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心里爽点了吗?”千折抒嘴角溢出血丝,却还挂着笑意。
“孟妍。”苍白的嘴唇因为染上嘴角的血丝才有了点血色,千折抒没有任何猜忌直接喊出女人的名字。
遮住眼睛的布条被粗暴的扯拉下来,许久没见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适应了当前的环境才抬眼望向身前的人。
女人被千折抒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干脆利落的把自己暴露在千折抒的视野之中。但千折抒此刻的表情并没有满足她,千折抒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孟妍冷笑了一声,她毫不留情地拉着千折抒的发丝逼迫着千折抒刚垂下的双眸与她对视。
“宴小姐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的呢?”孟妍试图在千折抒的脸上看出破绽,但她错了,千折抒只是平静的和她对视,眼底毫无波澜。
千折抒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孩子那般慈爱:“我了解你的所有特征,再往深一层的含义来说可能就是我可以暂时放任你现在对我做的一切,但也只是现在。”
腹部又是猛的一疼,地上的人不受控制地滑行了两米的距离,这次踢她的人不是肉眼看起来很柔软的孟妍,而是最开始说话很没有分寸的男人。
男人回味着刚刚的那一脚,眼神真是令人作呕,极度让人引起不适。
手臂上结巴的伤口不知是什么时候又开始染红绷带,衣袖被浸湿,捆着手腕的麻绳也失去了它原有的颜色。
千折抒淡淡瞥了男人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要给她带来灾祸。
“有你受的。”孟妍放下这句话径直向着溃烂的木门走去。
见木门严严实实的被关上,男人伸出他罪恶的双手,舔舐着嘴唇,下一秒就向着地上的人扑去,结果扑了一个空。
千折抒翻滚时身体撞到快要断裂的柱子,后腰一疼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神志不清快要晕厥。
屋顶搭建的柱子微微摇晃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掩埋柱子下的人,她冷眼望着屋顶掉落下来的柱子,在心里冷嘲,躲不掉了。
“轰”脱离屋顶直直砸向满是灰尘的地面。
灰尘飘满破旧不堪的屋子,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破洞的屋顶倾泻下水滴,屋里全是让人呼吸不过来的泥土味,钻进每一个人的鼻腔。
众人纷纷都咳嗽起来,单手在空中挥舞着,雨滴中夹杂着灰尘。
铺天盖地的灰尘消散后几个男人才面露慌忙之色。
“不会真的死了吧?”男人慌乱地问着其他人,他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
“死了就不好办了,本来也是抓来玩玩,哪知道会闹出人命,况且还是宴家的。”
“这个单子不应该接的。”
“老婆孩子都有了,还想着外界的女人。”
“找啊,就算是尸体也要翻出来,到时候找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埋了。”
“但孟小姐知道会怎么样?”
“先把人找出来再说。”
几个男人快速把溃烂的柱子搬到一旁,一个个心急如焚的寻找着,尤其是刚刚想要猥亵千折抒的男人,心都跳在嗓子眼了,心里慌张的想要立刻逃走。
本来只是玩一玩,很久没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单子,想要过过瘾,谁知道会闹这么一出。
家中的老婆孩子当然不知道他干的是这一行,再加上老婆也不怎么关心他,不管他在外面有多浪荡,他老婆也不会问他一个字,就这样他才心安理得不管不顾,反正孩子也有人照顾,也没什么羁绊。
杂乱的翻找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就算是找到了应该也被压的不像样子。
“咯吱”刺耳的推门声令这些手忙脚乱的男人们身体一顿,心虚的不敢看来的人。
现在最害怕的是孟妍说话,他们都希望孟妍只是随便看一眼就离开。
但希望总会被磨灭。
“嗯?宴小姐呢?”孟妍似笑非笑,看着他们翻找某样东西,“哦?原来是被你们埋了。”
孟妍的笑声穿破他们的耳膜,让他们不由得浑身一颤。
孟妍:“我只是出去一趟,你们还挺会制造惊喜,真是让我又惊又喜。”
她继续不冷不热地补充:“这我可付不了责任啊,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要动脏心思吗?我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吃一点苦头,而不是死在你们淫乱的胯下。”
几人心头一冷,孟妍是警告过他们,那也只是一句话而已,谁会放在心上,谁又让这位宴小姐长得那么诱色可餐,就算是身体脏乱不堪那也能看出底子,很诱人,就像是充满魔力一般,让人不尽的去遐想。
对于他们这种身心健全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抑制得住自己的情欲。
要怪就怪这位宴小姐太过于招人。
他们动作缓慢地清理木屑,没有了之前的慌乱。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孟妍当头一棒:“管不住自己的下体的东西,真让人恶心的想吐。”
“看什么?还不快点找。”孟妍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
她还没设想过宴苡死了会怎样,本来也只是想解解心头的不爽,哪知这些人拿钱办事还会出幺蛾子。
宴家当然会彻查到底,在那之前要毁了所有的证据,不能让宴家有所察觉。
太阳穴突兀地跳动着,烦心事一件又连着一件。
外面的雨水声更让人心烦气躁。
屋子另一个被乱木遮挡的角落,一双过于冷静的眼眸扫视着这一切,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她忍着手上带来的刺痛拍了拍男人肩。
昏睡的男人不为所动,千折抒直接把男人推向另一旁,她从地上坐起,这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腰背由于阻碍微微弯曲着。
全身没哪个地方是不疼的,她紧蹙着眉心。
“喂,”千折抒用食指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她不客气地拍了拍男人的脸,“不要装死。”
这个男人她记得,和其他几个男人不同的是他没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只是一个人坐到角落冷漠地望着他们的所作所为。
见男人没有要醒的趋势千折抒不满地“啧”了一声,就要离开这里。
她转身时手腕被起满茧子的大手握住,昏睡的猛然睁开眼弯起身子:“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