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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鸡冠蛇战四帝

  • 作者:第一江山
  • 发布时间:2022-12-18 09:13
  • 字数:6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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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会常常地在梦里重复地经历起,我们曾在那座大摆“诛罪祭”祭坛的墓室里,发生过的事情。

但我并不认为那段往事会成为我余生永远挥之不去的心魔。

我记得南禅废墟下藏着的是屠戮与毁灭,是黑色幽默和血腥童话。但是我想了想,我一样要把它分享出来,这个时代人寿年丰,我们穿越在历史的壁壤之上,我需要用一种方式来回忆和缅怀我那段风声鹤唳的日子。

然后书接上文,这件事,发生在“沧海行军”之后。

我听着那阵马蹄飞踏声渐渐地归于了平静,此时,我再见棺椁前的那些被画上了眼睛的人俑,竟纷纷的都睁开了眼。然后,他们迟钝的抬起头来,他们看向那口棺材,他们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我顺势也歪打正着的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

他们有的干脆就没长五官,有的有目无口,有的无鼻无嘴“把人俑雕成这样,也算是艺术吗?”我脱口而出。

“嗯……怎么不算呢?”姚昆仑回答。

接下来,这些人俑纷纷转过了身去,他们对望着其他的人俑,他们互相逼近的走过去,人俑发出像丧尸嘶吼一样的惨叫声,他们对彼此发起来猛烈的进攻,他们扭打缠斗到了一起,他们互相撕咬着对方……

我顿了一顿,这个场面,若换作了是人与人之间自相残杀,必定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啊。

我发现,在这些人俑的空隙里,灌满着的是很湿的稻草,稻草在当年未经过晾晒,阴湿的灌进来,如今,已历时代长久。发了霉了。

他们在打斗中总能似有心若无意,不慎地扯出许多来。

“常爷,我们不需要做点儿什么吗?”宋玉悲问。

“再等等罢。”常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常爷便自顾自的点上了一炷香扔到了那散落一地的稻草堆里去。

我适才发现,那些人俑竟然都是纸扎出来的。

这能做出来这些人俑的人,到底手法何其之高,竟然能拿几张破纸做出陶瓷人俑的美感,他让我由衷的佩服。

不过,如此,刚才从这里经过的沧海飞尘的奔晷军队,又会是什么呢?我暗暗琢磨着。

那到底是幻觉,还是跟这些人俑一样,也是纸糊出来的?

眼下,我们还站在原地静观其变着,而那些纸扎的人俑竟突然地,不再自相残杀了,他们停下来又将矛头指向我们。

他们带着焚烧的大火,那杀伤力,想必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我此时突然地也就明白过来,这有些人俑为什么不点眼睛。

“这人俑既然都是纸扎的,那他妈画上眼睛的那些是怎么个意思?”黄歧吐槽。

“盲猜,画眼睛的那些可能是有专指的,”常安回答“就比如说,鬼笑僧希望谁出现在自己的棺材前或者是他希望,什么人跪在宗师的面前忏悔。在纸扎行当里有那么个讲究,纸人不点睛,纸马不扬鬃,所以小丞,你只管小心那些有眼睛的人俑就行。”

“……”我欲言又止,纸扎不点睛这事儿,我觉得就是封建迷信。而且…以我们当下的处境来看,我需要小心的是带攻击性的人俑,至于他长没长眼,那就是后话了。

不过,尽管我并不相信各行各业里的那些禁忌,倒也从没想过要跟人家唱反调儿,我看了看常爷他们,最后,我把目光停在了歧哥的身上。

黄歧掏出来一杆笔,他把那笔握在手里,笔尖儿对外,他会主动的朝着那些人俑进攻,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给它们画一双眼睛。

“黄先生你干嘛呐,”姚昆仑无语“别闹了!”她不满道。

“顺水推舟。”黄歧直言不讳。

姚昆仑:……

这时候的人俑,已经所剩无几了。很快,黄歧就给这所有的人俑都点上了眼睛,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这里金光骤起,那些还没有受到攻击,遭受毁坏的人俑便排出来了一个阵型,这个阵型看起来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在布阵罢?”我说道。

