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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撞破奸情

  • 作者:夏甜
  • 发布时间:2022-10-20 23:24
  • 字数:4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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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爷,小姐还没醒呢!”

春竹极力阻拦,但季城却道:“如今是大早上,我与吟诗又已经有婚约在身,我不吵醒她,就进去看她一眼,这总行吧?”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让小姐知道的话,奴婢也不好交差,还是请您稍等片刻,待奴婢进屋先为小姐洗漱后,您再进屋吧!”春竹需近身伺候,所以她休憩的地方与周吟诗的房间离得最近。昨夜周吟诗在屋内打砸东西时那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

“季城,姑娘家脸皮都薄,若是吟诗蓬头垢面的样子被你瞧去了,她还指不定会如何懊恼呢!”周夫人温婉大方道:“咱就听这丫鬟的,她最了解吟诗性情了。”

“可叔母不是说,这个时辰吟诗大致已经在用膳了吗?”

周夫人盈盈一笑,面上宠溺道:“吟诗定是昨晚贪玩了,睡得晚了些,竟是如今还没醒。”

“是吗?”季城意有所指:“方才叔母忽然多番提及吟诗,季城愚昧,竟还以为叔母的意思,是想让我来见她一见?”

“那是自然,我与你母妃一般,皆是希望你与吟诗能心意相通、相互喜欢,总要多寻机会培养一下感情。”周夫人丝毫没有因季城的质疑而气恼,她惋惜道:“可惜了,本来是想让与你过来,与吟诗一齐用早膳的,既然那丫头还没醒,便罢了!”

而周吟诗房门口,一个食篮摆放在了地上,季城踱步至前,将篮子上的竹盖掀开,里头的饭菜未动,但早已经凉透了。“看来吟诗不仅是没有用早膳,只怕是晚膳也未曾服用吧?”

“是吗?”周夫人道:“府中的下人真是越发不像话了!竟也无人来禀告我与老爷一声。”

季城唇角勾起,“这些饭菜精细巧妙,可见备膳之人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如此费神劳心的膳食,莫非不是叔母为吟诗准备的?”若是膳房,只怕都是依照以往的按规格份例,又有谁会愿意多费心神呢!

若一不小心做不好,得不到奖赏不说,还要挨骂受罚。

周夫人不答反问:“看来,兰心必是爱厚你与安豫公主的?也是,毕竟是自个的骨血,定然是凡事皆想全力而为。”

周吟诗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未落门闩,季城直接伸手推开房门,春竹来不及阻拦,待看清屋内情形之时,她更是惊得轻呼出声!

周吟诗陡然被吵醒,抬手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因不满有人打扰,还在细细嘟囔,直至覃杭身子微动,她才想起昨晚二人聊至深夜,她竟迷迷糊糊倚着覃杭的肩膀睡着了。

昨夜,覃杭问她为何一直用周吟诗的身份生活,若是能摈弃掉这个周家大小姐的身份,只做她自己,那与季王府间所订的婚事,自然便不作数了。

“但娘亲曾经说过,我必须以周吟诗的身份,才能待在他们身边,周府内也只能有两位千金,否则的话,会给周府带来无妄之灾!况且,世人现在都知道我是周吟诗了,若是中途逃避,偌大的周府又该如何自处呢?”周吟诗柳眉深锁,面带愁容:“爹与娘亲皆对我有所隐瞒,我自小便是跟随师父长大的,可是师父说,娘亲经常暗中给我缝制衣裳虎鞋,可惜塞外遥远,也只能逢年过节时,才惦念着给我送些吃穿的东西!”

“如此看来,周夫人是极其关爱你的。”覃杭低颔沉思,道:“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将小小年纪的你,丢弃至塞外生活呢?”周老爷与周夫人的做法,前后矛盾,让覃杭百思不解。

“娘亲说,我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即使是长年累月的分离两地,但骨肉亲情却永远都不会变!”

