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或者说精神的增长，已知唯一方法就是用强大的身体孕养。
但现在，居然发现了另一种更为简单，更为直接的增长方法，直接数据化，然后吸收暗灵。
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大发现啊，如果公布出去，恐怕都能评得上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了。
不，也有可能公布不出去。
很快李旧就想到了暗灵物质化事件，当时不管是扈恬雅还是薛千萍，也都认为暗灵物质化是前所未有的创举，但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们一巴掌。
“不管了，先系为敬吧。”
大量暗灵成为-i、-1、0、1、i的养分，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
“感觉旁边好像升起了一个太阳。”
莫里森·迪恩疑惑的“扭头”，搞不懂为什么在数据的世界中还那么炽热，就好像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一样。
“别废话，小心那些畸变的虚数，这玩意儿给我的感觉很不好。”韦伯斯特说道。
莫里森·迪恩回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了，这些……虚数会夺取我们的意识。”对于虚数，莫里森·迪恩显然非常陌生。
李旧听闻，诧异的看向身边的三小只。
他们竟然不能利用虚数壮大自身的精神，合着特殊的人只是我而已。
对了，自从虚实平衡后，钟表也销声匿迹了，难道说他此时也在躲避毒瘤般的虚数？
李旧思绪万千，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将莫里森·迪恩等人送出去，否则他们的意识早晚会迷失在这片数据海洋中。
可该怎么送，却成了难题。
他的确能利用这些新出现的虚数吸收暗灵壮大精神，但对于这片数据海洋仍然十分不解，不只是其底层原理，更重要的是他压根不懂计算机语言。
当然，数据海洋演变到如今的模样，哪怕联邦最有才华的计算机专家也搞不懂吧。
组成意识的五种数字越来越多，精神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速增长。
终于，李旧触碰到这片数据海洋的边界。
嗯……准确来说，是接口。
或许曾经这片数据海洋有边界，但当虚数出现时，这里就已经虚化了，成为独立的存在。
这是李旧精神增长后才有的明悟。
这些虚数，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来自于四维空间。
与暗灵的来历一模一样。
记得初窥四维空间时，还是深入心脏深处，但现在，这里已经可以算是四维空间的一部分了，数据化的四维空间。
接口是一组数据组成的通道，与心脏深处的通道极为类似。
而钟表，就隐藏在接口的另一端。
“终于找到你了。”
李旧裹挟着无边数据，一起冲了过去。
顿时，没有硝烟的爆炸接连四起，数据化的两种空间撞在了一起。
然后，爆炸消失，数据化的三维空间被同化成四维空间。
这一波，四维完胜。
一道闪光突然划过李旧脑海，再回想第一个i出现时，也是大量的1被转变为i。尤其可见四维空间对三维空间的侵蚀同化是压倒性的。
那么，从四维空间泄露出来的暗灵又算什么？
四维空间对三维空间的馈赠，还是恶魔的价码？
一股子寒意瞬间弥漫身躯，如果李旧此时还有的话，“如果暗灵弥漫整个宇宙，那三维宇宙是不是就会晋升成四维宇宙，所有的人和物都信息化。”
联想到心脏深处的虚无，李旧越发确信自己的猜测。
那么问题来了。
晋升四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生命信息化又是否能称之为生命。
宇宙之外，亦或者说地球所在的那片时空是否已经晋升为四维宇宙，所以如今的宇宙看起来才如此渺小。
一个个问题充斥在李旧脑中，让李旧有种快要炸掉的感觉。
终于，接口完全四维化，内部数据与外部数据接通，钟表已然近在咫尺。
但李旧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攻击钟表，而是迅速折返，来到了莫里森·迪恩等人身边，他们并不能利用虚化数据去吸收暗灵，留在这里，早晚会迷失自我，必须尽快将他们带出去。
钟表见接口被打通，身后大片模型开始朝数据转变，惊异程度不亚于初见虚数。
“跑！”
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能虚化数据，又能从内部直接打穿后门，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可当钟表正要切开连接时，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原来，数据之间的转移远远高于真实空间。
就在李旧想到将莫里森·迪恩转移出去时，就已经将他们转移出去了。
此时，李旧正包裹着一团数据意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钟表扭曲成一团，发出灵魂质问。
李旧的意识同样是数据，“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说实话，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步，已经远远超出了李旧的认知，尤其是虚数如何出现，以及又如何同化实数，他完全一头雾水，能知道的也就是三维空间与四维空间。
“嗯？你什么意思？”钟表也相当疑惑，意识没有外衣，情绪会最真实的展露出来。
李旧正要询问，但此处突然变的不稳定起来。
中央的数据海洋开始变的混乱，各种数字交织在一起，不断的重生泯灭，一切编码都变的毫无意义，而暗灵则越涌越多，渐渐开始向外扩散。
周围未被数据化的游戏模型开始断裂，底层逻辑展露的同时，电流也开始弥漫的到处都是，就像是雷暴一样，无比恐怖。
不用想，这是游戏厂商已经知道此处发生异变，准备切断电源重启服务器了。
“哈哈，再见了。”
本以为要被虚化，可没想到游戏厂商那么给力，钟表猖狂的笑了起来，一旦服务器重启，那么他也就会回到现实之中。
李旧还有无数问题要问钟表，可时间不等人，服务器即将重启，必须要在这里解决掉这家伙。
瞬间，无数虚数迎面而上，牢牢将钟表锁死在此处。
“没用的，你困不住……嗯？什么情况？”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远远超出钟表的预料，只见周围模型全部暗淡下去后，面前的片被虚化的数据海洋依然存在。
而他，也没有因为服务器重启就离开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