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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箫笙催蛊

  • 作者:夏甜
  • 发布时间:2022-10-22 23:38
  • 字数:4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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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吟诗溜出府后,当即跳上了街边停靠的那辆马车。

周府门前这条街道,坐落的皆是权贵世家或书香门第,马车一路缓行,她挑起帘子,探头往外张望。

路上虽行人不多,但如此大的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已是足够引人注目,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马车上端坐着一对俊男美女,看起来极其养眼!

但很快,便有人认出,马车内坐着的,是覃杭与周吟诗俩人。

“那不是周小姐与覃公子吗?他们俩人怎么凑一块去了?”

“他们竟同乘一辆马车,还如此显摆过市!”

“周吟诗不是与季城少爷有婚约……”

外头的妄议声渐密,覃杭连忙劝阻道:“吟诗,把帘子放下吧!”

“不要!”周吟诗却固执已见,坚决不抓起帘子。

覃杭只能亲自上前,将她手中的帘子扯落,而后又一言不发的,回到自个的位置上坐着。

“你生气啦?”她拉着覃杭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观摩着他的脸色。

覃杭又不忍见她如此,只能牵住她的手。

“吟诗,我知道你的意思,季王府地位尊崇,你是不是想利用外头的流言风语,逼迫季城与你取消婚约?”他面色有些痛苦:“但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需要背负上世俗的议论或谩骂!”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周吟诗道:“婚期越来越近了,若非要我与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相对此来说,旁人的指指点点,也算不得什么!”

“我是男儿,让我来想办法,好吗?”

车夫猛然拉紧缰绳,马车一阵剧烈颠簸,周吟诗发髻上的饰品都险些甩飞至车窗外,覃杭将她拥护在怀中,还来不及开口诘问,便听到外头的车夫怒骂道:“你这小乞丐找死吗?就这样窜出来,自己想死,也别来惊扰我们的马车,冲撞了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车夫还在孜孜斥责,覃杭出声道:“怎么回事?”

“公子,有一个小乞丐,忽然冲到咱马车前,不仅惊了马儿,现在还阻挡在路中间不肯走,小的正在训斥她!”

“乞丐?”覃杭慷慨道:“给他一些银钱,让他走吧!”

谁知外头的人却忽然大喊:“多谢覃公子好意,但奴婢不要钱财,奴婢只想求见我家小姐一面!”

“是春莓的声音!”周吟诗微觉诧异,但很快,她又平复了内心的波动。

覃杭将帘子挑起一条小缝,春莓身上衣衫褴褛,面上更是污垢不堪,看起来极其狼狈,而且,覃杭还细心地发现,春莓脚底下站过的地方,除了有黄泥沙土外,竟还带有微微血迹!

“她好像受伤了!”覃杭返头征求周吟诗意见:“你要见她吗?”

春莓卧底潜入周府之事,周吟诗已经同覃杭讲过,因此,覃杭虽微有同情之心,却也知道是非曲直,若周吟诗不愿见,也乃是情理之中的。

“不见!”周吟诗面露憎恶:“她心怀鬼胎,怎知背地里对周府动过什么手脚?我不除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在她心中,春莓不仅是危及爹娘,还危及到整个周府上下百余口人的安危!

“小姐,我是春莓!请小姐给奴婢一个解释的机会……”

周吟诗听得心浮气躁,她急不可耐的对车夫喊道:“快走吧!不要继续呆在这里了!”

“周小姐,那丫鬟挡在马车前,小的不敢硬闯过去啊!”那车夫见周吟诗催促,更是对着春莓怒责挥鞭:“还不快走开!快滚吧!”

马鞭一下下抽打到春莓身上,但她却决然地挡在马车前,过路的行人看不过眼,细声责怪:“那车内的是周家大小姐吧?怎的如此打骂下人,简直毫无情理心,也忒恶毒了!”

“你闭嘴!”春莓指着那嘴碎的妇人,“这是我与小姐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旁观人来说三道四,你了解过此事全貌了吗?竟也满口胡言!”

