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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外域公主

  • 作者:夏甜
  • 发布时间:2022-09-27 14:50
  • 字数:5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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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域队伍虽不过百人上下,但那些外域小族整个部落人数也不过才数千左右,此次可谓是损失惨重!而且,这次随行来京的还有西西露公主,西西露公主是外域首领最宠爱的小公主,是部落中最能歌善舞的姑娘,喜裁制庙红裙与收集发饰,常在祈天大典上被奉为“圣女”!

外域族的圣女被喻为贡献给天主的女人,所以西西露公主年至芳龄都尚未婚配。

当朝圣上登位后,在一众良将的扶持下开疆扩土,虽在朝政上受百姓笑话,但不可否认的是,朝权逐日壮大,外域意图攀附本朝,奉承圣上为天主,有意将西西露公主送到皇城内。

外域王室有损,非同小可!

圣上派大臣亲至番河,番河上下游各自派兵连续打捞数日,却寻不到西西露公主的尸身。

周吟诗连续一个月都在府内安分地学习刺绣、钻研棋谱,春竹将她每日所做的功课都事无巨细禀报给了周夫人。

今日,她正在房内描摹字帖,春竹端来一食盒。

“小姐,这是夫人熬制的汤圆。今日是冬节,夫人让您晚些跟季城少爷一齐去逛逛田市,这也是季王妃的意思!”

饭点过后,天色灰蒙,街上已经开始摆起夜市,华灯高照是营造节日氛围的最佳方式。

季城与周吟诗并肩踱步在塞拿河道的拱桥上,桥边挂满了许愿的黄油纸灯,暖光在二人的眼睫下打出一层阴影。俊男美人成为桥上最靓丽夺目的风景线,无数路过的行人都不禁回首,感慨一声佳人已有归宿,便匆匆为生活奔波离去!

周吟诗面上的轻纱在风中多次被吹落,她脸上的伤疤还未完全消除,虽然在月光与夜灯下并不容易察觉,但周夫人还是要求她佩戴面巾出门。二人一路无话,直到季城买下一顶帷笠戴到她头顶上,“今夜的风有点大,戴着帷笠或许比戴着那面纱舒适些。”

“还是季公子想得周全,多谢!”

“无需如此客气!”季城帮她将带子固定好,又细心地在下巴处打了个结。“周姑娘既然即将成为我的妻子,这便是应当的。带上帷笠,这样便无人能再瞧见!”

俩人的距离忽然拉近,气氛有些暧昧,周吟诗感到有些不自在。身后的春竹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着,或许是她掩不住眼中的烦闷之意,季城问道:“周姑娘是不喜欢那丫头跟着吗?”

“倒也不是不喜她,只是终日都被人监视着,一举一行都不能如意,实在是憋屈难受!”春竹是周夫人的心腹,她会尾随,说明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即使周吟诗不许她跟着也不行。“或许我该偷偷找个机会将她捆了,出门才能自在些!”

季城哑然失笑:“周夫人时而有到王府走动,我瞧着很是温婉守礼,为何你与你娘亲竟是背道而驰,全然不像?”

周吟诗灵机一动,眼中雀悦。

“娘亲规矩,女儿自是顽劣。所谓一左一右、一天一地!季少爷,我这脾性与季王府自然也是格格不入的,若是日后大家勉强,倒还不如事前便避免错误。”

她的意思很明确,季城目光探究道:“周姑娘……这是想退婚?”

“周家自是不可能与季王府退婚的,但若是……”

“没有若是!”季城直截了当道:“母妃既已与周府商定好,且早在多年前就已有此意,如今就不可能轻易被说动。”

又是两相沉默,塞拿河面并不宽阔,桥很快就走到尽头。

季城忽然牵住周吟诗的手,问道:“想不想短暂的自由一下?”

