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楚君钰苦笑。
希望真的能像姚文宗说的那样,很好哄的,否则他真的不会确保,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干活吧!等下又很晚了。”
楚君钰点点头。
这段时间姚文宗都忙成了陀螺。
一边忙着水患,一边忙着京城来的一群大爷。
他硬生生把自己的铁骨铮铮做到了低声下气。
他每日对着那些个大爷,嘴里除了公务,剩下的便只剩下:“哎哎哎!是是是!”
回去后又抱着妻子撒娇。
“等忙过这些日子,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姚夫人给了他背一巴掌:“什么好日子不好日子的,不都是过。”
“当下啊!你就把京城那帮大爷应付好,只要不犯错,什么样的日子,我都陪你过得。”
其实修了这些日子,他大概也知道,那只推波助澜的手,大概是来自京城的某一个大人物。
这背后又有老王爷帮衬着,大概是不会出意外了。
一切看起来平凡的底下,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动了手脚。
老王爷操碎了心。
偶尔回去后见着楚君钰,就指桑骂槐的开始骂骂咧咧。
楚君钰也直接无视。
姚玉姝就这样心惊胆战的过了一段日子,直到两个月后,传来他爹要入京受封的消息。
姚府一家迁京,姚文宗进宫述职。
还是如上一世那般,他爹砸锅卖铁,也只在京城买得起一个破落小院子,一家人日子开始过得紧巴巴。
与之前在宁都的日子相比,这简直能称之为寒碜。
姚府的下人谴剩几个,实在养不起那么多了。
他爹整日抱着自己的荷包空叹气。
“辛苦打拼几十年,一朝回到穷少年。”
最好别叫他知道楚君钰是哪家小子,否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他总有翻身那一天。
在宁都拐他女儿也就罢了,如今还嫌他官位低微,给他整这出。
姚文宗来了宁城,楚君钰也终于从宁都挪窝,宁都王府举杯欢庆,终于送走了这两个煞神。
只楚琛苦着脸,陆婉婉这两月对他冷漠至极,有时候直接做到了无视的地步。
偏生他还不敢对她拿乔,就怕她情绪激动,肚子有个什么闪失,那可真是遭大罪了。
这日趁着喝醉,他直接闯进了陆婉婉的院子。
自打两月前,挨了那一巴掌后,陆婉婉就赌气搬出了他们的院子,另择别院。
说的倒好听,说什么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陆婉婉就是在同他赌气。
他可是世子啊!那样好叫人拿捏,他就不是世子。
他绝对不可能拉下面子去认错的,毕竟他可是真真切切挨了一巴掌,总不可能还会舔着脸去求原谅。
于是他就硬气着,却没想到陆婉婉比他更硬气,不同他说话便一句也不同他说。
每日一同用了膳后,她便独自走了,不同他有半分纠缠。
两个月了,楚君钰走了,他终于找到了台阶下。
借着酒劲,他装醉进了陆婉婉的院子。
“你……”他指着陆婉婉,眼神醉醺醺命令道:“给本世子过来,服侍本世子就寝。”
陆婉婉冷冷看着他,不做半分理会,转身便走。
楚琛心下一急,忙去抓她的手:“你别走啊!”
“不装了?”
“我!”
楚琛哑火,说不出半分辩驳。
“我那也是情不得已啊!他是我表兄,我总不能叫他孤寡一辈子不是。”
“所以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毁姝儿名节。”
“毁什么名节,他们俩迟早要成婚的啊!”
陆婉婉不再搭理他半句,挣脱开他的手,不带丝毫留恋的往外走。
同一个身处高位的人说什么名节,在他们眼里,姝儿早已是他们的掌中之物。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楚君钰那个混账王八蛋,以后我都不与他网来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连忙追上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你已经两月并未理我了,这些天我是真想你啊!”
说完大步抱着人入了内院。
被丢在床上,陆婉婉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大夫说……”
她的话被楚琛堵在了喉咙口。
他肆意的吻着,身下的人逐渐软成一滩,抵住他肩膀的手也逐渐握成拳,惊慌又胆怯的揪住他的前襟。
楚琛微微拉开距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宠溺的笑了。
“大夫说,只前两月不可,过了月份,悠着点还是可以的。”
说完手指挑开她的衣衫,看她脸从煞白到满脸通红。
纱帐落下,他带着她耳鬓厮磨,寂静的夜里便多了几声女人浅浅的低吟,和楚琛的起起伏伏留下的粗重喘息声。
姚玉姝去了京城后,第一次与楚君钰相遇,是在胭脂铺门前。
明明她剩下的布料还剩下很多,今日却鬼使神差想去看看这京城的布庄。
却在路过胭脂坊门前时,恰巧碰到了楚君钰。
他的手臂被一个红衣少女挽着,那少女明艳动人,一袭红衣肆意张扬,与他说话时眉眼弯弯。
姚玉姝站在不远处打量着两人。
这人她认得,这是上一世,她失宠后,在楚君钰后宫里最为得宠的佳贵妃。
齐国公的幼女,萧婉儿!
一个自幼在边关长大,受尽宠爱的将门小郡主。
哪怕是在满是算计的后宫,她得罪了所有人,楚君钰也能肆无忌惮的把心偏向她,不叫她受任何伤害。
“小姐!”霖儿担忧的看着她。
“走吧!”
她以为她走得毫无痕迹,却不知在她走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钰哥哥,你在看什么?”
萧婉儿寻着他们视线望去,除了涌动的人群,并未寻到一丝痕迹。
“没什么,看好了吗?看好了走吧!”
他没有心思陪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逛胭脂铺,若不是前世这人在他心里的好感,他根本不愿意去搭理一个刚相识便缠着他的女子。
接下来的一段路,萧婉儿逛得格外吃力。
她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楚君钰的步伐。
眼前男人方才对她的纵容从胭脂铺开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不买布匹,来布庄做什么?”
楚君钰心里烦躁,他视线不停的搜寻着,想找到那个想看见的单薄身影,却始终无果。
尤其是萧婉儿在一旁叽叽喳喳,他只觉得这人聒噪至极,好几声怒吼险些破口而出。
好在他忍住了。
“我还有事,失陪了,我叫人送你回府吧!”
萧婉儿看出他面上不耐,不敢再造次,答了声好便不再出声。
楚君钰叫来贴身侍卫护送萧婉儿回府,自己则是一头扎进了来往的人群。
姚玉姝绝对在这里,她方才分明朝着这个方向来的,除了来看布匹,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她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