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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伙儿饭

  • 作者:第一江山
  • 发布时间:2022-12-02 09:19
  • 字数:6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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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晃了神,倏然才留意到我竟和常安站的那么近。

我不下意识地和他来了个对视,恍惚间有些弥足深陷。我痴痴的盯住了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眼睛妖媚撩人的就像是揉进了陨落的漫天星海,我如沐一汪春水,因他眼含秋波。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眼神里还时不时的能闪出圣光来。

如果我未曾听过有关他们的传闻就好了,那样,他将是我这一辈子最想交到的唯一的挚友。

良久,我听他说了一句“你在看什么?”适才猛地,又回过神来了。

我不由分说的几个踉跄着往后退出去好几步,便再次继续打量起他。我见此人的确不邪不痞,隐隐地竟还凭生着几许与其身份地位并不相符的一身正气。他的血液里浸泡着的当是那潇潇的君子骨,但他眉眼之间不掩匪气,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地狱和天堂同时写在脸上的?我定了定神,他的这张脸啊,生的着实有些“媚”了。

他的眼神里常常传达出狼一样的领域意识,犀利敏感,让人无法亲近,可偏偏地,他长着一双狐狸眼撩人心魂,祸国殃民。

我见他的身材比例很好,他穿着一身锦缎唐装,下搭老布鞋,一副19世纪初老革命的风范也不减俊容。

“盯着一个人的眼睛看太久了,他平生所有的秘密昭然若揭。我不想是一个赤裸裸的人。小兄弟,你跟着我也不用太紧张了,”他平静的说着,自然往前跟上两步,他停到我的面前“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咱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你可不该防着我,那莫家寨姚当家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你若现在这样,回头儿见着她了算怎么回事儿啊!”他继续说道“不如,你拿我当个平常人,好罢?还是当个好人罢!或者当朋友怎么样,当哥哥如何,当长辈,你怎么能安心咱就怎么玩儿呗,行不行?”他话罢,顺势抬起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话让我觉得沉重,尽管,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我见他依旧这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不由得内心打颤。我生怕他一时兴起,就得跟我动起手来。老话说伴君如伴虎,到了这年头儿,我自打见到他了,也算是领教。

“常爷,我说你这人也忒不厚道了,”黄歧沉默多时,他突然插句什么话进来“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要收买人心,我理解,可不至于投机取巧罢?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一腕儿怎么还能拉踩呢?我告诉你啊,谢绝拉踩,我们大当家独美!”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常安顿了一顿,显然,他不太明白黄歧的话。

黄歧则坐回到柜台上,摆出一派看起热闹的姿态。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常爷,人家小老板看你不亲切,这可没招儿啊,”他一副挑衅的表情“嘶…有道是说,知己相逢益友相交,咱多少还得凭些眼缘儿,不是?”他说道。

“想说他只跟你看对眼了,你就明话撂在这儿呗,”常安直言不讳“常爷我不嫉妒,毕竟我不是邻居家弟弟,财主家儿子,也不指着那一见如故的福气。”

“你……”黄歧一时语塞“不是我说你堂堂一寨之主,你天下第一的大拿,你明里暗里说话骂我啊,你这什么肚量!”他不满道。

“什么天下第一,不过噱头而已。可这,就是一层密不透风的窗户纸啊,聪明人都不会去捅破它,”常安直言“你…你既然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歧哥,什么肚量?那东西常爷我不稀罕,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啊?现在这世道就是忍一时看他们得寸进尺,退一步只会越想越气,我不喜欢给自己找罪受,所以你以后也别太大度了,你会发现,小气人的世界原来美好许多。”

“你这人没法儿处了你知道吗,我他妈夸你呢,你就说不出来一句儿好听话。”黄歧无力吐槽。

“不好意思,我不同性恋。”他回答。

……

黄歧无奈白了他一眼,便不作声了。

常安好像2G网不在线冲浪一样。

“行了,既然姚昆仑她不肯出门,咱们现在启程到西|宁去找她,”常安继续说道“歧哥,不过我有话跟你说在前头了,到了莫家寨的地界儿,该你当家的尽地主之谊,意思要请客的。”

“请就请呗,我当家的向来出手阔绰,”黄歧回答“不过,常爷,就凭你刚才给我当家的留的那破印象,她要诚心搏你的面儿,我可管不了。”

“你管不了…你替她也成,”常安直言“常爷我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

“等…等一下,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到莫家寨里面去吗?”我问道。

“对,”常安戏谑“我跟你讲,那莫家寨可是个好地方,不信你问问黄歧,他们那儿到底是不是美景佳人,别有一番雅致,我只怕,你到时迷途之间,乐不思蜀呢。”

