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张琪瑛以及作为向导的陈平正在汉武帝的宝库中寻找阿南刻的踪影。
“啊,不行。”马可举着怀表失望道,“这些东西里面都没有阿南刻大人。”
张琪瑛道:“这里几乎有汉武帝之前天下所有的宝物,怎么会没有?”
陈平道:“为了和匈奴建立和平的外交关系,向单于献上了很多宝物,也许冒顿那里有一件,封印着那位女神。”
“那我们是要启程去和吕玲绮她们会合吗?”张琪瑛道。
“不,即便得不到,但我还是想和这里的宝物们呆在一起~”马可抱着一边比自己还高的花瓶,像发情的小狗一样蹭着。
“别刮花了。”陈平满头大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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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看到回来的霍去病时,他几乎是被部下给架着抬回来的,他的身体多处瘀伤,甚至能看到他左臂的骨折。
“军医在哪?军医在哪?”部下们焦急的喊道。
“抬进来吧。”房屋后一个外穿黑袍,里着素衣的女子推开门,靠着墙做了个进去的手势。
霍去病回来的消息整个武威城都震惊了,方才出征时都盛气凌人模样的大将军此刻被打成重伤抬回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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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昨天开始说起。
冒顿给霍去病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及卫子夫已经被冒顿抓住了。
那是第二次,霍去病因为一个人而暴走。整个屋子内的摆设都被霍去病愤怒的气场给震到满屋子乱飞。
“少将军!冷静!”张骞把手按在霍去病肩上,压制住其怒气。
“张叔,对不起,我又失态了。”霍去病揉着眉宇间道。
“冒顿约战,和你一个人。”张骞也不免愁眉不展,“这明显是个陷阱,你会去吗?”
“我必须去,我必须去把她救出来。不然愧对陛下,愧对舅舅,更是······唉。”霍去病取枪披挂,“他要我一个人去,但是我还是会让几个亲卫在远处观望。这里就交给张叔了。”
“你一定要小心,冒顿狡猾狠毒,必然有诈。”
“有长城的缔奇者力量作为我的底牌,冒顿于我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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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以为,你顾虑三军,绝不可能来的,没想到霍将军还是一个会因私废公之人。只要我在这里解决了你,就没人能阻拦匈奴大军了。”冒顿道。他身边也一个人都没有。
“卫子夫呢?”霍去病按住枪道。
冒顿取出那个萨满符咒,上面传来了卫子夫的声音:“病儿!快走!这是个陷阱!”随即被冒顿收纳。
“即便这明摆着是个陷阱,他也会为了你而踩进去。哈哈哈哈!”冒顿外貌又变成了鹿角、狼爪的模样。
“你的神躯不是消失了吗?”霍去病道。
“这副身体设计时就留有那副身体的二三成的力量,换算下来,也算是凡人里的的顶级无双之力了。”冒顿召唤强大的光刃狼爪像狼一样奔袭扑向霍去病。霍去病飞身腾空,单手握住枪尖后一个回旋踢直击冒顿腹部,将其击倒。
“呵呵,没有无双之力你做得到这点吗?”冒顿嘲讽道。
“我从小练武,未尝懈怠一日,这算是轻松的。”
“哼哼,”冒顿揉了揉肚子,“这副身体还是不太好使,这是我杀死我父亲时期的样子,那时我每日都在使自己变强,为了不被父亲抛弃,为了能够日后将他杀掉。等成为了单于后,我的武艺反而渐减。因此,这副身体是我个人的全盛时期,再配上这神力,我也算是顶级的战士。”冒顿左手宙斯的黄金雷霆,右手持法器因陀罗之雷,召唤雷霆万钧攻向霍去病。
霍去病竟然直接将滚滚天雷给握在手中直到熄灭之。这令冒顿都大吃一惊。
“长城,能给予他的缔奇者坚不可摧的防御力,将万家灯火庇佑身后。”霍去病道,“而且你也说了,只剩下两三成的雷电,接下来更轻松。”
冒顿立刻准备使用其他主神的力量,但是被霍去病掣电般的速度突到眼前,将其冲倒在地。
“啊!这个表情真是太棒了!”冒顿笑道。
霍去病脸上的仇恨、愤怒交织出的扭曲面目,无法让此刻的他和大将军二字并论。
“把卫子夫交出来!”霍去病吼道,“然后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啧,啧,你认为我会这么容易失败吗?”冒顿趁机取出封印有卫子夫的符咒,按在霍去病的心口,瞬间将其身体内的力量抽出。
“啊啊!!!”
