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周韵直接带着舒锦回了临月阁。
刚一进去,周韵便拉着舒锦的手,问道:“锦儿,子嗣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娘!”舒锦反握住她的手,“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自己的身体出些毛病还是能感觉到的。娘不必为我担心!”
“锦儿啊!”周韵心疼的望着眼前早就长大的女儿,很多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
“你身子本就没好利索,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早些回去歇着吧,侯府的事有爹娘给你担着,知道了吗?”
“好!”舒锦点点头,应下。
“快回去吧!”
“娘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好,娘知道了。”
看着舒锦的背影,周韵眼底的心疼是怎么也遮不住,这时,莫姑走上前来汇报:
“夫人,青羽死了。”
良久,周韵才开口:“莫姑啊!这世间对女子本就苛刻,锦儿如今已有十八,如今又坏了身子,你说这要是让京城的百姓知道了该如何说她啊!”
莫姑想了想:“夫人若是怕小姐听到百姓的议论伤心的话,不如让小姐去别的地方避一避,等这阵风头过了在回来!”
周韵苦笑着摇了摇头,“锦儿不是这样的人,你看见今天她给肖淑下套的样子了吗?我本来不愿让她接触这些污秽东西,可今日你看她的手段多高明,都用不着我出手!”
“小姐今日确实与以往不同!”
周韵站在门口,盯着东阁的方向,淡声吩咐:“去派人催一催将军,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是。夫人!”
接下来的几天,舒锦过的很是惬意。
每天就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吹吹风,偶尔厨房还会专门送一些新奇玩意过来,这可高兴坏了舒锦!
虽然嘴上不说,可春枝春意二人明显感觉到:最近小姐的饭量越来越大了!
直到这天,莫姑来报说将军夫妻二人让她过去一同用晚膳。
等舒锦来到临月阁的时候,她爹娘正坐在桌子前小声商量着什么,
舒锦脚步微顿,随后大声地咳了一下,果然,她爹娘立马就分开了,
“爹!娘!”舒锦走过去,面色如常地行礼,
舒与白盯着女儿的脸,大喜道:“哎!锦儿啊,爹看你面色红润,看来最近恢复得很好啊!”
舒锦确是一愣:“啊?有吗?”
“当然!”舒与白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周韵硬生生掐了回去,
“怎么会!你爹看错了。”
“啊——对!爹看错了,锦儿明明是有精气神!”
舒锦半信半疑,还是动了筷子,见她不再追究,夫妻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吃过半晌,舒锦漱了口,问早就正经危坐在一旁的夫妻二人:“爹,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舒与白讪笑两声:“锦儿啊!那世子顾庭安被圣上下旨打了的事你知道吗?”
舒锦一脸空白:“啊?为何?”
“不为何!”周韵强行拉回话题,“咳最近京中谣言四起,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爹娘想让你去扬州散散心,如何?”
舒锦眉头一挑:“娘的意思事让我避开?”
“对,”周韵丝毫不避讳,“京中最近怕是有风云,爹娘在这里走不掉,可最担心的就是你,你去扬州找你姑母,我们也放心些!”
舒锦听着这话,陷入了思考,见她犹豫,舒与白温声劝慰她:
“锦儿放心!我早给你姑母修书一封,行李下人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要你愿意,明日便可启程出发!”
舒锦再三思索一番,应下了。
见她同意,夫妻二人虽说心里万般不舍,可还是笑意盎然的对着她。
吃过晚膳,舒锦留在了临月阁,舒与白离开去了书房议事。
“锦儿啊!退亲一事,虽然波折,但到底是退了。扬州一行,你可要听你爹爹的,早些出发!”周韵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舒锦反握住她的手,笑道:“知道,娘!”
白了她一眼,周韵温声嘱咐着她扬州的状况:
“贺府呢现如今有一子三女,因着你姑母的身体不太好,那唯一的嫡子乃是你姑母抱养的,其余的三个女儿皆是庶女,其中长女由孙姨娘所生,其余的两个女儿呢!是双生子,由梅姨娘所生。”
这些事情舒锦上一世便知晓了,不过她还是很疑惑一件事:
“娘,姑母多年膝下无所出,那为何不与姑父和离呢?”
“你啊!脑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周韵拿手指点了点她的头,继续说道,
“他们二人初遇是在邵城,你姑父对你姑母一见倾心,不出三月直接带着聘礼登门拜访,你祖父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份魄力,才同意了这门亲事。即使你姑母无法生育,可还是好好的待着人家!”
“哦!”舒锦点点头,脑海里快速地回忆起牢里的对话,怪不得,贺念双会这么恨舒家!姑父如此疼爱姑母,想必她们的算盘没得手啊!不过姑父姑母竟然是在邵城遇见的吗——
舒锦细细回忆着:
当初顾庭安受令管顾邵城一带土匪之事,谁料官匪勾结,险些闹出了人命,情急之下顾庭安派人向自己求救,自己便将自己的玉佩给了他供他调度私军,后来他便一直占着这件事的由头没还给自己,现在想来,灭她舒家,怕是蓄谋已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