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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蜡尸

  • 作者:第一江山
  • 发布时间:2022-12-11 09:04
  • 字数:7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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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姚昆仑便收敛了不羁的神态,她正色起来,她迅速投入,忙活着。我见那些棺露在此之时也的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消耗了去。

“看来,在这棺材里养着的还是一只大鬼呢。”常安“饶有兴致”的感叹道。

继而,他顿了一顿“姚美人儿,可以了,你让一让,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常安走上前去,他直言不讳。

“为什么?”姚昆仑不假思索,她脱口而出..

“什么…为什么。哎呀,我这要让你干活儿的时候你问了我句凭什么,咱也就不计较了,我说让你歇歇,你怎么还问呐?”常安戏谑“不快偷着乐去,傻不傻呀,姑娘!”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姚昆仑没有理会常安的话,她一本正经的,只管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因为…有毒,因为不安全啊还能为了什么!”常安懒得开她的玩笑,他供认不讳。

“有毒?什么毒啊,因为有毒的话你来我来,不都一样的吗?”姚昆仑回答。

“当然…不一样,哥现在百毒不侵了。”常安说。

他在说话间便挤到了姚昆仑的前面去,他用手直接触碰到棺椁然后开始拆解瓦片。

我顿了一顿,我暗暗想着,难道他们做事情一向都是这么草率鲁莽的吗?我在不假思索间,和着黄歧的声音随手扔给了常安一个一次性医用的防护手套“明知道这东西有毒,你还…”黄歧刚想凑过去拦住常爷,他见我拿出来的手套后欲言又止。

“常爷,你总赌谁的命更硬,阎王殿不敢收,那可不好玩儿。”我也玩味一样的说了一句。

我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几乎都是不能三心二用的,哪怕是说话。

故此当前,我一时也并没有留心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接我扔给他的东西。

他像在躲避着什么攻击似的,下意识扬起了手来挡一挡。

他怎么会有这等应激性的反应,这让我很难理解的了。

“哦…谢谢啊。”片刻,他轻声回答。

“哎呀,你还是上一边儿去罢,让我来,”黄歧自愿请缨“我比你常识。”

随着棺材上的瓦片被一点一点的掀开,这地方霎时弥漫起了一股子铺天盖地,无法抑制的腐臭味儿。

棺材里有一些像珊瑚礁一样的东西,也不由分说地被砸了出来“这是什么?”姚昆仑见之,好奇问道。

“这是由于尸浆聚集长出来的湿藻,”常安道“对人体无实质性伤害,可食用,不过湿藻虽然有色,食之无味,难以下咽。变戏法儿的,经常会找了这种东西回去摆供桌,喂小鬼。”

常安边说着,就要伸手过去扒下来这些湿藻,黄歧却毫不留情面,他打了他的手一下“我来。”黄歧说。

“哥,这东西能吃的,没毒,你还拦着我干什么。”常安无奈。

黄歧不语,他轻轻的拨开这些湿藻,一具具姿势奇怪的尸体便赫然的裸露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被对折了以后,才埋到里面去的。”黄歧直言不讳。

他继续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部都拽到外面来。

常安便自顾自给他们从左到右地罗列成了一排,他们俩搭档有序,但我只是感叹,他还真闲不住啊!

“小丞,你过来一块儿,练练手,咱得把这些尸体,全都给掰饬直溜儿了。”他直言不讳。

我:……顿了一顿,我慢吞吞的朝着常安走过去。

“快点儿!”他催促我说“这些尸体其实都很好捋直,别害怕。”

我不知道他突然说这样的话,对我而言,到底算不算是安慰。

我走过去并蹲下了身子,我效仿起常安的动作。值得庆幸的,在我对他们施加了外力以后,他们并不会发出来十分骇人的那种骨头断裂后,嘎巴嘎巴的声音。

我特意地打量过他们,我要做这种事情,当然会提前在心里默默地说上不知道多少遍的对不起了。

这些尸体身上穿的衣服都有编号:00001,00026,07452,00009,00002,00456,02745,08659,00059。

“常爷,你看到了吗?这些尸体上面都有编号啊,你说这会不会是当年有个人在利用他们做什么实验啊?”我径自胡思乱想着“你看,他们的编号都是五位数排的,所以,如果那真是一场活人实验的话,那么,那一次被实验人,最少也不会低于一万个。”我自认为我的条理十分清晰,便高谈阔论个没完。

