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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跪佛拜将军

  • 作者:第一江山
  • 发布时间:2022-12-13 09:12
  • 字数:5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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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我们正准备着,要再去爬一次天台山。常爷说这个人是宋玉悲,那天,他主动请缨要与我们同下南禅废墟。

“常爷,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我以前碰巧儿也去过,”宋玉悲道“要不,你们带上我罢,兴许真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

“什么叫用的着啊,”姚昆仑调侃“宋玉悲,你这人说话不严谨,你能帮上什么忙啊?”她问。

“我……我熟地形,我可以给你们指路,”宋玉悲自报优势“大当家,请你相信我。”

“你为什么去那儿?”常安平静的问。

“前几年,是不是有个叫苏半生的,到玉水寨去找过你啊,”宋玉悲据实相告“2012年,苏半生下南禅废墟发展旅游业未遂,试图加入玉水寨不果,他便二次来到这个地方,找上了我。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去南禅废墟,我就去了,只是打从那儿出来,他就失踪了。我也再没见过他,说起来,那下边儿的事,他比我还熟。”

“苏半生那人,玩儿心太重,不适合做我们的导游。”姚昆仑直言。

“但是……玉悲,苏半生去任何地方都是蓄谋已久,咱们现在跟你们那时候比,可差的远了,”常安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咱们这一趟,到底是吉凶难料,你…那回,到了下边儿,都看到什么啦?”

“其实,我也没看太清,”宋玉悲若有所思,他回答“确实是我们那一次的目的,打一开始就和你们的不一样。大当家说的没错,苏半生那个人玩儿心很重,而且,他做任何事,图的从来不是钱,他跟我说,他也根本不是想发展什么旅游业,他就是图刺激,但是毕竟要拉拢人,他总需要一些华丽的噱头糊弄,”他话间顿了一顿“但是,常爷,那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苏半生让我们点到为止,但是我都看到了,那里边儿住着一个怪物,那个怪物的两只眼睛很大很红,像顶着两个大红灯笼似的。可惜,当时由于光线的原因,我实在是看不清,我在南禅听到了一些……一些……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所以,你这是在劝我们不要去吗?”姚昆仑道。

“不不不,也许是我当时看错了罢,”宋玉悲直言“我和苏半生那次往里面走了很深,我觉得,我肯定能帮上你们的。”

“你当时怎么不问问苏半生,他要图刺激,命里福气撞了邪,怎么还临时起意,又要当起逃兵来了!”常安戏谑。

“我这么问,他万一反悔,真不打算走了要留下来,岂不麻烦!我们总归是双拳不敌四手,图刺激也不能不要命啊。”宋玉悲直言不讳。

“你既然知道这下边儿有多危险,当年九死一生,现在为什么还要去?”常安问。

“常爷,你我兄弟一场,我知道当年你待我不薄,这一次,就算我还你的,成吗?”宋玉悲一本正经的说。

“有些人的债,你是永远也还不上的。”姚昆仑直言。

“我对你好,那是讲你哥的情面,你应该知道,”常安道“玉悲啊,爷这一次并不打算干涉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我可以当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他话间看向宋玉悲,他说“当然,你要是诚心想去,咱们另说,爷也不会非得拦着你什么,咱们还跟往前一样,赚了钱有一份算一份儿,谁也不能亏了谁。但是当兄弟的,有话我必须跟你说在前边儿,你其实不必要跟我们去冒这个险的,你跟那些在爷手底下做事的人不一样,我现在拿你当兄弟,你就甭说谁欠谁的。想清楚了,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一次重选择的机会。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好歹也得跟老婆商量商量,人家能放心你跟着去冒这险吗?”

“常爷,有些话,我即便说起来了,你可能也不会信,她从来不管我去哪儿,也并不关心我是好是歹,只要我能带着钱回来就行。”宋玉悲说道。

“怎么可能……”常安欲言又止“是吗?那要是钱回来了,你人没回来怎么说?”姚昆仑玩味道。

另一边,黄歧收拾好了东西刚要出来,正巧碰上宋玉悲那媳妇进去“你有事儿吗?”黄歧问。

“这位爷,咱们认识一下呗,”她讪笑着,说话间便走到黄歧的面前去了,她随手撩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来她那光泽如牛奶一样靓丽的肌肤。

她挪动着身子,风情万种,她用她的胸部顶住黄歧的身子。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推了一下自己的乳/房,使得她那道乳/沟更深了“你叫我芃芃就行了。”她自以为,自己这样会很性感。

“荡妇!”黄歧不屑“滚!”他骂道。

“诶~爷,你先别这么着急拒绝我嘛,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她拦着黄歧,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下去。

“没羞没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宋玉悲喊过来了。”黄歧依旧不留半点儿余地,他直言不讳。