“丞哥,这场面,难道你不熟悉吗?”姚昆仑回答。

“有印象,但是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想不太起来。”我据实说道。

“是十方世界。”常安和盘托出。

“十方世界一共有多少佛?”黄歧问。

“八十八个。”常安回答。

我以为我们经历了什么事,必须会遭遇像什么九死一生啊或者劫后余生那样的情况才算正常的。

但其实我发现,人这辈子要考虑怎么能把日子混好是件平常事,但是反过来说,这已经不是那个要不顾一切的想怎么才能活下去的年代了。

我没有经历枪林弹雨,没有遭受一场血战,我只是暗暗想着那些人俑的厮杀,心里几时也不能平静,

我一直很想知道,这座墓里到底藏着什么,我站在这口棺材前,身上竟频频的冒出来虚汗,我不下意识的打量了几眼这靠在四壁边儿上的镇墓兽。

此时,那鸡冠蛇蠢蠢欲动起来,我们没有时间了。

它从那面石窟的墙壁里爬出来,我得以看清楚了它准确的样子。

这条蛇通身的颜色都是血红血红的,它的身躯已经很粗了,我看着它,略微的估摸了一下,大概要五个人张开手臂围住它,才能勉勉强强的抱过来它的身子罢。

它身上的鳞片很厚实,像长了几千年的老槐树皮。

这鸡冠蛇一步一步的朝着主墓室逼近过来,我瞬间感觉这里天摇地晃,听说,那天在天台山的游客也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他们不明情况,为此还特意的向相关部门进行了反馈。

看着眼前的这个庞然巨物,我不禁有些精神恍惚,心底犯怵。

就在我怔神儿间,那靠在四角的镇墓兽却有了反应。

我以为它们只是受到了鸡冠蛇的压迫,或许它们是循着常爷刚才点的那几炷香呢?

镇墓兽缓缓的从四个方向挪到这棺材前,它们不约而同,依旧各居一位。

在一开始的时候,鸡冠蛇和钩蛇缠打到了一起,钩蛇摆尾猛刺到鸡冠蛇的鸡冠子里,那鸡冠蛇一时不慎,在它这儿吃了憋。

由于鸡冠蛇吃了痛,它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鸡冠蛇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它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它一口咬下了钩蛇的脑袋。

接下来,鸡冠蛇又把矛头指向了朱厌,朱厌见状,忙往后退出好几步路去,朱厌修在此处不是镇墓用的,据说此兽降人世,见之人间战乱横起,天下重临改朝换代,易主之苦。

所以,鸡冠蛇和犼大战“咱们就趁这个时候出去,”我正看的出神,常安突然从我背后拽了我一把,他直言“鸡冠蛇赢不了犼。”

出了这座墓以后,我一度觉得自己的精神依旧恍惚。

后来我们暂时去了临城的蓝天庄园住。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也顾不得要跟他们多说几句什么话,便趴到了床上去睡了。

他们几个却会围坐在一起闲聊。

“宋玉悲,你怎么还不回去啊?”姚昆仑问“你打算跟我们到什么时候?”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他没有回答姚昆仑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反问道。

“不是说了去南宫,去南宫嘛!”姚昆仑不耐烦的说。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啊?”他继续问。

“暂时还没说,怎么啦?可能明天,后天大后天?”姚昆仑不满“你不会还要一起罢?”

“得再晚几天了,”常安平静的说“我要先回一趟云|南。”

“什么?你要回去!不是,你干什么去啊?”姚昆仑欲语还休,黄歧迫切的问。

“啊…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怀疑最近有人在盯我的场子,”常安回答“我总得回去看看罢,这年头儿啊,什么都不好做,我也不知道我以后该防着谁又该重用谁。”

“那…像这样的买卖,他到底一个德性。”黄歧说。

“可我不为钱,我要兄弟。”常安直言不讳。

“幼稚!”姚昆仑只觉得常安说这样的话可笑。

“那个…诶~他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啊,我还寻思跟他说呢,我要带他一块儿回去。”常安径自的转移了话题。

“常爷,往前,人家可没咱这方面儿的经验,”黄歧道“这几天跟着咱们下去,人从都没喊过累,说实话,你这眼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不是罢黄先生,你对他还这么宽容呐?”姚昆仑撇了撇嘴“他不喊累你这就满足啦?”

“归丞他是业内新人嘛,咱总得慢慢来啊。”黄歧直言。

姚昆仑听罢,她笑了笑。

此时,那个叫芃芃的姑娘,突然的给宋玉悲发来了一张照片,宋玉悲不明所以。他点开了自己和芃芃的聊天界面,他发现那张图片上的人竟然是…宋秋雁?!