“这里统共有九具尸体,嘶…可是,这九具尸体之间,到底又存在着什么关联呢?”姚昆仑喃喃。

“或许就是随便埋的,又或许他们当年做实验的时候,不是个人行为,而是组织形式,”常安回答“这些人是经过同一个人的手,分批次不断实验过的。”

他在说话间,又忍不住地伸手过去碰了他们一下。

他用指甲重重的在这其中的一具尸体上,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这是蜡尸,”他脱口而出“他们的身体被蜡化,这些人不是实验品,你们想知道,蜡尸是怎么形成的吗?”常安似问非问的说道。

“怎么形成的?”我顺势接起了他的话茬儿。

“你还真问啊!小丞,像你这么好奇,难道就不害怕什么时候因为某件事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常安回答说“蜡尸就是把一个活人绑起来,然后点上蜡,让蜡油自然的一点一点覆盖包裹住这个人的身体。蜡油本身的成分对皮肤并无固定性的伤害,在常规情况下,蜡油的燃烧温度是40~80度左右,所以一个正常人穿上了衣服,他一般哪怕是被蜡油浇,基本上也造不成烫伤,所以,要蜡尸的形成最基本的条件得迫使他们赤身裸体的忍受自己的皮肤被灼伤损毁,再到了最后,蜡油彻底封闭了他们的五感,造成心肺衰竭。介时诸人死于窒息,蜡尸经风干七日就此形成。这听起来就十分的残忍,是不是?”

“这种事,在社会上,有实际的案例可循吗?”黄歧问。

“当然,会有。你在这儿,刨出来这些蜡尸,你看见他们,还是会觉得不真实吗?”常安回答“大概2010年初那会儿,在北|京西城区的广安体育中心附近,曾经出现了这样的一位画家,他声称为了追求艺术的最完美境界,便私自地在自己当时的那间工作室里建造了一个地下密室,专门做一些杀人害命的勾当。当然,他不是谋财,他是为了艺术,他在当年画过了这种蜡尸,并且盛极一时。就是不知道,那阵‘野性’的风声,到底有没有传到你们的耳朵里。

话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画,它并不需要多么浑厚的功底,你只需要磨一些人的骨粉加到自己的画纸或者颜料里。据悉,这样能轻而易举的画出好看的作品来,我没试过,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看看,这效果怎么样,”他说着便从背包里掏出来了那部分作品的照片,进行观赏“说起来,那个画家也是够倒霉的,不过人红是非多,他很快就被警方盯上,绳之以法了。

尽管我个人很欣赏他所持着的这份艺术风骨,但是法网恢恢倒也稀松平常。”

“咦~变/态罢这人。”我吐槽道。

“艺术家往往都是很疯狂的,”常安直言“我见过这副蜡尸画的本作,那个画家,是个名利心很强的人,如果当年他的这副作品没有出名,那么结果肯定会不一样,人,天生受制于罪又操控于罪,要不是人们天生喜欢这样丑恶的东西,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这完全就是在替他开脱,你搬弄是非,替他推卸责任!”我说道“很多灵异故事里,也都斥满了阴暗丑恶与一发不可收拾的罪,那…那些小说家怎么就能控制得住,不真的去谋财害命,吃人饮血啊?”我直言。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有点儿道理,行,是是是,就算你说得对罢,”常安道“那又能怎么样呢,有人举一己之力风华绝代而有的人必须误入歧途,说实在的,这世上要没有恶,拿什么养活他们那些正派君子啊,反过来洁身自爱的坐山观虎斗,图个热闹罢了。”

“不是常爷,你以前,你到底是干嘛的呀?我觉得你这思想,你是不是也太偏激了些?”我问道“你苦大仇深,你怨天尤人!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常安闻言笑了笑“都是因果罢了。你想知道吗?你别太迷恋哥了,毕竟哥只是个传说,”他戏谑着,我无力吐槽“我以前啊,也是正道的光来着。”

“你是不是认识黄党?”我欲语还休,黄歧突然问了一句。

常安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听人在他的面前,再提到这个人了“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啊?”他有些意外,他愣了一愣适才回答他说。

“那你别管,你是怎么认识黄党的,还有,天慕谣说的那些话,他到底什么意思啊?”黄歧穷追不舍,他一副势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

“我……”常安又顿了一顿“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呢?”他含糊其辞。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就照实说呗,”黄歧直言“你在哪里,第一次见到他,你们又共同做了什么事…”

“好了,”常安似乎很抗拒有人跟他提起来这一段往事,他大声地打断黄歧,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他平复心情“我记不清了,行吗?他是个警察,是警察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故事。自古黑白两道视同水火,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你现在就非得问起我那些事,弄不清楚,不行吗?