“操,你他妈装什么装呐,你想跟我玩儿欲擒故纵那一套,我告诉你,我今天能来找你,那是我看得起你,我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她话锋一转,咄咄逼人起来“你也不想想,就凭我这模样,我这身材,我怎么可能甘心后半辈子一直陪他吃苦呢,我必须给自己谋个出路,”她理直气壮道“他要过安稳日子,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呵~!那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啊?你还真是抬举我了!”黄歧道“可惜啊,妹妹,你往后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多照照镜子啊,省的哪天忘了自己是什么臭鱼烂虾了。黄爷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白富美,你,远远不够资格!”他话间抬起胳膊,伸出左手食指在那个女人面前晃了晃。

他的左手食指上带着一枚已经有些生锈的银白色蛇形戒指。

“你……”

“美人儿终将迟暮,你也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你是当真不在意,你还能再蹦哒几年啊。行了,你说说罢,你想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黄歧问。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是想要一个能让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天天吃好的喝好的,什么也不用做的依靠。”她如实相告。

“哼,小姑娘,你不会是觉得,我是你说的那种人罢?”黄歧摇了摇头,他半戏谑道。

“我…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啊,我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才会过来找你的。我对你,绝不受制于那等俗物的衬托。”她说道。

“你当初就是这么忽悠我们老宋的吗?切!我成不了你的人,你也不需要强迫自己对我说什么漂亮话,黄爷我身无长物,咱俩可不合拍,”黄歧回答“不过,有一点,姑娘你可能不太明白,他宋玉悲要离了你,他会遇到更好的,至于你,黄爷我可以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先赏给你一个试试看。说白了,你不就是想要一个提款机嘛。”

话罢,黄歧随手推了一个人给她,然后他就径自地走出来了。

那个人的网名恰巧不巧,正是大量收草收干草•牧羊人。

“小姑娘,记住一句话,出来混,你早晚都是要还的。”他戏谑道。

随后,我们便一起踏上了二上天台山的路。

南禅废墟一带人烟十分稀少,许是因为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这里的地势过于陡峭,太不安全了罢。

在天台山上,临近这南禅废墟之地有一块儿告示牌,告示牌上随意的写着几个大字:

前方危险,请止步绕行。

我们跨过了那告示牌,另一边,竟然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些来这儿旅游的,都他妈还挺听劝的啊。”黄歧戏谑。

“他们不是听劝,因为关于这南禅废墟,当地的人,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宋玉悲回答。

“那个什么…南禅有鬼,遇人借道,广撒买命钱什么什么的吗?”我说道。

“什么买命钱,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宋玉悲问。

“周俊驰。你听说过这人没?人家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常安回答。

“周俊驰啊,”宋玉悲道“这个人我知道。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不说,娶了个媳妇儿,还挺能生,家里养不起女儿又叛逆,三个儿子体格儿很差,要我说,他过的也真叫一个惨,不过谁让他这人嘴里不说一句实话呢,混成这样大概是生活所迫,又不想跟街坊四邻脱节儿。常爷,你是怎么会认识他的呀?这几年,我们南禅寺也算出了点儿小名,有不少爱探险的年轻人过来凑热闹,他就去给人当黑导游,其实就是谋财害命,没钱的他不领,有钱的他讨低价带着,来了天台山上,他再处心积虑的想各种办法劫了人家的行头跑路,他混成这样,多半是因果报应!”

“你常爷,在前两年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的时候,咱做好事不留名儿,路过这里,认识了他。”常安回答。

“哦,但是,买命钱那事儿,其实是苏半生故意散播出去的谣言,”宋玉悲继续说下去“他觉得在这底下就有好东西,不过苏半生三天两头儿地给自己往里边儿送,吃了不花钱的饭,还是怕别人捷足先登。”

“呵,哎呀玉悲啊,你说这话,可真也是够损的。”常安调侃。

“常爷,你听说过诞吗?”宋玉悲继续问道。

“讹兽?”常安回答。

“对,”宋玉悲直言“据说周俊驰在有次给人领路的时候碰到了这种东西,他在数月当中,曾以其为食。”

“传说讹兽,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味道鲜美。食其肉者必定也是谎话连篇,终身都不能再说真话…”常安道“这种吗?”

“对,但是关于这个东西还有着另外的一个说法,更具有吸引力,”宋玉悲直言“话说有缘食其肉者,能悟道,得永世长生。”

常安顿了一顿“人求长生历经千年仍有诸人不惜代价的想找它,”他说道“歧哥,看起来,这长生不死还是比你们家沧海大将军有魅力的多的多。”

“切,常爷,你信不信,活的太久的那些人,因为经历过世道由盛而衰又逢盛世,他们往往巴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人嘛,毕竟看过了太多世事薄凉,心也就跟着凉了,人心凉如行尸走肉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而那些早死之人要活下去,大抵是不满足于现状,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从不羡慕长生的人,我只羡慕那些早生的,他们生在沧海将军风生水起的年代,那是他们的荣幸,常爷,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有不同的看法?”黄歧直言。

“我,嗯……我说一说?”常安若有所思“我想便以我有生之年,尽行不愧对良心的事,活一天就出一天的风头呗。我此生虽未行过什么大善之举,过的却也勉强还算痛快!人一辈子的路,要走的太远,就没意思了。你听没听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一辈子至少要唱一首折子戏,而这首折子戏或许是为了某件事,或许关于某个人。常爷我,要我这一生所遇,最终都能归于一场最盛大的折子戏,让人羡慕……不比那什么长生不老的事儿值得。”

