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象教育起徒弟来，同昨日教导苏望舒的言简意赅不同。

更别说还有张闻道这个，时不时能顶上两句嘴的家伙，因此，他们这一老一少再加个卷毛小孩，竟说了一刻钟还没停。

“张老大夫原来还有这个属性。”

苏望舒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瓜子，分了几个给羲和，随后悠哉悠哉地看起戏来。

“你吃吧。”羲和哭笑不得，把瓜子放回苏望舒的手心。

等苏望舒小声地磕完了一小把瓜子，一老一少一小的辩论赛，最后以张龙象的大获全胜作为结局。

“乖乖默写去吧，小兔崽子们。”

张龙象看着张闻道他们灰溜溜地离开，这才回到了房间里。

“让小友见笑了，徒儿实在顽劣，我得多费些心思。”

“也替我的徒儿说一声抱歉，竟然提出了那种无理的请求，实在是抱歉。”

“没什么，没什么，反正我们要等您来，也没事儿干，张闻道他也只是问了问题，把了脉而已。”羲和不在意地说道。

“算了，不提那不成器的臭小子。”

张龙象的脸挂上无奈地笑容，随后问道：“话说回来，不是我找这个丫头过来考验一番的吗，你小子怎么看上病了？哪里不舒服？”

“刚刚羲和头痛，在面摊上差点晕过去，可吓坏我了。”苏望舒解释。

“是的，虽说头痛发作不算频繁，但有晕倒过的情况。”

“这么严重？”

张龙象一皱眉，开口说道：“考验一事先放一放，你先讲讲发病的情况，我给你把脉。”

羲和点点头，将刚刚对张闻道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情况有些复杂啊。”张龙象的眉毛皱的更紧，他的手搭上羲和的手腕。

半刻钟后，张龙象紧蹙的眉头也没有舒展，但他还是松了手，拿起身旁的纸笔，唰唰唰地写下几行字。

“情况比较复杂，我还得多看看，先给你开几服药调养一下，这几日你就每天和这丫头一起过来吧。”

“阿河。”

张龙象喊了一个名字，一个瘦弱的少中年人走了进来。

“去抓药，煎好后带过来。”

“是，老爷。”

阿河恭恭敬敬地接过泛黄的纸张。

“小闻他们去默写了吗？”张龙象问道。

“闻道少爷和张卷少爷都回房了，但不清楚是在做什么，需要我去看看吗？”

“不必了，反正没写完就不给他们吃饭。”

张龙象想起那两个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情绪稍微缓和，他又吩咐了一句：“找老陈帮忙到柜台看一阵，你先去忙吧。”

“是。”

阿河微微鞠了一躬，又看向苏望舒他们低头致意后，才离开了房间。

“这几日你就乖乖吃药，每日过来，中午把脉就可以，问题应该不大，对身体没太大影响，但是难治，以后还可能复发，但不至于让你晕厥。”

“那就好。”羲和点点头，虽然他心里还有一丝疑虑，但他没说出来。

那些奇怪的称呼，还有亲昵话语，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姑娘，难道都是自己犯了癔症所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