净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常安回答道“哥,过去的事情,咱就让他这么过去,好不好?我已经放下了,你也就别追究了罢。”

……

姚昆仑对这些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

黄歧整天在想着什么,他又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她不关心他们之间的故事,倒也趁了姚当家的道理:但问前程,莫论归期。

“行了行了,黄先生你跟人吵什么吵!就说咱莫家寨,不留心的时候也免不了要跟警察打上交道,”她径自地重新粘好了那些被敲碎的砖片“常爷,你过来看看,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她问“我看不懂。”

“你粘错了。”常安应声走过去,他迅速的扫了一眼这地上被粘成了弧形的砖片,他脱口而出。

“啊…?”姚昆仑闻言愣了一愣“错了…吗,哪儿错了?”她谦虚请教说“我改一改。”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看的明白,”常安回答“这是…建庙之人的生平。”

“建庙的,谁啊?”姚昆仑问。

“鬼笑僧。”常安回答。

继而,常安细细地打量起这些文字来。

“鬼笑僧,生时不详,享年未知,据说此人毕生致力于灵魂不死之事,故而到他临终,虽小有所成,却不能精于此道,落得个灰飞烟灭,万劫不复的下场。

笑僧遭此一劫,原因有二,其一,此人好大喜功,急于求成,其二是为了沧海飞尘卿慕燕(具体事宜,请参《沧海后传•笑僧录》作进一步了解)他自愿赴死以祈将军后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说来,鬼笑僧其人,一生作恶多端,幼年恭请沧海剿灭自家城池,再招兵买马,据为己用,后来他开腥供佛,俘虏少女先杀后奸,联合听风谷主同砌万佛寺,积蜡尸无数,以失败告终。”

“哼,我看也对,像鬼笑僧这样大奸大恶的歹人,是注定破不了轮回正统的,”姚昆仑直言“毕竟,若是这世上的坏人都能千年不死了,那天下还不得疯啊。”

常安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姚昆仑“大当家,瞧你这话说的,倒不想着先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也好,说不准哪一天啊,蜡尸害人的招式,就风风光光的进了你们莫家寨的大门,”他话锋一转“风水轮流转,有句话叫恶人自有天收,据说,鬼笑僧人到晚年过的十分悲凄,他惶惶终日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捻神捻鬼,像个疯子。”

“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姚昆仑戏谑。

“可他仍然是自愿赴死的。”我说道。

“所以说深情是一个人长久的软肋,更多的时候,它还可能致命。你说的没错,不过鬼笑僧这柔软的一面,只是在面对宗师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的,”常安继续说下去“鬼笑僧在临终的时候,曾给宗师留过这样一句话,他说:如果有来世,我愿再逢你,不管那已经是多少个百年之后。

卿郎,介时,我希望你能想的明白,我愿你不再提刀上马,你只能君临天下。这个乱世里,不断充斥着的是大将军流血牺牲,你要手掌天下兴亡,开疆拓土,定世道,立是非,我会唯你马首是瞻。”

“这卿慕燕素日里凭着模样,骗骗小姑娘还不够嘛,真是…祸国殃民!”姚昆仑冷嘲热讽道。

呃……

“这么畸形的爱,谁受得了啊?那鬼笑僧的控制欲这么强的吗?”我脱口而出。

“我们大将军,毕竟也不是什么善茬儿。”黄歧直言不讳。

“你说的没错,鬼笑僧的爱是畸形,”常安回答“并且,世间的感情,大多都有利可图的,除非扭曲的亲情,畸形的爱情和病态的友情,你猜,他们属于哪一种?”

