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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赤霄太阴宿厄神

  • 作者:第一江山
  • 发布时间:2022-12-07 09:14
  • 字数:7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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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也一宿没睡。

那天,我们起先并不知道这回事。周俊驰坐在客厅里黑着灯等我们。

他似乎很不安,他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眼神呆滞若有所思。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

好不容易,他盼到我们回来了。他急匆匆的朝着我们走过来,他见到他那儿子能健步如飞的走到他面前去了,真的,也不用人搀着扶着的,一时喜上眉梢。他只顾围着这小男孩儿唠唠叨叨地,好一阵儿嘘寒问暖,才肯罢休。

“那蛊,这就算是解了吗?”良久,周俊驰才想起来转过身,他望向常安要问一些什么。

“草鬼婆的命蛊是无解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他现在…能活着但是五谷不能食,滴水不能进,这个需要你们特别注意一下。你要想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还是得请教请教人这位行家,我是强行替他逆天续命,你明白我意思哈,”常安看向姚昆仑“姚美人儿,不然你行行好儿呗,咱也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了,好不好?”他继续说道。

姚昆仑欲语还休。

“不是,人是铁饭是钢,他要不吃不喝的,他才能有多久的活头啊?”周俊驰却不领情了,他自顾自的开始指责起常爷道“我说你到底行不行,你这闹腾了半晚上,别再就整一回光返照,有什么用!”

“……他到底能活多久,我这个跟你保证不了,”常安回答“但是,有一点只要我还活着,他也不会死是毋庸置疑的。”

“周俊驰,你怎么个意思啊?合着人家折腾了半晚上该你们的呗,你看着我,”黄歧看向周俊驰,他没好气儿的骂道“你他妈少给我蹬鼻子上脸的,常爷是大人大量懒得跟你计较,你别他妈也跟着忘了形,不知道掂量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呐,给你脸了,你跟常爷是旧识看这面子,黄爷我就大发慈悲地再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你最好他妈给我掂量清楚了。我当家的早跟你说了,他过不了夜,过不了夜,眼下周岭权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到你面前来,我跟你讲,他每多活一天都是你们赚了,知道不?你也不想想这谁的功劳!你就甭知足,你他妈的得了便宜,就不是个人了!”

“歧哥,你别说了。这点儿事我还是能拎明白的,我可以理解老周,我虽然理解但我无法接受他的审判,”常安道“老周,于情于理,我从不欠你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即便做杀人放火的营生不至于,也没本事承了行善积德的活菩萨。我要帮你这忙,看交情我帮你到底,请你好自为之罢。”

“诶…不,可是,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我怎么帮他啊?”姚昆仑打一见到周俊驰就觉得他麻烦,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麻烦,果不其然。

“蛊与蛊之间相斥共生,你就对他重新再下一道新的蛊。”常安说道。

“嘶…可是下蛊的话,”姚昆仑顿了一顿“等闲杀人索命我就不说了,要让我救他,他得拜我为师,日后跟着我回莫家寨为我做事,大当家跟他们可没交情,也不想做那卖力不讨好的冤大头。”她直言不讳。

“好啊,拜师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对罢?”常安看了看周俊驰,又看了看那男孩儿“……”

常安欲言又止,周俊驰一语不发“我不!她才多大啊,让我拜她为师!”那男孩儿一度很不服气,他径自说道。

姚昆仑闻言轻笑“姐姐手底下有几百号人在听命行事呢。大当家能镇的住杀人放火吃牢饭的亡命之徒,还治不了你这小兔崽子吗!”她不屑道。

“你这是虚张声势。”他平静的回答。

“弟弟,今年多大啊?”姚昆仑问。

“十六。”他回答。

“叫什么名字?”姚昆仑继续问下去。

“你叫什么?”他反问道。

“呵!这小子不是刚才那两眼一闭,人事不省的时候了,”常安低声调侃“跑那边儿跟姚当家顶嘴,还得是看人不在事儿啊,他刚才对着我可不是这样。”

“你也该看出来了,这小子只看年纪,起码儿你岁数到位了,不是?我当家的,人多年轻啊。”黄歧回答。

“你这么说,可就太不会聊天儿了啊。”常安无力吐槽。

其实,我特别不能理解常爷为什么还要帮他这忙,这事儿要搁我身上,我高低,非得在他家里给他闹个鸡犬升天不可。

然而,常爷后来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哑口无言。

他说:人这一辈子敲错门,看错人是再所难免的事情,那么,当你已经遇到这种情况了,你能怎么办啊?人情债的饵,既然咱怎么也是抛出去了,这种时候,你干嘛还要跟他撕破脸呐?且不说他口头儿上怎么编排你的,这人一个两个,心里都跟明镜儿一样。

