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多云。
栗林町3丁目,雪之下家。
俞白一个激灵从凌乱的床上坐起来。
我靠,昨晚发生了什么!
俞白摸了摸自己赤裸的坚实胸膛,抬起被褥一瞄,没穿。
“……”
他僵硬地转头,随后看到了衣无寸缕的雪之下雪乃。
即使那番昏暗里的水乳/交合历历在目,少女曼妙的光景落在此刻依旧极具诱惑力,咽了口口水,俞白努力把视线从被褥下雪白起伏的娇躯上挪开,用力按住了被褥。
昨晚迷乱的记忆开始攻击他,俞白揉了揉脸,思考如何面对醒来后的少女。
“唔……”
忽的,雪之下发出一声嘤咛,翻了个身,眼皮微动,像是要被吵得醒过来!
啥对策都没有呢,俞白把心一横,干脆重新躺回去,两眼一闭,当作还睡着。
少女不情愿地嗯哼着,如往常赖床的小猫,处于一种醒来却还不想醒来的慵懒状态,俞白头皮发麻地压制住这软软挠痒般的声音攻击耳朵,要不是不合适,他一定提枪翻身了。
虽然看不到,但俞白确定,三四秒后,雪之下睁开眼了。
因为旁边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上一秒还哼哼唧唧,下一秒突然静止。俞白都能想象知道雪之下瞪大的双目了。
不太妙,该不会直接一巴掌打过来吧,甚至?
俞白暗中绷紧了身躯,并且有意护住小俞白。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没有什么事发生,卧室的空气就这样保持宁静,只余下窗外那熟悉的麻雀鸣叫。
少女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静,足足过了十分钟。
挪动的布料摩擦,雪之下在换姿势,俞白感觉对方侧躺面朝他了,忽然,他身体绷到极限。
雪之下的腿贴到了他的腿上。
光滑细腻的软乎大腿极大考验起俞白的心智,大概是翻身引起的,而雪之下雪乃却没有避让的意思。
只听得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近在咫尺:“俞白同学,你醒了吗?”
“……”
俞白呼吸平稳,一副累坏的模样。
“你身体这么好,我都醒了,你怎么会没醒呢?”雪之下雪乃平述出一件少儿不宜的事。
再当缩头乌龟就太不是男人了,俞白佯装刚刚苏醒地睁开眼。
一转头,两人便已是面对面不足十公分的距离。
“……雪乃同学。”
“嗯。”
“早上好。”
“早。”
俞白看着少女脖颈上邪恶气息削弱近无的御守,一咬牙,说道:“昨晚……”
“先起床吧。”雪之下雪乃忽的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要迟到了。”
苍白的面孔,沙哑的语气,以及交叠进身下的大腿,俞白二话不说,起身压了下去。
“俞白同学,你……”
少女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俞白俯下身,一只手轻松钳住了两只手腕,说道:“作为老师,允许你上午请假。”
“可你是假的……”
“哦?”
“唔。”
……
帮雪之下雪乃向学校请了假,一直折腾到日上三竿,雪之下实在太累,下午的课也不去上了,可谓是破了好学生的戒律,便沉沉睡去了。
俞白吃了点东西,本也打算今天就在房间里呆到天昏地暗了,然而一个电话让他从差点沉迷的日常中拉回行进中的现实。
“叮铃铃……”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貌似是血色木偶的号码,俞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好像忘记给组织报告了。
在响过第三遍后,他率先接通。
“莫西莫西,这里是森川。”
“慢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闷的粗犷男声,印象那是血色木偶酒吧经理,威猛男人伊堂虎。
“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俞白关上卧室的门,迈入庭院边的屋檐下,这里不会被人听到。
那头的伊堂虎也没想跟他在这事上计较,径直表明了目的:“骏高那边的干部联系上了没有?”
俞白沉吟了下,一时尴尬地不知怎么说。
没联系到,因为被我干掉了?
电话那头不过是慢回了一两秒,便猛然加重了语气,“森川俞白,在问你话。”
俞白把手机挪得离耳朵远了点,缓缓道:“没有……”
“?”伊堂虎摆着唬人的姿势,却没想到刚入会的小子真敢乱来的吃惊表情,可以想象。
“我联系不到干部了,傲慢好像不见了……”
“什么?傲慢不见了?”伊堂虎语气震惊,然后反应过来,“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点报告?是不是想死?!”
“真的不好意思虎哥!”俞白觉得自己的演技愈发精进,“我是太慌张,怕组织责备忘记了!”
“那你以为这样组织就不会怪罪你?”手上沾了不知几条人命的男人的语气阴森起来,“我已经将事情转达给总干事了,你好好考虑下,待会怎么和老大解释吧。”
噗哒,电话就这么挂了。
脾气这么冲啊?俞白看了看手机,摇摇头。
果然不到五分钟,他的电话再次被打响,这次接起来,便是血偶的总负责人城田和也那阴柔的语调。
对方第一句话便是:“森川俞白,把你这几天的情况汇报下。”
俞白心态很稳,从善如流,稍微编排下就轻松把自己摘出去了。
一个他知道组织不会怀疑他一个普通人能搞事,还有,他相信偷偷摸摸给他抹除痕迹的官方力量这点工作还是做得好的。
“原来如此……”
“难怪红玫瑰也失联了,可恶……”
城田和也应对突发的格局看来要大上一些,并没有纠结于俞白的知情不报,“果然是被官方的人阴了,到底是谁出手了……”
“你就没发觉什么?”
“没有。”俞白快速说。
“算了,你一个普通人,什么都察觉不了才是正常情况。”血偶总干事依据客观现实科学地推测,“看来‘那个’被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