“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宋玉悲沉默了片刻,他问道。

对方也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选择在短暂的消失了几分钟之后,她才不咸不淡的给他回复了三个字“离婚罢。”

宋玉悲怔了一怔“为什么?”他问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宋玉悲很喜欢她。

“呵,这还用问?分手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老娘不爱了,我就是对你没感觉了,怎么啦?”对方轻描淡写“我告诉你,宋玉悲,我最近网聊到了一个高富帅,人家有钱有颜还有才华,你有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会蹲在寒窑里陪你笑的。况且,人真到了寒窑里,他还笑的出来吗?谁让你不是薛平贵,我也不可能是你的王宝钏。”

“不是…芃芃,你听我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有!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啊,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你…别跟我离婚啊,求你了,好吗?咱不闹了。”他噼里啪啦的,用手指猛戳键盘,他迅速的回复道。

“晚了。”对方却好不留情面。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反正不管怎么样,千错万错不管什么错都是我的错……”

宋玉悲疯狂的向芃芃道歉,他一时之间卑微到了极致。感情啊,有的时候,还真的挺伤人的。

他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出来,浸湿了手机屏幕。

“玉悲,你…这是怎么啦?”常安不明所以,他轻声问道。

宋玉悲突然一头扎进常安的怀里去,他紧紧的抱住他,宋玉悲失声痛哭。

“不是,有病啊!”姚昆仑登时火冒三丈“宋玉悲,你一个大男人,你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吗,哭什么哭啊!烦死了,哭能解决问题吗?”

“芃…芃芃~芃,她要跟我离婚。”宋玉悲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为什么?”常安不解“你们俩,吵架啦?那吵架也不至于闹离婚,对不对。”他说道。

“她出轨了。”宋玉悲说。

“什么玩意儿?”真是原地震惊姚昆仑一百年“她出轨了,那你还在哭个毛线啊!”她拽了拽宋玉悲“给我过来,你他妈不许哭了,闭上嘴。”她无力吐槽。

继而宋玉悲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他面如死灰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又打出去了一行字“你这照片是从哪儿弄来的?”他问。

“这当然是我男朋友自己,亲手发给我的啦。”芃芃得意洋洋的秒回说。

“你…你哪里来的,他的联系方式?”他继续问。

“哼,行罢。就算我告诉你也无妨,前几天不是有几个人来你家借住吗?我男朋友的联系方式,是他们给的。”芃芃回答。

宋玉悲听罢,他也没有继续回她的消息,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接下来,宋玉悲把手机往黄歧的面前重重的一摔“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解释吗?”他气势汹汹的指责他道。

“我操,宋玉悲,你他妈神经病啊?”黄歧见他这样的反应,也没什么好气儿,他回答“我他妈招你惹你了。”

“宋秋雁的微|信是不是你推给芃芃的?”由于宋玉悲实在还是特别生气,他的整张脸都被憋的通红,他质问黄歧道。

“是,那又怎么啦?”黄歧不以为然,他供认不讳。

“你……芃芃她是有夫之妇,你,你凭什么这么做?你这么做,你考虑我了吗,啊?”宋玉悲歇斯底里,他大喊道。

“宋玉悲,有情人自然拆不散,强扭的瓜不甜,黄爷我是好心,你就别他妈不知道领情了,行吗?”黄歧道“你的那个芃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宋秋雁治的了她,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整的了吗?我把宋秋雁推给她,你得明白,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他妈可别告诉我说,你知道芃芃都干过的那些破事儿,你就是不在乎,这不能罢?”

“我就是这样,我就是知道,我就是不在乎,怎么啦,你有意见吗?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啊,你是站的什么立场,你来插手我的事,啊?”宋玉悲依旧不依不饶,他说道。

“那我即便是没立场,但我还就管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啊?”黄歧索性放弃了挣扎“这宋秋雁跟这娘们儿不合拍,你到时候还去雪中送炭不完了,你就热脸贴人冷屁股去,怎么啦?你乐意呗,你正好还趁着这机会,也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真的对她好。不过宋玉悲,我还是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黄爷我就不是那闲得无聊找存在感的那种人,这娘们儿要歪主意没往你黄爷身上打,我告诉你,我眼瞅她背着你偷汉子不避人,我也不带掺和一下你们两口子的事儿。”他直言不讳。

