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画,古籍,珠钗,这些都是她喜欢的!姐,随便找个差不多的什么东西送就行了!”
卫燕翎不赞同滴皱了皱眉:“那怎么好,选礼物自然要用心的。”
“额……那,不如我来帮你挑?”
“不必,我已经想好东西送了,好了,别盯我的橘子了,你该上学去了。”
卫燕翎毫不留情的赶人,卫祁寒一脸委屈,依依不舍的看着盘子里的橘子一步一步往出走。
“……”
卫祁寒又回头看了一眼橘子。
“……你拿两个走吧,别看了。”
“好嘞!多谢姐!”
“……”好生离谱。
她起身打开匣子,翻出了一大堆东西,从妆奁里拿出一个掐金丝盘凤镯,拿出钳子把金丝掐断,动手开始拆。
作为职业杀手,她最擅长的无非就是暗杀,对各种器具的使用更是要个个精到,机簧之术也是曾经唯一一个除了武力外,能和影儿比肩的能力。
“姑娘。”
“进来吧。”
卫燕翎扫了扫桌上的灰尘,又拿起钳子继续拆,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问渠进来道:“姑娘,老爷来人说,待会一家人要一起用午膳,姑娘要是有空的话,希望能去。”
“我知道了。”
她拿起小钳子,把拆下来的金丝拧弯,绕在盘凤的凤身上。
刻刀,小锤子,还有她拧的弹簧……直到这个小机关完成,打扫了桌子,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姑娘,快到时辰了,该走了。”
“哦,问渠,进来帮我找一套衣服。”
问渠打开柜子,拿出一条鹅黄色的罗裙:“姑娘,这个怎么样?”
“可以。”
问渠这些天也算是找准了她的喜好,颜色倒是无所谓,但是样子不喜欢襦裙,也不要太繁复。
“姑娘,清如姐姐最擅长做点心,如今正是桃花开的季节,不如做些桃花酥,桃花羹来吃吧?”
“那就桃花羹吧,等我跟爹娘他们用完膳回来吃。”
换上了衣裙,她把头上的紫水晶白玉簪拔下来,换了两朵鹅黄色的绢花。
“走吧。”
“是。”
卫燕翎一向不带问渠她们,更别说要让她搀着了,学了礼仪,平日里,但也并不完全遵守。
进门的时候,卫祁寒已经在了,其他两个姨娘站在夫人旁边,也就剩了卫祁颜还没到。
夫人一见她来了,脸上不由自主的就洋溢起了笑容,朝着她伸出手:“来,翎姐儿,坐娘旁边。”
卫燕翎笑眯眯地坐下,对面是卫祁寒,卫祁寒扬了扬嘴角,然后低头,盯着桌子上的橘子。
“……”
这小子,还惦记着橘子呢。
“臭小子!怎么不跟你姐姐打招呼!”
卫祁寒:“……嗯,姐。”
卫燕翎憋笑道:“爹,没事,我们双生姐弟嘛,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翎姐儿,你可不能惯着他啊,这男儿家可不能纵着!看看他整天追猫逗狗的……”
“我看寒儿的骑射之术还算不错呢,可见上学是不错的。”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阿姐!他可是见识过的,李侍卫那样厉害的人,阿姐一招就把他打倒了!阿姐都夸他了!想着,卫祁寒腰也挺直了,头也昂起来了,眼神也飘了。
卫夫人也笑着:“翎姐儿,娘觉得你说的对,要是你有空,他有哪儿做的不好的,能多少指点他一些,想来进步也是飞快的。”
“好。”
卫郡公一看,心里涌上了一股委屈,完了,女儿和他不亲近!
鼻子一酸,眼眶就有点湿润了,卫夫人冷不丁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他赶紧低头,克制着情绪。
转头,卫夫人依旧是满脸慈爱的笑,夸着卫燕翎厉害。
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二小姐来了,卫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原先的慈爱与温情加上了一分疏离。
“颜姐儿来了,坐吧。”
她只看了一眼,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与愧疚,行了个万福礼:“给爹娘请罪,颜儿来晚了……”
“不必多礼了,都是一家人,坐下吃饭吧。”
“是。”
一餐饭,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说说笑笑,卫燕翎收敛着自己的吃饭速度,倒是拘谨了。
“翎姐儿,听寒哥儿说,程家那丫头的生辰给你来了帖子,可选好礼物了?”
“选好了。”
“程家的沅姐儿性子虽然烈了些,但人是好的,你们肯定处的来!程家跟咱们家也是不错的,对了,你还没见过你外祖家里,沅姐儿跟你三表哥还是定了娃娃亲的呢。”
“三表哥?”
“对,之前他们听说你回来了,就想着到这儿来看看的,但我想着你刚回来见,不如熟悉熟悉京城和家里,然后再见他们,就说着等过些日子你休息好了再见,这次沅姐儿生辰,你应该就能见着他们其中几个——寒哥儿,到时候你可得照看着你姐姐,知道吗?”
“娘,放心,我都明白!”
卫夫人又看了一眼旁边安静的卫祁颜,也没摆什么脸色,只是语气稍微淡了:“也照看你妹妹。”
“是。”
其他几个弟妹都还小,帖子也不单独发给他们,不过是如果谁想带着就把他们捎上,从前卫祁寒自然是很少管这些事,卫祁颜事不关己不开口,所以,一边已经八岁了的卫祁雪还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更何况她是庶女,平日里,孙姨娘总教导她不要多事,她听着,小脸上划过一抹羡慕。
“娘,是只有有帖子的人才能去吗?”
卫夫人一愣,立刻明白了什么,只思考片刻,点点头:“也是,雪姐儿不小了,也该出去走走——寒哥儿,出去带着你三妹妹,上程家走走,也交几个朋友。”
“好,我知道了。”
卫祁雪眨了眨眼,看看母亲,再大姐姐和大哥哥,笑了起来:“多谢母亲和哥哥姐姐!”
卫夫人也笑了:“雪姐儿有没有新衣裳?也罢,头次出去赴宴,还是新做一身吧,巧儿。”
“夫人。”
“去上铺子里让人给三姑娘做身新衣裳。”
“夫人,就这么几日,怕是赶不及了,之前订的春衣这两天刚好能拿回来,不如就叫他们改一改,三姑娘赴宴也是一样的。”
卫夫人点点头:“也罢,雪姐儿,这次突然,但一样是有新衣裳的,过几日,我让人再给你多做几套,可好?”
卫祁雪很少懂事,下来行了个礼:“多谢母亲,都是新衣裳,穿哪一套都可以,不用多做新的衣服了。”
卫祁雪是庶女,虽然待遇赶不上嫡女,但到底吃穿用度还是足够的,卫夫人也不是苛待和庶女的人,所以卫祁雪也并没觉得有什么。
“这有什么,话已出口,你也是家里的小姐,不过是几套衣裳罢了,好了,来吃饭吧。”
“多谢母亲。”
回去的时候,感觉整个院子里都是花的香气,见她回来了,清如放下手里的活计:“桃花羹现在差不多正好能吃,姑娘现在要吃吗?”
“好,拿过来吧——你跟问渠是我的大丫鬟,院子里打扫的事情就不用你来做了。”
清如笑了笑:“是,不过,院子里这些花娇贵,我父亲原来是花匠,这些花草我也算是有一些经验,怕的婆子侍弄不好,偶尔就来看看。”
卫燕翎笑笑点点头:“也好,那就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