“你们俩怎么净说一些违背哲学的话,”姚昆仑吐槽“在哲学范畴上,没有谁比谁高贵,人生而平等,任何人的任何思想……”

“所以说哲学过时了嘛,我们现在的必修课,是社会学。”常安打断姚昆仑,他直言不讳。

“肤浅!丞哥肯定不会像你们俩这么肤浅。”姚昆仑不满。

“我……”我顿了一顿“我都行,随便你们罢”我说道。

“没事儿,你接着说你的就行。”话罢,常安示意宋玉悲道。

“以前到这南禅来的人,他们有的是奔了长生不死,有的是奔着钱权名利,有的是一时失足。听当地人说,这底下有一只诡手,那些失足掉落的旅人,都是被这只诡手拽下去的,”宋玉悲说道“从前,附近居民进山围猎,常常食诞于口,他们说山神发怒了,这是山神的警告。”

“诡手~啊,”常安想了想“或许在这底下,还真的会有这种东西,呆会儿到了下面,都小心点儿的,别轻举妄动。”他嘱咐道。

“你怀疑是恶魔之手?”姚昆仑问。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常安回答。

“恶魔之手是什么?”我问道。

“一种植物。”黄歧回答。

须臾,我们做好了准备,陆续从边儿上下去。我看见这底下有一尊大佛,佛像居南侧,跪地朝北“跪佛像,”常安脱口而出“跪佛…看来,咱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大将军真的葬在这儿?”黄歧闻之大喜,他说道。

“不,我说这里离真相很近了,意思就是,这座墓,肯定不是卿慕燕的就对了。”常安直言。

“不是卿慕燕的,”姚昆仑顿了一顿“那是谁的?”她诧异道。

“禅城城主鬼笑僧,”常安回答“鬼笑僧早年扬言,要避世禅城宣布归隐,从此便不再过问江湖的事。但是,他修佛之心不诚,特求卿慕燕为他雕跪佛一座。他终日把这跪佛放在大殿尊位看着。八荒地理亘古未变,禅城居南临城北,他把佛像放在南边,目的是为了让跪佛永世拜将军。我刚才说这墓是鬼笑僧的,也只是个猜测,或许这就是个赝墓,或许,鬼笑僧真的葬在这儿。”

“那他既无心修佛?还一时兴起德跑到禅城去添什么乱啊?”姚昆仑无法理解。

“据相关文献记载,他是为了个小女娃,”常安回答“相传鬼笑僧前半生杀孽太重要遭报应,他怕祸及身边女娃,才跑到禅城修身养性。”

“弄个跪佛,这哪儿有半分修身养性的样子!”姚昆仑吐槽。

“鬼笑僧身边女娃是卿慕燕的女儿,他避世禅城,小女娃觉得无聊,有次鬼笑僧带她外出,她趁着街上人仰马翻的时候跑了,打那以后,鬼笑僧才一时兴起想要请卿慕燕造此跪佛。至于这鬼笑僧供跪佛以拜将军一事,据说是为了答谢宗师。”

听罢,我们继续往深处走去,这里在曾经似乎有过万千佛雕,如今却随着南禅寺一起化为废墟。他们曾高高在上,受万人香火供奉,眼下却沦为一地狼籍,这个世道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风光的被捧上神坛,声名狼藉的万劫不复,恶人行善是浪子回头,好人失手就穷凶极恶,不可饶恕。

我不知道鬼笑僧曾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突然很想见一见他。

我们在这条路上走过了很久很久,我不禁有些怀疑起来。我自发的觉得,我们每迈出去一步路,都好像是,刚从前一步,克隆过来的。我灵机一动,随手往地上仍了一个圆珠笔。

过了一会儿,我果然又看到了它。

“等一下,我们一直都在围着一个地方转圈呢。”我叫住了他们说道。

“怎么说?”黄歧问。

“我刚才做过标记了,我们又走回来了。”我直言。

宋玉悲一听我说这话,他兴师动众。他立时面向北方,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他还在嘴里嘟嘟囔囔的,反复念叨着一些什么呢。

“宋玉悲?”姚昆仑在第一时间叫住他,他却再没有反应了。

“嘘~”我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我辈路过此地,本是无心冒犯,还望大将军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等出去以后一定潜心悔过,烧金钱银契,孝敬您老人家……”

我能听清楚他说的话,但是我觉得他说这些,我知道了或者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区别,他什么意思啊?

这墓,不是说跟大将军没实质性关系的吗?

“玉悲,”常安见状,也提高着许多音调的叫了他一声,他见他依旧没反应“水水水。”常安便自顾自,急匆匆的说道。

黄歧应声递给他,常安接过去随即不由分说地就把水泼到了宋玉悲的身上。旋即,见宋玉悲缓过神来“快点儿,快走!都跟着我,这里久呆不得了。”常安忙不迭的指挥道。

“不是,什么情况啊?”姚昆仑问。

“别问了,等先过了这片儿再说。”常安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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