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邦以为自己已经拿下项羽时,一个飞踢将其踹飞数十米远。
“韩信!你奶奶的腿!瘪犊子的又是你!”刘邦怒骂道。
韩信并不搭理气急败坏的刘邦,取出怀中的“帅”字象棋贴在项羽的伤口上。
“没想到最后的象棋会用在你身上。”韩信道。
“帅”字象棋融入项羽的伤口,愈合转瞬即逝,项羽眨巴着眼睛看着韩信。
“发生什么了?”
“没事了,我用棋子救了你一命,你可是我报复刘邦的筹码,怎么会让你轻易死去?”韩信扶起项羽,毕竟刚才致命伤,能痊愈复生已经是极限了,体力多少有点虚,“在钟离眜发现我们之前,我们快撤吧。”
“刘邦呢?”项羽低声道。
“他看到你醒了立马就夹起尾巴跑路了。”韩信戏谑道。
韩信,传说中的象棋发明者。作为闻名后世的“兵仙”,其军事指挥才能登峰造极,但是个人武艺却较弱,因此,韩信将自己的无双之力提取了大部分出来,但是保留了最为核心,也可以被称为“头脑”的那部分,剩下的部分制作成特殊的象棋,类似于“手足”。
“手足”的象棋包括士、象、马、車、炮、兵,在楚汉之战中,为了弥补刘邦麾下将领和五大将的差距,分别交给了刘邦的六位将军:曹参——士;周勃——象;夏侯婴——马;灌婴——車;彭越——炮;樊哙——兵。这也是后来刘邦的胜机之一。
这些特殊的象棋本身蕴含强大的力量,比韩信的无双之力强很多,甚至可以治疗一次致命伤,而韩信将自己的“手足”掺和进去之后,便可用“头脑”操控“手足”的行动。这就是周朝以来失传的傀儡术,作为坐镇后方的元帅最适配的法术。当然,作为非传统的傀儡术,韩信的傀儡术操控的也只有行动,无法操控意识,只能操纵一时,无法长久控制他人。具体实践是在一些危机情况下,韩信的旁观可以察觉到危险,比如项羽的铁戟就要刺到夏侯婴的脸上时,夏侯婴无法躲闪,韩信就可以通过此术操纵他,让他躲闪开来。刘邦的将军和项羽交锋能活下来有三分之二的功劳得归功韩信的象棋和傀儡术。
另外就是,韩信给自己制造的“将”字象棋和项羽现在所持有的“帅”字象棋,按照象棋规则,地位平等,所以韩信无法操控项羽。
*
看中原打了这么久,我们将目光放到长城之外的北方大草原上,那个让东西方都为之胆寒的部落,匈奴吧。
因为匈奴留下的文献少之又少,只能从华夏史书中窥知一二,因此,以下描述都只是史学家们的推断,并非绝对正确。
匈奴一词,最早见于先秦战国时期的文献中,而在这之前,他们就跟我们上古时代炎黄部落一样,各个不同的族群有各自的文化。商朝北方有鬼方的部落,大概率就是匈奴的一个部落。周幽王时期进京的犬戎,也被认为是匈奴的前身部落之一。
有学者认为,先秦时期的匈奴是对北方、西域的其他民族的统称。
公元前三世纪的战国时期,匈奴逐渐形成了中央王庭、东部左贤王、西部右贤王的统治结构,并且此时开始,匈奴能够组织大规模的南下攻势,华夏北方深受其害。当时是赵国名将李牧击退匈奴。
秦朝时期,大将蒙恬率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却之七百余里。就算是秦二世掌权,杀了蒙恬,这些部队也不敢擅自调离,一旦抽开,匈奴就会再度猛烈攻击。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冒顿出生了。
匈奴人没有汉人的伦理道德,他们认为万物有灵,马革裹尸,死的光荣,最后魂入天堂,就是他们的信仰,也就是萨满教。他们儿子可以继承父亲的妻妾,弟弟可以纳寡居的嫂子,也就是收继婚姻制度,当然是娶后妈,虽然在汉人眼中荒淫无道,但是终归是留有底线。而且,自诩礼仪之邦的华夏,常年被没有伦常的匈奴侵扰,几经大败,我们也不能说,匈奴的这个制度就比汉人的好,而汉人的落后于匈奴。
只能说信仰不同,习俗不同,非洲至今还有食人部落,我们也无权过问。毕竟,汉人祖先老话说的是:入乡随俗······相互理解、忍让一下,就行了。
冒顿,读作mò dú,可谓是匈奴历史上最强大的单于。他不同于历来的匈奴领袖,他们贪图享乐,每次都是劫掠南方,然后回归,等兴致上来后,又去一次,简直愚不可及。哪怕明天就是灭顶之灾,他们也会是这样的放荡。
从小和猎鹰、漠狼、猛虎生活的他,作为太子却被当作人质送往月氏最后自己孤身逃回来,冒顿对自己出生的地方十分不满,对父亲充满了恨。
那个叫李牧的人,那个叫蒙恬的人,明明都让匈奴遭遇了大败,他们却无动于衷,没有良心也得有个底线好吗!?
