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丢人的,蓬莱山庄的人跑到咱邀月城的赌石场来行骗,好在没有成功。”
“以后都小心点,赌石亦有风险,那块七彩石价值绝对很高,只是不知是用什么障眼法行骗的。”
“这五个毛贼怎么处理?”
“……”
赌石殿堂内闲言碎语不少,牢牢被摁在地上的五名男子还在挣扎。他们的脸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吻,嘴角殷红的血淌落在地毯上,颜色归为统一。
洛云解开束缚,棋子回到手中,说不出的英俊潇洒,动作轻松随意,仿佛在他这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先前那名漂亮女子得知消息进来了,别看这大姐姐身姿娇弱,动起手来比一些男子都要粗鲁,直接了当的将五个倒霉蛋丢飞了出去,摔得哇哇大叫,心头叫苦,以后鬼才帮司徒邑干事。
“咣。”
苏元轻轻捡起地毯上的令牌,仔细一看,牌面上刻着“学府”二字,这不是正是他所向往的东西吗?令牌边角还有三个小字:吴候任。该是那人的名字。
“你的令牌掉了?”苏元追到男子身侧敲打他的肩膀,道:“请问你是学府的弟子吗?”
吴候任迅速的摸了摸身上的东西,发现不在后才点头,接过令牌,他说了一声谢谢:“哦?诶,我是学府弟子。”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也想去学府修剑,可惜没有眉目,找不到方向,不知该如何考核。”苏元很高兴,实话实说,没成想真在赌石场找到了跟学府相关的人,他将对方悄悄的拉到旁边。
在学府里,只需要一声通报,得到师父许可后便可离开一段时间,譬如来到邀月城赌石,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赌石对修剑的剑客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谁不想打造一把开天神剑来加持自身的实力呢?纵然机会渺茫,亦要来试上一番。
“这简单,你在邀月城随处都能买到一张东晋的地图,到时候跟着走就行了。”吴候任说道。
“学府的考核每年都不同,而且招生最多的一年也仅有十几人,你想去除非有出色的特点被师父们看中,当然学府持有最公平的一点是境界没有要求,只看人的潜力,你若想试,便来试试吧。”他热络的介绍道。
“这样啊……诶,那什么时候进行考核呢。”苏元开口,眸光灿烂,光从话语中就听的很兴奋,跃跃欲试,对未来悟剑的环境有着无尽的憧憬。
吴候任斜着脑袋望天,认真思忖了一刻,道:“额……算起来就在这两天,你要是想去就抓紧时间吧!”
“多谢兄台!”
说完,苏元脸庞上露出了踊跃的神采,清澈的眼芒里透露出坚决的意志,血管里的血似乎在汹涌地奔流,他好久都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振奋心神。
他在场内转悠了一小会儿,借助这根棍子,在赌石这方面几乎没有误差,堂内有不少的人都认定苏元是石仙转世,有这方面的天赋。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了一抹淡淡的幽香,香味并不像胭脂膏般刺鼻,反倒很清纯,且十分熟悉。
苏元疑惑,仔细的嗅了嗅,还瞅了瞅。刚侧身,腰部顿时传出一股疼痛。
李杏儿玉手揪着他腰间的肉,动听的声音中充满着怨气,说道:“哼,你这下又要跑哪里去?竟然还赌起石来了,是嫌本姑娘没那家底让你赌吗?”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咋回事,一眼看过去基因都动了,瞬间就知晓对方是谁,苏元干笑一声,道:“啊?!怎……哎哟,是你吗?”
“有缘呐驸马,咱们俩就在这邀月城做个快活神仙不好吗?非得问你那把剑,你先把我给问明白吧!”李杏儿娇嗔道,心中有几许不满。
苏元轻叹一口气,神情无奈,他很纳闷,邀月城那么多长相英俊的男子怎么偏偏看上他了?
还一眼风情万年,这说出去都像是小孩儿过家家,一点情感基础都没有,莫非天天就这么干瞪眼就能生出情感了?
他决定和李杏儿讲清楚,避免日后产生的误会愈来愈多。
“我说大小姐,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闲心去关注这些事情,我的唯一想法就是让我的剑能够保护天下人,这才是重中之重,再者说了,我何等何能配的上你邀月家的人。”
“你!你的脾气太倔了,不过正合我意,从你接过我的绣球起你就得当咱邀月城的驸马。”李杏儿露出骄横的一面,见对方很为难,她还是退了一步,道:“不想当也行,我给你两年时间,你要是能在两年后邀月城举办的剑阁中打败我,那我就承认你和我没关系!不然,你永远都别想扯开联系!”
闻言,苏元哭笑不得,抽搐了下嘴角叹一口气,这辈子搞不好是摊上了她了。
还剑阁呢,这是给咱苏公子画饼儿呢,之前不就在洞房花烛夜中胜出了吗?
说完,她扭头就走,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这样属实是板上钉钉的默认行为……
解决了一档子事后,苏元准备好玉匣子,小心翼翼的捆绑在荷包里,避免有失。
听吴候任说,就在这几日学府就要招生了,作为剑客的苏元自是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赌石场也逛了一阵子,这里的确是一处放松之地。人多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石的道理亦是如此。
这一回没有白来,了解许多新奇事,也该是让生活回归正轨的时候了。
苏元找到洛云前辈辞别,这一次险些被人下套,多亏他在旁边相助。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学府就是你蜕变的最大机会,多有龙之子不及蟒也,少有蟒之子盖过龙矣!学徒之心不可无啊!”洛云剑眉飞鬓,相貌清秀,说起来很有沧桑之意。
“我一定谨记前辈教诲,对了,这根棍子该物归原主了。”苏元竖耳聆听,并递出银色棍棒,这玩意硬的让人震惊,比百炼精钢还要坚上几分。
“哈哈,不必给我,这是你师父当年“行凶”敲闷棍的道具,若是说物归原主该是还给你师父才是。”
“哟,老洛,准备的咋样了,待会儿随我一同前往徐阳城那里赌赌,定让你大赚一笔!”
“没差,都妥当了!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处理。”
一名年迈的老者迈步而来,二人像是旧友聚会寒暄了几声,苏元也不好继续打扰便抱拳退去:“前辈,告辞!”
他舞动起棍棒来得心应手,灵活的手指能将这根棍子挥舞出一道道残影,出门在外,在某些时候这根棍子比刀剑更加合适。
出了赌石场日月殿,他直奔东城口如月酒楼,再怎样也得找人东方家的明月说一下相关的准备,免得别人还一直倒贴的保护自己。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一个壮志凌云的大男人天天被一个女孩持剑保护,这多不好意思啊。
不知不觉间,外面已夕阳西下,黄昏的余晖轻洒邀月城,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刚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露出真面目的柳东河,他堵住苏元的道路,似乎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
“啊?我吗?你没找错人吧。”苏元疑惑的看着他。
“绝对没有!小兄弟对赌石这方面有很深的研究吗?”柳东河说话出奇的客气,之前在家府中的威怒顿然全无,此时更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大爷。
“没,第一次。”苏元摇头。
“诶,不必过谦,想必天生在这方面就有着踔绝之能吧?也对,洛前辈培养出的人就是不一般!”柳东河恭维的说道,句句都是称赞,“我乃柳家柳东河,欲想请小友暂住几日,最好能令人悟透赌石的精髓,事成定有贵物言谢!”
“哦?柳家?”
苏元踅摸般的眼神打量着柳东河,看见他柳家的玉牌后,才说道:“这恐怕不行,柳清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