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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八品温玉局

  • 作者:为途者宴
  • 发布时间:2022-07-04 17:18
  • 字数: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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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则正在打量身边这个人,忽然听到“相好”两个词,不经咳嗽呛道:“第一次见,什么相好啊,我今天第一次来这里啊。”

领头的侍卫,挥了挥手,随后两个士兵径直往沈夷则身侧走出,看样子是要把他五花大绑架回去。

一戟划空,横在沈夷则生前,那人什么话也没说,把沈夷则护在身后,冷道:“这人我要带回去,城防营那边若有什么不满,御前禀告就好了。”

“温濯缨,你好大的官威啊,不过是区区一八品玉局,就敢拿人,不就是凭着祖上的封荫,还有陛下的一点信任,就敢这么狂,你以为你自己是谁?”领头那人指着温濯缨道,“把人给我拿下,不用管他。”

“是。”

“我说了,这人我要带回去。”温濯缨一枪送出,在空中划出一半圆弧,卷起的气浪把城防营的士兵推开,摔倒在地上。

“好,你给我等着。”那领头兵起身,带着一大队人马离开,走的时候,还不断恶语相向。

沈夷则看着那人走后,便立刻走到温濯缨身前,朝着他笑道:“多谢温大人,你叫温濯缨?是不是濯尘涤缨中二字,还是琢璎?公子如玉,如切如琢的那个?”

温濯缨不说话,立刻出戟往他胸前一挑,“嘶”领口的衣襟顺势裂开,温濯缨看着他胸前所配饰的玉石,便立刻伸手抢去。

“你干嘛干嘛?”沈夷则显然是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到,瞬间犹如被万顷雷电一道劈中,随后本能性的闪避,骂道,“我好心道谢,你没由来抢我东西干嘛?”

沈夷则立刻朝巷口闪去,他跑,那人就在身后使劲跟着。

“这块石头,你哪里来的?”

沈夷则下意思捂紧胸前的玉石,更加卖力的往前跑着:“你干嘛?杀人夺宝啊,这石头我不卖的。”

温濯缨立刻点起轻功,迈上屋檐,抄着近路,就快要追上沈夷则。

沈夷则冷呼一声,立刻掏出钩锁,钩住另一侧的飞檐,顺势在温濯缨快要捉住自己时,接着抓力,将自己送到另一侧,沈夷则闭着笑脸道:“你以为我故意的啊,哈,我就是等着你。”

沈夷则纵身下跃时就立刻闪到一旁,搭上追星箭,挽着弓注视着自己刚刚跃下的屋檐处。

红衣如约而至,沈夷则嘴角轻轻一笑,立刻使力:“追星,平!”

离弦之箭朝那人射去。

温濯缨当即在空中一个转身,左手折,右手挽戟立刻荡开追星箭,反应过来后,早就没有发现沈夷则的身影了。

温濯缨站在屋檐至少,低头看着左手手中的追星箭,又看了看自己贴身佩戴在胸口的一块玉石,若是沈夷则此时还在,一定不会觉得陌生,那块玉石和他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块玉石稍微小了一点。那人孤单的身影融入这静谧的夜色中。

沈夷则呼呼喘息不止,等确定身后确实没有那人的踪影后,才立刻扶着墙,自言自语道:“终于摆脱这个疯子了,就是抢了我的追星箭。算了,幸好其余四箭矢均有感应,可以找回。”

沈夷则随处找了一个过夜的小客栈,蒙着被子,一觉睡了过去,天大地大,睡觉干饭第一。

翌日,神都城中晴空万里,秋风确实带着些许凉意给这座城捎来清爽。沈夷则睡到自然醒后,随意找了一家食肆,连扫三碗小面,面汤也一并灌下后,才心满意足,鼓起肚子在街道上闲逛起来。

热闹的吆喝声,卖首饰的,卖香囊的,卖胭脂的,还有牵着猴卖艺的,喷火的,看的沈夷则眼花缭乱。

“神都真繁华啊,若是云歧也来这就好了。”沈夷则看着街边,念叨着。

午后的洛阳城,秋意正浓,徐府一处偏院中,温濯缨跪在房中,对着几处牌位,一言不发,跪在石板上。

“你……你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守着你爹的破寻妖司,一天到晚疑神疑鬼,走到哪都带着这把破枪,嚷嚷着捉妖,捉妖,到头来呢,别人怎么说你,说你爹,说我们温家,说我们一家子都有病。”

徐思容把手里握着的那柄戟重重扔在地面上,“哐。”一声重重砸在石板上,不断嗡咛,她扯出一条皮鞭,狠狠抽在温濯缨身上,骂道:“寻妖司上下里里外外就你一个人,若不是陛下看着你爹以前的面上,早就清退你了,你好好守着你爹留给你的破摊子也没事,可你非要去和城防营闹什么事,是不是嫌我们温家丢的脸还不够,还要继续下去,明天是不是要跑到禁军统领那里,随便要人啊,你究竟懂不懂半点尊卑,半点位阶啊。”

“说话啊!”

