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春晏姚玉姝还是以病推托,没有去成,陆婉婉也和上辈子一样,走着她的人生轨迹,拿到了宁都王世子那支代表着信物的绿梅。
姚玉姝以为春晏已过,人生就该回到正轨,可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不掉的还是躲不掉。
二月十二是花朝节,陆婉婉前一日就约了姚玉姝一起去踏青赏红,她如今已是准世子妃了,在花朝节这日,她与世子不必避嫌,因此一大早宁都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了陆府门前,把人接了去。
姚玉姝的马车行至一半就止步不前:“怎么回事?”
“小姐,前面有人拦路。”
霖儿伸出头去:“是伯府的马车。”
姚玉姝放在膝上的手紧了一下。
待她掀开帘子时,已经恢复如常。
是伯公府的二小姐齐霜儿,那个霸道刁蛮不讲理,上一世打得姚玉姝只剩半条命的少女。
齐霜儿见人出来,心中更是一阵火烧,世子妃之位被陆婉婉拿了去,她动不了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的手帕之交,她可是动得的。
等了那么多年,落选时憋着的怒气在听说一大早世子就去陆府侯人时,这口怒气便再也憋不住了。
“大胆贱民,竟敢拦本小姐的马车。”
齐霜儿没给姚玉姝理论的机会,手中的长鞭就直直朝着姚玉姝的脸颊抽来。
姚玉姝躲避不急,只得用手臂生生挡住,一道火辣辣直钻心口的疼顿时从手臂传来。
“小姐!”霖儿惊呼,立马去扶她 ,转头朝着齐霜儿怒吼:“你这姑娘好生不讲道理。”
“讲道理?”齐霜儿嘴角微勾,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霖儿又惊又怒,立马护住姚玉姝。
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笑?姚玉姝活了那么多年,至死也想不明白。
齐霜儿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朝着他们这边抽打过来,姚玉姝扶着霖儿快速躲入车厢,这才避免被抽到。
车夫也看出这伯府小姐的刁蛮不讲理,拉着马绳快速绕走。
“小姐,你还疼不疼啊!奴婢去买药。”
霖儿见着姚玉姝手上狰狞发紫的鞭痕又气又急。
“这个伯府小姐真是个疯子,回去我定要在老爷面前好好告上一状不可。”
比起上一世的板子,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药膏涂抹在手臂上冰冰凉凉,缓解了那火辣辣的痛不少,她们快到午时了才赶到约好踏青的地方。
“你怎么才来,都等你好一会了。”
陆婉婉一把握住姚玉姝的手,她身后跟着的,是她那个一表人才的世子准夫婿。
见着她红透的脸和耳根,姚玉姝自知理亏,小丫头这是害羞了。
而他的准夫婿,也看出了她的窘迫,故意给她留空间,眼里满是宠溺。
“走,去花神庙。”
陆婉婉带着她,把每年这天都会做的事做完,赏红,拜花神,放花神灯,而她的准夫婿,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夜幕降临,河边已经站了许多的人,姚玉姝买了几只花灯,卖花灯的小贩在往花灯是装饰新鲜的花朵。
“姑娘您运气真好,这只玉兰花灯啊!可是刚才有位公子刚画出来的,他近两年花朝节都会来这里画一副玉兰灯面,这不我才给做出来,您就来了。”
“是吗?”姚玉姝握着手帕,看着那灯面上熟悉的玉兰,一股钻心的疼开始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