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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人眼光怪好的勒

  • 作者:骨头大怪兽
  • 发布时间:2023-10-05 20:01
  • 字数: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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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汵觉得自己可能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这位自称二郎的男人,长了一张自带麻烦的脸,然后就赖上她了,口口声声说要报恩,怎么都赶不走。

问他的过去,问他的身份,这家伙就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卖的一手好傻。

她只好带着人先离开王府。

“你的手没事吧?”

回庄子的路上,清汵瞟了一眼男人那血肉模糊的手,随口问。

沈宴屿张口就想说无事,但转念一想,若自己说有伤,他的清娘最是善良,肯定要带他去见医。

那就也能帮她看看腰上的伤。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沈宴屿很认真的看着清汵,说:“有事,很疼。”

清汵点点头:“行,那你快去处理伤口吧可别耽误了,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见最好不见。”

沈宴屿:“……”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不过他的清娘果然善良,生怕耽误了他的伤,也难怪她会被人欺负,性子太软了啊。

明明有着一身本事,却没办法保护自己,躲鞭子都不会躲,居然站在那挨打,怎么会有这么没心眼的人呢。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啊。

沈宴屿暗暗叹气,想要保护她的想法顿时更强烈了。

清汵还挺高兴能摆脱这个麻烦的,结果脸上的笑容还没扬起来呢,就听到面前的男人又说:

“算了,我怕生。”

清汵:“?”

清汵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男人那高挑的身形,沈宴屿无辜与她对视。

“私生子,从小过得不好,不敢见陌生人,心中害怕,甚是惶恐。”

沈宴屿从善如流的补充:“姑娘能理解吧?”

说实话不是很理解。

这意思就社恐呗?可看他说话方式也不像啊。

奇奇怪怪的老男人。

“随便你,爱跟就跟吧。”清汵也有些烦了,干脆当他不存在,直接去干自己的事了。

她心中还是记挂着那句诗。

这句诗的来历不搞清楚,她感觉自己寝食难安。

如果这世界不止她一个穿越者,那对方自曝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在寻找同类。

一看就所图不小。

只是这诗的主人要如何打听?

清汵沉思着,沈宴屿见状,主动询问:“可是有什么困扰?”

清汵瞥了他一眼,也不抱希望的随口说:“在想一句诗。”

结果没想到,男人一听这话,脱口而出:“春眠不觉晓?”

清汵瞬间愣住,满头问号的看着他。

自知失言,沈宴屿也不慌张,从容解释:“这句诗最近传的很广,你一提诗我便想起来了。”

清汵脑门上的问号顿时更多了:“什么叫最近传的很广?”

“这句诗乃是张国公家的千金,张灵煕所作,也是她留给未来夫婿的考题。”

“只要谁能说出这道诗的下联,她便愿意嫁给谁,所以流传很广,许多人都在讨论。”

说到最后,沈宴屿语调有些艰难,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清汵此时满脑子都被这个消息给占领了,也没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

张灵煕?不就是王爷提亲的那位张家小姐吗?

怎么,难道王爷提亲没成功?但也没死心,这才在那儿琢磨考题?

还有,什么叫做留给未来夫婿的考题?这难道不是什么暗号?

信息量太大,清汵一时间也处理不过来,结果就听二郎又说:“我还听说,张灵煕喜欢杨尚书幼子,两人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

清汵:“???”

谁?杨广昌?那个被她嘎掉的倒霉蛋?

清汵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疑惑。

但她很快发现,这样的话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王爷好好的要绑杨广昌,定然是看上了张灵煕后,发现她心有所属,干脆把男方杀了。

好一出棒打鸳鸯,强取豪夺。

所以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啊?

不愧是王爷,谈个恋爱也要拿古代版霸道总裁剧本。

清汵有些感慨,心头有丝沉闷,但很快释然。

这样也好,管这玩意儿是不是暗号,只要王爷对上了,等俩人顺利成亲,然后让他俩慢慢纠缠去。

而她完成工具人的使命之后,快乐跑路。

一切都那么完美,就这么办!

想到这,清汵高兴起来,她有些奇怪这二郎怎么什么都知道,但转念一想,可能只是自己消息比较闭塞呢,也就不再多说。

算是报答这两则消息,清汵没有再赶人走。

她把人带回了庄子,随便指了个空房给他,并客气地表示,自己这边要啥没啥,住不下去了就麻溜的自己走。

二郎却只说自己从小出生不好,过惯了贫苦的日子,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清汵也就不去管他了。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比如说磨个刀什么的,晚上还要用呢。

刘屠夫这么多年来滥用职权害人不浅,清汵觉得自己可以浅浅的替天行个道。

虽然在地牢里她也没受到实质的伤害,但看刘屠夫那熟练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用此手段祸害过不少姑娘。

所以这种人渣还是早点除掉为好。

等到天彻底黑沉,她提着磨好的刀就摸出了门。

告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毕竟她这人比较务实,喜欢靠自己。

刘屠夫住在王府里的下人房,因为有点职位,这厮睡的还是个单人间。

简直创造了完美被杀场景。

悄无声息的摸到窗外,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也没点灯,刘屠夫居然不在。

就冲这个单人间和这半夜鬼混不回房,清汵觉得他不被暗杀一下都对不起这个条件。

干脆利落的翻窗进屋,她直接躲到柜子旁的阴影里,静静的等待着猎物回巢。

刘屠夫并没有让她等很久,大概一盏茶功夫后,屋外就传来了重杂的脚步声,还有刘屠夫那特有的粗糙音调。

他似乎正在跟自己的好友抱怨自己的倒霉。

“真没想到,王爷居然还会管那个贱人,想来也是王妃还没进府。”

“可不是,等王妃进府,你看她还有没有人管,本来就是王爷闲来无趣时随便玩玩的玩意,我听说啊,不让她住在府里,就是王爷觉得她不配。”

“那当然了啊,住进府里也得有个身份啊,就她那身贱骨头,当妾都不配,养在外面当个外室得了,等王爷厌弃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几句闲话后,两人浅浅道别。

紧接着就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接着就是烛火被点燃,淡淡的橘光将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刘屠夫应该是喝了些酒,身上有酒味,呼吸也很粗重。

他弯腰收拾着床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接近的人影。

直到他的脖子被冰冷的短刃架住,他才猛的僵住。

女人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轻声响起。

“听说你要收拾我?”