“叫我大当家。”姚昆仑莞尔。

“你不很厉害嘛!厉害,你有种怼全名啊。”他说道。

“年轻人,是走江湖的,你出门在外得报江湖名号啊。江湖人谁他妈不知道我姚大当家?”姚昆仑玩味道“诶~要不然,我也大发慈悲给你赐个名儿得了,回头儿,大当家再不计前嫌带你出去打个响儿,你也就定了性了,一辈子出不出风头,都要被压在我的手底下压着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至少你日子过的,也不会太差。”

“切!”他道。

“你一定不拜师也行,小屁孩儿姐还不稀罕呢!”姚昆仑直言“有道无功不受禄,大当家要救你的命,那你开条件罢,怎么报答我?”

“你想怎么样?”他问。

“你拜我为师,我才能保你性命无忧,你是不是傻啊,”姚昆仑直言“常爷让我给你下蛊治毒,命蛊确实无解,不过我们苗疆的蛊,到底论个道行,我就扯明面儿跟你说了罢,治蛊的那没有蛊本身的讲究,而是道行比她高的蛊女,你明白吗?”话间,她顿了一顿“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就这样,毕竟我们常爷长命百岁,他不死你不死,你没准儿还赚着了呢。”

周岭权顿了一顿,他若有所思片刻,他说“我……我叫周岭权。”

“小屁孩儿,我还治不了你了。你想清楚了吗?要么日后跟着大当家混,要么,我看你当个辟谷仙人也挺好,不吃不喝省米省粮,不上厕所还省了事儿了。”姚昆仑直言。

周岭权识趣儿,他则不再作任何争执,而是屈膝跪到了姚昆仑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他道。

周俊驰见之,便也配合。他忙倒了一杯茶递给周岭权“师父请喝茶。”他接过去,然后两手拖着茶杯举起来到姚昆仑面前,说道。

姚昆仑闻言也不说什么,她象征性轻抿了一口茶,想来,他们都是走个过场的。

“那喝了你的茶,咱俩便有师徒之实,日后你叫我一声师父,我不能白端这架子,说罢,你想学什么,大当家教你?”她问。

“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周岭权道“想学什么都可以的话,我要学京剧。”

“学京剧…你年龄大了点儿罢,教你,我倒是没问题,只怕你吃不了那份儿苦的。”姚昆仑回答。

“我不怕苦,师父。”周岭权忙搭腔表明立场道。

“你…那你跟我来罢。”姚昆仑道。

姚昆仑领着周岭权离开“老周,下午咱们去拜将军庙,你……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我就告诉你一声。”常安道。

“诶,等一下等一下,”常安转身欲走,周俊驰忙叫住了他“不是,我们这哪儿有将军庙啊?”他问“哦~你是不是说那子龙庙?”他恍然大悟道。

“不是……罢。你先等一下啊,我再看看,”常安说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苏半生给他发过来的地图“你看,你们家应该是这个位置,对罢,那将军庙,看起来是到了个村子边儿上了,我已经查过那地方了,它在镇子里与水南寺村相邻,怎么可能没有呢?”常安直言。

“水南寺村……”周俊驰若有所思片刻“嘶…水南寺村附近,不是个矿山嘛。”他说。

“苏半生不能忽悠我,你就甭管怎么着了,咱下午去看看再说。”常安说罢,扬长而去。

等吃过了午饭,我们就准备到水南寺村去了。此时周岭权却突然自告奋勇,说要替代他的父亲陪我们下南禅废墟。

这事儿啊,其实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或者这个人到底是谁对我们而言都没什么所谓的。

他说他也知道下去的路,我们便应了下来。

我们会按照苏半生说的,起先爬到天台山顶去烧三炷香,然后再到天佛寺中寺请一对铜铃,姚昆仑自愿请缨,摇铃前往水南寺村。

我看着她那架势,还颇有一种,打快板儿的意味呢。

“丞哥,你看我,快看我!我是不是很潇洒?”她喜形于色,手舞足蹈着一点儿不老实,她问道。

“啊…是挺潇洒的。”我随口一说,敷衍了事。

“无趣!”姚昆仑有些不满,她吐槽道。

“那常爷,咱俩唠会儿呗。”姚昆仑旋即歪了歪头,她又将目光投向常安继续说道。

常安开着车“费油!”他玩味道。

“不是…你觉得你很幽默吗?”姚昆仑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你们一个两个的,能不能不这么无聊!常爷,你懂不懂音乐啊?”她问。