“小兄弟,你到时可千万别缠着我当家的以身相许,动那种歪心思啊。”黄歧一个坏笑,他也跟着调侃起我来。

呵呵…一唱一和的,狼狈为奸,操!我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那个,其实,我…我主要就是想问,到时候,我是不是,必须会见到莫家寨大当家,呃…我是想问问,我能不能避开她点儿…”我小心翼翼的继续问下去“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们别误会,主要是她罢,她…那个我看,咱们要不还是约个时间,直接上路,哦…不是,什么时候走,在哪里会和,我去找你们,莫家寨就……真的,我就不去了罢。”我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终于把话捋顺说完了。

“小老板,常爷他老人家特意放了话要罩你,你他妈还怂个蛋啊!”黄歧“阴阳怪气”的说道“玩儿欲擒故纵是吗?我当家的可是个大美人儿,”他戏谑“这听戏的都知道,一见昆妞儿误终身。不见昆妞儿终身遗憾呐。”

所以,美人儿心肠如蛇蝎大多也不是传闻。

不过这事儿说到底,我虽然心里十分抗拒,却不能过于斤斤计较。太纠结就显得没有人情世故了。也罢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暗暗安慰自己,那黑|帮老巢的门儿,我也是头回进去,权当有人罩着就耍一回威风罢。

“小兄弟,以前去过云|南吗?”我们走上了前往西宁的路,常安问我道。

“当年刚接触这行儿的时候去过一次,在那呆了段时间。”我如实相告。

“当年?…就算是现在你才多大呀!”他说。

“哦,三年前。”我回答。

“说话显岁数可不好,容易未老先衰。你去的哪儿啊?”他问。

“大理。”我直言不讳。

“那地方挺不错啊,后来怎么不想着搁那儿长发展?”他说。

“嗯……因为,因为整不明白他们说话。”我迅速的胡扯来一个理由想着搪塞他过去,其实当年,东窗事发城门失火,那一代不太平,我是为了少惹是非远道避祸的。

要说起我们这行儿,鱼龙混杂,一辈子都能接触到什么样的人,不太好说。像那些来而不往,出手阔绰的大拿都是沾黑敛财的主儿。那时候因为我太年轻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掺和进去,咱又没什么社会经验,可不得当了那些江湖油子送到手边儿上挨割的韭菜啊。

但是,我眼下又碍于眼前这爷的身份,咱真不好明说。

“都说了让你别总防着我,”常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还偏偏的把话明说了出来,他有些不爽“我不喜欢这样。我就是闲着无聊,跟你唠句家常话,不行,歧哥你给打个样儿,好让咱这小兄弟照猫画虎学个参照。”

“呵~常爷,不说话死不了人,你就适应着罢啊,等什么时候有我大当家一块儿,就更没的聊了。”黄歧直言不讳。

“那不得,咱趁着现在好好说说她姚昆仑。回头儿她人也坐到了这儿,怎么不形式上做做样子装个防备?”常安倒是什么话茬儿都接腔“说说,歧哥你什么时候到莫家寨的?”他问道。

“啧…有几年了罢!”黄歧话间有些感慨“反正我是觉得我当家的人挺好,巾帼不让须眉,杀伐果断,直率坦诚…”继而,他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当年你要进的是我玉水的门儿,现在让你这么夸的,想来就该是我了罢?”常安直言。

“是,我要进了你的门儿啊,我就不能只在嘴上夸夸你,我得三炷香再搭个框给你供起来,每天拜一拜。”黄歧道。

“那我好好记着你这话了,你可别反悔不作数。等到哪天啊,常爷我快些挖了小美人儿的墙角儿,让你给我上香来。”常安说。

“操,神经病!这便宜可他妈该不着上赶着占罢。”黄歧直言。

我们进了西|宁的地界儿,临近草原的风让我宠辱两忘,渐渐地,我们从人烟凄凉走到人声鼎沸,这里车水马龙的似乎比天下任何的一个地方都更具烟火气,眼看天有些擦黑了,我们也到了地方停下来。

我看到一处牌匾,上面写着“莫家寨”三个大字。

我下意识的仰眼往里面扫视了一圈,这里恍若万家灯火的琼楼玉宇,十分壮观。

“她既姓姚,这寨子为什么叫莫家寨啊?”我脱口而出。

“嘶…小老板,你这脑回路还真是异于常人!就为这寨子前边一条街,叫莫家街,莫家街可是西|宁最有名的美食街,你不知道?”黄歧回答“走罢,现在进去,正好赶吃晚饭了。”