这几乎是一句肯定的问话,二人下了桥后一路狂奔,跑过狭窄的河边小道,冲过繁闹的小市,身后的春竹已经渐渐追不上他们,最后只能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

他们跑了很远,明明只需要两三条道就能轻松将春竹甩掉,但周吟诗还是一路跑到郊野,虽然汗水覆盖,却是畅酣淋漓。

这里正燃烧着熊熊火堆,烤肉香溢、茶酒熏鼻,更有围着火堆载歌载舞的姑娘。这是冬节时,京城百姓常常聚集举办的活动之一,称为“破摔”!

“破摔”刚开始取名于喝完茶酒就摔碎杯碗,可带走厄运的意思。后来百姓的生活好些了,又增添了烤肉对词、十声猜谜、篢火围舞等节目。

对于骤然闯入的二人,百姓们没有任何抵触,毕竟是大众同乐的活动。周吟诗在一些老妇人的推攘下,来到那群载歌载舞的姑娘中间,其中一个姑娘更是拿了一个珠圈饰套在她头上,她原先就是一身红衣,跟穿着红舞衣的姑娘们瞬间融合在一起。

季城则被一群青年拉着入席酒桌,王二好奇道:“这位兄弟,你们也是京城的?这附近一带没有见过你们二人呀?”

“我二人居住在城中,今日冬节氛围感浓烈,忍不住到这郊野凑凑热闹!”

“原来如此,我们这的破摔最是热闹!”王二招喝着几人过来敬酒,敬酒在破摔中是恭迎贵客之意。

“哥几个,今日都一块干一杯。这位兄弟也一起吧!”

“二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吴耳也端着满满一碗酒凑了过来。

季城正想报上名讳,王二却唉声道:“来者便是客,大家一块玩得开心就行,名字都是随意。”

王二聪明擅观,季城与周吟诗的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更像王室或官家子弟,今夜虽是有缘碰见,但过了今晚,便不可能再有交集,而且像他们那种地位的人,也极少有愿意透露名讳的。

吴耳不明所以,但也是性子随意,没有多想,他本就喝得微醉,硬是要给季城敬酒,好在季城酒量不差,三碗酒下肚后,吴耳已经站不稳,歪歪斜斜倒在一边,王二看不过眼,索性扶着他进一草屋休息。

姑娘们围着火堆旋转着舞衣,嘴里高声唱着歌谣,歌声感染着众人。周吟诗也身在其列,她其实不是特别擅长跳舞,但好在长相貌美,又是生面孔,反而在人群中最吸引人。

“……这姑娘跳的舞还挺有外域风味的……”

“大爷说笑了,她自幼长在京城,鲜少外出,更别提去那些偏远的地方。”季城喝不惯这些酒的味道,自王二他们离去,他便放下酒杯,专注看着舞蹈。

周吟诗扭动腰肢,转动着手腕,腕上的镯子发出玉器碰撞的清脆音,如同舞曲一般为她所跳的舞增分。

“那是我看花眼啦!这姑娘漂亮,小兄弟更是器宇不凡,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爷原也想敬上一杯酒,但看了眼季城面前东倒西歪的一排酒瓶子,最后还是改为献上祝福语,便陪同妻子与孙儿一块游玩去了。

月亮被云层遮盖,天色更加暗沉。

参加破摔的人群渐渐散去,围坐在篢火前的也只剩下季城与周吟诗。

“季少爷,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您可否同意?”

“所谓何事?周姑娘不妨直言。”

周吟诗又想起在醉春楼覃杭倒在一片血泊中的模样!

“居先生是季王府手底下的人,我想劳烦居先生到覃国公府跑一趟,不知可否?”覃杭近日在城中的风评极差,周吟诗怕季城拒绝,又道:“听闻居先生近日在广集牧雪草,我知道一个地方盛产有此药物,可带领居先生前往采摘。”

季城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他沉默了许久。

之后,他才开口问道:“近期国公府公子的事,在京城内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周姑娘是想救他?”

周吟诗坚定道:“必须要救!”

“因何缘故?”

“覃公子曾帮过我,如今他身受重伤,久卧病榻,不可不帮啊!”