“你说的是哪种懂?单纯说听歌儿不听,还是要会识谱儿?”常安回答。

“呃…听歌儿,就说你听不听歌儿罢?”姚昆仑问。

“有时候也听一听。”常安回答。

“那好,你听这个啊。”姚昆仑笑了笑,她顿时又起来了几分兴致,她捣鼓着自己手里的那两个铜铃,起来了范儿“你听,这是哪首歌儿?”她问道。

“《春天里》”常安不假思索,他脱口而出。

“诶~常爷,你也听汪峰啊!”黄歧道。

“我…听过。”常安回答。

“你听他的第一首歌儿,是哪个?”黄歧问。

“《去无方向》。”常安回答。

然后…黄歧欲言又止“诶呀,你先别打岔,那这个呢这个呢?”姚昆仑雀跃着继续问道。

“不知道。”常安回答。

“《疯子的承诺给傻子都不听》”我说。

“这什么东西啊。”常安嫌弃道。

“陈大明星的新单曲,”姚昆仑说“非让我给她宣传。”

“无病呻吟。”常安吐槽。

“那…谁让当代的年轻人就吃这一套呢。”姚昆仑直言不讳。

……

我们到了水南寺村附近的那座矿山“还真是这儿啊。”常安喃喃。

“小屁孩儿,这矿山还挖着吗?”姚昆仑问。

她闹腾了一路也不见有半分的倦意,也是,她算是玩儿过来的。

“前几年就停了。”周岭权回答。

“为什么?是矿工在底下出了什么事吗?”她继续问道。

“反正,据相关报道称,是因为他们非法开采导致环境污染严重,被查的。”周岭权回答。

“哎呀常爷,他苏半生不会是忽悠儿你的罢?”姚昆仑戏谑。

“那倒是不至……”常安话间“嘘~这里面好像有水声。”我打断他们道“是水滴声,还有水流……好像…是风声吗,这底下,有空间,很深。是风吹过金属的声音罢,常爷,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里面其实藏着一座巨大的宫殿?”

“我操?这他妈你都能听得到,神人呐!”黄歧惊诧“不过,风吹过金属,那是什么动静儿?”他好奇的问。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不如,咱们从这儿挖一个入口进去看看,这块儿最薄,应该还挺好挖通的。”我说道。

常安闻言,默默打量了一下这整座山体“这里…不行,”他说道“你看,这儿的石头要被挪开了,很容易造成山体塌陷。如果里面真的有宫殿,介时也可能由于巨石滚落造成宫殿损毁,反倒成了个麻烦。”

我们听罢,便开始各自的围着这矿山去忙活更合适的入口了。

谁也没留神,他周岭权竟鬼鬼祟祟的动歪心思,他偷偷的搬开了那块儿石头。再等到,我们分明听到那一声巨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里果然如常安说的一般,由于山体塌陷扬起了漫天的粉尘遮挡我们的视线。

等到粉尘终于消散之时,我们发现周岭权也跟着不见了。

这…意料之中罢了。

姚昆仑沉默了一下“动静,虽然是闹的大了点儿,倒是没有翻江倒海的杀伤力毁不了宫殿的,放心罢。”她看着这碎石堆积十分狼藉的矿山一角说罢,又到别处忙活去了。

“这怎么回事啊?大当家,那小子不会被这矿石给砸死罢?”黄歧跟在姚昆仑身后,他问道“我们不找找他吗?”

“歧哥,周岭权他们就是蓄谋已久,他为了跑路啊,”我说道“你怎么还要找他。”

“哼,黄先生,你想什么呐!连丞哥都看明白了的事儿,你糊涂啊?人心隔肚皮,出门在外的,你可该多长几个心眼儿!他想跑我总不能在他身上长个眼罢,还不够折腾的,”姚昆仑直言不讳“我本来还纳闷儿,他们怎么临时起意非要换个人来,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让他跑罢,他就是跑了,也轮不上咱们后悔,我就说他们占便宜不够,能安什么好心。”

“话说…姚当家,你没发现,你这句话有歧义吗!”我无奈道。

“你既然早就有想法了,刚才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们?”黄歧不解“也好免这后患。”

“我说我要带周岭权回莫家寨,那是他三生有幸,这爷俩儿不感恩戴德,还他妈不愿意。大当家算给他们脸了,爱去不去!”姚昆仑说罢蹲下身去,她右手微侧着贴到她面前的那块石头上,然后用左手拿匕首猛插进了石头缝儿里。