“病态的……友情?”我说。

“是扭曲的爱情。”常安道。

“哦,那就很好理解了,”我直言“同性恋本身就是病。”

“你这是歧视。”常安说。

“我不是歧视,我这是真实。”我回答。

“好罢,你要非得这么说,也不能完全算错,”他妥协道“部分人认为,同性恋的产生是由于内分泌的原因……”

“不过从生物学的角度出发,同性恋多半是由于基因遗传。”姚昆仑说。

“你们有意思吗?”黄歧无力吐槽“从环境医学的角度综合分析,任何性向的产生,都分为先天携带和教育影响两大因素,基因遗传是一部分原因,家庭亲密关系有直接影响,或者这部分人曾经遭受过性侵犯,家中有单一性质的家庭暴力的情况频繁出现,美国心理学协会曾发表过的一篇科学文献表明:长期的实验记录证明,同性恋是无法被‘矫正’的,性取向无法改变。许多研究人员也早已得出了较为一致的看法:同性恋有深厚的生物医学基础……”

“打住!哥,行了,可以了,你厉害,咱不说这个了!”常安打断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当初做这些蜡尸,为了建造万佛寺吗?”黄歧直言不讳“我关联不到一块儿去。”

“蜡尸的形成是为了方便雕塑佛身,”常安回答“这效果可谓是一绝,天下万载春秋,江河湖海在外,独一份儿的。”

“准备的这么充分,怎么到了最后还会失败了呢?”黄歧继续问道。

“蜡尸也会腐烂,只是相交等闲的死亡情况,稍微慢一点点。当年的一些泥塑师还没铸好佛身,尸首就已经散发出尸臭来了,并且他们身处之地又十分阴湿,蛆虫众多,到了这种时候,这些蛆虫会本能的循着臭味爬满尸体,”常安解释道“工程没法完成,被迫终止了。”

常安说罢,他顿了一顿,片刻,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得带一具蜡尸出去。”

“为什么?”姚昆仑不解。

“时人暗度陈仓,企图瞒天过海,有些已经被历史腐蚀掉的东西,一时半会儿很难看得出来,”常安回答“我需要时间。”

“可,这玩意儿罢……你打算怎么往外带啊?”姚昆仑觉得他有什么怪癖,她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只不过是要带一具尸体出去,像人家那些带棺材的又怎么啦。”常安不以为然,他平静的回答“人一定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办法总是很多的。”

姚昆仑欲言又止。

我们最终,只带了一具尸体走出矿山。

“我们为什么不能带个铜身的将军雕像什么的出来?”我问道。

“怎么不能!你刚才为什么不拿啊?”姚昆仑回答。

“不是,你们也没告诉我可以拿啊。”我无奈。

“那我们也没告诉你,不可以拿啊。”姚昆仑不以为然。

……

“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啊?”我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

“去水南寺村,随便找处人家借住一下。”姚昆仑回答。

“借住?还是别了罢。咱们这来历不明的,就要住到人家家里去?换作是谁,恐怕愿意不了。”我直言。

“对,平常人家,肯定是不行,”常安说道“那些个空巢老人图热闹,咱们就住两天算什么事儿啊。

我跟你说小丞,老人家,没几个真正享受孤独的,这事儿还不好办嘛。

我时不时还会寻思着,等我以后要真能活到了岁数,别的不说,我就爱凑热闹。

像他们一些个天南海北来的小年轻,啊~想来最是有趣。

我才不管们他是来旅游的不速之客还是居心不良的亡命之徒,常爷现在就放出话了,这些人啊,你有故事的爷听着,没故事的爷看着,他来的要是个猫,爷就宠着,是老虎,没事儿,我镇的住。”

“所以嘛,你是你,旁人比不了,这世上可多的是扛不住事儿的人,好罢。”我说道。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常安直言“在这个年代,你碰上的不定哪个老人,他闯过红色生死线,我又何德何能,拿什么跟人家比的。”

……

他说的是,国难当头的民族英雄吗?

