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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往事

  • 作者:枫桥夜
  • 发布时间:2022-11-16 18:00
  • 字数:2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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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苏望舒震惊于燕双刀的年龄时,门外传来喊声。

“早膳做好了。”

随后推门进来,正是那个有些木讷的男人,桂香芸的丈夫何全。

“走走走,姑娘我们先去吃。”桂香芸推着苏望舒出了门,又扭头对燕双刀说道:“你用了早膳没?”

“啃了个干饼子,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渴了,给碗水喝呗。”燕双刀砸吧了下嘴巴说道。

“又吃你那乞丐都不愿啃的饼子。”桂香芸忍不住翻了半个白眼,“鱼汤还在灶里热着,你是先回去睡一觉,还是现在喝?”

“老何今早熬了鱼汤?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有鱼汤,燕双刀眼睛一亮,“难得有口福,肯定是现在喝。”

“那你自己端去,喝完赶紧回去睡一觉再来。”桂香芸说道。

“我可还要教徒弟……”燕双刀还没抗议完,便被桂香芸的眼神给压制住了。

“你徒弟说的,你听不听?”桂香芸问道,“姑娘,你说对吧?”

“嗯嗯,师父你用了早饭就快回去歇会吧,我又不会跑,这药材肯定会跟你细细讲一遍的。”苏望舒附和道。

“既然乖徒儿都这么说了,那老夫还是听上一听。”燕双刀说完,随后瞥了一眼桂香芸,“我是听徒弟的话,可与你无关。”

“这个你都较上劲了。”桂香芸笑了一声,揽着苏望舒的肩膀,带她去了用饭的位置。

燕双刀见没人拌嘴了,没什么趣味,便也轻车熟路地走向灶间。

等落了座,苏望舒才看到桌上摆的菜肴。

白面馒头五个,下饭小菜两个,还有每人都有一碗的白花花的鱼汤,作为早饭的话还挺丰盛。

见苏望舒看着饭桌不动筷,桂香芸以为她想起了还躺在床上的羲和,连忙解释了一句。

“你先吃,晚些时候婶子问问燕老头你那郎君能吃些什么,总不能老吃些稀成水的米粥,这样病怎么好得了。”

“谢谢婶子,婶子真是费心了。”苏望舒有些感动,不过是萍水相逢,帮人却能帮到这个地步,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一家人。

“和婶子客气什么,快喝鱼汤,这可是你何叔一早起来熬的,他做鱼汤最好喝了,每次燕老头来这里,都是为了蹭一碗汤。”

“师父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苏望舒啃了一口馒头,第一次觉得精米精面,竟然如此香甜。

“他那个人,脾气古怪娶不到媳妇,自己在灶上都不能算是瞎忙活,只能说是想毒死自己。”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老何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他。”

桂香芸一张嘴,小半个馒头便消失不见,恶狠狠的模样仿佛把馒头当做了燕双刀一般生啃。

“救了何叔?”苏望舒停下了喝鱼汤的动作,“何叔什么时候受的伤,严重吗?”

“还挺严重的,要不然怎么能把燕老头都叫过来。”桂香芸一阵唏嘘,“比他当初在鲨鱼口中救下我时,还要凶险好几倍。”

“幸好老何医术好,你何叔不仅捡了条命,现在继续捕鱼的营生也没什么问题。”

桂香芸喝了口汤,似乎是在回忆往事,随后她看向何全,“也幸亏你当初在海里把他给救了起来,否则你这条命是真没救了。”

“海里?何叔还救过师父?”苏望舒彻底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只想专心听他们讲故事。

“我记得也就五年前吧,你何叔出海捕鱼,我去送饭的时候,他眼尖看到有个小点,像是个人。”

“他开船过去,拿捕鱼的网一捞,还真是个人,那人就是燕老头。”

“一开始看他面色灰白,我们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结果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为什么救我,我想死啊’。”

放下空空的汤碗,桂香芸豪爽地一抹嘴:“然后我们就把他带回来这里,我骂了他快一个时辰。”

“小苏,你快吃啊。啊,婶子这么叫你可以吧。”见苏望舒又不动筷了,桂香芸催促道。

“没问题,喊我小苏就成,不过婶子,婶子你真是女中豪杰啊。”苏望舒机械地把馒头塞进嘴里,为燕双刀曾经有过寻死这种经历,而感到震惊。

“那可不,要不是这样哪能把他骂清醒。”

“年纪轻轻的就寻短见,模样也好,还有一身的本领,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桂香芸本来有些愤慨,说着说着却叹了口气:“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没对我们说过,我也就没问。”

“所以只好每天找他拌拌嘴,让他有点活着的想法吧。”

“婶子真的好贴心。”苏望舒继续吃着她的馒头,“希望师父能明白婶子的良苦用心吧。”

“这种事情没所谓,他能好好的活着就好。”桂香芸笑了笑,手摸上苏望舒的头,“我看他也就对医术感些兴趣,所以便提出要姑娘你拜他为师,让他也好有个念想。”

“希望姑娘你别介意,如果真的不愿,我去和他说明便是。”

“婶子,你刚刚还叫我小苏呢。”苏望舒摇摇头,手握上桂香芸放下来的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能帮上婶子和师父,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真是谢谢小苏了。”桂香芸怜爱地看着苏望舒,“多吃点,晚些时候燕老头来找你聊医术,怕是没有两三个时辰都不肯走的。”

“要是我也有个女儿就好了。”桂香芸看着吃得正香的苏望舒,“女儿多好看啊,还可以把她打扮的娇娇俏俏的。”

“我可以做婶子的干女儿!”苏望舒脱口而出。

“婶子多谢小苏的好意。”桂香芸抚上苏望舒的头顶,“可你有亲生爹娘,就算小苏愿意,婶子也得征求他们的同意不是?”

“小苏家应该很远吧。”桂香芸说道。

“嗯……应该吧。”苏望舒抬头想了想,“似乎是在京城?”

“那可真是有些远了。”桂香芸没有惊讶,她本就觉得苏望舒这样的姑娘,应该生在一个更好的人家。

只是苏望舒这亲近温柔的性子,让桂香芸忍不住多想。

若她也有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

“等小苏回了家,问了爹娘再说,好吗?”桂香芸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苏望舒的背,“婶子会等你的。”

“好!”苏望舒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嘴角还有着点馒头碎屑。

“婶子会一直等你的。”桂香芸轻轻擦去了苏望舒嘴角的碎屑。

早就用完饭的何全坐在两人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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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如坠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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