季城忽然低头轻笑了起来,而后笑声逐渐肆意:“我早就听到流言,说周姑娘与国公府覃杭暧昧不清,曾一同出现在醉春楼里,如今周姑娘的行为,不就是在间接承认了此事?”

周吟诗静默无声,没有出言辩解。

“周姑娘这是默认了与外男私相授受?”

“并没有。”周吟诗道:“覃公子的伤的确与我有关,我也的确曾出现在醉春楼,但也只是偶尔遇见。醉春楼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地方,所以我没有主动提起此事,但也并没有想隐瞒什么!”

季城方才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之态,就在周吟诗以为她还需要再费些口舌时,他却忽然歉意道:“是我失礼了,只是任何一个男人听到未婚的妻子提起别的男人,都会如此,还请莫要见怪!至于居生那边,我会将你的话转告于他,至于去与不去、救与不救,就看他自己了。”

季城在短暂的失态过后,又变成那高悬于天的冷月。

只是,那短暂失态的瞬间,她并未感受到半分发自内心的情绪波动,就好像那一幕是季城兴致突起,而营造出不满的假象!

周吟诗为此猜测而失神,还未言谢,季城又主动提出送她回周府。

周府大门外,远远望去,已经是兵卫待发。

二人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春竹最先发现他们:“那是小姐吗?还有季少爷?”

一小队护卫立即到他们跟前查看,确认是他们二人后,高声禀道:“回王妃娘娘,找到少爷与周小姐了!”

周吟诗感觉他俩就像是被押送的犯人,在护卫兵的包围下来到季王妃与周夫人的面前。春竹见到她非常欣喜,嗓音更是喜极而泣,但她与春竹的主仆情谊尚短,于是周吟诗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发现春竹眼眶中的确有泪花,左手一直轻轻揉捏右手臂,左脸上更是有些淤青……想来,她的一时任性,让春竹吃了不少苦头!

“周吟诗,你太不像话了!”

这是周夫人第一次直呼她大名,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母妃、周夫人,是我想看破摔,便自作主张带着吟诗到了郊野游玩,一时忘形玩多了时辰,这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怪吟诗!”

季王妃面露惊喜,原本因担忧而升起的怒气亦一消而散,“这俩孩子,真是胡闹!不过倒也无碍,平安就好。”

周夫人无奈叹道:“你也太骄纵他们了!”

季王妃乐呵呵道:“素芳,是咱老了,都不懂得多给孩子们独处的机会,在长辈面前,他们难免拘束,多去玩一玩,增添下情感也是好的!”

“母妃,吟诗累了,我先送她回房歇息。”

“甚好,快去吧!”季王妃喜笑颜开,她早就想好好给这两小辈培养感情,免得喜事将近,二人还互不了解,那样日后一起生活可就难过了。

周吟诗居住的院子,仅比周景盛夫妇所差一二,位置甚佳,置物更是用心。可见,如今周吟诗在府内的地位,并不像外头传言的艰难与不堪!

“再过三日,府内有然儿举办的茶会,她与你还尚未见过面,特地托我相邀,还望务必赏脸,否则我这兄长可就要被那丫头取笑了!”

“安豫公主盛情,自当前往,想必娘亲也会同意的。”周吟诗又致谢道:“方才多谢季少爷出言解围,否则娘亲定还要责骂上一番!”

“原本便是我带着你将人甩开的,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责!”季城面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还有,你我既已即将成婚,自然不能再那般拘谨生疏,以后叫我名字即可。”

“说的也是。王妃与娘亲也会因此欣慰的!”

季城却不赞同此话,他摇了摇头,道:“吟诗,人都因当为自己而活着,你既然已经被人安排好了未来,又不曾想要从困境中挣脱,那就应该学会顺从,那样才能让你在那条路上走得更顺畅一些!换个简单的说法,你也不希望自己嫁给一个了解甚少的人吧?”

“娘亲说,姑娘家总要成婚。”而师父说,人总要追寻自由,没有人愿意被困在外表富丽堂皇的笼子里!

