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被困在了他做出的茧中。
“知道那片数据海洋是什么吗？”李旧嘲弄道。
钟表惊异的问道：“是什么？”
“四维空间。”
四个字，如同晨钟暮鼓直击钟表心灵深处，他自然知道四维空间是什么，那是暗灵的发源地，是科技腾飞的基石，是一切的源头。
“不可能，不可能，这里只是网络，连三维空间都算不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四维空间。”深知四维空间的钟表第一时间反驳道。
李旧“抓”住一团暗灵，“网络里有暗灵吗？”
钟表立刻变成了哑巴，是啊，网络怎么可能会出现暗灵，一时间钟表如丧考妣。
“现在我问你答，别想着刷花招，这里不存在欺骗。”四维空间似乎能将情绪变化完全反馈出来，谎话很容易识破，虽然很奇怪钟表为何如此沮丧，但李旧还是决定先搞明白秩序神教的计划再说。
“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此时钟表的心似乎已经死了，完全没有和李旧智斗的念头。
李旧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钟表变成这样。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
李旧微微叹息，说实话他并不想现在就对钟表入梦，入梦虽然很强，但能看到的都是些印象最深刻的记忆，很多事情都无法直接串联起来，需要入梦者思考拼接。
而且，一旦入梦，钟表也就不能留了，入梦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而在这种地方，李旧甚至都无法将钟表捕获，唯一保护秘密的方法就是将钟表杀掉。
所以，入梦是最后的手段。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钟表不配合，数据化的四维空间本质如何又不清楚，在这里待时间长了，鬼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
黑暗寂静的空间，突然响起一个男性声音。
“乔治区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纸香烟，里约和赫尔米波斯都死了。”
“圣使，需要放出鱼饵吗？”
“暂时不用，神教还有更重要的计划，最近一段时间老实点。”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安心等待。”
陷入长久的思索当中……
……
嘈杂的背景隐约能听到“杀死”、“干掉”、“焦点”等字眼。
“睿智的拉齐拉玛神使为教捐躯，现在是我们展现忠诚的时候了。”
“为神教尽职，为秩序尽职。”
“为神教尽职，为秩序尽职。”
……
群星璀璨，月光如霜。
空旷的荒野只有一堵低矮的石墙。
一个钟表挂在墙上，数十米长相各异的生物矗立于石墙之前。
“去吧，完成你们的使命吧，神会将你们的灵魂接引到祂的国度。”
……
数据的世界，虚数的诞生，意识疯狂逃窜。
这是前几分钟的影像。
……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死无全尸生死格斗赛场，在钟表的记忆中，就有一段是关于死无全尸的，影像虽然很短暂，但却提到拉齐拉玛，那是SS-9782的真名。
为神教尽职，为秩序尽职。
这句话不是一个人说出来的，而是许多人，由此可见，死无全尸生死格斗赛场是秩序神教位于乔治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据点，那里有更为高级的秩序神教教员在总体策划如今的一系列恐怖行动。
“看来焦点尖塔的比赛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李旧说完，直接将钟表的意识碾碎，这片数据化的四维空间越来越稳定，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当这片空间完全稳定下来后，数据化的四维空间将彻底演变成四维空间，届时在内的一切意识，也都会成为四维生物。
再不出去就永远出不去了。
脱离空间的吸引，组成李旧意识的数据立刻开始坍缩，所有i与-i转瞬消失，全知全能的状态被粉碎。
接着意识回到身躯，精神力增长了一倍有余，李旧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在激烈的战斗中直接影响对手了。
“李旧，现在我们去哪？”
因为李旧和莫里森·迪恩等人醒来的时间相距并不长，所以莫里森·迪恩也只以为李旧是在网络上处理什么事情，并没有想到钟表已经被李旧就地正法了。
李旧说道：“别急，我先给扈恬雅打个电话。”
对钟表的入梦，不光再次牵扯出死无全尸生死格斗赛场，同时也知或了钟表到底蛊惑过什么人，虽然梦境中那些人可能与现实长得不一样，但游戏内的人物模型也是唯一的，只要将这些人物模型报上去，游戏厂商就能确定他们是谁。
“怎么了？”很快语音那边就出现了扈恬雅的声音。
李旧言简意赅，在不涉及四维空间的前提下简单将此处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给扈恬雅发了一封十数人游戏模型的邮件，“这些人很有可能会作案，尽快联系游戏厂商，将他们控制住。”
“干得不错，这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
“侥幸而已，我马上就回去，你那边事情处理完也尽快回来，我有事要给你说。”语音上没说的事情，李旧准备回到永无退路后再说。
扈恬雅娇笑道：“不用那么着急，你可以在茉莉香街好好逛逛，体验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
李旧沉默三秒，道：“今天消耗有点大，下次有机会再来体验吧。”
“下次？”
李旧明显听出语音那头咬牙切齿的声音，正想问扈恬雅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扈恬雅就已经中断了语音。
“莫名其妙的，莫里森·迪恩，我们走。”李旧一头雾水。
“等等。”
韦伯斯特拦在了李旧面前，“我们这只调查了一个案子，后面的你不管了？”
虽然李旧如今的身份和实力让韦伯斯特有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感，但李旧办案的水平却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那么多线索。
相信在去过更多的案发现场后，茉莉香街案很快就能了结。
李旧悲哀的看了韦伯斯特一眼，普通人即便是再厉害，在面对秩序神教时也很无助，就比如现在案子已经完结，可韦伯斯特却一点也不知道。
“不用了。”李旧摆摆手，向门口走去，出门前说道：“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新发现，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
韦伯斯特一句脏话憋的相当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