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卫祁寒发现只要装可怜,每回走都能拿上两个橘子,他每天都要来这里七八次,终于,卫燕翎舍不得给他了,他还不死心。
“姐……还练啊?”
“嗯,你的能力还差的多着呢,继续。”
卫祁寒蔫头耷脑,站直身子搭弓射箭……
“手伸直。”
卫燕翎推推他的手臂,摆正角度。
这一支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不错,就是出箭不够果决,继续。”
“啊?还继续啊!姐,你就饶了我吧,我都练快一个时辰了!”
她一脸惊讶,歪了一下头:“累了?”
“太累了!”
“好吧,那就先把弓放下吧。”
“好嘞!”
“拿着我的刀。”
“???”
“扎马步去。”
“啊?姐~”
卫燕翎毫不留情,把背在背上的刀解下来,放在他手上,嘴里的话更是无情:“不是还想学功夫吗,你这样怎么学?我最开始学功夫的时候,扎马步就是我累了休息用的。”
“这这这……”
“我还要提着水桶,算起来和刀分量差不多。”
卫祁寒哭丧着脸,两臂用力,端着她的刀开始扎马步。
“姐~”
“一刻钟。”
……
卫祁寒总算是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自家亲姐姐,这是在收拾他呢!
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跟着来看热闹的问渠却恍然大悟了。
看一眼一头雾水的清如,笑了:“清如姐姐,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不知道,怎么?你知道内情?”
问渠笑着点点头。
“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肯定是因为橘子!”
“橘子?”
“姑娘的橘子可宝贝了!在府里也就只有大公子能吃到,但是这几天大公子拐弯抹角的要了不少,姑娘心疼了呢。”
“是什么橘子呀?有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是姑娘自己在外面定的,之前姑娘赏了我一点,果真是别处都比不得的好呢,还有,姑娘的刀,你没拿过吧?”
“没有,我今天想擦一擦刀鞘来着,但是姑娘没让。”
“姑娘每天都会自己擦的,我之前也想着帮姑娘的,就拿了一下,可沉了呢!”
“真的啊?”
“对啊,姑娘说刀有二十九斤九两,那刀鞘也是铁包铜,也有十几斤呢!”
“这么沉!”
“那可不,不然你看大少爷累的腿都抖了。”
卫祁寒现在是脸也憋红了,胳膊腿一应全都在抖,他觉得手上举的不是刀,而是五指山!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霹雳啪啦往下掉,心里这个后悔啊!
怪不得当时姐再三询问是不是真的有学功夫,这现在还没学到什么招式,就每天扎个马步,他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暴毙而亡了!
“好了。”
卫燕翎一看就知道他马上就要到极限了,伸手轻飘飘的把刀拿走,拎在手上。
“哎呦……呼……哎……呦……姐……”
“别坐地上,”她说着,伸手把要死不活的卫祁寒拉起来,“今天就到这儿吧。”
“姐……”
“林子竹子,过来搀着。”
两个小厮过来赶紧驾住他,他有气无力地挂在两个小厮身上,还是挣扎着支棱起来脑袋:“姐……我今天……要多两个橘子……”
“林子竹子,架回来,再扎一刻钟。”
“不不不!不吃了!走……快回我……院子!走走走……”
问渠和清如对视一眼,都偷笑了起来。
“站住!”
“姐……我不要橘子了……”
“我是要告诉你一些舒缓的方法,不想听?”
卫祁寒这才松了口气,拼尽全力动了动手指,好在两个小时比较通透,明白他的意思,又把他架回来了。
“昨天我教你的还记得吗?”
“嗯……”
“回去不要立刻喝水,缓一缓再喝,要力气了一些,练一练我昨天教你的拳法,不必拼尽全力,但少说要练五次,你要是不练,明天难受的起不来床可别找我。”
“欸……”
“去吧。”
这两个字一出口,他如获大赦,整个人又耷拉下来了。
卫燕翎摇了摇头,一摆手,问渠和清如赶紧跟上,回院子去了。
三月十一,程沅生辰这天,卫燕翎带着问渠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
这马车慢吞吞的,倒不如骑马自由。
“大小姐,到了。”
卫燕翎眨眨眼,看问渠挑帘子先出来,伸手想搀扶她。
她把手递上去,端起了礼仪,下马车抬头,面前的门上写着程府,确实是到了。
可是这未免也太近了,就这样几步路还坐什么马车,骑什么马,走着来也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啊。
“姐,别紧张,咱们进去吧。”
“嗯。”
倒是不紧张,只是端着礼仪有点不适应。
头次来别人家里赴宴,她今天也是难得穿的隆重了一点,头上还带了只步摇。
她跟卫祁寒和两个妹妹一起走上前去,帖子递给了门房,就有人领着他们往里走。
程府,听寒儿说过,程家的老爷是现在的永宁侯府,不过到这一代也是没有什么实权了,和卫府一样,不过都是在享清福罢了,也难怪两家交情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