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他星法海却是清楚的很,因为就连他地灵境界的爹,一族的族长想要破极海领域都颇费一般功夫,哪里像这样轻轻松松?
难不成,他已经突破聚灵境了?
不!这不可能!
龙城修道者中,突破聚灵境者最多不过数千来人,这白泽看起来不过是跟他一般的年纪啊,怎么可能呢……
刚刚还恼羞成怒的星法海,却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原先固有的自信彻底崩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大乱。
不!他是天子骄子不能输!他星法海绝对不能输!
他不能让龙城所有的修道者看到他失败,看到他继续被羞辱!
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都不能放弃!
想到昨日从堵龙家族抢过来的稀有的,且经过三五个炼丹师鉴定一枚足以让自身修为暴涨的五品聚灵丹。
为了获胜,星法海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吞了下去。
殊不知,星法海掏出丹药的时候,暗中的堵花雨并没有看清,只是觉得气味有些熟悉,便稍加留意了一下。
没想到的是,片刻后,那星法海居然口吐丹火,整张脸瞬间被烧成黑炭,而且时不时地扭扭臀部,放了几声如擂鼓般的响~屁!
“啊!老子要炸了!”星法海突然一声狂啸,虎躯一震,直接将出手将身上衣物尽数撕裂!
卧了个槽!
什么情况?
这完全不是正确吞完丹药的打开方式啊!
难不成是大哥炼制的那粒丹药?
堵花雨偷偷朝着左手边窝着的堵心成看了一眼,发现他十分诚恳的朝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顿时觉得菊花一紧,刚刚星法海那个屁,惹得躁动了几日的芝麻粒发了狂一般加速在她体内跃动,她只能扶额、闭眼,用力地又给憋了回去。
与此同时,整个堵龙后山气息被压到了极点,全场人都懵逼了——
“那什么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吃了那丹药之后各个方面都暴涨,尤其是那方面……”
“没有看错,体内灵力暴涨的同时,就连某方面也勉强暴涨到了常人的水准!”
“这么说,星法海他不行啊?如此沉迷红楼,难道是为了维护他某方面的自尊心?”
“你们这些个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星法海清醒后,得知这么多人都在嘲笑他,顿时目眦欲裂,杀气毕露的同时还不忘用一只手捂住关键部位:“死!今日你们都得死!”
白泽的耐性在这一刻消耗到了极点,他冰冷的声音也将神游的众人唤回:“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霎时间,狂风肆虐,阴云翻滚,白泽单手捏了手诀,一手指天,翻滚的阴云中闪现几股雷电!
电闪雷鸣中,随着他一股下拉得不可违逆气势,一袭闪电直接劈在了狂暴的星法海身上。
在所有人惊悚地注目中,星法海被夺目的闪电劈中,而他整个人也被劈晕,一时间生死不知。
“法海!”
“大少爷!”
“天哪!居然是传说中极其罕见!而且修为深不可测的雷系修士!”
“那可是超脱了五行啊!”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星海家族的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众人手忙脚乱地拥了上去。
那些原先被星海家族请来用以庆祝的舞狮们大气不敢出,龟缩着,让自己尽量没有存在感。
暗中的堵花雨则在看到闪电的那一瞬间,惊吓之下匆忙捂住了脑袋,她这真的是被雷劈出阴影来了……
一模一样的样貌和名字,又都会放雷劈人,甚至还跟堵龙家族有些关系,会不会老白泽跟小白泽间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作为雷电的施术者白泽,在这一刻察觉到了异常。
之前他一直暗中探出的神识,竟察觉到了那股魔息的异动,而且是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堵花雨身上,不过随后似乎是消匿在她的身体里,又似乎逃遁到了堵龙家族其他人身上。
魔息这是选定宿主了?而且似乎在阿堵身上的可能性很大!
看来这堵龙家族,他需要多停留一段时间了。
“看是星海家族的族长!”
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打断了白泽的思绪,等他回神时,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发地退让出一条通道。
没一会,星海家族的族长便出现人群跟前,那是个头发花白、个子矮小、步伐矫健、锦衣华服的小老头儿。一双犀利的鹰目冷怒如钩,不去刻意对视,都能感受到那寒芒里,泛着刺骨的冷意。
星海族长快速在比武台附近,负手站定后,对着白泽意味不明地道:“你就是赢了我儿的白泽?”
白泽淡淡地点了点头:“正是,按照约定,星海家族不得再与堵龙家族为敌,还有请法海公子归还剑鞘!”
“好!此番对战是我儿技不如人,我们星海家族愿赌服输!不知白泽公子可否有空一并到府上一叙,本族很愿意结交像白泽公子这样的天之骄子。”
“不必!”
“本族听闻白泽公子收了堵龙家族一名族人为徒,不知可否为本族引荐一下?来日碰见,我们也好倾心相待。”
“他日有机会,你们自然会知道,告辞!”
白泽并不愿多与星海族长废口舌,简单告别后,用草木裹挟着剑鞘直接离去!
而星海族长则冷着脸一声不吭地带着族人从反方向撤走!
围观的众人直接傻眼!全场哗然!
一向飞扬跋扈,极注重脸面的星海家族,几乎当着全城的修士被打脸,被人如此无礼羞辱,就这么放任对方离开了?
看来昆仑学府是连星海家族都敢招惹的存在啊!
白泽本来打算对战后直接回房歇息,却察觉到藏匿在洞中观战的堵龙家族的几人鬼鬼祟祟。
难不成魔息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本着调查魔息一丝不苟的原则,便悄然释放神识,留心观察着。
“小雨啊,我记得你身上还有一枚灵石拿出来好不好?爹爹凑点钱去买点好酒好肉回来招待尊者。”
“爹爹啊,你怎么总惦记我的私房钱呢?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攒的,再说你那里不是还有八枚灵石吗?真过分!”
“对对,爹爹过分,可八枚灵石只能买一只烧鸭,物价上涨了,你手上一枚灵石好歹能买半壶掺了水的酒来招待尊者。”
“只能买半壶假酒?那干脆别买了,还省钱了呢。怎么不去问大哥要呢?”
“别提了,你大哥那个败家子,炼丹总是炸炉,哪有什么闲钱?”
“反正我不管,要命可以,要钱不行!最好让那白泽自己受不住饿离开,咱灵石都能省下来了。”
“小乖乖,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呀。更何况尊者还是你师尊!我们如果连简单的一日三餐都招待不好,还怎么开口提当尊者的奴隶?”
“所以说啊,我们不配当奴隶!”
“不不不,我们小乖乖最配!”
“……”
听了一耳朵的白泽,饶是再有修养,再有气度,也颇为凌乱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