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宪成无奈地点点头道：“唉！这黑白怪就压得我济资会喘不过气来，恐怕林平之都不屑于现身了！”
钱春源皱眉道：“那我还去蛮州干嘛？”
高宪成摇摇头，说道：“不然也！魔姑若现身蛮州，压了那黑白怪一头，说不定林平之就不得不现身了！”
钱春源点点头道：“说得有理。不过我听说魏忠贤还是以前的九千岁，还破例被赐同萧淑妃一起住在大晴帝师院恩爱。虽然说在阴冥之河时，魏忠贤表现得唯唯诺诺的，但我能察觉到他的武力场压迫性极大。”
这时候怎么又知道得这么清楚了？高宪成腹诽一句，面上笑着逢迎道：“魔姑突然提起这老阉狗，不知是何用意？”
钱春源说道：“如果大晴到时候派魏忠贤南下支援不世狂人，恐怕我到了蛮州，也引不出林平之。”
这又扯到哪儿去了？关键点怎么就跑到林平之的身上了？
高宪成把话题掰回来道：“小人邀请魔姑到蛮州走一趟，本意并非是拿魔姑当牛马用，去对付一个黑白怪的。”
钱春源回神道：“哦！不是吗？”
高宪成挤出仅有的开心道：“当然不是！小人不是说要助魔姑恢复妖后力量吗？”
钱春源点点头，笑道：“哦！原来如此！关键在蛮州？我还以为关键在鬼物之地呢！”
高宪成无语极了，这老妖婆，是不是故意搞自己心态呢？他妈的！
“都有！”高宪成恢复冷静，巴结道：“蛮州有一处奇妙之地，可以秘密沟通鬼物。”
钱春源忽然有点腻味，索然寡味道：“第二个阴冥之河通月潭？”
高宪成伸手否认道：“不！绝对不是！”
钱春源心里痒痒，却驴唇不对马嘴，幽幽一叹，不解道：“我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投降呢？一定要搞什么济资会邪教？大晴八大军律之一，不是优待俘虏吗？”
高宪成好生郁闷！这踏马明知故问啥？那你老妖婆干嘛不进京去舔老佛爷的脚趾头？
但有求于人，高宪成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是不妨碍目的达成的人和事，管他七八说什么做什么呢！
高宪成感慨一声，叹道：“唉！逍遥自在不是更好吗？宁做鸡头不做牛仔！”
钱春源笑道：“说的在理。”
该说的都说了，就差择日启程。
高宪成自然不舍得钱春源离开，钱春源却早已不愿意再呆在水龙吟里哪怕一秒钟。
钱春源起身出门，准备回秦淮河的画舫沐浴更衣，顺便在更衣之前，放松一下。
高宪成在后面伸手，想要挽留，却没有挽留的理由，也不敢找个理由。
目送钱春源离远，高宪成换回他阴鸷狠厉的表情，喝道：“快出来！”
然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走出来三五位婀娜多姿的秦淮艳女。
高宪成张开双手，闭上眼睛。
秦淮艳女纷纷上前，把个身叛心不叛的儒门叛徒前后围住，宽衣解带的宽衣解带，抚琴吹箫的抚琴吹箫。
高宪成依然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姿势，而后稳稳一扎内八字马步，叫道：“噢！马丽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