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你能感受到吗?”安禄山看着漆黑阿夜空道,“我们似乎已经不在唐土之上了。”
“我的王,小人并没有觉得,我们这不是正踩在这充满了芬芳的大地之上吗?”高尚道。
“不,不,不!我感到我从诸神那里拿来的力量正在减弱!”安禄山拍着脑门道,“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
“您的直觉真是敏锐啊。”梅菲斯托从时空裂隙中出现,手中拿着刚刚得到的山河社稷图。
“你,恶魔人,你来最好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安禄山坐在巨石上让自己舒服一点。
“当然。”梅菲斯托张开山河社稷图,一个巨大的波动又将整块地域给弄回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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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木兰看着回到原位的战场,惊讶道。
“人类,也有这样的法宝?”阿赖耶也十分惊讶。
“不,那是玉帝宝库中的。”玄奘法师道,“为何会在那个西方恶魔手里?”
“这样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白泽道。
“不,还没有。”玄奘法师变出禅杖道,“虽然肉身成神,不可干预人间之事,但是既是寻回天界法宝,我自然需要出手。劳烦阿赖耶将我送去,我将亲自拿下那个孽障。”
“好的,法师,一路小心。”阿赖耶将玄奘法师的意识传送到战场,正好落在安禄山三人的身边。
三人惊讶地看着来者,他身形虚无缥缈,身披佛光无比刺眼。
“真是令人讨厌的光呢。”梅菲斯托道,“意识离体是很危险的举动,这么看来,你已经修成正果、位列佛班了。”
“梅菲斯托,你因为有一半人类血统而无视不可干预人间之事的原则,诸神仁慈,放纵你的行为,但是你欺盗天界法宝为祸人间,今日便由我来结束你的罪恶。”玄奘法师道。
“哼,别忘了,你现在是意识体,就算是神,只要被我的攻击击中一下,你也得死。”
“喂!恶魔人,让我来和他较量!”安禄山召唤铠甲,挥舞大刀跃跃欲试。
“不,他既然是来找我的,那么就让我来对付他。”梅菲斯托道。
而另外一边,阿赖耶接入了宇文邕的意识,将其拉入阿赖耶识中。
“怎么回事?把我搞进来。”宇文邕道,“要不是我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擅自把我叫进来,我怎么也得发火。”
花木兰解释了来龙去脉,宇文邕欣然同意参战,并自信地表示:“一把火烧烂整个长城的花怪,我可真想试试呢。”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玄奘法师夺回山河社稷图,解除其对那片区域的庇护,我们就能将宇文邕大人投放到战场了。”花木兰道。
“我说,你们不会把我扔到半空让我摔下去吧?”宇文邕看着战场有点害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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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奇和睢阳之事,不过历史之一角,尹子奇围城一年,将守城的名将张巡、南霁云等人诛杀。大唐的勇将誓死不降,而叛贼却以此为功自傲。
吕玲绮将双头戟拆开成两个小戟,左右舞动挡下尹子奇射出的火球。一旦近身战开始,尹子奇武艺不如吕玲绮的现实就越发显露,一招一式皆为破绽,被吕玲绮逼得节节败退。
但是尹子奇炽热的烈火又让吕玲绮进取不得,每当要的手之时,就被其用火焰逼退。
“所幸这个尹子奇不能掌握这份火焰,不然我们都得遭殃。”宗芊徽看出了尹子奇力不从心的样子。
“是啊,一把火将我们烧死在船上得了。”副将道,“可恨!没有无双之力的我们只能在这里看着!”
“尹子奇可以说是安禄山底下最沉不住气的,带着数倍于睢阳的军队却生生被拖住了一年才将城池攻破,也是因为张巡他们的努力,安禄山的灭国奸计才没得逞。”杜甫义愤填膺道,“我也恨,自己没有救国之力,看着山河破碎只能吟诗自伤。”
“小妮子有点本事!”尹子奇招架不住,却也不忘放狠话,“等我们统治天下,你就当我的老婆吧!”
“哼!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纳我为妃嫔的,和他那个混蛋老爹都化作冢中枯骨了!”吕玲绮怒火攻心,体内蕴藏的神力爆发,将尹子奇的枪劈成碎片,一击将其逼退至船头。
“可恶的小妮子!”尹子奇双掌聚火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直接扑向吕玲绮,吕玲绮后劲尚在,躲闪不得,被打了个正着,身上盔甲尽裂,灰头土脸,烧伤累累。
“我不是说了要半个时辰吗?这才两刻钟呢!”马钧喃喃道。
“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让我放两个家伙出来帮玲绮先!”我忍不住夺过连弩,但又被他夺了回去。
“你召唤的人物只能持续几分钟,我能改进一下,让你召唤的持续更长时间,甚至可以让他们在冥界的本体也借道暂时来此。”马钧道,“但是,时间不够了。”
“我说,”宗芊徽颤声道,“我们这里有没有人射箭很厉害呢?我看出了,尹子奇的弱点就是他的眼睛,被南霁云射瞎的那一只眼。”
“我来!”副将捻箭搭弦,瞄准尹子奇的眼睛射去,但是被尹子奇放火烧为灰烬。
“弱者还是别插手了!”
