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求你了!”
“楚君钰,楚君钰你放过我,这皇位我不争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无论他再怎么求饶,可他面前的人,是那个曾经坐拥天下的少年帝王,又非是二十出头的矛头小子。
对于这个差点将他置于死地的人,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他如今一点也不敢小瞧眼前之人。
这个人的狠辣果决,是他们这几位兄弟都所不能及的。
眼也不眨的就将亲兄弟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在他的尖叫与恐惧中,他的舌头就被暗卫齐根切断,当场便晕了过去。
走出地牢,楚琛已等在外面,见他衣衫尚未染血,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在看见被抬着出来的血人时,那颗刚落下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你杀了他?”
他几个大步上前,一张英俊的脸难看至极。
他想到楚君钰会做些什么,却不料这人不讲情面,连夜就将人折磨成这般。
见人还活着,楚琛松了口气。
他不明白楚君钰把他带来是为了什么,却也不傻。
这种事情,既然把他带上了,那便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可他万没有想到,楚君钰会残忍至此,这可是他的亲兄弟啊!哪怕不是一个娘生的。
“你将他手筋脚筋挑断,如今再放他回京城,简直就是放虎归山。”
“圣上非是傻子,他背后是国公府,锦贵妃安能罢休?”
“呵!”
楚君钰轻嗤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且不说他将人舌头拔了,如今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又该如何告状呢?
“莫说他一个国公府,哪怕他倾家财之力,要我给个交代,我也不足为惧。”
他这个人,高傲惯了,与他们斗又如何?他怕过谁?
当年北凉来犯,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他也从未怕过,如今不过一个小小国公府,又有何惧?
楚琛见此无奈摇头,他这位皇兄,就是这样狂妄自大。
可他眼里的自信和坚毅,却总能叫人多信服他几分。
楚承枫被丢回皇子府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他想要喊人,可发出的只有喉间即使用了全部力气,也只有呃呃的细小声音。
他从未如此绝望过。
在他费劲全力想要爬到门边叫人发现他时,才发现那到底有多无力。
原本只需几步便能到达的地方,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他只能挣扎着从床上跌落,用肩膀与膝盖支撑着,阴暗又扭曲地爬向门边。
救命……
他在心里默默喊着,若是平时,他早一个发泄一通,再将皇子府的珍贵玉器乱砸一通。
可如今只只能在心中无能的发怒。
血迹从床上一路顺着他的行迹跟上,这场景如何看如何诡异。
等丫鬟发现他时,他早已奄奄一息。
“是谁?究竟是何人这般歹毒,伤了我儿!”
锦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不贵手边的玉器究竟有多珍贵,直接朝着面前一人的头上砸去。
那人额头立即见了血,却不敢伸手去擦,颤颤巍巍一直磕头:“是小的该死,是小的看护不力,才叫皇子殿下被奸人撸了去。”
“废物!一群废物,我儿花了那好些白银将你等废物好吃好喝养在皇子府,你等就是这般报答他的?”
说着他眼里开始续了泪:“他不过才十九,你们叫他以后怎么活?”
“如今伤他之人也找不出来,一群饭桶。”
他的儿子一直平平安安长大,原本等过几年,皇帝身子不成了,那个位子也该有他承儿的一席之地的。
如今竟成了这般!
她抹了把泪:“给国公府传话!害承儿的人,本宫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能将承儿从皇子府掳走折磨至此!本宫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皇帝听闻此事,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叫他下手如此狠毒!”
“给朕查!”
他失去的,不光是一个儿子,失去的,更是他作为皇帝的尊严。
在他的眼皮底下,竟有人能这样将他的儿子掳走伤成这样!
他这个儿子虽然蠢,但到底也是他的儿子,如今被人伤成这样,丢的可是他的脸。
早该知道,这些儿子没一个成器的,都不如钰儿。
楚承枫的事情一出,京城里人心惶惶,尤其是其余几位皇子。
虽然他们都对那个位置有着心思,可谁会蠢到直接在京城动手。
还是进入看管严格的皇子府。
不说他们没那个本事,就算有,也不可能直接在天子脚下动手。
那样可太蠢了,这一出事,第一个怀疑的,可不就是他们。
尤其是四皇子楚层歌,人人都知道他向来与这位二皇兄不合,如今他愚蠢到被人折磨成这样,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该是他。
早知他会如此,前几日便不该与他起冲突。
好叫他告假两日,如今这人成了这般,他便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该死的蠢东西,竟被人算计至此。”
他不怕被查,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他怕楚承枫那个爱乱咬人的疯狗母妃。
一旦她认为这事儿是自己做的,那么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如今他最恨的,还是那个把楚承枫折磨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一点痕迹也不留下,这样干净利落,叫人查也查不到,那么自己被咬,便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楚层歌气得一拳砸向身旁昂贵的实木桌子。
真是个该死的蠢东西,被算计也就算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最该死的,还是连舌头也给他拔了,如今查起来,遭殃的便是他。
几位皇子都人心惶惶,就连几位大臣如今在朝堂上话都少了许多。
纷纷猜测是谁这样蠢,又这样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皇上即使再不喜欢这个儿子,可人家也是位皇子啊!
打了他等于打了皇上,皇上能饶了他么?
最为倒霉的人便是楚层歌,他的那些皇弟们明里暗里都在嘲讽他,引导着旁人怀疑他是凶手,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叫他这些天睡不着一个好觉。
尤其是皇贵妃那边和国公府那边,明里暗里给他施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