个七八!巫师大人……”
这就很容易懂了,没有生命危险!
还能雨露均沾!
季冬奇面容爽朗,笑道:“九千岁这有纪念意义的最后一蹲,赏给老夫如何?”
魏忠贤害羞道:“被人看着,尿不出来啊!”
哈哈哈!
季冬奇大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