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荒谬可笑的产物，依你之才能，本王一直以为你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但是你的书，本王无法认可。”

“亲爱的陛下，我所设想的是人类社会的终点，我们虽然不能在一世一代完成之，但是随着科学和文化的进步发展，这样的完美国度终有一日会实现。”

“律师莫尔，我们在宗教上的政见或许一致，但是在对人类的看法上，却有很大的差别。”

“陛下请讲。”

“你创造的乌托邦，你认为人类是有终点的，社会发展是有尽头的。本王以为不然，这不过是一种阻碍人类进步的错误之爱罢了。人类社会是不可能有终点的，因为人类拥有无穷的可能性。”

“难道陛下之举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嘴上却说是对人民的爱。”

“本王的一切举措，当世不被人理解，百代后被人误解，但是这是历史上必须要人去做的事。在我之后，会有人继承我的意志，会有人推行适合之后时代的政策。本王需要忧虑百代之后，但是真正去实现的也是百代之后的人，我需要做的，只是为他们的道路扫除荆棘、抑或是种下荆棘。”

“有我的乌托邦在，就不要这么多条条框框！”

“哪怕有一天人类能够住在天上，社会绵延到星辰，你认为哪时你的乌托邦还有效果吗？或者说，你的乌托邦，能够让地上的人类翱翔宇宙吗？莫尔，生命本就是矛盾的集合体，错误与牺牲必不可少，相反，正是因为人性的缺陷，才会有人类的进步，人类为了纠正之而不断前进，但是永远无法根除。如果你的乌托邦人民发展了翱翔天空在空中修筑城池的时代，到了空中的人，又如何服从地面的秩序？莫尔，你想到了百代之后，却又没想到千代之后。”

*

直到今天，莫尔才意识到了，当初亨利八世就已经看破了他理想国的弊端，只是那时他心高气傲，以为那不过是他为了维护自己统治而说出来的谬论。

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而他却想将一刻永恒，真是的，没想到到头来，错误的是自己。

“请不要自责，莫尔先生。”狄仁杰道，“您并非是错误的，您的构想，您的行为，并没有错误。”

“但是，我抹杀了人类的可能性，也给你的国家，带来了灾难。”莫尔愧疚道，“这样的我，也不能称之为错误吗？”

“对错到底由何界定？恐怕只有掌控整个世界的人才配谈论。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在辩论罢了。我听波罗说你们西方人很喜欢通过正式的辩论来抒发自己的观点，我很喜欢这样的形式。”

“辩论到现在的地步，也不能算是辩论了，这都打起来了。不知道那位女帝陛下，会不会让赔偿宫殿的损失呢。”莫尔拍了拍身上的灰，“能把《罗织经》和《乌托邦》的残页交给我吗？”

“你想搞什么鬼？”婉儿警惕道。

“婉儿，现在我们是一条阵线的。”狄仁杰将所需之物递给莫尔。

“我的荒谬之举，自然得由我来赎罪。我来构筑能够破坏乌托邦的术式。”

狄仁杰看着另一边道：“即便如此，也需要他们将乌托邦的屏障攻破。”狄仁杰施展阴阳眼，看到整个屏障毫无破绽，诸位将军的攻击都毫无效果。

凌烟阁二十三将酣斗乌托邦，李靖指挥自若，人虽众，但是调度有方。频繁的攻击至少无法让乌托邦有机会使用能够摧毁整个洛阳的术式。

“那个薛仁贵并非是真正的薛仁贵吗？”我向白泽问道。

“是的，刚刚李靖不是说了吗？太宗在这里，那个薛仁贵就是太宗变的。”白泽回答道。

“但是那张脸是薛仁贵对吧？也就是说，我算是见过薛仁贵了！”这个想法占据我小脑瓜的高地，我想要通过连弩召唤薛仁贵的投影，“来吧！我的应梦贤臣——”

随着光束射出，薛仁贵的投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并且二话不说，上去同其他二十三将还有花木兰攻打乌托邦。

“居然真的成了。”白泽看着我道，“这么厉害的神器为什么不给我啊？我看过更多历史人物的脸呢。”

“琪瑛，掩护我！”吕玲绮也再次跟上。

“好的。”张琪瑛在后掩护她。

——“明明，吾是为了人类所想！吾是来拯救人类的！为什么你们要反抗！”乌托邦抓住了秦琼的双锏将其整个人扔出去，随后李孝恭横刀砍来，劈在屏障上，震得浑身都麻了，被乌托邦一发光束打飞。

就在这时，程咬金和柴绍二人，一左一右，将乌托邦双手捆住，武则天的恐惧暗影缠住其双足，尉迟恭从后将乌托邦脖子扼住，并高喊：“魏征！”

虽然说魏征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他实际上是半人半神，他一直都想否定自己半神的那部分。他高举拔出神剑冲上前，照着乌托邦胸口就是一砍，此剑当初斩首龙王，能够换来雷电，其他三人只有抗下。

滚滚天雷落下，将周围炸开了花，困住乌托邦的三人浑身黑黢黢地踉跄走出烟雾，魏征则一个后撤步退到李靖身边。

“成功了吗？”长孙无忌问道。

“呀~老大，看来还没有呢。”房玄龄道。

“立刻准备第二轮进攻！”李靖喊道。

“吾说过，吾是理想国的化身，人类的攻击于我是无用的！”乌托邦向天咆哮，黄色的光束打在全场，场上众人都被劈倒在地，起不了身。

“是，是弱化光线！”莫尔道，“乌托邦也是统合世界上所有资源的机器，它将我们的力量夺取，现在储存在他体内！”

“可恶，大意了。”在场唯有没有无双之力的我和无双之力并非力量的狄仁杰还站着。

“狄大人，怎么办？”我不禁问道。

狄仁杰捡起落在地上的剑道：“横竖都是一死，放手一搏！”狄仁杰正要上前，被一个人按住肩膀。

“这可不像爱卿你啊。”

武则天循着声音抬头，不只是羞愧而恐惧还是盼来救星的激动，她眼中流下两滴眼泪，不禁喊道：“太宗······陛下。”

李世民还有元芳他们站在我们身后。

“狄爱卿很少会失去冷静呢。”李世民道，“你上前也只有送死，我可不希望你这样的人才死去。”

“狄大人。”元芳道，“您没事吧？”

“没事。没想到太宗陛下亲自驾临。”狄仁杰退后两步施礼道。

“哈哈哈！免礼，免礼，狄爱卿还是个死板的人呢。”李世民将《大唐宝典》召唤到自己手中，“没想到死后才能见识你的力量啊。”李世民在石板上摸索，几行文字闪闪发光，从中散发除了各种颜色的光芒飞到凌烟阁二十三将的身体里，也飞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里，连莫尔也不例外，大家都恢复了战斗力，重新站了起来，“能够调度整个大唐的法力供给，乌托邦，你拿什么跟我斗？”

“人类的攻击于吾无效！”

最后一束从宝典中飞出的光，落在李世民身后，是徐世勣！

“朕横扫群雄，除了薛举，他们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人工智障，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红头发先生，我将它破坏了，你不会生气吧？”

莫尔欠身道：“我也不会放任危害人类的东西存在。”

“好，就让各位，见识一下马力全开的缔奇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