其实,这时候的周吟诗十分纠结。她原先觉得,顺从娘亲与父亲的安排,她迟早会习惯现在的生活,但自从她离开那片广阔的天地,拜别师父来到这被规矩条框住的京城后,她似乎失去了从前的欢乐!

她能后悔么?理应是不能的。

周家会因此承受无可估量的外击,那恐怕是灭顶之灾!

“如果你想要悔婚,我会尽一切能力协助你!只有一个月的时候,你可以仔细考虑清楚,错过了机会便不复存在。”

夜色深深,这可能又是一个不易入眠的夜晚。

春莓调往杂役处后,起初周吟诗生活上倍感不适宜,但春竹比春莓更加聪明伶俐,时刻揣摩她的喜好,渐渐的……春莓似乎被春竹取代。周吟诗再没有为她在周夫人面前求过情!

杂役处是一个能使人枯骨瘦皮的地方,周景盛夫妇曾经怜悯她,收留她入府,自然也不忍心见她继续在杂役处受罪,索性将她调回周吟诗院中打扫,但她的衣食住行仍然安排在杂役处,且严令其不可接近主子。

第一天, 春莓双臂上都是淤青鞭痕,她握着扫帚仔细清理树底下的落叶。周吟诗屋门大开,坐在屋内喝着春竹为她冲泡的花茶,目光偶尔扫视过院中。

第二天, 春莓脸上多了一道醒目的掌印,走路做事也很不利索,像是没吃饱饭一样,她艰难的用水桶挑取井中的清水。周吟诗屋门仍然大开,坐在屋内喝着春竹为她熬煮好的羹汤,目光完全没有留意院中。今日一早,春莓听闻杂役处的管事妈妈不慎跌入了冰池中,虽然及时被救出,但高烧不退一直昏迷说胡话!

第三天, 春莓身上没有增添其他外伤,她还是按前两日一样安分的打扫院中,只是眼睛却时时看着周吟诗那紧闭的屋门。今日一早,春莓听闻杂役处的莫厨子在开灶时不慎被炸伤,好像是灶台里撒入了面粉未清理干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安豫公主举行茶会的日子。所以,今日周吟诗没有闲情饮茶喝汤,一大早春竹就在为她挑衣梳妆,周夫人更是备了精致的小礼,让她亲手送予安豫公主。

“安豫公主乃是太后所爱,天之骄女,更受京城百姓爱戴,如此万千宠爱于一身,若是为人孤傲些你也莫放在心上!只是,也无需委屈自己,待不惯了便早些回来。”

“娘亲,我明白了。”

周吟诗今日不再穿着一袭红衣,而是换上一身嫩黄色的衣裙,看起来尤为乖巧柔顺。

“据闻安豫公主知书明理,不似任性桀骜的人,娘亲怎的如此担忧,这句话已经左右叮嘱数次了!”

周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儿,五感杂陈。“你呀……多少有些不知人间烟火!安豫公主再周全,今日参加茶会的都是些什么人?哪一个不是千娇肉贵的大家小姐,这些人只要是聚集在一起,就不可能平波无奇。”

这次的茶会,安豫公主只邀请京城内诸府的小姐,并未请同各府夫人,所以周夫人不好相随,只能让春竹好生伺候。

或者是考虑到在场的都是年轻的姑娘,乏味无趣,所以安豫公主还让季城邀请了各府公子,还准许他们可带玩伴。如此,茶会上的生人就多了,有好些春竹都不能很快回忆起来,这也导致周吟诗只对少部分人有所知晓。

茶会上几乎每一个座位上都已有人,唯有不起眼的角落旁有一空位。

“这茶会位置怎么安置的!莫非安豫公主没有按位分亲疏先排好座?”春竹喃喃抱怨,主仆二人局促站着,已经引来大伙疑惑探究的目光。

“无碍,咱先去那空位上歇歇,这会上哪位不是身份尊贵的,不要计较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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