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高清监控看到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颜悦瑶，张远逊尚能自制，而他身边的手下却难掩表情上的变化，他道：

“心里痒了？”

“回老爷，属下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那…那是您喜欢的女人。”

“我是喜欢她，但我也更恨她。不过对她有想法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面对她这等绝世尤物，没想法就不是男人了。”

正常后的一日三餐质量很高，甚至称其奢华也不为过，而颜悦瑶为了保存战斗力，她没有采用绝食这种傻到家的反抗方式，还每次都大快朵颐并利用一切时间运功调息，维持功力。

但与一日三餐一起的是在每天饭后张远逊都会派人来给她打一针，都是静脉注射总量足足是普通瘾君子三倍以上的99.99%纯度海洛因，而每次注射后她都会陷入几个小时的极度快感中无力挣脱。

张远逊喜欢看着她这个样子，那是一种十分强烈的满足感、成就感，因为好像这样是在证明这些快感是他给她的。

期间她想过反抗但都没成功，因为对方早就想到了这点，只要她有反抗迹象，便会使用大功率泰瑟枪射击，携带着强大电击能量的飞镖弹每次击中都会把她当场电晕。

这样的注射一共持续了半个月，并在第16天时停止了，从这天开始只有三餐而没了海洛因。

在高浓度毒品的强力刺激下，大脑和神经系统早就适应了这种排山倒海般的快感，突然失去后戒断反应来的非常快，在当天下午时颜悦瑶就开始浑身发抖打摆子，再照镜子时那张美艳无双的脸这会儿显得憔悴无比，双眼深陷，两腮贴齿，毫无血色的面容看起来活像一只女鬼，就连往常充满杀意与生命力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涣散而空洞。

和颤抖一起来的是寒冷感，好像有人在五脏六腑之中塞入了冰袋，血液被抽干而取代的是冰水；极寒的气息透过四肢百骸向外散发，而实际上眼下的室内仍然维持在25摄氏度的恒温。

她把一切能用来御寒的东西都裹在了自己身上，包括那张床上的床单，但仍然无济于事，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根本无法由外力抵御。

不过这样的极寒只是维持了几分钟，便一百八十度转弯，变成了难以抑制的燥热，这热仿佛打开了浑身所有的汗毛孔，每一个汗毛孔也都变成了喷泉，向外如注的渗出汗液，仅仅是几十秒，身上的衣物就被汗水浸透。

颜悦瑶为了缓解这热，将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内衣，然后将淋浴的水开到最大，以最凉的凉水从头到脚去冲刷，而这样只是稍稍缓解了而已。

但这些不过是开胃菜，燥热过去后便是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然后非常强烈的肠胃痉挛，腹中剧痛的同时眼睛向外不受控制的流眼泪、打哈欠。

痉挛则随着时间的流逝从五脏六腑向外扩散至肌肉，全身大肌群的同时痉挛那带来的痛是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和它相比，所谓的分娩十级阵痛都不值一提。

剧痛往后则是奇痒无比，那种来自于神经的痒是深埋于皮肉之下的，双手在体外无论怎样抓挠也都无济于事，当初在“咸湖城”禁闭室里被蚊虫叮咬带来的痒和这个放在一起，简直是萤火之光相较日月，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她拼出最强的意志力不去挠，但实在是太痛苦了，几次她甚至都想过咬舌自尽，可她又告诉自己，不能死，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尚未获得自由，尚未见到那个梦中人，尚未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所以，现在还不能死！

这样的戒断反应持续了足足一下午，这个下午对她来说比几百年都要长，而当症状稍稍缓解时整个人也完全虚脱了。

“老爷，她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求饶，没有求您给她一支，这样的意志真让人惊叹。

我记得您说过，这样的毒品能轻易摧毁最优秀的勇士，可她怎么能这么强？”

还是那名手下，看着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颜悦瑶感叹道。

“这对于她来说并不难，但我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知道人失去了什么才是最可怕的吗？不是财富，不是权势，甚至都不是生命。”

“那是什么？”

“是希望。”

“属下明白。”

“你不明白。强大的意志力需要信仰或希望支撑，当明白自己能摆脱窘境时就可以撑住，反之将不堪一击，所有自杀的人都是看不到希望才死的，而颜悦瑶的意志足以对抗这次戒断反应，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这种折磨是无尽的，而且还会逐渐递增，她又能顶到什么时候？总有一次，她会再也坚持不住，来求我，求我给她药。”

“属下明白。”

“希望你这次是真明白了。”

他说的不假也说到做到，这次之后每天的注射又恢复了，还是一日三次给药，但注射剂量上调了10%，这就意味着下次戒断反应的强度要比上次更强10%。

而且第二次注射只持续了三天便停了，第四天时颜悦瑶痛苦到满地翻滚，疼痛也扩大到了大脑，那种堪比重度神经性头痛的痛感让她用头撞击地面和墙壁都无法缓解。

这次反应的时间也更长，到了当天夜间才过去。

然后又是如此循环，第三次注射还是持续三天，药量在原有基础上再提高5%，而这次戒断反应时颜悦瑶感到好像有无数只收在撕扯自己，这些手仿佛将每一根肌肉纤维，每一寸肌肤都撕开了，而且是慢慢的撕，非常非常慢的撕。

因为药物影响她还出现了幻听，她听到那种好像是自己皮肉被撕开的声音，虽然这种声音并不存在，可对内心的冲击却是极其巨大的。

撕裂的痛后就是灼烧痛和割伤痛，前者似是置身于烈焰之中不停焚烧，后者则如有人用刀在一下一下的切割自己。

这而且这些痛并不一起来，它们轮番上阵，以车轮战的方式让受体的痛苦最大化。

承受这些的人，就好像在十几个小时内不停的遭到凌迟、火刑等极刑但又死不了，只有无尽的痛苦。

这一刻颜悦瑶想那传说中让人反复被折磨的十八层地狱也将不过如此。

当所有痛苦都达到顶峰时，张远逊拿着一剂针剂开门进来，他半蹲在身体扭曲的她身前，晃了晃手指之间夹着的针筒，道：

“阿瑶，这次我不让你做别的，只要你求我，我就把它给你，让你摆脱这苦楚，怎么样？”

颜悦瑶因为太过痛苦而几乎无法说话，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基本都是嘶吼，她尽力用最清晰的声音道：

“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经得住这诱惑。”

张远逊把话撂下，直接将掌中针剂扔到了地上，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