“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就甭管了,”常安话锋一转“都进了村子了,还能让你愁没得地方住吗?就算空巢老人说不通罢,赌徒总是有钱能买的到的。”他直言不讳。

然后,我们走下了山。

我看到周俊驰和他那玩心眼儿的狗儿子,怎么还有脸等在这儿。姚昆仑在看见他们后,不明就以的大笑起来。

她走上前去,不太“正经”地看向周岭权“怎么,小徒弟,你想为师了吗?”她戏谑道。

周俊驰见姚昆仑没生气,他索性顺水推舟好了。

他推了周岭权一把,并小声嘱咐他道“认错啊,快认错。”

“诶~你们可别啊,做人就得有骨气,”姚昆仑不等周岭权做出反应,她率先打断他们道“大当家是个直率人,没心情陪你们瞎玩儿,我有一说一,滚!”

“他怎么啦?”我问道。

那周俊驰也挺会见缝插针的,他见我开口便迅速的将矛头指向了我“小兄弟,你们熟,你就当帮哥哥的忙给姚当家那儿说说情,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他说道。

“他那天为什么要跑?”我径自问道。

然而,周俊驰和周岭权,却谁也不答话了,那我还不说话呢。

“大当家,你不想原谅小儿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周俊驰沉默了半晌,他话锋一转道。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机会的,你先问罢,姐看心情,再决定要不要回答你呢。”姚昆仑玩味。

“岭权最近时常会感觉到心口肿胀,疼痛难忍,这是怎么回事啊?”周俊驰问。

“我哪儿知道啊,没准儿他是有什么大病呢?”姚昆仑直言不讳“大当家的蛊只负责治人,你那情况,我建议你们去医院,看看心脏病。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了,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周岭权,你偏不听我的话,三个月之内,你将会全身糜烂,生满蛆虫,有如行尸走肉,不过你放心啊,有常爷在,你是不会死的。”她说话虽然很难听,但是也直接明了“敢跟大当家公然叫板儿的人很多,但是你们这类人的下场都是一样的,惨绝人寰啊。”

“我跟你们去南禅废墟,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分文不取,还不行吗?”周俊驰闻言,恳切的说“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岭权!”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姚昆仑饶有兴致的说“怎么办啊?”

“阿仑,差不多行了,你别开他们的玩笑。”常安道。

姚昆仑“唉”了一声,她深感无趣“常爷,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也主了这么多的事了,你的心还是太软,周岭权,你……就到玉水寨去罢,你去玉水寨,我不找你的麻烦,常爷,费费心,啊,想着给安排安排。”

“去玉水寨啊……”常安有些意外,他顿了一顿。

“莫家寨可养不活像他这样的人,”姚昆仑直言不讳“再说了,常爷,咱俩还分什么你我,这周岭权名义上是我的人,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你……那个老周,你就让他去玉水寨罢,”常安道“去玉水寨找宋秋雁。”

“不是我说,像玉水寨那种地方去了还有的活吗?”周俊驰情绪激动,他据理力争“不行,绝对不行。听说玉水寨那个当家的阴晴不定,弑杀上瘾,你们这不是把岭权往火坑里推嘛。”

“是不是火坑,你也得跳下去了才知道啊,罗里吧嗦的!我说玉水寨的大哥情绪稳定得很,你信不信?”黄歧道“让开,反正明路是给你们指好了,爱他妈信不信!其实,你们到底是去是不去,这也不关几位爷的事儿。”

黄歧一顿输出猛如虎,之后,他就自顾自地走到最前边儿去等我们了。

“哎呀,我家黄先生真是没耐心,”姚昆仑道“两位还是听天命,尽人事罢。”她说罢也跟过去。

常安见状,往前走了两步到周俊驰面前“都已经过去了,你们跟姚当家日后大抵没有交涉,老周,现在这儿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你为什么非要让岭权拜姚当家为师啊?”他问道。

“姚昆仑这么有钱,她还有势,人长的漂亮,更重要的,她比咱们家岭权也大不了几岁。”周俊驰回答。

“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常安无语片刻“那下矿山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儿,你还串通周岭权跑什么跑啊?”他不满。

“害,看你说的,咱总得先确保能好好活着罢,别的,都可以再想想办法。”周俊驰直言。

常安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但你们家绝非良配。”他转身离开间掏出来手机给一个网名叫:大量收草收干草•牧羊人发了一条消息。

我记得常安的网名是误入歧途的羚羊,这都是什么奇葩呀。

“小丞,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给我看了一下app,我当然…不知道了,我摇了摇头。

我看清楚了他发出去的那条消息:过两天会去个新人,你看着安排罢。

“他就是宋秋雁。”常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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