温濯缨一言不发,望着灵牌,徐思容气的又抽了几鞭子,最后气的甩下鞭子,留下几句话,便气恼离开:“你说你爹为了捉妖,死了,你妹也被妖怪杀了,可别人信吗?外面都在传你爹是被青楼女子勾去魂,马上风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娘我被别人说了多少闲话,戳着脊梁说我没本事,泼出去的水,现在还厚颜无耻活在娘家。娘觉得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把你这唯一儿子好好养大,可你呢,和你爹一个样子,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我早些把你扔在井里淹死,我都不会……”

小厮,婢女纷纷站在回廊下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出好戏,神都常有人传,温濯缨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绣花枕头,榆木脑袋,而且这木头内里尽是败絮,而且还是个灾星。幼时和父亲、妹妹一道出门,最后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带着父亲和妹妹的尸体回到神都时,母亲哭个半死,他愣是一滴眼泪都不留,像个冰块一样,冷血无情。

这疯子和他母亲徐思容前些年间一直寄宿在舅舅家,及冠后便住在那寻妖司。无所事事整日待在寻妖司也不知道做什么,最爱的宝贝也就是那把破戟。不过长得倒是清朗俊秀,神都中不少姑娘倾心,也向他提过亲。不过温濯缨毫无成家立业之心,每天捎把抢戟在街上闲逛拒人千里之外,对着不少姑娘都是一副千年冰山脸。仕途也差的一塌糊涂,为官至今依旧是八品芝麻官,如此不求上进,女子钦慕一时,也会被这颓丧态度泼下冷水,彻底浇灭情欲。

过了一盏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才小心翼翼拿来一叠锦帕,递给温濯缨,看着温濯缨背上微微泛出的深红色血迹都通过红袍显了出来,瞅了瞅地上的断鞭,心疼道:“表哥,你说你,你老老实实低头认错,听姑母的话,不去理寻妖司的事,安安心心做个官,取妻生子不好吗?非得把姑母气成这样,你看看你,我帮你换衣服吧。”

她正要给温濯缨换下外衣,温濯缨立刻冷漠回绝道:“不用,离我远点。”

“表哥,你干嘛要对我这么疏远啊,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刚刚温濯缨太凶导致,她扔下锦帕,便哭哭啼啼跑开了,“你不喜欢我,凶我干嘛,关心你也要被你吗?就算是块冰山,也该被我捂热了。”

温濯缨看着地上的锦帕不说话,只是立起笔直的腰杆,对着灵牌,也像对着自己的心道:“爹,哥哥,你们知道吗,昨天我碰到一个人,那个人很奇怪,他的身上居然有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玉石。对,就是恩人给的那块。”

温濯缨触摸着胸前所佩戴的那块玉石,似有点点温暖传来。

只有对着父亲,对着哥哥,她才敢说出这些话,她静静跪着,直至暮色翻转,打在她身上,天边半抹残阳,如血浸云,映在她的红袍上。

暮色中,沈夷则抱着几袋零食果干,回到市集上,人三三两两散去,天边一抹火烧云,远方鼓楼传来鼓声。

“咚,咚,咚……”几声钟鼓声缓缓传来。

余音缭绕,看着街坊店铺点燃的油灯,沈夷则打了个呵欠道:“这么快就入夜了,都怪神都好吃的东西太多了,晃着晃着就忘了时间。道路纵横相间,大道隔着各坊,坊内又有巷道与石板路相通,云叔叔给的信上也只是粗粗点出一个位置,问了几个人,几个街坊,都没人知道在哪。要不就是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讳莫若深。”

“今日不会又要睡大街吧?”沈夷则看着周围空荡荡的街道,小嘴倒是没停,吃着果干,忽然鼻尖闻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妖气?!”

他立刻循着这丝气味,在洛阳城交错的街道来回穿梭。

“这边!”沈夷则挺下脚步,抬头一看。

义庄?

他右手搭在天狼弓上,四处环顾,黑灯瞎火,还在停靠这么多具棺材的破旧义庄,光是想想,就觉得离奇。

他正想踏入这义庄内,身后肩膀却被人好像用什么东西拍了拍,玉器相撞的清脆声随后响起。

还未转过头,就先听见一个颇为放浪的声音:“哈喽,我亲爱的朋友,你知道这是哪吗?”

“擦。”沈夷则内心不禁骂道,随后转身,才看清楚来人,此人身着一明橙长襟,其上缀满宝石珠玉,一对墨玉弯刀别在腰侧,在这深夜也闪出亮眼光芒。

那人一柄折扇兜在手中翩翩摇晃,手镯,环佩叮当响个不停。

看着一脸深邃碧眼金发长相,西域外乡郎。

不过这也太炫富了吧。沈夷则看着他夸张的打扮,不禁问道:“阁下你谁,大晚上的,尤其还是在这义庄,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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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洛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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