过了这牌匾进了莫家寨的大门,门内先是一条小路,小路的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足够一年四季常开不败的。再前面还有一座横桥,横桥下面有路,我看不出他们搭桥的目的“我当家的喜欢鲜艳一点儿的,所以在这寨子里,别的不说,就属花最多了,我先带你们去见她罢。”黄岐说着,带我们从这头儿上了桥,在桥上走过一圈后,又从另一面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白绕道儿吗?”我不解道。

“初来我们莫家寨的客人都要走这横桥,”黄歧解释道“我当家的说,一入莫家寨,途经此桥,她便不计较你们从前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一并一视同仁。要入寨子的,洗心革面日后听调听谴,谈生意的摒除杂念,别想着耍什么阴谋诡计出老千。”

“净整些虚头巴脑没有用的。”常安吐槽“要不说,小姑娘就是瞎折腾,花里胡哨。”

“反正我们就这规矩,现在你觉得无用,几百年后,也成了传承。”黄歧直言不讳。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到了那寨子门口,其实这地方并不算大。他领我们进去,这寨子上下有个七八层,他把我们领到第五层正对楼梯口的那间屋子外,停下来,他敲了敲门。

循着敲门声落定,只听里面一阵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大当家,人到了。”黄歧喊了一声。

话罢,门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儿。她先是往外探了探头“是你。”常安看见她语出惊人,她则往后退了几步,继而把门完全敞开。

“你见过我当家的啊?”黄歧脱口而出。

此人大抵就是姚昆仑了,她今天穿的很随便,一件白色的长裙,没有腰身之别,上下一个直筒下来,她长的很瘦,穿上这衣服就像被套进了麻袋里,她长的不高,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衣品一般白瞎了这么好的皮囊。

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两个脸蛋儿肉嘟嘟的,十分可爱。她和常安恰恰相反,她是那种让人一见到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过去亲近亲近的类型。但是,此时此刻,只要我一想起来她在那通电话里曾大放厥词,仍然只会深感不寒而栗。

她没有理会常安,常安也没有回答黄歧。她径直地走到黄歧面前,她嘟了嘟嘴,然后拽住黄歧的胳膊,把他拉了进去。

我无意间,目光循着他们行动的轨迹也扫进去了。

只见,那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还有一些等闲基本穿不到的,姚昆仑平时应该极喜欢穿旗袍,在那堆衣服里,还隐隐地能看到两套戏服。

她的床上摆了一床裱好的画,书架上放着几本关于心理的书,而书桌上则是一大包零食,那零食袋儿上都蒙了些灰了,想必是买了很久没吃。

“我操,小祖宗,你这他妈又是作的什么妖啊?”黄歧顿了一顿,他实在觉得这屋里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了“你…你给我出来,”她把姚昆仑拽了出来“你又把那些画倒腾出来干什么?”他无力吐槽“这玩意儿你隔半月二十天不看,它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吗。”

“我,我就随便擦擦嘛……再说了,这也总得有个时候,该拿出来晾晾的。”她委屈巴巴的看向黄歧“它是不会消失,可我,一日不见其物,心中不喜就空虚寂寞冷……”她说着被黄歧打断了“行了行了,你打住我知道了,麻烦。”他无可奈何。

“哦,对了,一会儿叫几个人帮我把衣服洗了罢。”她说道。

“你怎么不说拿出去晒晒啊,”黄歧道“还有不许再洗了,就你这些衣服,三天洗了八百回,回头儿,穿不坏全他妈洗烂了,行了,你别管了,一会儿给你收拾收拾先放起来,改天拿出去洗洗。”

“不是,我还没嫌麻烦呢,你说什么呀。诶~黄先生,你来给我看看,你看我这屋,再怎么捯饬捯饬,我寻思往这儿再放个柜子,单放我那画,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很多艺术品万一不禁晒,再给我晒烂了,怎么办!”

“你平时,不都叫上你那几个小姐妹一起吗,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黄歧问。

“啊…因为我不喜欢有同担在我身边,”姚昆仑直言“我怕万一她们也看上了这画家的作品,我得多为难啊。”

“哼,这也就在你眼里,算块儿宝了。你放心罢,她们的心里只有你。你这上哪儿弄了几张破画,就当宝贝似的了,”黄歧不屑“我看你临摹的也不比他差,你自己能行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道。

“怎么能一样呢,黄先生你一点儿也不懂艺术。”姚昆仑吐槽。

“行了行了,艺术不艺术的甭说,人家都搁这儿站半天了,你倒说句话呀。”黄歧道。

“这也怪你,怪你也不知道提醒我!走罢,咱们去边儿上那间屋子里。”姚昆仑直言。

她领着我们朝着尽头走过去,然后推门落座,这间屋子倒是宽敞,一张椭圆的会议桌,几把椅子便没什么了。

“坐罢,”姚昆仑道“说说,常爷你一意孤行非要带上的兄弟,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

这桌子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想来姚昆仑平日里,是在这里临摹。常安却只顾看着姚昆仑的画,他答非所问“姚当家,看待事情不能只流于表面,就像你反复去画同一幅画,画了许多遍,每一遍都和前面那一幅一模一样,你很不满意,”常安边说着,他找出来某同一幅画的全部临摹样本摆在桌子上“你知道,哪一张是你最开始画的吗?”