“周吟诗是周家的大小姐,你顶替了她的身份继续生活,那么……”覃杭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很大秘密。

“她死了!”

覃杭呼吸一屏,连忙追问道:“她是因何而香消玉殒?”

周吟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娘亲痛心,不忍细说,也不让我多问。”

覃杭喏嗫迟疑,最终还是叹息道:“若是她没死,周夫人是不是还打算,一直让你在塞外生活?”

“大致是的!”周吟诗自嘲一笑,忽而厌恶自己:“所以,她的死,反倒成全了我,是不是?其实,我居然还为此感到……觉得高兴过!”

覃杭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责怪自己!”

这世上,哪会有儿女不想呆在爹娘身边的!

“我不知道爹娘究竟有什么样的苦衷,但他们待我很好,春竹说,即便是吟词尚未入宫为妃之时,爹娘也不曾待她那般宠溺。尤其是娘亲,其实是一个很严苛规矩的人,却处处为了我而破例!”

“我看得出来,就如你方才随手摔碎的那一只花瓶,便是前朝王室之物,可抵千金!”覃杭存心逗她,又列举了几件被她打砸受损的东西,“而这屋内其他的摆设物件,也都价值不菲,可谓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周吟诗闻言一阵心痛:“什么?它当真有那么贵吗?”

在得到覃杭的肯定答复后,她整张脸都皱巴了起来,心痛得难以言喻!覃杭藏起心内的其他疑虑,不断说些有趣的话逗她高兴,二人说说笑笑,她倚着覃杭的肩膀而眠,覃杭便也只能半副身子靠在床柱上,闭眼浅憩。

如今,沉睡中的二人皆被惊醒,房门处正站着的三人,唯有春竹捂着嘴,双目因震惊与惶恐而大睁。

而季城,却是目光深幽,面色平静,让人猜不透其想法!

周吟诗仅仅是余光瞥见了周夫人,便慌得低垂着脑袋,不敢与其对视。所以,她并不知道,本该最恪守成规的周夫人,此刻反倒是与往常无异,并未真正动怒,但嘴上却还是喝斥道:“周吟诗,这像什么话!你瞧瞧自己,哪有丁点儿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她瑟缩着脖子,还忧心着自家娘亲会不会抑制不住脾气,忽然冲上来揪住她的耳朵,身子潜意识躲在覃杭身后。

覃杭虽护着她,但关注点却不自觉落在忽然闯入的季城身上,季城平静无波,仿佛此时撞破与他人纠缠不清的人,并非是自个儿未过门的妻子。

“周夫人,是覃杭逾矩了!”出于对所爱姑娘长辈的恭敬,覃杭先是问候赔罪,而后才开始解释:“昨日大雨连绵,我本想待雨停了便走,怎知却困顿入眠,惊扰了诸位,晚辈深感歉意!但我与吟诗恪守规矩,并未有出格之举,还请周夫人放心。”

“覃公子,你既受覃国公爱重栽培,像这些常有的规矩与男女之别便理应清楚,我本以为你妥帖懂事,怎知却也是如此不知轻重!”周夫人板正起脸,语气明显不悦:“你非我周府内的人,我是没资格管教你了,倒不如请你叔父亲自前来,看他终究培养了个怎样的后辈!”

周吟诗探出脑袋,忍不住插嘴道:“是我不让他走的!娘亲,你别怪他……”

“小姐!”春竹沉声打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周夫人上前,将她从覃杭身后扯了出来,周吟诗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往前跌倒。

“吟诗!”

“小心……”

季城与覃杭几乎同时将她扶住。

周吟诗在季城伸手触碰到她的手肘处时,便将手抽了回来,丝毫不想搭理他!覃杭亦是见到她有此举动,他细心用余光观察,却发现季城仅是很自然的将手收了回去,而后眉间有些皱起,对周夫人说道:“叔母未免也太过严苛了,您这样会吓到吟诗的!”

周夫人亦是对季城的的反应有些吃惊,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这种事情?这无非男女情爱,而是尊严与脸面的问题!

