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八大菜系如数家珍,问人买不买基金股票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热情白筝有些招架不住想逃,往后退了半步仔细想了想后回答她,“我不买基金,也不炒股,甚至不理财。”
她有些失落,完了漂亮姐姐失落。
有那么一瞬间想把灵肆送给她玩,漂亮姐姐怎么能失落!见不得漂亮姐姐失落,于是乎白筝问她,“你想摸摸我的头发吗?”
薄斐钰的姐姐愣住了,薄斐钰停下了筷子憋笑抽了桌上的纸巾仔仔细细的擦眼镜,然后又擦了擦憋笑忍不住的眼角的泪。
白筝挠了挠头在同薄斐钰的姐姐告别时问薄斐钰,“你为什么要笑?”
“你喜欢谁就让谁摸你的头发吗?”薄斐钰揉了揉她的头。
“也不是,只是触碰我会交好运。”白筝老实回答。
白筝看着前面走着的漂亮姐姐默默掰直了灵肆,悄悄给了漂亮姐姐一个祝福,祝快乐,灵肆今天没蹭到糖葫芦吃十分闹脾气。
白筝只好拍了拍它的小尾巴,哄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念Gangs moux hneb henb jid seub 。”
灵肆吐了吐信子念完,眨巴着祖母绿一样的眼睛,怪可怜的又绕回了白筝手腕上蔫了吧唧的说:“糖嘟噜,想,吃,唔惹。”
“薄斐钰我想要糖葫芦。”白筝揪了揪他的衣角,“灵肆说它也想要糖葫芦,所以买两串。”
“好。”
薄斐钰拉着白筝的手往刚才的便利店里走,秋风在晚上,灵肆欢快的尾巴摇得像是一只小胖狗。
薄斐钰察觉到白筝在傍晚出门比在大中午出门有活力,他也没问,白筝就懒得跟他说是因为身上灵蛊怕太阳晒的缘故。
见薄斐钰另外三个朋友是在中午,他们一起聊天打麻将,喝了一肚子普洱茶反而有些困顿了。
秋天的风刮在身上已经有些微微的凉,白筝后知后觉的发现寨子里穿的裙子衣服可能在外面有些奇装异服的嫌疑是见薄斐钰一个朋友,他很有趣,见面的时候就抱着一本厚厚的易经看得十分沉迷。
可今天貌似太阳格外的晒人,白筝一出门就开始想念空调。
薄斐钰看易经的朋友见白筝之后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看,十分好奇的开口“你们那儿是不是人人都会养蛊下蛊?下在哪里?食物里?”
白筝坐在麻将桌一角喝了茶十分陈恳的回答他。
“正经人谁养蛊,或许老年人会吧,应该不会下在食物里。”
得到了答案他亮晶晶的眼睛又转移到了抱着的另外一本黄帝内经上去了,白筝悄悄松了口气。
喝茶,龙城人好像格外喜欢喝茶,白筝捏着手里的小盏东看看西看看,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屋子里大家都在喝茶聊天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给灵肆喂了一口茶水,天气太热了屋子里不开窗户的话就变成蒸笼。
整个人蔫哒哒的强行也提不起精神来,灵肆也蔫哒哒的尾巴都不晃了,所以有人提议逛街去买冰淇淋时几乎全票通过。
但是白筝没料到买冰淇淋还要开车去,闷热的空气混着车里的味道,几乎没用三分钟她光荣晕车,街也当然没逛好,大家手里拿着冰淇淋和奶茶又开车往回走。
冰淇淋很凉,冰凉压抑着晕车的不适感,嘴里咬着冰淇淋的勺子白筝抬头看着薄斐钰,“我想要回去吹空调,再晒下去要出事了。”
灵肆是很难控制的灵蛊,它此时因为天气和环境的骤变有些暴躁。
饲主晕车的虚弱给了它一个错误的信号,它认为白筝遇到了危险想融合,它很不安。
“很难受吗?”薄斐钰把手放在白筝头上念了一段拗口的咒,白筝轻轻地捂了他的嘴,他疑惑的表情看过来时灵肆已经按不稳了。
冰淇淋杯上白筝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青白二色很是分明,白筝捏紧了薄斐钰的衣角,整个人控制不住想往他怀里钻。
“回去行不行?求你了?回去行不行?”虽然玩到半途溜走好像特别不合群,但是再不回去要把你朋友吓到了,把头抵在薄斐钰怀里,他有些无措的伸手拍白筝的后背。
白筝抬头看到薄斐钰身后车窗映照的自己,完蛋,眼睛,变成,竖瞳了,来不及去看车子前面两人的反应白筝闭紧了眼睛。
很快堵车疏通,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到了地下车库,白筝一下车就蹲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忍着难受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灵肆,没事了没事了。
灵肆勒在手腕上勒得很紧,牙齿深深嵌近了动脉,浑身战意凌然泛着金属光泽,白筝抖着手捏了捏它的小胖尾巴尖尖。
“没事吧?你还好吗?”温姝下了副驾驶,急匆匆的想过来。
“没,我缓一缓就好了,谢谢,你们可以先走不必管我。”别过来,别过来。
下一刻白筝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缓缓的扣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些硬像一堵墙密不透风,她不敢睁开眼睛,呼吸都带着些颤抖。
灵肆!你想被带走然后被切片研究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斐钰闷闷的声音传来,“没事了,他们先走了,去车里吗?哪里疼?”
“空调。”白筝带着哭腔开口,还是不敢把眼睛睁开,薄斐钰恐怕也没见过别把人吓坏了。
“好,回去吹空调。”
跟着薄斐钰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腿已经软得站不稳,白筝推开他进了卫生间,镜子里一双翠绿竖瞳静静的在眼眶里,额角已经有些细细密密的鳞片生出来白金色中泛着淡淡的青。
掀开裙子,纤细洁白的小腿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青色小鳞,腰上也有,脑袋突然轰的一下当场宕机,白筝吸了吸鼻子很小声的说:“早知道就不给你喂灵草了。”
灵肆像是累极了安静的趴在她手腕上,十分疑惑的斯了一声。
“不要离开空调,会变得不幸。”开了浴室的门,白筝哆嗦着冲了一个凉水澡,依旧没能阻止双腿变成一截蛇尾。
薄斐钰又在敲门了,“你还好吗?”
“还行……吧。”白筝坐在浴缸边上摸了摸自己的尾巴尖,狠狠酥了一下打了个寒颤,灵肆小胖蛇已经变成一截像是新纹的小蛇图案盘旋在右手腕处。
低着头的时候,发尾的水珠顺着身体流淌,白筝磨磨蹭蹭的打开温水洗了个头发。
“我没穿衣服,你给我递个浴袍。”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起,白筝打开门锁瞅着一截白的发光的手臂伸进来,骨节分明的手里递进来一件柔软的浴袍。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你别害怕。”白筝披上了浴袍,湿哒哒的头发很快也把浴袍打湿,外面的空调温度被调得很低。
探出脑袋去能看到薄斐钰微微闭着的眼睛,放松下来后咻的一下跑进被窝,“你可以睁眼了。”
“头发还湿着不能睡,过来吹干。”薄斐钰声音里有些无奈。
“不要。”被窝里团起来,外面空调的温度很合适,窗帘也挡住了过于热烈的阳光,如擂鼓一样的心跳缓缓的慢下来。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然后就在白筝盖好头上的被子的时候,被子被拉开了。
尾巴比手反应快,啪一声把薄斐钰抢被子的手打开了。
薄斐钰呼吸一窒,白筝后知后觉用手捂眼睛“别看别看,丑。”
啊,世界,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