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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公子可怜

  • 作者:夏甜
  • 发布时间:2022-10-12 22:18
  • 字数:4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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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胡闹!”周夫人对着自家女儿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地数落:“为娘果真还是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覃杭还在一边勾唇旁观,颇有丝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过,若非有他在,周夫人说不定已经揪起周吟诗的耳朵使劲拧着了,但顾及外人在场,周夫人碍于颜面,向来不会当众责罚府内任何人。

周吟诗瑟缩着脖子,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一直搅着手指头,看起来极其可怜!

按照她这几年多次的闯祸经验来看,只要她表现得越怂,娘亲就会越容易心软。

果然,周夫人看她一直沉默不安,且也只在自家府中闹了点动静,没有扰乱到外头去,最终也只是无奈叹息一声,便率着一大群下人走了。

临走之前,还叮嘱道:“过门即是客,可别在覃公子面前耍脾性瞎胡闹了!你这院子里头还有这么多下人伺候呢,便安排春竹与春莓去轮番休息去,她们寻了你一晚上,也都疲累了。”

周吟诗自是没有意见,春竹早已支撑不住,半眯着眼向她行了一礼,便回自个屋内歇息了。反而是春莓,却还踌躇在周吟诗身边,喏喏询问道:“小姐,昨夜就一直在屋檐上吗?”

“昨晚没睡好,脑袋磕得慌,到现在脖子还有点酸痛呢!”周吟诗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捶着脖子与肩膀的位置,似不经意道:“春莓,你也去睡吧,晚些醒了再过来!”

春莓唯有也回自个屋子里休息,却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隐隐有些慌张!

待将所有人打发走后,周吟诗才让覃杭随她一同进入房中,又吩咐下人去沏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才挑起眉头开始诘问:“覃大才子,一大早就过来了,方才看热闹可看得过瘾啊?”

覃杭却是抛却形象,开怀大笑了一番,才挥动起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道:“你是怪我,躲在旁边看着你受训?虽说我也是不忍,可毕竟,家事难断,我如今只是一介外人,实在不好插手啊!”

“不忍?”周吟诗却是毫不留情戳穿他:“我看你是高兴得很。”

“说实话,我的确是头次看见你如此吃瘪的模样,的确感到新奇!看来,周夫人才是能克制得住你的人。”覃杭还持续撩拨着虎须,丝毫不怕惹怒她。

周吟诗心生忿意,直接一撇头独自饮茶,还不忘翘起二郎腿在覃杭面前晃来晃去的。

“你还不曾用早膳吧?”覃杭夺过她的茶杯,“空腹就别饮太多茶水了,会伤身!”

“你这一大早的就来了,可不就是耽误我用早膳了嘛?”她将责任推到覃杭身上,覃杭只能力争清白,道:“这也怪我?可是,若我不来的话,只怕周府上上下下的人,至今都还寻不到你呢!”说完,他还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待覃杭笑够了之后,才正座道:“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昨夜冥思苦想了一整晚,迫不及待想与你说这件事,因此才一大早就过来了。”

“一整晚?”周吟诗惊异道:“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了吧?”

覃杭轻微颔首,神情逐渐沉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如此伤神?又如此急切?”

覃杭看着她,认真道:“能让我如此伤神的,自然是与你有关的事情。”

“与我有关?”周吟诗疑惑不解:“我又能有什么事,需要你如此紧张的?”

覃杭便又郑重道:“能让我感到急切焦心的,便是你与季城那一天天将近的婚事!”

周吟诗不再开口,而是安静等待,听他所说。

“吟诗,我不想再犹豫,也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不希望你嫁入季王府,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覃杭将掩埋许久的话说了出口,然而周吟诗却是面无波澜道:“你说完了?我都知道了。”

“吟诗?”她这种平淡的态度,让他极度不安。

周吟诗平淡道:“我终究要与人成婚的!”

“我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覃杭握紧她的双肩,情绪激动道:“可是,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一位正人之君,或是心怀仁义的侠士,哪怕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也好,只要那人待你好。但是,不可以是季城!你知道么,决定了不可以是季城!”

“季城满腹才华,又颇为能干,不仅是身家显赫,更是器宇不凡!为何不能是他?”周吟诗神色愠怒,甚至是拍桌责问覃杭:“什么叫做可以是任何人?你的意思是,我与谁在一起,你都无所谓,是吗?”

覃杭哑然,周吟诗更是怒气升腾:“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可是自我们第一次碰面之时,你却从来没有想过与我实话实说,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就是焦先生,更不想让我知道你就是普耳!是不是?”

面对周吟诗的声声诘问,覃杭想退避,却发现,当事实摊在眼前,他身后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因为你厌恶季城,所以便千方百计的要阻止我与他在一起!”她由愤转悲,眼中流露出失望。“无论你与他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既然你已经决定,要与我分割界限,就不要把你的情感,加诸到我身上。”

周吟诗说完,直接将覃杭推攘到房门外。

“吟诗!”覃杭极力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但她却一个字都不想再听,直接将覃杭推出房间外,便将房门关上,再将自己闷在被子中,彻底隔绝了外头的一切声音。

覃杭还在奋力拍打着房门:“吟诗,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我怕连累你!我不想拖累你,让你跟我一起,每天预防躲避别人的暗杀……”

“你开一下房门好不好?我并非是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

“……我就是因为想清楚,我想让你自己做抉择,我才来找的你啊……”

原本在院内各处忙碌的下人们都围观了过来,见覃家公子竟被自家小姐关在了门外,纷纷不解,左右顾盼交耳谈论道:“怎么啦?这是?”

“咱小姐多好的脾性啊!覃公子竟也能将小姐惹怒了?”