“黄先生,不是我说,你这个嘴啊……咱讲话可不带这么脏的啊。”姚昆仑戏谑吐槽。

“哼,阿仑啊,她要是当真身子正,就不怕咱这打灯笼照出来的影子斜。”黄歧直言。

“诶~歧哥歧哥,你先打住,打住啊,”常安后知后觉“不是,我听你们这意思,歧哥你也太不地道了,你怎么能给人家媳妇儿介绍对象呢你,你这是…不,你等一下,你把宋玉悲老婆介绍给了宋秋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存心挑事儿。”

“我的意思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黄歧回答。

“但是…你这算是什么道理啊,这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常安道“那不管怎么样,再怎么说也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家事,你不能不动声色的,就给她找下家呀?”

“宋秋雁是外人吗?”黄歧据理力争“他自己家里的人处理他们自己家的事儿,有什么不合理的?大惊小怪!我懒得跟你们争这件事了,都散了罢啊。”他说罢转身就走。

“诶~你站住!你这样是不负责任。”常安无奈。

黄歧也没有再理会他们,他径自的走开了。

姚昆仑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黄先生,你为什么突然要给宋秋雁介绍对象啊?”姚昆仑不解“还…还介绍的是宋玉悲的媳妇儿。”

“你别问了,”黄歧回答“我发你个东西,你自己看罢。”

姚昆仑愣愣的点开了一个录像,那段录像拍摄下来的内容正好是这个芃芃去向黄歧谄媚的过程。

“我是想给这婆娘罪受,你说说,他宋玉悲够他妈多不领情的,操。”黄歧吐槽。

“黄先生你口味儿挺重啊,你录这种东西干什么?”姚昆仑顿了一顿,她问。

“录到这个就是我的一个手误,也只能说,她太倒霉了,”黄歧道“我那天早上一不小心碰到了极速录像。”他摆了摆手“我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宋玉悲,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罢。”

也许,宋玉悲真的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恋爱脑罢了。

临近凌晨,常爷走到我的床边坐下“小丞…”他叫了我几声,我迷迷糊糊的将睁未睁开眼“啊…常爷啊,怎么啦?”我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常安张了张嘴,他欲言又止,他似乎在打量着我“怎么啦?”我怔了怔缓缓睁大了眼睛,接下来,我又用肘部重重的戳了一下床,我坐起身“常爷,怎…怎么啦?”我问道。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他说着便抬起手来用他的手背贴了两下我的脸,然后他翻过手去,又用他的手心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发烧了?小丞,你等一下,我去把歧哥叫过来。”

常安说罢率先走出门去,我下意识的也抬起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操,怎么会发烧呢……不会是中邪了罢,我胡思乱想着躺了回去,继而隐隐听到他们两个过来。

“常爷,你怎么不叫阿仑啊?”黄歧问。

“她都回去多长时间了,应该睡了罢。”常安回答。

“睡了那你给她叫起来啊,”黄歧道“这种事儿阿仑怎么比咱俩心细,也算是个照应啊。”

“心细不细的,都这个点儿了多不方便啊。”常安直言。

“不是,这有什么!”黄歧不解。

“男女有别。”常安回答。

黄歧:……

黄歧跟着常安进来,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操,等下给他量个体温,”黄歧道“我现在去拿体温计顺便,我会把阿仑叫过来,”

常安点了点头“诶!我听说你们做这个的有经验,手都会特别的准。”他说道。

“信我手的话,他这体温过四十了。”黄歧话音还未落定,人就早已经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黄歧果然叫上了姚昆仑一起回来。

“你快,赶紧给他退退烧罢。”常安道。

“你说…他这样,是不是中邪啦?”黄歧自顾自道“阿仑,你去给他看看?”

姚昆仑听罢便拿着体温计朝我走过来,我一直都很抗拒这体温表。

那天的许多事我都记不清了,不过我知道我当时很冷,我觉得这玩意儿真他妈的凉,我并不愿意量这个体温。

“40.2℃”姚昆仑道。

她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姚昆仑若有所思“我出去,”半晌,她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把他的衣服脱了查一下,我怀疑…他是染上了下边儿的什么病毒。”

“好。”黄歧道。

“染上了病毒?”常安说“这单靠扒几件衣服能查出来吗?”

“应该…是没问题的,”黄歧回答“先看看罢,看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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