“我呸!”那妇人见春莓竟反过来质责她,往春莓身上啐了一口口水:“真是好心没好报!就该让这车夫将你活活打死了才好……”

外头噼里啪啦,像是炮竹所发出声音一样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人的身上,周吟诗拳头紧攥,原以为春莓顶多挨上几鞭便会跑开了,怎知她却是那般倔强!

车夫也被彻底惹怒,他卷起袖口,单手叉腰,正想再将手中的鞭子挥下,手却被人从身后抓住,覃杭放下手,耐心规劝:“你还是走吧!你在这,只会徒扰吟诗心烦!”

覃杭出了帘后,周吟诗亦是紧随其后。

“小姐!”春莓见她出现,面上激动不已。周吟诗端坐至前室,春莓便跑至身旁,小心翼翼拉其袖口,“小姐,我没有做坏事!我真没有,你相信我……”

春莓极其落魄,衣衫湿润,身上还隐有血腥之气,周吟诗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很快掩在冰霜之下,她说痛恨自己竟差点心软了!她应激似,陡然将那抓着衣袖的手甩开,春莓站不稳,身子往后跌倒落地,周吟诗索性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一把抽在马儿臀后,马儿受惊往前奔去,独留下春莓还在原地惆怅发怔……

“你竟真的请动了居先生?”周吟诗惊喜之余,又担忧道:“可是,居先生是季王府的人!”

“你放心,居生向来坦荡,又心慈仁善,他不屑与季城同谋。”覃杭与居生交情匪浅,对其十分信任。

自上回与居生见面后,周吟诗亦看得出,他对季城行事作风极其不屑!

“若居先生愿奔走这一趟,自然是好的,古月情况着实不妙,距上次医治后,竟没有丝毫成效!

此时,覃杭与周吟诗二人已经到了覃国公府,周吟诗抱着古月,不断与其说着话,可古月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石凳上。

覃杭老实交代道:“其实,季王府那边,前几天有派人来过。”

“他们来干什么?”周吟诗怒不可遏:“他们是想带走古月吗?竟如此光明正大、如此胆大包天,是云集客栈?还是季城?他们眼中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并非是云集客栈内的人,也并非是季城。”覃杭说出了一个名满全城之人的名字:“是安豫公主!”

“安豫公主?”周吟诗当然没有忘记,当日茶会之上,安豫公主的怪异举动,还有那日费义无意间说出口的话。

似乎,那个妄图背后操纵古月的人,便是那位貌若天仙的尊贵公主,季然!

“是的,上次古月去茶会上表演,那时的她便已经认不出你了,她的行为肯定是不由己的,否则依照古月的脾性,早将茶会闹翻了天!而你的又说,古月与安豫公主之间互动怪异,所以我们很有理由怀疑,古月受到安豫公主的操纵!”

“安豫公主,究竟是为了什么?”周吟诗百思不解,云集客栈内有那么多的人,为何还要用这般卑鄙的手段去操控古月呢!

覃杭抚颔沉思良久,最终才犹豫道:“他们费尽心思操纵古月,必定是因为古月不愿听从他们号令,所以才动用了那些毒物,迷惑她的心智,让她为人摆布!”

周吟诗亦是思虑到了这一点,古月对安豫公主来说,必定有着常人无可替代的作用,所以,他们宁愿耗费心力,用那些特殊手段,去逼迫古月就范!

“他们究竟是想要古月去做什么?”

覃杭心思巧妙,他当即想到周吟诗所学的偏门技艺,例如御马之术,便非常人所能轻易掌握,若是古月身上亦有常人所没有的本事,很容易被不轨之人起了歹念!

因此,他询问道:“吟诗,你与古月是同门,你既会御马之术,又拥有磁星转盘此种神武,那古月她,是否也懂得或拥有这些?”

“你的意思是……”周吟诗忽然想起,安豫公主在茶会上,曾表现出对外蛊惑之术的好奇。“古月她并不懂得御马之术,但她却懂得箫笙催蛊!”

