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又来到星期一,卡尔西法在昨夜接到萨曼莎的电话,说她在卡林湾要过几天才回来,问是怎么了,也吱吱唔唔说不清。
索性他一个人也自在,吃过早饭喂过狗,背起书包,当个开心快乐的上学郎。
他和往常一样跟着小奥尔迪搭上校车前往学校,小奥尔迪路上得知老妪日跟艾斯莉去仓库逛街,满脸的羡慕嫉妒:
“你怎么做到的?”
“首先,你要有一张像我这么帅气的脸……”卡尔西法的玩笑让小奥尔迪翻起白眼:
“我是认真的。”
“你又喜欢哪个女孩了?”
“十年级的桑丽亚,认识么?”
“不认识。”
“不认识就行了,快把你的诀窍教我一些。”
“这个嘛!你中午请我吃炸鸡。”
“没问题,快说快说。”
“很简单的,首先你要大胆,大胆和人家姑娘交流……”
卡尔西法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为小奥尔迪灌输了他想像中的恋爱技巧,直到校车抵站。
等进了班级后,小奥尔迪自己去琢磨,而他则前往自己的座位,还没过去,便被早就已经等待的少女同桌迎面问:
“你终于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奥克斯老师?”
“茜塞拉?”卡尔西法将书包拎起来,面现出惊讶的神色,从言辞语气上可以分辨出,他可以分辨出此刻站在面前,褐发蓝眼的少女是茜塞拉。
少女的褐发扎成一个爽利的马尾,蓝色的眼睛瞪起来,带着一些不满:
“当然是我。”
为什么发现是她后会意外?
“你这是憋坏了么?以前上学坐在我旁边的可一直是艾斯莉。”
茜塞拉被说得有些窘迫,但还是为自己辩解:
“那只是我有些不舒服,你不是让我多接触外界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奥克斯老师?”
少女把话题扯开,她希望能够去找奥克斯,把猎魔人的事情给确认下来。
“这事情不能急的。”卡尔西法看了看四周的同学,压低声音安抚茜塞拉:
“先等一等。”
“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等的。”
“看情况,反正明年暑假才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我们太过积极的话,反而会被他们看轻,变得廉价。”
“我们也有价格?”茜塞拉张大了嘴。
卡尔西法配合摊开双手,故作感叹:
“这里是阿美利亚,茜塞拉。”
“好吧!”
在卡尔西法的劝说下,茜塞拉只能放弃立刻去找体育老师奥克斯的想法,像往常一样上课放学,过了两天,时间来到星期三的战士日。
这天的早上,卡尔西法是被萨曼莎的电话吵醒,等他避过楼道口处摇尾哀求的大狗贝尔去拿起电话,只听萨曼莎略显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那头:
“卡尔么?”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吧!我没事,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电话里的萨曼莎说着吸了下鼻子,声音里夹杂着某种让人不懂的情绪,卡尔西法有心问问,听到后面只能作罢:
“那晚上回来再聊吧!”
或许晚上就能见到那位父亲了。
卡尔西法想起记忆里的那位父亲奇特•赛里斯,心中隐隐有点怪异。这种怪异并非来自于心理,而是一种冥冥中的预感。
“算了算了。”
卡尔西法连连摇头,将杂乱的念头清理出脑海,迅速收拾自己,带着焦急的大狗贝尔出门溜了一圈,留足狗粮,再给自己冲上一杯牛奶麦片,小奥尔迪的呼唤适时从门外传来。
新的一天,又是从校车开始,等到达学校,上午历史课,下午语法课,待到最后一节体育课。
依旧是哒哒的脚步声,体育老师奥克斯再次上场,他和上次一样,讲得依旧是一些催眠术的理论知识。
课堂上的所有学生,都被他那蕴含在声音里的力量所折服,聚精汇神,生怕落掉只言片语,便连茜塞拉也没有什么异样。
卡尔西法也凑合着听了一些,感觉没什么新鲜的,催眠术这东西跟惑心术一样,理论其实非常简单,真正难的是实践。
像中洲世界以惑心术擅长的三阳会、弥陀社,这二个门派皆能收集人的信念铸神,走得是传道吃教的会道门,入门修炼就是礼赞三阳,口诵弥陀,皈依信仰,用实际行动去带动身边的人,收集他们的信念。
相比较之下,梅山教是坐山开柜的巫道流,主要是坐居洞天,放猖驱兽,对于信念之力并不专精擅长。
奥克斯的催眠术不能说不行,但是教小孩子的理论皮毛很难让他上心。
很快,下课时间到来,卡尔西法本想拎书包跑路,却不想讲台上高大的猎魔人帅哥发话:
“卡尔西法•赛里斯,还有艾斯莉•赫西,你们两位来我办公室一下。”
说完的体育老师低头大步出门。
跑路失败。
卡尔西法翻了个白眼,但看了看旁边期待的茜塞拉,还是摇了摇头:
“走吧!”
卡尔西法等茜塞拉收拾好书包,两人一起来到楼上的办公室内,看到办公桌后等待着的奥克斯。
奥克斯高大的身材衬得办公桌都有些显小,双手手肘依旧衬在桌面上,瞧着走进来的少年男女,直接开门见山:
“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茜塞拉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家伙,卡尔西法收到目光示意,微微点头:
“老师,我们商量过了,不知道我们同意之后,您打算怎么安排我们?而且我们加入你们又要付出些什么?我们上学基本上都是交学费的,还是说你们打算免费培养我们,让我们去维护无辜民众的安全,像是英雄那样申张正义。”
卡尔西法后面夸张的语气险些逗笑茜塞拉,褐发少女咬着嘴唇抑住笑意,而高大的奥克斯则瞪着眼睛,半晌才闷声道:
“知识是付费的,我们给你的只是一个通道,能走到什么程度只能看你自己。”
“那我要说‘谢谢’。”卡尔西法也不给奥克斯品味阴阳怪气的时间:
“知识是有价的,说说你们的价位吧!”
“你们都是有天赋的选手,如果能够提供每年十万里亚尔的学费,并与我们签立十年的劳务合同,我们将向你们提供一个成为超凡者的学习环境。”
我&**$%^&*^
卡尔西法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不雅之词,很果断干脆的给出回答:
“没钱。”
“没钱没关系,我们可以提供助学贷款。”奥克斯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自己组织的福利,好说动面前的少年男女加入:
“哪怕是你没有钱也可以加入,但是在之后要跟我们签订四十年的劳务合同,接受我们的任何安排。请不要担心,如果成为超凡者,寿命增加是必然结果,到那时你们应该在六十岁左右,至少会有二十的时间享受美好的退休生活。”
“最重要的是,你们可以摆脱现在作为普通人的一生,可以由此接触到一个崭新的世界,获取与众不同的人生。”
说实话,换成一般的小孩子,听到俊郎帅气的体育老师如此形容,没准就真的被忽悠了,可卡尔西法是普通人么!
“老师,我坚信有些人生来就不普通。”卡尔西法的嘴角噙着笑容。
“呵呵。”奥克斯对于认为少年的自信有些莫名,不过他也不作多言:
“我欣赏你的自信,赛里斯同学,你和赫西同学有两周的时间思考,如果你们能在四周后的期末考试前答复我,我可以安排你们在明年的春季入学,而超过这个时间的话,那么就只能等到明年的秋季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