被刀架着脖子,刘屠夫额头遍布冷汗,他整个人紧绷着身子,因为过度紧张,他声音都沙哑了。

他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只是想不通她为何如此大胆。

“清,清姑娘,奴才那是说笑的。”

清汵点了点头:“这样啊。”

那语调轻松,听的刘屠夫瞬间燃起了希望。

他想起了下午自己被清汵放过的事,以为这个女人心软好拿捏。

他正准备再讨饶几句,等哄着她把刀放下再好好收拾她。

结果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清汵就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肚子上。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刘屠夫完全反应不过来,瞬间被踹翻在地。

剧痛从腹中传来,刘屠夫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冷汗瞬间遍布全身,疼的他都叫不出来。

“你这张嘴啊,我很不喜欢。”

清汵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短刃,见血封喉的利刃在烛光下闪着刺目的寒光。

“本来打工就烦,你还来惹我,我没办法收拾王爷,我还没办法收拾你吗?”

她缓缓蹲下身子,刀在男人身上随意的比划着:“你说,如果我割破你的喉咙,能不能在你血流干之前,把你的手脚全部剁下来?”

她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好像是要处理一头牲畜,刘屠夫直接被吓破了胆。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这女人才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尼玛是个疯子!

清汵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刘屠夫说话,她扬起了手,兴致勃勃的准备试验自己的说法了。

然而在刘屠夫惊恐的目光下,刀子并没有落下,清汵猛的回头看向侧窗,眉头紧紧皱起。

窗外有动静,似乎是直奔这里来的。

有人来了。

清汵瞬间作出反应,她狠狠一脚踢向刘屠夫的脖子,这是必杀的一击,也是她能做出最快的一击。

没时间给她玩了,得速战速决。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死亡的威胁下,刘屠夫居然动作敏捷的缩回了脖子,清汵这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

来不及了。

清汵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身形一闪,便从后窗跳了出去。

刘屠夫却被那一眼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眼神冰冷刺骨,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感,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简直就是在宣告她还会回来,他这条命她一定要取走一样。

刘屠夫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侧窗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黑影就那样正大光明的跳了进来,他甚至还动作优雅的关上了窗。

刘屠夫看着来人,又一次被吓得不轻。

“王,王爷?!”他猛地跪地,肩膀和小腹还在作痛,可他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沈宴屿姿态从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是那双宛如深潭般的黑色眸子里没有半分笑意。

“你叫……屠夫是吧?”

他仿佛话家常一般开口:“名字愚蠢,人也是。”

“所以,谁允许的你私自动大刑?谁给你的胆子碰她?你还敢肖想她,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语气越来越冷,沈宴屿眼里满是升腾的怒火,他简直要被气疯。

他之前从不知道,所谓的处罚竟是这般。

怪不得她的伤总是不好,怪不得她病入膏肓。

所以,他的清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受过多少欺负,又吃过多少苦?

“王爷恕罪!”刘屠夫疯狂磕头,嘴里满是苦涩。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样的杀神他直接招惹了两个。

“你也就是看准了她好欺负,但是她性子好不代表你就能以下欺上!她胆子小,我便来替她收拾你。”

他的清汵那样柔弱胆怯,一身本事也不会保护自己,还被这样的货色欺负,简直让人想想都心疼。

再想到自己那个世界里的清汵也被这人欺负过,而自己毫无所知,沈宴屿只觉得更加愤怒,杀意根本控制不住的翻腾。

只是他那个世界里的刘屠夫,好像因为意外死了,当时因为死状太惨还惊动了他。

现在想想真是便宜他了。

越想越生气,沈宴屿怒斥:“她那样柔弱胆小,你怎么忍心动手的?你是畜生吗?”

刘屠夫:“?”

刘屠夫觉得自己应该有话说。

他捂着自己不久前被一脚踹出重伤的小腹,刚准备开口,沈宴屿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腿上,立刻,清脆的骨折咔嚓声响起。

刘屠夫脸都扭曲了,他张嘴想要发出惨叫,沈宴屿手起刀落,直接划破了他的喉管。

顿时一点声音也无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后窗上的窗纸被人捅了一个小洞,清汵正悄无声息的看着里面。

她看着干脆利落杀人的二郎,心头缓缓浮出了一个疑问。

私生子,从小过得不好,不敢见陌生人,心中害怕,甚是惶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害臊吗?

这尼玛是社恐?

这分明是社交恐怖分子吧?!

反正那熟练杀人的动作看不出半点害怕惶恐,倒是刘屠夫应该是挺害怕惶恐的。

不过,这人眼光还怪好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质。

她也一直觉得她的性子很好来着。

不然她早就干翻沈宴屿那个天天压迫她的死领导,撂挑子不干整顿职场了,说起来还是她柔弱胆小了。

一脚将人踹出内伤,杀人如杀鸡的清汵如此理直气壮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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