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挥拳轰击而去,少量的武道之气自拳骨上淡淡弥漫而出,说之不定才刚入清虚天。
僵硬的动作配合上软弱的进攻还能和那梁隐打的有来有回,简直出乎人的意料。
究竟是梁隐太弱还是姜诚扮猪吃老虎,实际上很强?又或者说这里面有什么隐言?
台面上枪风呼啸,虹光灿烂,破空声不断,姜诚的拳头砸的梁隐手持的白枪嗡隆而响,照这样打下去别说抗击五回合,就算是打的不分伯仲也得上百回合去了。
骤时间,梁隐被震的脚步踉跄,滑落至擂台侧方在止住身形。一侧的林太虚满意点头,还不停的咕哝,这就是绝世家族姜家之子吗?
梁隐点头认可对方的实力,展开第三回合的较量,持枪冲击而去,然却被姜诚一腿猛地压下,双方形成摔跤之势。
咚的一声轻响,二人齐齐落地。
姜诚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迅速的杵立在几米开外,随后一记飞踢将刚起身的梁隐踢退数步。
苏元很诧异,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没有丢他们姜家的脸,第一场考核的人就顺利通过了,当真是今年学府招生太简单了吗?
“就这?”
“五回合太快了”
“太弱了,他上我也行!”
有人摩拳擦掌,认定胜券在握,急着想上去比划一下。他们不服气,不服输,不愿意被台上这个少年给挤兑下去,家族咱比不上别人,但自己却要争口气。
说难听点,姜诚是出了名的“扶不上墙的烂泥”,他若都能成功进入学府,那就说明自己也保证能行。
约莫十几回合后,擂台上的考核在一声敲锣打鼓声中结束。
林太虚点头,承认以后姜诚属于东州学府的一员,这句话就如同激将法一般,苏元旁边的人都沸腾了,刚才无人当出头鸟,现在个个激昂振奋,巴不得群殴上去。
“只要你能抗过五回合,我林太虚就认你这个弟子。”
“多谢长老。”
“进去等候吧。”
姜诚咧嘴大笑,说罢便朝着学府的大门狂奔而入,这道背影让无数人心神激动,苏元发了会儿呆,师姐前有言,学府的考核是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是给开创的大家的福利吗?
他仔细打量着擂台上的考核弟子梁隐。
这是一名资格的空明天武道者,即便控制实力且压低在同一水平也不可能让人轻松应对。
他对此感到狐疑,考核很古怪,说句不好听的,完全是想让你进你就进,不想让你进除非你发挥超强实力,同为空明天的武道者还有一战之力。
纵观全场,没有一名突破了清虚天凝脉阶段,这还怎么解决?
“只守不攻,必败无疑,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苏元心中嘀咕师父以前的教诲。
尽管考核规则已定,对方很强,但一切都要朝着最坏的打算进行,万一这里面暗藏着什么门路……
苏元墨澈的眼睛很明亮,从中射出剑诀的目光。他暗下决心,需万分谨慎,发挥出对上公孙安的那种背水一战的水平,只有不停的进攻才能找到拖延的机会,要是待在原地等防守估计会被那梁隐的长枪戳成筛子。
很快,擂台上又登上了一名姿态跋扈的男子,手持弯月形的大砍刀。
他扬起下巴,得意满满,见证了姜诚的打斗后瞬间就心生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仿佛自己是这一批次里最强的一人。
“我……”
“规矩我懒得听,直接动手吧!”
林太虚长老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只笑呵呵的站在铜锣旁,手里捏着木槌。待一声令下,考核继续展开。
“轰!”
“铮!”
擂台上的动静大了起来,如鞭炮烟火在爆发般,整个台面都在轰响。
梁隐率先出招,那男子目中无人,冷笑一声,鹄立不动,举刀防守,俨然没有进攻的心理。他只想随意的挡下梁隐的进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炫耀一番离开。
不得不说,这如意算盘打的为时过早了。
“铿锵!”
陡然间,一声打击金属的颤音传了出来,只见那男子满脸错愕不已,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横冲直撞的梁隐给撞飞在了地上。
“枪”这种武器太可怕,一旦运用好简直能杀的你毫无还手之力。
梁隐满嘴不屑,施展出的枪风如漩涡般呼啸,使那大刀表面裂开了数条裂缝。
台下部分青年眨动双眼,时不时发出惊呼声,是他们小看了梁隐的整合力。擂台上,这男子就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刚才打姜诚弱的跟普通人一样,打自己就像是天神下凡?
怀揣着不解,他撑起身子欲抵抗,然而还未起身,背后就有一手拐轰向自己的脖子。
男子顿时慌了,眸露惊恐之色,急忙侧身想要躲避,想法很好,但却很难实现,只一拳的功夫,他就飞出了擂台,在空中嘴里还喷着鲜血,最后重重的栽在地上。
这才三个回合不到就败下阵来,梁隐的实力不容置疑,他冷哼一声,道:“有能力的上来,没能力就等着挨打。”
“咣当!”
林太虚笑的很和蔼,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敲击金锣说道:“这名小友能力不足,日后还得多多磨练才是,下一个!”
这下场地里欲参与考核的弟子又愣住了,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的没话说。
他们就像是一群马后炮,看到有人轻松通过便自认为简单,但又看见有人被打的狗血淋头,自己就变得畏畏缩缩,不敢向前,思想完全被眼前所见的事物所引导。
苏元眸子古井无波,也在观望等待,相较起别人,他倒是表现的不骄不躁,心绪平静的似没有波澜的湖面。
他瞥望一眼,许多刚才叫嚣强烈的人都默然不语,他们决定再看一阵子,再掂量一番梁隐的硬实力与缺点。
但大家心中大惑不解的是姜诚这厮居然能通过考核,你要是依仗家族的确鲜有人比得过,可论个人实力,在场没有一个人是服他的。
右侧放屁的男子掏出腰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蒋正。他在原地徘徊,似乎在犹豫到底上不上去,开口说道:“唉!只恐有诈。”
苏元轻咦一声:“怎么说?”
“那梁隐的个人实力高过我等,他若全力而出,别说五招,三招就能让你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这种考核很难想象是学府开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后门作弊!”
“唉,学府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难道也要去插手中州的事情吗?”蒋正有很低沉的声音在苏元耳边说道。
“这话又从何说起?”苏元一头雾水。
江湖上学宫和学府虽干涉尘世,但绝对不涉足朝廷的内乱,尤其是当今晋王朝,何来要插手这一说呢?
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自从走上江湖之路,无数的门道朝着苏元敞开,这也会让他的眼界开阔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陌生世界。
“我有一个朋友曾说学府背地里和皇室有经济上的交易来往,而且还有进军中州发展成大势力的举动!”
“现在的东晋到处都是学府的眼线,一个正常的学府怎会派眼线去自家子弟去监视别人?”
蒋正凑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次考核让他很不满意,顿时就有了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苏元则拉住他表示无所谓,学府并非唯一道路,但府内的剑术可谓是达到了充栋盈车的地步,多的你数都数不过来。
既如此,何不学的大成后再离去呢?
“我来!”
说话间,一名女子提着长剑登上擂台迎战,这一幕再次吸引了来自东晋各个地方的青年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