覃杭疑惑道:“箫笙催蛊又是何物?”

她解释:“箫笙催蛊是古月自己起的名字,其实就是一种运用声乐来达到催人入眠,或是行为短暂失控的技艺。箫笙催蛊,虽听起来不怎厉害,但若是群体之战中,敌方人数越多,其可发挥出来的威力便越是可怕!”

周吟诗与古月虽都师承一人,但因她们二人慧根不同,所感兴趣的东西更是大相庭径,因此,她们除了武功招式一样,便连内功心法都所学不同。

古月虽极其任性,但却喜好琴棋书画,不比周吟诗散学,古月对各类乐器均有涉及,因此师父将外域特有的声蛊之术传授给了她。而周吟诗自小喜欢舞刀弄剑,即便师父有心将她栽培为才学佳人,却也拗不过她心性活跃,索性便在琴棋书画方面随缘,着重于教授她武学!

“御马之术,仅仅对马儿与部分牲畜起作用,而古月所学的本领,却能控制人的思想行为,哪怕仅仅是短暂一瞬,却也足够可怕了!”覃杭细细揣摩道:“云集客栈所贩卖的香料,也有着操控人心神的作用,且还是持久性的。”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她柳眉紧锁,不安道:“云集客栈,似乎专注于外域的操纵蛊术!”

“不错!”

居生自外头而来,人还未至,声音便已经飘来了。

周吟诗起身拜见,居生连忙搀扶住她,“居生惶恐,实在受不起周姑娘如此大礼!”

“居先生不仅医治好了覃杭,还愿为古月奔走,吟诗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先生!”

居生髻冠凌乱,喘息粗重,显然是匆忙赶路而来,且袖口微湿,想必是进门前,用衣袖充满擦拭掉额间的汗水。

“周姑娘太客气了!其实,即便那日姑娘不以牧雪草为条件,居生也会尽力医治覃公子的。”居生笑脸盈盈,转而对覃杭调侃道:“只是这小子有福气,竟有周姑娘为他如此费心劳神,着实让人羡艳!”

周吟诗面上一红,又念起居生进门时所说的话,便问道:“居先生似乎对云集客栈内的事,略知一二?”

“在下长居于季王府内,自然对一些事情有所耳闻,云集客栈的三楼香料区,便出了许多污秽之物。”居生打着关子,还开起玩笑道:“譬如,周姑娘如今心悦于覃公子,倘若季城有心争夺,又不顾念姑娘身子损伤,便可用毒物春华膏,即可令中招者对下药者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覃杭面露惊异:“世上竟还有这种东西!”

“自然是有的。”居生好整以暇道:“周姑娘似乎对此物并不吃惊?”

“曾听闻过类似之物,只是,并非居先生所说的春华膏,而是外域一种蛊虫!”

周吟诗面色沉重,显然是曾听闻过,那蛊虫所给人带来的危害。

“周姑娘眼界宽裕,所知甚广!”居生惊叹:“在下也只听闻费义说过,那春华膏便是仿照外域中一种极其特殊的蛊虫所制造而出。”

周吟诗觉得自己又无意间透露了太多,担忧居生心生疑云,正欲开口解释,却忽然听到东南方不远处竟传来一声爆响!

“砰!”

极大的声响,不仅惊吓到覃杭、周吟诗与居生三人,也惊吓到国公府内的众多奴仆,下人奔走查探,忙慌心惊!

古月更是将身子缩入周吟诗怀中,整个人巍巍发抖,如先前一样,嘴上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不要打我,主人……不要打我!”

距覃国公府不远处的东南方向,一声惊天爆破音响起后,随及升起一股狼烟……

远方声音嘈杂,覃杭怔愣在原地,不愿往坏处联想,然而事实残酷,有下人匆忙跑来禀报,甚至不小心绊到门槛而摔倒,直接磕碎了一颗门牙,那下人口中血水模糊,却仍是对着覃杭大喊:“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是国公爷那边,出事了!”

覃杭目眦欲裂,发疯似往外跑去,“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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