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岛津义弘到双屿岛商贸街转了一圈,看到了大内氏在商贸街开设的珠宝行,并且看到了珠宝行琳琅满目的珠宝,知道是大内氏通过挖掘古墓发了大财。岛津义弘接受松浦丸的劝告,决定放弃报复大内氏的计划,仍然把通过挖掘古墓致富作为主要目标。
岛津义弘向岛津义久汇报了双屿岛的情况,告诉岛津义久,虽然目前队伍驻扎在六横岛,但是离双屿岛很近,也算在双屿岛立足了。岛津义弘说起了松浦丸的建议,劝岛津义久放弃报复大内氏的计划,仍然把通过挖掘古墓致富作为基本行动方针。
统一了思想认识,岛津义久决定放弃报复大内氏和大友氏,集中力量开掘古墓。为了提高挖掘古墓的效率,岛津义久决定将对盗挖古墓有一定知识的人组成一个专家组,具体指导古墓的开掘。专家组的成员有 田中尧雄、浜田耕作、原田淑人、鸟居龙藏、水野清一、江上波夫、关野贞、竹岛卓一、池内宏、田村实造、小林行雄、鸟山喜一等12人。这些人都是拜师三上次男、驹进和爱、黑田源次、斋藤武一、鸟村孝三郎等盗墓专家兼文物收藏家学习过盗墓知识的。专家组由田中尧雄担任组长,由浜田耕作担任副组长。
为了尽快弄清楚大明沿海那些地方有古代历史名人的古墓,岛津义久以乌里希、王古般、莫邪淡定、姚阿三、李五娃5个大明向导为核心,发动队伍中的明人为大军及时提供有关古墓的信息。经过短短几天的活动,岛津义久掌握了许多情况,如台州临海张家渡附近发现的古墓、在宁波东钱湖一带的古墓群、杭州将军山的大型南宋古墓群等。
为了挖掘古墓的工作顺利展开,岛津义久还要求明人乌里希等到附近村子里搜集锄头、铁铲、畚箕、钢钎、铁棒、铁钻等盗墓工具,以准备挖掘古墓使用。碰巧的是,乌里希居然碰到一个名叫刘去疾的人,刘去疾平日以盗墓为业,苦于势单力薄,许多古墓没有能力挖掘,只能挖掘一些小户人家的新坟,由于棺材里没有金银珠宝等很值钱的物件,只能把死者穿的衣服脱了,乡里人叫着“剥鬼皮”,这种盗墓所得无几。听说有人搜集锄头、铁铲、畚箕、钢钎、铁棒、铁钻等工具,盗墓的人对盗墓工具敏感,怀疑这些人也是盗墓贼,于是找到乌里希,问:“这位老哥,你们搜集这些东西,莫非要去挖古墓?”
乌里希说:“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把我们当盗墓贼了,官府知道了是要追捕的。”
“盗墓贼?盗墓的人是贼吗?按照老哥说,我也是盗墓贼了?”
乌里希听到这人话中有话,问:“莫非兄弟也对盗墓感兴趣?”
“能够不化成本就赚钱,谁没有兴趣?老哥不要假装正经了,从你们收集这些工具,我就知道你们是要去挖坟墓。可以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吗?”
“你跟我们一起去?哪怕不行……好吧,既然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把你家中有的工具都带上跟我们一起走。你可不要后悔啊。”
“绝不后悔,你们等着。”刘去疾转身走了。
乌里希等了一会,看到那个人背着一个很大的牛皮袋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把铲子,来到乌里希面前,把铲子和牛皮袋都放下,说:“老哥,认得这把铲子叫什么铲吗?”
“不就是一把铁铲吗?”
“就是一把铁铲?看看它跟别的铁铲有什么不同?”
乌里希看着那把铁铲,这种铲子体窄,断面呈半开的月牙状,铲头看起来非常锋利,确实跟其他铁铲不一样。于是说:“看你这把铲子是有点不一样,是用来挖壕沟的吧?”
刘去疾大笑道:“亏你们还挖坟墓,告诉你,这把铲子才是挖古墓的工具,它叫‘洛阳铲’,盗墓的专用铁铲。你再看看这些……”刘去疾把牛皮袋里的工具一件件拿出,介绍道:“这是小筒锹,这是长条铣,这是瓦形铣,这是连箍铲,这是挑刀,这是斧头,这是皮灯盏,这是盛油的罐儿,这是一件蓑衣。这些都是盗墓缺少不了的。怎么样?”
乌里希高兴了,原来这个人还是盗墓的专业人员,把他带到岛津将军的身边,岛津将军一定会非常高兴。于是带着刘去来到岛津义久面前,岛津义久看到这个人背着一个胀鼓鼓的牛皮袋,手中拿一把形状奇怪的铁铲,正要问,乌里希先开口了:“岛津将军,我把你带来一个人,一个盗墓的行家。”
“盗墓的行家?大明也有这样的人物?”