更有甚者,还直接抛下了手中的扫帚,随手从衣兜中掏出一把昨日周吟诗才赏赐的干果零嘴,一边看着,还一边吃得“啧啧”声响,仿佛在嘲笑覃杭此刻的狼藉。

这些人下人们敢如此“放肆”,这都得益于周吟诗平日里对他们的诸多宽容!

渐渐地,到了午时,有婢女端着厨房精心准备的午膳,敲响了周吟诗的房门,被冷落在外的覃杭眼带希冀,等待着房门打开。

然而,那禁闭的房门却是纹丝不动!

“小姐,我是小芳啊!您早膳都没吃,午膳可不能继续饿着了,您跟覃公子置气也别饿着自己啊!不值当的!”

但,房内仍然没有任何声音。小芳在外等候了片刻,见自家小姐铁了心地不开门,只能无奈端着餐盘离开。当然,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对着覃杭冷哼一声,便头仰着天走了!

覃杭满是无奈,对着这些下人对他的态度,更是觉哭笑不得!“原来,在这院子里头,只要惹怒了吟诗,即便在外头是多了不得的身份证在这也只能被孤冷隔立,甚至讨不到一杯茶水喝!”

自他被周吟诗赶出来的那刻起,这些下人便再没人理会过他。他在这台阶上坐了一上午,连杯热茶都没人给他准备!

“这些下人,倒真与她一条心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迈向午后,覃杭是铁了心蹲守在此。

到了晚膳时分,小芳又再次端着精美可口的膳食过来,见覃杭还待在这里,小芳诧异万分。但还是不愿理会,径自越过他来到了房门前,她曲起一只脚,将餐盘置放到膝盖上,空出的那只手刚想敲响房门,房门却忽然从内自己打开了。

周吟诗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半挽起的发髻也有些凌乱,她另一只手揉着肚子,看小芳刚巧带着膳食站在外头,高兴道:“你来得正好,我刚巧饿了呢!”

“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可不得饿了嘛!”

小芳正将餐盘内的菜肴与鱼粥端上桌,余光便瞥到覃杭正从底下的台阶上起身,整理好衣摆后便要过来。

“小姐,覃公子是怎么啦?居然让小姐发那么大脾气,罚他在外头呆了一天。若是小姐还没气消,小芳便帮您将他赶走,免得他坏了您用膳的心情……”

周吟诗才刚将一口温热的鱼粥送入口中,便从小芳口中得知,覃杭竟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他……一直没走吗?”

其实,说是气恼倒也不至于,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她将覃杭赶屋子后,自个便倒头就睡了,她是万万都没想到,覃杭竟会在外头傻傻等了那么久!

“吟诗!”

她似乎从覃杭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委屈。

小芳最终还是不忍,从餐盘中取出另副碗筷,对周吟诗道:“小姐,其实覃公子也一天未进食了!奴婢先到外头等着,您与覃公子用完晚膳后,再唤奴婢进来收拾。”

待房内再度剩下他们二人时,周吟诗故意板着脸,对覃杭只说了一句:“先坐下一起吃吧!”

之后,便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覃杭见她吃得高兴,便也跟着吃了几口,但夹起的菜肴,基本都落入了周吟诗的碗中,他自己只挑了两道清简的菜式,意思意思吃了两口。

不知又过了多久,桌上的盘子上已是一片狼藉,窗外的天色也逐渐暗沉了下来,周吟诗拿着手帕擦拭嘴角,不紧不慢对着覃杭下逐客令:“天色晚了,你也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覃杭却是固执着不愿离开。

她不由笑道:“难不成,你还要在我这儿借宿一夜,你是把我这当成客栈了啊?”

“我没有把这当成客栈,但是,我想带你去客栈内看一看!”

她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带你去云集客栈看一看。”覃杭又不安道:“只是,会很危险!你愿意冒险,陪我去里头一探究竟吗?”

“不必了!”周吟诗断然拒绝:“云集客栈,我已经去过了,不想再去第二次。”

“你先前看到的,不过是假象罢了!”覃杭道:“那是季城,因你的到来,而在客栈内营造出的一种假象!吟诗,以你的聪慧,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我们也不可能混入云集客栈里头啊?”

见她开始动摇,覃杭趁热打铁道:“我有一个主意,只是有些危险!先前,我一直不愿意你去冒险,但后来我却想,即使危险,但我会竭力护着你。再怎么样,也总比你稀里糊涂赔上一生要强!”

“你是想,带我去看季城的真面目?”

“可以这么说,若你知道之后,仍然选择与他在一起。那么,我无话可说!”覃杭眼中悲痛:“若早知道有一天,你还是会踏入这红尘俗世之中,在塞外再次与你相遇之时,我便毅然决然待在你身边,绝不会跟旁人任何的机会!”

“是你自己,一次次选择不告而别!”

覃杭以普耳的身份,待在周吟诗身边许久,就在她逐渐从焦先生亡故的悲痛中走出来之时,他却又再度消失不见了!

年少的姑娘心思纯净,一旦有人入了心,便很难再轻易忘却。可是,普耳却走得很决绝,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当她推开他的房门时,里头被收拾得空无一物,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覃杭继续引诱道:“你不是也一直,对云集客栈很好奇吗?”

周吟诗深叹,她先前不过是受师父所托,想寻找师父失散多年的女儿。有人在云集客栈内,寻获到一件信物,那是师父赠予给自己女儿宝鱼的,所以,她推测,师姐宝鱼,可能曾出现在云集客栈内。但后来,古月也被牵涉其中……

“我多次见到你出现在那附近,虽然不知道你想查些什么,但今晚,绝对是混入云集客栈内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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