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宿醉了之后状态显得格外的不好,跟昨天晚上那叫一个天差地别,眼底乌青,胡子拉碴,昨天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乱的跟鸟窝一样。
而我穿着笔挺的大衣,吹了个发型,精神奕奕的站酒店门口等贺征,虽然我这张脸长的不是特别帅,但胜在五官硬朗又阳刚,仔细打扮过后其实也是不难看的。
看到我以后,贺征不由骂了一句,“见鬼,都喝了一晚上酒,怎么老周你反而更加帅了?”
“哼,老子有底子在!”
我忿忿不平的迎风仰头,无比骄傲的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厂里最靓的靓仔。”
贺征对此不屑一顾的翻了个白眼,“再靓仔也没用啊,现在老了。”
我差点没被迎面灌来的风给辣了嗓子。
妈的,这个贺征,老是泼我冷水,要不是我就认识这么个基佬朋友,我肯定不跟他玩。
我和贺征一块去吃了早餐。
贺征说要尝一尝老北京地道早餐,我想了想,果断带着他去了我下飞机的时候吃的那个摊子,兴致勃勃的给他买了一碗豆汁和油条。
贺征问我干嘛不吃。
我干咳一声,然后抬起头,格外认真的同贺征道,“因为我身上的钱只够买的起一份了,你吃吧,我不饿。”
贺征一听,感动的眼眶都快要红了,“沈温他对你这么不好吗?一分钱都不给你?”
我双手插兜,略微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看了看地,然后点了点头,“差不多吧……你也知道,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有腰伤,也没人愿意要我工作……”
“所以我说,这个沈温真不是东西。”
贺征一边骂着沈温,一边将那碗豆汁往嘴里灌,骂的话还在嘴边,贺征突然站住了,僵在原地,浑身绷直,我立马躲开,果不其然,贺征下一秒哇的一声把刚到嘴里的豆汁都喷了出来。
我站旁边欣赏,不由啧啧称奇,觉得这架势颇有天女散花的几分味道。
贺征恨不得把昨天晚上吃的全部呕出来,就连吐了好几口口水以后,贺征一脚向我踹来,骂骂咧咧的,“老周!你真不是东西!亏老子刚才还心疼你!”
我一边笑一边躲。
贺征嘴上虽然真的骂着,但没下狠手,我和他闹了一会之后就一块四处去玩了。
贺征也是个土狗,第一次来北京,不知道哪里好玩,就临时报了个旅游团,拽着我去了。
我俩两个老基佬就跟着一群大妈大爷东奔西跑的玩。
从天安门城楼一直逛到故宫再到什么景山公园。
我和贺征两个人走的腿都断了,可旅游团的大妈大爷们走的健步如飞,甚至于还要提议去爬山。
我俩相识一眼,默默的选择了挑个地方坐着捶捶自个到老胳膊老腿。
大概是我们两个老基佬在里头算年轻了,大妈大爷就主动的围了过来,热情的问我们的婚姻情况。
听到我们目前单身,还有大妈说要给我们介绍女朋友。
贺征这个弯了三十多年的基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人都吓傻了,像个鹌鹑一样搁那支支吾吾的。
这时候,我出场了。
我干咳一声,然后跟大妈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我其实结过婚,我老婆小我八岁,我可疼他了,拼命赚钱供他上学,你看看,我白头发都熬出来了,可是后来我老婆跟着别的男人就跑了,我这次出来就是散散心的……”
那一群大妈听的一个个目瞪口呆,最后,面面相觑一眼。
“如果各位老姐姐要给我介绍,麻烦介绍个年轻点的,我……”
我擦干眼泪刚要抬起头继续说两句,大妈大爷们纷纷散开了。
旁边的贺征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好半天,才忍不住幽幽问我,“老周,你是不是和沈温谈恋爱脑子谈出毛病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看看?”
我,“……”
算了,基佬都这样,我不跟他生气。
我们俩人就这样结束了北京一日游,然后兴致勃勃的跑去大排档吃海鲜。
一顿海鲜吃下来,天也黑了。
我和贺征一块走着散步,走着走着,我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走不动了,就停了下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冷汗直往下掉。
贺征立马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肚子疼,寻思着刚才的海鲜不新鲜。
“不应该啊,我刚才也吃了啊。”
贺征琢磨着把疼的受不了的我扶了起来,然后路边拦了辆车,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贺征带着我去了医院,挂了急诊,一通检查下来,说我之前感冒还没有好又胡吃海塞,所以得了急性肠胃炎,得住院输液,只不过医院床位已经没了,我只能搁外头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输液。
贺征一边顾着我,一边还得跑上跑下的挂号缴费,我那叫一个过意不去,不过没办法,我肚子疼的厉害,冷汗流个不停,浑身上下湿的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自顾都不暇。
贺征看不过去,就干脆把我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脱了,然后把他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要不要给沈温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贺征犹豫了一会,问我。
我脸色苍白,想着沈温说今天晚上会等我的话,犹豫着点了点头。
贺征就拿过我手机,翻到通讯录里备注小温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我就在旁边坐着,听着那电话响了一会铃声,然后接通了,贺征还没有开口,电话就迅速被挂断了。
贺征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我,大概是为了照顾我情绪,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挂了,我是不是打错了?”
我习以为常,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我通讯录里头就只有他一个。”
“那算了,他来也没用,反正有我搁这陪你。”
贺征没有继续往下说,把手机还给我,然后坐在我旁边。
医院的椅子又冷又硬,我坐的很不舒服,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又疼了起来,这种疼痛和肠胃炎的疼缠在一起,拖的我喘气都疼,忍不住的慢慢的蜷缩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牙关打着架。
“还难受啊?”
贺征问我。
我点了点头。
这不假,我浑身上下都在疼,腰疼,骨头疼,肚子疼。
贺征看了一眼我,然后起身跑去跟护士商量着能不能匀个床位出来,加钱也行。
我听着感动到不行。
我和贺征就认识没几天,贺征对我却比沈温对我还上心。
护士无可奈何的道,“本来还有个床位的,不过你们前头刚来了个崴脚的病人,他没啥大碍的,出院观察也可以,要不然,你们自己去跟人说说,看看人愿不愿意把床位让出来?”
贺征一听立马道谢,然后打听了病房号,跑回来跟我说,“巧了,护士说我们前头来了个崴脚的,不严重,出院观察也可以,我去跟人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把床位让出来给你。”
“辛苦你了,老贺。”
我虚弱的跟贺征道谢。
贺征笑了,指着前头走廊的一间上头标着321的病房门道,“跟我说什么谢啊,护士说就在前面那个病房,你再忍忍,我这就去……”
贺征话还没有说完,那扇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一袭黑色沉闷大衣,容貌英俊之极,气质矜贵而优雅,只见他迈着修长的大长腿快步走到护士站那,焦急的道,“护士小姐,不好意思,321病人说他脚还是很疼,能开个止痛药吗?”
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怔在那,耳边瞬间回荡而起那一个迅速挂掉的电话。
冰冷的药水从管子里滴落,流进我血管里,一点一点的将我血液凝固。
我浑身发冷,好像麻木了一样,察觉不到半点疼意,只觉得酸涩翻涌,交缠在胸口,堵的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习以为常又在意料之中,我微微翕动着嘴唇,虚弱的轻唤了那人一声,“小温。”
沈温闻声朝我望来,那一瞬间,目光堪堪对上,在看到我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平静慢慢的四崩五裂开来,宛如那个雨夜,蜷缩在角落里的他在黑暗之中戒备的抬起眼来却看到雨里浑身湿透的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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