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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 作者:烧心红素
  • 发布时间:2023-04-29 12:00
  • 字数: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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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赛制的俞清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后知道秦观夏的合作歌手不是江丛望之后,松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他和谁合作了?”

“宋璟老师。”秦观夏说,“他们选歌是《冬季的校园》,校园民谣,你好像比赛的时候也唱过?”

一句话又让俞清时的心提起:“你不会要拿我来和他对比吧?”

秦观夏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比的。”

俞清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她的下一句话:“你那时候才几岁,宋璟老师和现在的江丛望哪个不比你当时年纪大?那种阅历的感觉,你唱这首歌的时候肯定没有啊。”

他心情复杂,一时没明白她这话是褒是贬。

秦观夏和万语亭的选歌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她们选择了《我的娜塔莎》里的歌曲,《爱的人》。

因为是新的合作对象,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和适应,秦观夏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去重庆。几百公里之外的俞清时,也遇到了一些问题。

因为夜戏太多,剧组里许多演员都不太能完全适应这种作息上的颠倒,偏偏导演对于一些细节严苛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不停地把已经拍好的部分推翻重来。在这种情况下,全剧组都是一种精神极度集中的高压状态。

俞清时饰演的是一个很颓丧的人,化妆也是往黑瘦方向靠拢,和他本人的形象其实区别很大,因此每次化妆时间都很长、妆容也厚重。上次就因为这个导致他有些过敏,这几天再次反复,下巴和额头都又红又痒,即使敷了面膜紧急修复,又会因为第二天的妆造被打回原形。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重庆这几天持续下雨,让他本就有旧伤的髋关节和膝盖,持续泛着疼痛,折磨了他好几天都没睡着。

林巍这次没有跟着来,但听刘凯说了俞清时的不适,远程指挥刘凯要给他准备热水袋、止疼药之类的。

俞清时自认为不是矫情的人,过去几年他也持续受到这些问题的困扰,拍戏的压力,偶尔的受伤,身体上的疼痛,都有,但他都能克服,可是这次他却觉得难以忍受,白天本应该躺在床上补觉却睡不着的时候,总想给秦观夏打电话。

秦观夏查了天气预报,知道重庆连续下雨,很担心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俞清时当然不能让她太担心。她白天还要练歌、开会商量舞台,独唱歌曲和合作歌曲都需要她去真假难辨,事情很多。每次被问起,他都只说“还好”,但秦观夏每天中午都会抽时间和他视频,还是能看出来他脸上的问题。

“怎么这么严重啊?有吃药吗?”她打开手机用外卖软件下单了过敏药送到刘凯的房间,“拍戏也还是一天都不能休息吗?如果一直这样长时间带妆的话就一直不会好的。”而且过敏跟个人的状态、天气情况也有关,休息不好、心情起伏、免疫力低下,都会带来问题。

关掉视频,秦观夏动身去和万语亭练歌。其实她们进度很快,万语亭虽然年纪小她很多,但也是个非常有主意的,这次的《爱的人》就是对方的建议。她承担了舞台呈现的内容,从灯光到舞美都有自己的思路,让秦观夏得以全身心投入在编曲上。

在排练厅,秦观夏给她说了自己的思路:“我昨晚重新修改了一下和声部分,让你是主音,我是个辅助角色。”

后来在前采时pd问她为什么这样设计,她说:“我和小万的音色还是挺不一样的。她的声音比较醇厚,很有磁性,是当下非常受大家欢迎的‘欧美腔’,很适合讲故事、诉衷情,和这首歌、这个剧都很配。但我的声音相比起来就会尖细一点,如果我比较突出,会破坏原本的感觉。”

万语亭非常信任她的编曲,也很配合,两人极其快速、默契地完成了这支作品。

秦观夏向万语亭道歉:“我有事情暂时不能一直在这边练习,你有什么问题就给我发微信,我们再讨论。”

万语亭当然没有异议,连续四天她们都在一起练习,她自己负责的内容早已确定,可以抽出时间准备独唱,但是编曲总是有更好的想法突然涌现,导致秦观夏私底下还要再做功课,都没有时间准备自己的独唱歌曲,她已经觉得很抱歉。她向秦观夏保证:“我一定好好练歌,绝对不会拖后腿!”

得到许可,秦观夏回去收拾东西,再次坐上了去重庆的飞机——她实在是不放心俞清时。

上次俞清时来听《海上花》时,给她带了一张自己酒店房间的房卡。他让刘凯给她发过自己最新的通告单,因此秦观夏也知道他什么时候要拍戏。

她在飞机上核对了一下时间,抵达重庆时应当是下午五点多,他今天只有早上八点拍戏,中午十二点收工,明天也是同样的时间,这时候他应该在酒店休息。

为了低调,秦观夏身边没有一个随行人员,戴着帽子穿越人群,和刘凯碰了面。

她没有告诉俞清时要过来,但也是为了方便,告诉了刘凯。自她和俞清时复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秦观夏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单独相处,她想抓住机会,多问几个问题——之所以不问俞清时,当然是因为这个人在遇到自己的身体问题时一向不会说真话,还不如问旁人有用。

她问刘凯:“他这几年退恢复得好吗?有没有复发过?”