“吟诗顽劣,又行为失态,我这当娘的自然是要管教一番的,如何算得上严苛?倒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便连春竹也是,竟跟护犊子似的,着实令人没眼见了!”

周夫人不过是作势要管教,在场的便团团将周吟诗护在他们身后,便连一向以周夫人为首的春竹也是一样。

“周夫人,属实是覃杭失礼了!”覃杭再次俯身作辑赔罪,又求情道:“若夫人要打要骂,覃杭绝无二话,但还请宽容吟诗!”

“吟诗是我的女儿,我自有分寸,还轮不得覃公子多管!”周夫人转向季城,秉公询问:“季城,此事你最有资格开口,我倒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春竹不动声色,心内却暗自揣摩,夫人对待季少爷与覃公子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季城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周吟诗身上,他上前再次搀扶着她,关怀道:“吟诗,你精神气不佳,要不要再歇息会儿?”

而她却是极其嫌恶季城的触碰,直接将他的手甩开,周夫人俊眉微拧,季城却十分耐性的,转而伸手拂去被她含入唇间的几缕发丝,然而下一瞬,那修长分明的手指便被周吟诗咬在了嘴里。

周吟诗眼带怒意,看得出来,她咬这一下,是用了力道的!

“吟诗,不可放肆!”周夫人一惊,直接亲自上前阻拦,她掰着周吟诗的下巴,怒责道:“你竟是顽劣至此了,赶快松口!”

“吟诗!”覃杭也被这一突变惊着了,又担忧周夫人的长指甲划伤她的下颚,只能上前轻揽其肩膀,不断让她将嘴松开。

有血水顺着手指头滴落到地上,周夫人好不容易劝动周吟诗松口后,便赶紧查看起季城的伤势,手指上鲜血淋漓,牙印明显!

“哎呀!都咬出血了……”周夫人急忙吩咐道:“春竹,速去将墨先生请来!”

“不必如此麻烦!待我回王府后,自会请居先生的。”

“这怎么能行,流了这么多的血,好歹先包扎一下吧!”周夫人招呼着季城往客房的方向去,又回头剜了周吟诗几眼,正欲出手往她身上打去,季城便开始催促:“还请劳烦叔母,带我过去吧!”周夫人只好作罢!

周吟诗下巴高抬,面上不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她还在为古月之事忿忿不平,只会觉得自己咬得还是轻了些。

覃杭百般无奈,又惊异于季城对她多次忍让的态度!就如今而言,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若季城真的深情至此,那这婚约,很难顺利解除。

“覃公子,还打算继续留在这吗?”季城忽然回头,笑容莫测。

俩人的目光交汇,如一场无形的交战!

周夫人亦道:“覃公子,不如也一齐到客房歇息吧?”

“不便继续打扰,覃杭还是先行回府,待明日再亲自登门致歉!”

待覃杭的身影渐远,周吟诗目光幽怨地看着春竹将她的院门锁上之后,季城才跟随在周夫人身侧,前往客房等待墨江水。

“吟诗那孩子,果真是被我与老爷惯坏了!”周夫人闲话家常,数落起自家女儿的不是,又无意间提及覃杭,“自京津围猎之后,那覃公子竟是常常往府上来,既不拜会老爷,而是直接寻吟诗玩乐来的,着实不像话!我就担忧有一日,吟诗要被他给带坏了!”说完,周夫人还不着痕迹地观测了下季城的神色。

但很可惜,季城嘴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讳莫如深,让人捉摸不透!

周夫人面上惭愧:“虽说吟诗是我的女儿,但到底我与你娘亲也是挚交,既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也希望你能寻觅到一位娴静端庄的妻子。”

季城总算有所反应,面上的笑意转变为不解:“叔母的意思是?”

“吟诗言行无状,又任性妄为!季城,难道你就没想过,吟诗她或许……配不上你!”

季城面上笑意重显,他无奈摇头道:“原来,叔母兜了这么一大圈,是为了说这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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