如果你们不能改变,那么我就亲自来!
冒顿天性残忍,但是雄才大略,他学习汉人的文化和制度,准备用来改变匈奴的现状,但是他有个习惯,看过的书,必须焚烧掉。
在他眼里,他的父亲头曼,是被蒙恬打退七百里的无能之辈,必须除掉,不然匈奴永远都是沉浸在有限的酒池肉林中。
他发明了一种响箭,对他的部下下令说:“凡是我的响箭所射的目标,如果谁不跟着我全力去射击它,就斩首。”
一开始是打猎,那些想节约箭矢的不射,被他斩首;然后是冒顿自己的爱马,有心慈手软不愿伤害这匹可怜生物的,被斩首;接着,是冒顿的妻子,有人认为他在开玩笑,因为他们平日里那么恩爱和睦,也有人恐惧,怕被他怪罪,都被斩首;最后,是头曼的爱马,响箭之后,百箭紧随。没有人会再质疑他,没有人敢忤逆他,没有软弱之人跟随他。
头曼就这么死于儿子手中。其他不服冒顿上位的后妈、弟弟,都被冒顿一一处死。
可以说,冒顿的上位史是人类史上最血腥的之一。
他整顿军马,一改曾经慵懒的作息,训练了一支更为强大的匈奴军队,而对于小国,他能做到先礼后兵,但是一旦用兵,那便是敌人的灭顶之灾。他的匈奴帝国,侵据中亚、北亚,所称控弦之士三十余万,是匈奴历史上最庞大的时期,也为后世匈奴影响西域奠定了基础。
刘邦登基,北伐匈奴,却因为敌我实力悬殊而有白登之围,最后双方言和退兵。你认为是说客陈以好处让他退却吗?
不!冒顿沉浸在朝贡的乐趣中,他知道匈奴并不适合广袤的中原大地,他们属于草原,那么就让中原人当作自己的奶牛,随时向他上供鲜奶,比起每次需要要去掠夺,这个方法,更为高明。白登之围只是一次警示,一次武力示威罢了。
最后冒顿自认为,他为匈奴人带来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便收偃獠牙,安享当单于的乐趣。期间也不乏侵扰汉朝,甚至写信要纳太后吕雉为妻。其本性和傲慢,未曾改变。
最终他接受了汉朝提出的和亲之策。之后便去世了。
以上就是冒顿这位单于在正史的大致故事。
不难看出,他确实是个难以让人认同,却又有让人敬佩的本事的人物。难以用英雄来称呼他,哪怕是对于匈奴,他也残暴至极。他的帝国是成功的,他的手腕残忍但是有用,即便是汉,也笼罩在其阴影下。但是之后匈奴的逐渐失败,正是因为匈奴再难有人明白凝聚人心、怀有凌云壮志的重要性。他们认为,冒顿为他们创造的“完美世界”会一直持续下去,汉朝永远是他们的奶牛。但是他们忘了,奶牛被挤疼时,也是要踢人的。因此,这份沾染了血与罪恶的荣耀和付出,并没有让伪史的冒顿满足。
“你是说,汉人胆敢向我还击?”听完贾科莫的叙述,冒顿怒从心头起,将头骨杯捏成碎片。
“是在您死后,他们的‘封狼居胥’神将,霍去病。”贾科莫从容道。
“那么既然你在这里,你有什么想法?你想和我交易什么?”
“单于爽快,在下窃喜,但是并非交易,我是来帮您的。”
“说吧。”
“这个我们称之为‘Gies’,”贾科莫取出一个手套一样的东西,恭敬地献给冒顿,“这个手甲是由矮人打造,威力无穷,而再由我们光明会施加德鲁伊之术,锻造而成。它可以让您成神。”
冒顿并不想当神。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己,为了泄愤,为了发泄对世界的不满。
可悲的世道造就了冒顿这样人。
为什么自己出生在这么混乱的地方?为什么一面墙之后的人却可以享受到太平安宁?为什么我的族人都是一群胸无大志的饭桶?
正史已经证明,在他之后,匈奴依然无法改变。
他恨透了匈奴。恨透了墙那边的人。因此他要奴役所有人,让世界臣服在脚下。之前放了汉朝一马,这回不会了!
利用因果律的扭转,冒顿获得了后世蒙古族的至高神腾格里的近似能力,带领三十万大军南下,在没有汉家朝廷的情况下,占领整片中原大地。
“这个世界上只需要留下匈奴人就行了!我们既是遗孤,我们也是狼群,我们将摧毁所有的城墙,让所有人都堕落为匈奴!”
*
严光看着密室里的日晷。这个某位大神创造的因果律召唤仪器被保存在此处躲过匈奴的搜查。
此处只有一处缝隙能够照进太阳,并且也并非每天都会照进来,得看风是否会吹动遮挡缝隙的树枝草木。
“你们,会到来吗?”
既然匈奴派出了最强的单于,那么大汉也得回敬最强的将领。
——严光是这么期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