“那个罢…应该。”姚昆仑指着常安放在最左边的那一张。

“那,哪一张是你最后画的?”他继续问道。

“那个……或许。”姚昆仑指了指他放在最右边的那张“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儿吗?”常安道。

姚昆仑摇了摇头“你有何高见?”她若有所思的问。

“姚当家,你要画一幅画的时候,不管你再怎么费神,起码你心里是有主意的。可你要临摹一幅作品,往往需要计较很多你想当然的习惯,当你可以摒弃掉你的固有思想的时候,你信不信,你想要的那种感觉立马就了然于纸了。”

常安说着拿起桌上的那杆毛笔,蘸了点墨,然后他又随手从边儿上拿了张新的宣纸“这幅画在创作的时候,用了七百六十二天,但是它临摹起来却不过一瞬足矣。”

他画好了这画递给姚昆仑“你看,做事情也是一样的,咱们总得接受业内前辈金盆洗手再不断的注入新鲜血液,哪怕我这小兄弟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再过两年呢,你觉得他还能只是一张白纸吗?人的成长都是挫折堆砌而成,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姚昆仑听罢看了看常安画的那幅画“可我还是看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哪里依旧不太像罢?”她嘟囔道。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他画的一模一样呢?”常安不解“你一个画工笔的,本身画种就不一样啊。”他直言不讳。

“可我这是临摹啊。”姚昆仑回答。

“区别不大啦~”常安说“你脑子别这么死,詹华如曾在《美国教育为什么有后劲》中说:美国老师从来不担心学生画出蓝月亮,怕的是他们画的月亮与天上的月亮一模一样。这句话送给你。”

姚昆仑顿了一顿,她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打量我,她似是突然悟到了些什么“走,带你们去个地方。”姚昆仑道。

“干什么去呀,你又?”黄歧问。

“吃入伙儿饭啊。”姚昆仑直言。

她带着我们去了就近的街上,然后逛进了一家店里“到了这儿,这永庆老酸奶,可是一定要尝尝的。”她说。

我们从那家店里出来“然后…然后去这里罢,老味道地方菜,”姚昆仑又把我们领到别处“据说也挺不错的。”她道。

她点了一个土火锅,还有一些他们这里比较特色的菜,她要了两瓶虫草酒,然后自顾自的忙活起来。她把酒倒到碗里,再拿出来一根针,扎到自己的右手食指的指肚上,好满足血能顺利流进这四个碗里去。

“这是干什么呐?”我小声说。

“不知道。”常安回答。

姚昆仑随即看向了黄歧,黄歧则心领神会,他乖乖的把手伸到了姚昆仑的面前。

“等……等一下”常安道“我…我自己来,我不用这个。”

“你他妈拿刀啊?”姚昆仑忍不住笑话他傻“有病罢常爷,你这让针扎一下又不疼,你非用刀划个口子,好些时候,伤口愈合不了。”

“不行。”常安态度坚决。

“操!”姚昆仑无力吐槽。

然后是我……

我依旧不知道并且深深的好奇着,她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歃血为盟吗?我没再说话,只能静静地等着了。

我见她把碗分别的推到我们每个人的面前“现在,请每个人随机准备一件小玩意儿,压在碗底,什么都行,指甲头发,大当家也不嫌弃。”她戏谑道。

我看姚昆仑边说着,便放了个东西到碗下面。她放的是一个翡翠的双鱼玉佩,黄歧则紧跟着放了一枚铜钱,常安放的是一支福寿双钱纹的步摇,我想了想,就放一块儿天河石罢。

继而,姚昆仑又“手忙脚乱”地去拿来一个空盘子“现在开始转瓶子罢,转到谁,咱们,哪位就坐到北边,接下来,依次是南,西,东,明白罢。”

我们照做,随后,我坐到了黄歧的那个位置,而常安坐到了姚昆仑那儿,姚昆仑坐到常安的位置,黄歧坐到我那儿。

事后我们这么坐着,我觉得我们好像变动了很多,又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朋友们,干了这碗里的酒,”姚昆仑道“列位请收下桌上的东西,哦,对了,你怎么称呼?”她问。

“呃…归,归丞。”我说道。

“欢迎加入。”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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