须臾,她把匕首拔出来,只见那把刀的刀尖儿上挂满了粘稠的像鼻涕一样的不明液体,还能拉丝儿呢。

“yue~这又什么呀?”我见了胃里不免一阵翻江倒海,直犯恶心,我嫌弃道。

“照这情形看,你说的没错,底下确实是座宫殿,而且是一座古老的大墓宫殿。”姚昆仑直言不讳。

“是座墓的话,那棺中的主儿定然不是什么善茬儿。”黄歧话间一脸的兴奋。

“丞哥,你出师不利啊!可得做好了心理准备,”姚昆仑说着站起身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莞尔一笑“我家黄先生就这样,这底下的墓越凶,他就越容易兴奋,”她戏谑道。

我顿了一顿,欲语还休。

“你们俩别总欺负人家,”常安道“没事儿啊小丞,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跟你说,天塌下来,有哥罩着你。”

“常爷,我这一介弱女子你不关心,你罩着他啊?”姚昆仑一副玩味的意趣,她说。

“诶~还是您老谦虚!姚当家,你可别这么说了,我还指着托福,日后多仰仗您呢”常安回答。

“你们快看上面!那是什么?”我不经意的一个抬头间,瞥到了一座十分奇怪的雕像,我下意识的招呼他们道。

他们应声,也抬起头来往上看去了。

这座雕像恍有人面,尖鼻鹰嘴,身形圆润,不见明显四肢,又似乎手握一杆长戟,镇守天门。

“上去看看,入口在上面。”姚昆仑道。

我们应声转到了山后。

我们循了一条比较稳固的石阶爬了上去。我看见那石雕的背面,竟也雕着,有一副模样,那副模样是兔面人身。它的嘴为赤色,手为利爪,舌头其长,眸生双瞳。

“不怕鹰叫,就怕鹰笑,”黄歧看了它一眼,他喃喃说道“鹰笑兔闹,下承生死绕。”

“这什么意思啊?”我问道。

“在农村有一个说法,就说,只要有人看到猫头鹰,那么,这方圆十里在几天之内,必定会有人去世,”常安回答“而这种传闻从学术的理论出发,是因为人之将死,身上的气味引来了猫头鹰,是死人刺激猫头鹰发出叫声,而这种叫声传到一部分的耳朵,与笑声相近,故而,鹰笑被称为是大不祥之召,猫头鹰,又被叫做是灼魂鸟。

猫头鹰笑,兔子撒欢儿,大劫。”

“啊…我是说这座石雕名为‘赤霄太阴宿·厄神’传说厄神能掌天下运势,更朝换代,每逢将军出征,北定中原,是生是死,凯旋或者败北,都将受制于它。所以在当年,关于沧海将军一直流传着一个传闻,坊间传说他是请了厄神上身,才得以百战百胜的。况且,素来早就有那么一种说法了,说,凡是没有拜过这太阴宿的,见了厄神,就会大祸临头,不得好死。”

“再简单点儿解释,这就相当于是一个警示罢,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黄歧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这就跟那个诅咒差不多,像什么一入此门,万劫不复啊,前行必死什么什么的,对不对?那无非一个直接一个隐晦一些的区别,最终还不是都归了,下承生死绕而一笔带过了。”

其实,黄歧根本不知道那鹰笑兔闹有什么说法,他只是碰巧走到了这儿,脑子里闪过那个念头,他便随口说说的。

或者就一句话,足够概括:为了装逼。

“你要是这么说,天神诅咒,封建思想,我才不信。”我说道。

“丞哥,话不能说的太满了,”姚昆仑道“这有些东西罢,你多多少少还是该信一信。”

“玄乎事儿它可不能用信不信来统述,不过信了也没用,没用也要信。有的人到了下边儿摸索,非要靠运气,这玩意儿,它得靠命啊,你说是不是。命不行就活不好,但要是命够硬,不一样百毒不侵嘛。”常安直言不讳。

“运气是上辈子积德,命要这辈子争取,”黄歧道“常爷,人运气好的,这辈子单指着天降的红利赏饭,就比咱强。”

“切,那得多无聊啊。”常安回答。

“哼,半斤鸭子四两嘴。”黄歧直言。

“你说什么?”常安道。

“我说你全凭嘴硬。”黄歧道。

“不是,你们干嘛动不动的,就天啊命啊的,我不认同,”我无力吐槽“我还是相信一个人,不管你是怎么到这世上来的,咱总是有你觉得你不得不做的事情,对不对?你这件事情或许对于旁人来说不足为重,却也贯彻了自己的一生,它非你不可。我向来深信不疑,人定胜天,命由己造。”

