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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谁敢阻拦本天君的儿子洞房花烛

  • 作者:唯唯
  • 发布时间:2022-12-23 17:36
  • 字数:2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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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才能瞭望的圆月,它起初被薄云的舞纱遮得模糊不清,但隐隐透露清冷的光辉,依偎在树影上。伴随远处女子的起喉轻歌,那种怯生生的爱慕之情,也让坦然祈愿的夜林,染上了类似于蜜糖的甜腻。

夜林俯视人来人往的村落,他们在空地上的圆桌上,摆放了许多酒酿菜肴,那些披裹着人皮的妖魔,他们互相道贺诉说着积蓄已久的喜悦。

他们说草药谷鬼婆的独女,今日出嫁了,按照百年来的传统,月明星稀时刻,便是众人团聚庆祝婚典的时候。

“祝贺,祝贺新婚燕尔能够白头偕老!哈哈哈……”不知哪个头戴面具的妖魔嬉笑道,他垂怜醉意微醺的快感。

“听闻红杏出墙形容世间不守妇道的女子,倘若有男子自甘堕落在别人胯下承欢,那又该叫什么?”不知有谁在放肆讥笑着,看到身侧有人附和再次说道“:能和一位妖兽私奔出逃,甚至失足跌落山崖,料想也不是什么可托付终生的良人。”

“唉,方家不会放过草药谷的,毕竟方家迫切所需诞生一个子嗣,所以这婚还得结——”有人叹了口气。

“其实这女子生和男人生都一样吧!我听闻鬼婆炼制一颗丹药,可以让男人孕育生子……”长着牛角马面的妖怪,将一碟咸花生都倒入口中。

“等那个孩子出世,指不定其母是个男人罢了!哈哈哈哈……”那个人还在放声讥笑着。

“为什么我和阳旭哥哥的事,要被你们评头论足,还是说你们觉得人,就得活成你们希望的模样,最有资格说谁对谁错的是我!我就要在今日喜滋滋的嫁给他!我就要为独守空房守着寂寥!”夜林的脸颊血色褪去,泪眼朦胧呐喊道。

夜林忍不住泪光闪烁,她转身回到摆放药罐的竹屋内,她将俊俏的脸庞埋入水中,她从铜盆里双手娴熟地捧水,洗净自己的脸庞。

“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呢?刚刚真是太失礼了,对宾客那么粗言顶撞……可是,我今夜又能嫁给谁呢?”她看着水镜中的自己,总觉得水中有人面容狰狞,正在肆无忌惮盯着她——

夜林垂下眼帘,无论如何,她今日如愿以偿——她穿上了娘亲缝制许久的红裳,虽说比不上定制金银细丝缝制的嫁衣,但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用石黛描眉,将胭脂涂抹了自己的娇唇。

她只想看一眼阳旭哥哥,穿着纱袍是何等风姿,也想将自己最美丽的时候展现给他看。

她能感受到水凝实的手掌,缓缓探出碰触了她的脸,她不由得对那个男子心生惶恐,大声喊道“:你究竟是谁?”

“你这样娇美动人,今夜是要与我缔结冥婚吗?”低哑的声音毫无遮拦,闯入夜林的耳畔。

“无论你是谁!这里是草药谷,任何邪祟都要谨遵这里的规则!还请你速速离去!”夜林佯装镇定,俯身端着铜盆将水泼洒了出去,却浸湿了走到这里的季尘。

“对不起,都怪我刚刚有些太慌乱了……”夜林不由得心潮起伏,最后羞愧的低下头。

湿漉漉的嫁衣包覆在季尘的身上,他身姿挺拔修长,粗狂的剑眉张扬着,薄唇抿动,他的话意味深长“,无碍,你去告知阳旭为此准备好了吗……”

踩踏泥泞路面,有些蹒跚的夜林,并没有感受到地面的泥水,顺着她的肌肤侵入体内。

她焦急走到了阳旭所在的竹楼,触及微凉的竹扉,看着灼痛双眼的囍字也黏贴着,老竹上被刷上了辟邪用的朱砂。

“阳旭哥哥,你现在可以让我见见吗?”夜林心中喜悦伴随着忐忑询问道,她忍不住看向里面。

门扉虚掩的竹屋内,阳旭一席赤红色纱袍,他一脸纵容,看着昏睡在他身侧缩成一团的苍怜。

“一道虚掩的门,是阻拦不了你的……”他低喃道,却在心中沉闷叹了口气,随后起身拉开竹门,俯视着自责不已的夜林。

她是在为自己在马车旁焚香的事谴责不已?