“没有复发过,”刘凯边开车边斟酌着回答,“后遗症倒是一直都有。”

“那他健身这么猛不会更严重吗?”秦观夏皱眉道,“医生同意他这种健身强度吗?”她看到网上分析,俞清时的腿部肌肉起码经历了半年不间断的训练,才能有镜头里的状态。

“林哥给他请的健身教练是有过康复训练的经验的,所有的训练方案都经过严格的测量和把关。固定复查和体检的时候,医生也没有说过有问题。”

秦观夏稍微放心了一些。她最担心的就是俞清时因为拍戏需要,健身或者控制体重的时候引起此前留下来的一些旧毛病复发,那才是得不偿失。

她在刘凯的掩护下,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进入内部,摸上了22楼。

房门打开,里面黑乎乎的,她猜测俞清时在睡觉,于是轻手轻脚地合上房门。进了卧室,俞清时果然在床上。重庆这会已经很热了,卧室空调温度有些低,呜呜往外吹冷风,秦观夏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趴在床上,被子只搭在腰间,露出后背之前受伤留下的疤。他应该是不太舒服,露出来的脸上两道眉毛紧紧皱起,睡得有些沉,对她发出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

他脸色发红,秦观夏担心他发烧,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用手心贴了贴他的额头,感觉到不是灼热的温度,才放下心来。

她在套房的客厅里找到刘凯告诉她备好的膏药和热水袋,居然全都没开封——俞清时肯定什么都没用。

她烧了水灌进热水袋里,掀开被子的一角放在他的髋骨两侧,掖好被子时他迷迷糊糊睁眼,睡眼朦胧地看着她,鼻腔里发出疑问的一声。

秦观夏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安抚他:“你接着睡,我陪你。”她拿来笔记本,掀开另一边的被子坐进去,戴上耳机开始处理自己的独唱歌曲编曲。

俞清时不知道睡没睡醒,翻了个身面朝她,继续闭上了眼睛。

秦观夏订好闹钟,七点半的时候要把他叫醒,避免晚上不能好好休息。

他在睡梦中伸长胳膊,搭在秦观夏腿上,被她轻轻握住。

秦观夏这次准备了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出自她出道后的第一张专辑,难度低但是传唱度高,是很多人去KTV的必点歌曲。原曲其实已经很有难度,很多转音和半音,并不好唱,她也不希望这次给自己上太大难度,只重新调整了节奏,副歌部分进行了升调。

七点半,闹钟响了。她把声音关掉,捏了捏他的脸:“该醒醒了。”

其实时间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俞清时脑袋沉沉地睁开眼,撑着床坐起来,额头一层薄汗。秦观夏递给他一杯水,把床头灯打开:“热吗?”

他从被窝里拎出左右两个热水袋,无奈说:“很难不热。”

秦观夏反过来指责他:“你本来就不舒服,还把空调打这么低。”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身一条黑色的睡裤,后腰两个腰窝,背上有汗水滚过。这画面足够赏心悦目,秦观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后背,他顿时脊背一抖,敏感地僵住,回头问:“怎么了?”

“一滴汗。”秦观夏坐在床上,伸着食指,无辜地看着他。

俞清时咽了咽喉咙,把她的脸捏成金鱼嘴,狠狠亲了一下,这才放开她去洗澡。

他出来时,秦观夏提前点的外卖已经送到了,她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餐桌上,他扫过一眼,表情有些苦:“这么清淡吗?”

秦观夏说:“你最近几天要收敛一点,过敏那么严重,一定程度上跟饮食有关。”趁他睡觉的时候她已经观察过他的脸,两颊都很红,下巴更是严重,这样又需要很厚的底妆去遮盖,遮盖之后又更严重,完全是死循环,很难在短时间内痊愈。

俞清时没办法,被迫吃得很清淡的同时,心里又生出一丝“被管束”的愉悦。他边吃边问她这几天的情况:“排练顺利吗?”

“还可以,小万挺厉害的,”秦观夏毫不掩饰对万语亭的夸赞,“很多东西她都直接负责了,让我轻松很多。现在只需要准备我自己的歌了。”

俞清时可没忘记还有一位“情敌”在她身边,装作不经意地关心:“不是有你的粉丝也在吗?你有没有关心他一下?”

“我?”秦观夏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我没怎么关注他……这么说好像很惭愧,他关心我很多次。”

“嗯?”俞清时停下筷子。

“他每天都会来问一下进度,我一开始还觉得他是在刺探军情,但是他还主动提出帮我们弄了下编曲。有时候还会给我们送好吃的,水果啊什么的……”秦观夏越说越小声,因为对面俞清时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没了?”他问。

秦观夏斟酌了下,还是说了实话:“有……吧。找我邀歌了,我俩现写一首歌,约好下个月去录音室录制。他写词我写曲,编曲也都差不多了。”

俞清时越听越气愤,心想,难怪江丛望的微博画风从高冷变成了欢脱,原来是在秦观夏身边做“小奶狗”去了。

他饭都快吃不下了,放下筷子,装作心平气和,又接着问:“还有什么吗?歌写的什么风格?”

“男女对唱能有什么风格,”秦观夏还没意识到危险性,“他声音就是很适合唱情歌,当然写的是情歌啦。”

装不下去了。俞清时忍无可忍:“你都没有和我唱过几次情歌,就要和别的男人情歌对唱了吗?”

“我和你唱过好几次啊,比赛的时候……”她还想数给他听,突然意识到什么,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他的脸色,问,“你是在吃醋吗?”

俞清时一僵,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不行吗?他最近可天天跟你在一起,颜值也不低,才华也有,还是近几年最受你们女生欢迎的小奶狗,我也担心他有没有什么手段,一下把你魂都勾走了。”

秦观夏哭笑不得,问他:“那你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还是怎么了才会比不过他?”

不问还好,一问就戳中他的痛处,他马上紧张起来:“我年纪太大了吗?”

他说:“年纪大,比他体贴,比他成熟,不好吗?”

秦观夏差点笑出声,她安慰:“好好好,比年轻男生体贴、成熟,长得也帅,越老越有味道。”还没等他不满,又意有所指地说,“某些方面的技术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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