“丞哥,还有一句话,送给你,”姚昆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人活一口气,不信命,信O₂摄入,外排CO₂吗?”黄歧道。

“这句话不对。”常安说。

“什么呀?”我听不懂。

“就是,人活着,只靠吸进去氧气,呼出来二氧化碳吗。”黄歧道。

“行了,别扯那个,没什么用。来,咱都拜一拜罢,”他说“既然见着这太阴宿了,咱拜拜有好没好儿的,反正,也没什么可吃亏的了。”

他边说着,便拿出来三炷香朝着这厄神弯腰拜了拜。

倏然,他怔挺挺的站直了身子,两腿丝毫不打弯儿了。他像僵尸似的走到矿山边儿上去,紧接着他便做出来了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像是个舞刀的。

着眼,常安确定是个练家子,虽然我看不出来他练的是哪派武功,反正飞檐走壁,极其厉害。我想,就这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该掉下去摔死了罢。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在干嘛?”我愣愣的看着他,脱口而出。

“赤霄有瘾,太阴宿趁乱作祟,厄神,不能拜。”姚昆仑边说着,边拿出来一块黑布,她不由分说的蒙住太阴宿的双瞳眼睛。

常安的动作随即放慢了下来。他停在矿山边上对着山下,迟迟不肯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姚昆仑不明所以,她便在往那边瞅了几眼后,迈开步子走过去“怎么啦?”姚昆仑停在他身旁,轻声问道。

常安摇了摇头“没事,”他回答“我已经知道入口在哪儿了。”

“你……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姚昆仑试探性的问道。

“没事,没什么,”常安说罢转过身来“走罢。”他们一起走回到这儿。

“哥,搭把手,”常安直言“咱们得把这厄神石像挪开。”

“这玩意儿跟矿山没连着啊?”黄歧脱口而出。

“嗯。”常安回答。

“那个常爷,还是我来罢。我跟歧哥一起就行。”我顿了一顿,挡在常安前面拦下他,我说道。

我便和黄歧把那石雕挪到一旁去了,这底下果然有个洞啊。

“别动,都别动,”姚昆仑道“先等等。”

我们站在原地静观其变,须臾,那下边儿有一股很浓很浓的恶臭,从洞口处传了上来。

“我去,这什么味儿啊。”我嫌弃道。

“霉味儿。”姚昆仑平静的回答。

“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他们死的时间应该还不长,”黄歧说“就是不知道在这下面,还有没有得幸存活着的人了。”

“等…等会儿,再等一下,”我们欲走还留,却又被常安叫停了下来。我的目光便在不下意识间,对上了他的表情,此时他的脸色很差,神情复杂,他顿了一顿,然后长吁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他没前没后的撂了一句这样的话,姚昆仑只觉得他这个人,真是好生的莫名其妙。

黄歧见状,过去跟他走在了一起。

“歧哥,这下边儿可有好东西啊。”常安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后知后觉的补充道。

“什么好东西?”黄歧不以为然“让你还没到下边儿去呢,就已经知道它了。”

“姚当家,你们莫家寨做不做毒/枭的买卖?我给你介绍介绍生意。”他突然大声的说道。

“贩/毒啊?那个我可没兴趣。”姚昆仑直言不讳。

“毒/枭一个两个的,身价动辄就是好几百个亿,赚大钱的营生,你当真不考虑考虑吗?”常安继续说道。

“话分两头儿,你要谈生意,你也不能只跟人家主雇们说它的好儿罢?”姚昆仑直言“常爷,当毒/贩,日子可不好混,这么深的水,我怕泡了自己的船。”

“走罢,下去看看罢。”常安顿了一顿,他说。

“你……你说实话是不是吸毒了?”黄歧轻声问道。

“不是,那东西一旦沾上了,它能折腾你一辈子,常安,你当时怎么想的!”他以为他如今这般,看起来不禁风雨,软弱无力的,是吸了毒的原因,黄歧自顾自的斥责他道“你真糊涂啊你!”

常安听之猛地抬头看了黄歧一眼。黄歧不下意识的愣了一愣“怎么,不…不能说啊。”他道。

常安的眼睛有些红“没有,”他话间,声音越发沙哑“我早就戒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里面的东西,别乱碰,都小心点儿。”他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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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龙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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