阳旭早已得知了这次婚典,算是父亲暂时妥协的手段,他不由得依稀记得,季尘的维护自己的一幕幕,他知晓自己贪慕所谓的爱,与季尘专一是不对等的。

“我知道,无论何时你都是出自好意。我刚刚听到了你,站在高处吟唱,其实你不必,心中觉得苦涩,你永远在这里不会磨灭,我希望你的笑不会因为任何人消失,因为我只会记得你笑的样子……”阳旭希望夜林尽快消散心底的执念,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梁。

他握住了夜林的手掌,苦涩的面容绽放温柔的笑意,“一起走吧……该举行婚典了——”

他们顺着蜿蜒的竹梯一路跑下去,他喘着粗气紧紧握住夜林的手掌,跑到喜宴上,各家竹楼高挂着福字的红灯笼,整体布置是那样的红艳夺目。

大红的彩绸随风飘荡,天地桌上位于前方,偏于场地的中央,上面陈列着所谓的六证——大斗,子孙尺,如意秤,红布缠绕的双剪,红珠算盘和喜镜……

二人意味深长对视一眼,面朝自己端坐的至亲,遵从礼节下跪叩拜。

礼生声音格外洪亮,直到响彻整个喜宴“:百年遇佳偶,碧海结深情。永世缔良缘,铭心衷祈愿。百子愿孝悌,怡然伴终老!”

季尘神情淡漠坐在夜林的竹屋里,他看着火苗摇曳的烛火,他还是认同了阳旭的提议,要和夜林拜天地,只是他的心远没有表现出的镇定……

“那帮看着你长大的邪魔魅鬼……阳旭你又该如何了断自己的过去……你敢拿微不足道的感情去赌吗?去赌谁会先松口——”骤然变冷的季尘,抬手覆灭了竹桌上的龙双烛。

窗外,漫天竹叶如花一般纷纷洒落,阳旭和夜林神色叩拜了父母,他们没有禀告苍天厚土,也没有夫妻对拜,任由身后的吵闹声此起彼伏,他们没有为此屈服。

“母亲,我们……”不入洞房,这几个字在夜林口中酝酿着,却根本无法说出口,她此生也做不到欺瞒说谎。

“二人相处本就是貌合神离……”不知谁小声议论着。

“自古以来哪有拜了父母,就不进行下去的道理!”谁在随声附和道。

“大凶之兆啊!丝毫不顺应天意啊!”不知谁在仰头感叹,碎碎念。

阳旭镇定自若转过身,审视那帮熙熙攘攘大放厥词的‘村民’,他不能辜负在意的人,他又不能在争论声中屈服。

“诸位,今后该何去何从,我心中已经有了考量。夜林是个值得令人珍重的女孩子,配得上所有倾心相待于她的人!而我却是连死也无法被自己掌控的人,如果我今天跪了下去,她便会被相思的囚笼拘禁一辈子!”

阳旭松开衣袖下紧握的拳,他伸手抚过夜林额间的细汗,他朝着面色苍白的夜林,安抚地笑了。

他不顾阻挠,步履匆匆跃上竹楼,推开那扇虚掩的竹门,拥入一个精壮的胸膛。

季尘喘息绵延起伏,他捧起阳旭的脸庞,将口中的合欢酒渡入他的口中,一条红绳遵从他的意思,裹缠上一条跌入床榻里的‘鲤鱼’。

“季尘?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万一村民手执火把点燃竹楼怎么办?你让我先看看情况……”阳旭看着季尘步步靠近,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不喜欢自己的四肢被挤压绑在一起,被他撩拨得情欲满满的模样。

他的眼眸溢满情欲的迷离,脸色逐渐变为酒醉绯红,嘴角略带着几丝湿润的咬着红绳,露出那线条分明的腹肌,他啃咬拉扯着红绳,难以抑制的喘息闷哼声。

那口酒他还是给自己下药了!

季尘饶有兴致看着他按耐不住,窝在他怀中磨蹭的模样,“我记得你们人界有个说法,叫任君多采颉。”

阳旭准备奋起反抗,一脚将其踢下床榻,结果就当脚再次触碰他胸膛的时候,却被一把拖拽压覆住。季尘仰起剑眉星目的脸庞,一件件为他脱下束缚的纱袍,带着开疆拓土的狠意。

那个古朴陈旧的门扉此刻虚掩着,苍怜看着竹楼下聚集,面目可憎的村民,他们手中高举着火把,任由夜林诉说阻拦,也叫嚣绝不罢休。

“这下本天君的儿子只能做受了,其实他们逃去北山坡那边也挺好的呀!”从不知道认命为何物的苍怜,第一次心如死灰感慨道。

苍怜抬手止住连声哈欠,那副惰懒的模样,顷刻间烟消云散,她踏足轻起飞跃上竹楼,神色凌厉的她,瞬间挥拳便敲碎那些邪魔的头颅,撕裂了飘散的三魂。

她托着腮蹲坐在竹阶上,漫不经心询问道“:说——谁敢阻拦本天君的儿子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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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份卷:为君堕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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