“报告军爷,小人姓刘,字去疾,汉朝有个大将军霍去病,我的爷爷就把我起名刘去疾。平日也做一些挖坟的勾当,但是因为势单力薄,没有力量挖古墓,只能在当地干一些‘剥鬼皮’的勾当,搞不出什么门堂,听说军爷……”
“不要叫‘军爷’,要叫‘将军’,知道‘将军’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知道,‘将军’就是能够带大部队打仗的军人。我听说将军也是专门搞盗墓的,于是来投奔将军。”
“好吧,既然你盗墓是行家,那就到我队伍里听用吧。”
刘去疾是怎样一个人人呢?原来在盗墓行业中,盗墓贼都把刘去作为祖师爷。这个盗墓贼的祖师爷身份还非常高,属于汉朝皇帝嫡系后代。刘去疾本名刘去,汉景帝刘启曾孙,广川惠王刘越之孙,广川缪王刘齐之子,西汉诸侯王。正和2年,缪王病死,因有罪国除。同年武帝恢复广川王号,刘去被立为广川王。刘去性贪,喜欢聚集市井少年无赖挖掘古墓。在广川王刘去的封地内有很多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群。刘去平时喜好聚集一些无聊少年游玩打猎,做事放荡无羁,没有节制。封国内的古墓,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挖掘过。据说广川王刘去挖掘的古墓多得无法统计,其中墓葬特别丰富的有如下古墓:
魏襄王墓是刘去盗窃的古墓中规模很大的一个。据《太平广记》的记载,魏襄王墓是用带纹理的石料做成的外椁,高八尺,宽窄能容纳三十人,用手触摸,光滑如新。外椁中间有石床,石屏风,刘去看到的时候,依然摆放周正。但是棺柩和陪葬的珍宝全部不见踪影,只是床上还有一个玉痰盂,两把铜剑,几件日常应用的金器像新的一样。广川王便把其中的一把铜剑拿起来带在自己的身上。
襄王墓的挖掘很让刘去费了点功夫,不知是出于防盗的目的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气派,襄王墓上面是用铁水灌注的,刘去带人整整开凿了三天才打开。开凿后,从墓穴里冒出的又苦又辣的黄色气体浓得像雾一样,强烈地刺激人们的眼睛和鼻子,使人无法进入。刘去别无他法,只好暂时用兵把守,等七天气出净才又来继续盗窃古墓中的宝物。
初进襄王墓时,刘去遇到一个门,门上没锁。里面的石床长宽四尺,上面有石几,左右各有三个石人站立侍奉,都是武士装扮,身佩刀剑。再入一室,石门上有锁。推开门就看到了棺材,黑亮亮的可以照人。用刀砍不进去,用锯截开,才知道棺材是用生漆杂以犀牛皮做成的,有好几寸厚,摞了十多层。由于当时的力量不是很够,刘去他们没有办法打开,只好作罢。随后又进一室,也有石门,打开锁,看到一张六尺见方的石床。有石屏风,装饰铜叶的帐幔一具。铜叶有的散落在床上,有的掉在地上,显然是因为帐子腐烂了,所以铜叶坠落到地上。床上还有一个石枕,旁边很厚一层黑乎乎的灰尘,好像是衣服腐烂后形成的。床的左右各有二十个站立的侍女,有的是拿着面巾、梳子、镜子的形象,有的是端着盘子送饭的姿态。
晋灵公的墓也位于刘去的封国境内。墓冢如馒头状,长15丈,宽12丈,高9丈多,由五花土堆成。
晋灵公墓内非常瑰丽壮观。四角都放置用石头雕刻成的鹰犬。男女石人四十多个,捧着灯烛站立在周围。棺椁已经朽烂不成原形,但尸体还没有坏,九窍之中都放入金玉。墓穴内其它的器物全都朽烂得无法辨认,唯有一个拳头大的玉蟾蜍,腹中是空的,可盛水,光洁润滑,像新的一样。刘去就把这个玉蟾蜍掠走,用作储水磨墨用的水盂。
《太平广记》载,刘去在盗魏王的儿子且渠的墓时,发现墓既浅又窄,也没有棺材,只有一张石床。石床宽六尺,长一丈,除此之外还有一面石屏风。床下全都是云母。床上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全都二十来岁。两具尸体头朝东裸身躺卧,没有盖被和穿衣服。他们皮肤的颜色像活人一样,鬓发、牙齿和手指也看不出同活人有什么差异。刘去非常恐惧,不敢触动他们,慌忙退了出去,并按当初的模样将墓穴掩盖。
刘去在挖掘幽公的墓时发现,幽公的墓很高大。墓道的门打开以后,再下去一尺左右里面全是白垩土。将白垩土铲除一丈多深以后,见到云母,再下去一尺左右就是一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相互枕压,都没有朽烂。奇怪的是,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是男子,其余全是女子。有的坐着,有的躺卧,也有站着的。衣服的形色同活人一样。
更为神奇的是广川王刘去在栾书墓里的遭遇。栾书墓棺椁和器物全都朽烂了。墓穴中有一只白色的狐狸,看见有人来吓跑了。随从们追赶着去刺它,没能抓到,只把它的左脚刺伤了。当天晚上,广川王刘去梦见一个男子,鬓发眉毛都是白的,走进来对他说,"何故伤吾脚?"并"以杖叩王左脚",广川王睡醒后,发现自己的左脚肿了起来并且生了疮,到死都没有好。
刘去盗墓的故事在大中华广为流传,于是盗墓者就常常以刘去自称。乌里希带来的这个刘去疾就是这样来的。
言归正传,却说岛津义久考虑到离台州比较近,岛津义久决定首先去把那里的古墓挖了,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于是率领队伍向着台州临海海域航行。到了一个叫着“张家港”的海域,岛津义久命令船队驶入海湾。岛津义久注意到,港口内一字排开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船只都是民船,也有一部分渔船。也许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不明船队,港内的船只开始疏散。岛津义久不管这些,看到并排三个码头出现在眼前,命令船队在港口抛锚停泊。
岛津义久安排一部分守船,自己率领队伍直奔张家渡古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