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男朋友……”
“快吗?我们分手几年了?是不是等你结婚后,我哭天抹泪质问你为什么结婚了,然后让所有人看了我笑话之后才能满足你可怜的自尊心?”
“温柔,你变了,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刻薄了,我只想好好和你谈谈,我们分手不是因为不喜欢彼此了,你……”
听到王昊然这话,温柔笑得高贵冷艳:“知道我为什么会从刑警队调到基层派出所吗?”
王昊然脸上的苦口婆心因为温柔这话,缓缓僵在了脸上了,心里的感觉不太妙,讷讷道:“为什么?”
“回去问问你亲爱的母亲!”
“温柔……”
再次毫不留情地甩开王昊然,她说:“别让我把话说得更难听了,还有你上了那么多年学,能成为一个临床医生不容易。
有些话我不说也不闹,不是因为我好说话,千万不要因为你所谓的自尊心,让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全都付之东流了。”
冷厉的声音让王昊然的脚步生生顿住了。
背对着他的温柔,没再听到他的脚步声,冷笑了一声,曾经她怎么就觉得王昊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呢,是在奶奶去世后,能唯一给她温暖的人了呢!
曾经她怎么就觉得分开她和王昊然的人全都是坏人了呢!
现在想想,周凛除了弱不禁风,似乎也没那么差劲。
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进去,看到趴在窗户前面或者门口的人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忙活别的去了,温柔的脚步顿了顿。
同时她也敛了敛心神,装作压根不知道大家刚才都在偷看,清了清嗓子道:
“昨天说了要请大家吃饭联络一下感情的,结果因为有案子就耽搁了,今天晚上不值班的都来吧。”
最近渝市一直阴雨连绵,温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吃火锅串串比较合适。
不过因为人相对多,吃火锅点菜没有串串方便,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去吃串串。
对于渝市人来说,串串和火锅没什么太大区别。
温柔领着大家去了隔壁好吃街的串串店。
“哎呦,这不是温柔吗?我那天还和小云说呢,说你好长时间没来了呢。”老板娘是温柔的朋友梁小云的母亲,她看到温柔,热情的打招呼。
“我调到隔壁玉河街派出所了,以后就能经常见面了。”温柔往后看了看:“这是我们单位的同事。”
“见过都脸熟,真好,以前我就说你那工作太累了,吃啥,随便点啊。”
“梁婶儿,你忙去吧,我们自己来,不用招呼。”
因为这条街也是玉河街辖区,黎强和王贺他们也都认识梁婶儿,没想到温柔也认识。
温柔就和大家解释她户口其实就在他们所辖区,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温柔也是拆二代,纷纷表示一会儿绝对不会客气。
即便不是拆二代,温柔之前的工资也不算低,而且她一个人,平时也不化妆什么的,物质欲也没那么强烈,请大家吃串串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她也知道大家这么说其实也表示接纳她融入到这个集体中,温柔也为能融入到其中感到开心。
虽然她在刑警队的时光的确难忘,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也懂。
除了她都算是外勤人员,虽然现在是下班时间,但是未免有警情,所以就没喝酒,然而温柔没这个顾虑。
她现在就是内勤,朝九晚五,晚饭喝点酒,只要不耽误明天上班就没事儿。
梁婶儿在忙,温柔也熟悉这里,就自己去拿啤酒,找开啤酒瓶的瓶盖的起子的时候,余光一闪看到了在后厨忙活着刷碗的人。
“你……”温柔怔了怔,没想起名字,但是却也认出了是那天一房二租的那个倒霉的女租客。
“是你?这是后厨,吃饭去前面。”
对方也认出了温柔,不带感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温柔,你要啥,自己拿,后厨你就别进来了,地方不大,挤得慌。”梁婶儿来来回回匆忙的很,抽空说了这么一句。
“梁婶儿……”温柔出去叫住人:“刚才那人是谁啊?”
梁婶儿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看了眼后厨,凑近温柔耳边说:“我看着她可怜,让她帮忙洗碗在后厨做点活儿,从郊县过来的,为了给孩子看病,两口子都把工作辞了,男人据说跑外卖,她照看孩子,但是花费太大,光靠娃爸爸一个人支撑不住。怎么了?你认识?”
“啊?见过。”温柔回神,又往后厨看了一眼:“啥病啊?”
“听说是白血病还是啥,造孽呢,听说孩子还不到五岁呢。”
本来温柔以为是周凛投诉的她,但是后来发现不是,如果不是周凛,就该是这个女租客,温柔之前心里还盘算着找这个女租客帮忙说说,好让自己从内勤再调回去呢。
现在听梁婶儿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去找对方了。
有句话叫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那天自己说让她去起诉的话虽然道理上是没错,但是说难听点,就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先不说对方压根没那个功夫起诉,就算是有,这中间浪费的时间和精力以及金钱也不是对方能承担的了的。
现在想想她那天非要让周凛赔她钱好像也能理解了,没人想要胡搅蛮缠,不过是没钱罢了。
“怎么了?”黎强见温柔拿个啤酒这么半天,忍不住问。
“没事儿,不过是和梁婶儿多说了两句。”
话是这么说,温柔一边往嘴里灌啤酒,一边时不时往后厨那边瞟两眼。
饭没吃完,温柔的手机响了,扫了眼不熟悉的座机号码,她没接,可是很快又再次打来了。
几次三番之后,她不耐接起:“谁?”
“姐,是我。”
温柔因为辣吸溜的动作慢了下来,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巴:“什么事儿?今天不是周末,你不该在学校吗?”
电话那边温柔同母异父的弟弟曹旸捂着电话的听筒往旁边挪了挪,小声道:“就是在学校,政教处老师让请家长。”
“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爸还有妈不在渝市,背着我出去玩去了,你现在就是我家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