“喝!”“呀!”几个士兵冲上去想要打倒尹子奇。
“不要!”副将制止不及,几人都被尹子奇烧为灰烬。
吕玲绮扶着墙壁站起来,提起双头戟继续上前。
“玲绮,你伤势很重!”我拦住她道,“不要再打了。”
“对不起,马可,一直都没帮上你的忙。”吕玲绮道,“作为飞将吕布的女儿,却没有打过一次胜仗,真是丢脸啊。”
“不,作为船长,我需要你们活着回去!”我说道,“我们没必要为了神明的私事而献出生命,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但是说起来,自己也从没解决过这类事情,磨破头皮也想不出解决方案来,敌人异常强大,己方却如此弱小······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杜甫,眼神暗伤。
而沉默许久、平时乐观而刁蛮的婉儿,也感到了绝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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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无数次地进攻,无数地失败,一个小剑客的徒弟比起征战沙场的老将,还是相差甚远。
“元芳。”狄仁杰扶起元芳,他知道,他们两人是打不过崔乾佑的。
“我会想念你的,狄仁杰大人。”崔乾佑缓步走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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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将使尽全部力气,终于是将李白给压制在下风,现在完全拼蛮力,他一个诗人难道还能比得过三个虎背熊腰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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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率军猛烈厮杀,颇有夺回长城之势,但是冷不防控制洪水的李归仁背后偷袭,用一个巨大的水球将汉尼拔困在其中,让其陷入窒息而死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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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安史之乱的二把手,原本史思明的本事其实还要胜过安禄山,但是史思明一直认为自己不适合做领袖(他为首发动叛乱时,效果远不如安禄山,更加约束不了手下,使得天下之苦远胜安禄山时),他甘居次席,尽力辅佐安禄山。
史思明也将薛仁贵压制住,手中操控六把胡刀轮番猛烈攻击,在其白甲上留下重重的划痕,其英俊的脸颊,也留下红丝。
“我一直很好奇。你有才能,老婆也是大族之女,按理应该飞黄腾达,成为国之栋梁。”薛仁贵道,“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助纣为虐?”
“反正杀你轻轻松松,”史思明道,“就跟你说说我和安禄山的往事吧。”
“愿闻其详。”
“人和人之间永远做不到相互理解,我们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人们说汉族包容一切民族,但是实际上,不过是你们统治者的工具罢了,汉人的百姓,汉人的士兵,有多少愿意正眼看待我们?”史思明道,“愿意归顺汉人的族长,原本在几十户人中小有名气,也算得上呼风唤雨,但是和当官的汉人,甚至是这些汉人的狗腿子交谈,都是低三下四的。”
薛仁贵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比山子早一天出生。我和他,还不是有权有势的异族,我们在边境,过着和狗一般的生活。”史思明面色如同冰山,但是语气越发愤怒,“我们彼此依靠,我们一起厌恶这个恶心的世界,厌恶制定了腐朽规则的人。我们希望终有一天,能够推翻他们。”
“武皇确实留下了诸多隐患,但是明皇将大唐推入了一个盛世不是吗?”薛仁贵道。
“统治阶级的盛世罢了。他李隆基荒废朝政,沉醉于温柔乡中,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但是突厥等外族无不等着大唐的衰弱,内有奸佞遮蔽圣听,百姓被奸佞的之人压榨。繁荣昌盛并不代表人之幸福。我们越发厌恶这个世界。”
“说得很好听呀,但是实际上,你们不过是想让自己不再成为压迫的那一方吧?”薛仁贵道,“你们想要夺取中原的皇权,自立为王,自己掌管规则与秩序,其他人一概不管,甚至自己的孩子也不在意——所以你们才会被他们杀掉,不是吗?”
“我们承认,治国方面,李隆基比我们都要强。历史上还有那么多英武绝伦的统治者,他们也为治理国家做过努力,但是要么失败于中道,要么最后腐化选择只维护他们少数人的利益。我们并不想治理国家,只想过上任何愿望都能轻松实现的生活。”
“我明白了,滥杀百姓,摧毁民生,只是为了减少和你们竞争资源的人,对吧?”薛仁贵阴沉着脸道。
“是的。但是,真的下手了之后,我却······”史思明看着自己手中的胡刀,自己化身为残酷的死神,将自己童年的悲剧反而强加在更多人身上,报复了这个社会,但最后得到了无尽的空虚。
“啊!啊!啊!”薛仁贵怒喝三声道,“史思明!何其残忍!何其自私!禽兽之行已然恶贯满盈!”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而我爱之如一也。”
“?”史思明面露疑惑之色,薛仁贵正在散发着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气场,“你还有后招?”
“史思明,你是不可饶恕之人,但我念在你还有一丝良知——会给你个痛快的!回到地狱,向安史之乱中惨死的万千百姓赎罪去吧!”六骏威光耀世,天将驱除妖魔。
“你,不是薛仁贵!”史思明持刀备战。