“病儿!”
“这个符咒,最初是为了消灭草原上怨魂的力量,再封印怨魂,而由萨满巫师制作出来的。”冒顿一拳将霍去病撩起来扔到另一边,“既然封印了一个鬼魂,剩下还有消除力量的作用。不止是缔奇者的力量,连带你原本的无双之力,也会消除!”
接下来就是冒顿一边倒地虐打霍去病,冒顿很享受折磨他人的快感。而符咒里的卫子夫的苦苦哀求在冒顿耳中那更是悦耳。
“住手!”一个男人挥刀砍向冒顿,其剑气之强烈,冒顿认为自己必须后退。
“你是谁?”
甘父和几个亲卫上前,将霍去病扶起来带走,甘父殿后。
“你认为你一个侍卫能拦住我吗?”冒顿对扰乱自己的甘父道。
“你们匈奴侵扰我的家园,我早就想和你来个了断。”甘父道。
“哈哈哈!霍去病没有了力量,我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了,剩下的乌合之众,就让我多享受一下战争的乐趣吧。对了,你们的皇后,还得在我这里多做会儿客。”冒顿张开一个空间传送门随即消失在甘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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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在女医义妁的治疗下,霍去病从重伤中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仍然在昏迷中,这天传来了霍去病苏醒的消息,吕玲绮和白泽立刻赶来看他。
“是你们啊。其他人呢?”霍去病道。
“他们分别前往河西其他三郡了,程不识将军安排的,另外,你和卫子夫的事情也派人告诉长安了。”
“额!”霍去病要下床,却因为伤痛难耐而痛苦。
“躺下!”一根银针射中霍去病眉心,将其“击倒”在床,“还没痊愈,不能乱动。全身的骨头都烂得差不多了,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了吧。”
“医生。”让霍去病躺下的是华夏第一位记载在史书中的女御医,义妁。
“按你的武功,冲破我这根银针的压制应该轻而易举才对,看来把脉时看到你武功尽失是真的。”义妁不免赶到哀伤。
“我还要击破匈奴!我还要指挥大军!我还要救回她!”
“你现在这样对战局没有任何用。等陛下的命令吧。”说完义妁去照顾其他病人了。
“白泽,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吕玲绮问道。
“我对萨满教不感兴趣,因此没有看过他们的法术理论,如果马可没有搅乱时空干涉我的全知之能的话,我应该会有办法。”白泽摊手道。
霍去病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两位姑娘,现在城中是谁在领军?”
两人有点为难,然后都指着吕玲绮。
霍去病没有惊讶和不满,依然是平常那样的严肃神情。
“不要搞砸了。每天抽时间过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一些和匈奴交战的信息。”
“是,将军!”
闲聊一时后,两人走后,医室里只剩霍去病一人,他为自己的冲动和失败而留下痛苦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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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彻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一旁高兴玩乐的阿娇也不免感到刹那的恐惧和寒意。
“冒顿击败了霍去病!”天子笔因为刘彻没力气握住而摔到地上。
“陛下!此时更不可慌乱!”东方朔道。
刘彻因为此信气喘吁吁,汗流不止。
“你说得对,东方,因此,”刘彻捡起天子笔,开始草诏,“朕要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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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单于,不准任何人碰那个符咒,更不准进去,听到没。”韩王信将封印有卫子夫的符咒带到密室保管,并再三叮嘱两个守卫。
“是。将军。”
待韩王信走后,一个匈奴女子从藏身的石头里出来,看着那个密室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